“oppa可以說說和敏京的事情嗎?”。林佑泯看着輕吻一下之後,平靜坐在自己懷裡的樸孝敏,她在等着一個回答。
“泰熙前輩和居麗我就不追究了,只要oppa能夠解釋清楚和敏京是什麼樣的關係就好。”樸孝敏說罷,自己還笑了起來,甚至有空閒地拉着林佑泯的手撫摸觸碰着她穿着絲襪的腿,她知道林佑泯最喜歡這裡。
如果是平時,林佑泯肯定不介意細細把玩一番,然後再同樸孝敏研究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
只是此刻,他卻沒有這心思,渾身都變得有些僵硬和麻木,彷彿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孝敏這是要和他攤牌了嗎?
也許樸孝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她不得不用現在這種方式,來取得自己抗爭的權力。
可……林佑泯能怎麼回答呢,說我和姜敏京什麼關係也沒有,只是親故,好朋友?這樣扯淡且自欺欺人的話他還沒法說出口。
可難道和樸孝敏坦白一切,說他和姜敏京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林佑泯可以肯定,那樣的話,樸孝敏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那簡直是世界末日。
轉瞬之間,林佑泯腦海裡已經浮現了無數個念頭,無數種可能,無數的後果……可最終卻化爲了一陣沉默。
他沒有回答,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緊緊地抱住了樸孝敏。下巴磕在她的肩胛骨處,輕輕摩梭着。
這不是樸孝敏想要的答案,她使勁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來,旋既也變得沉默起來。
車內,陷入一片平靜,沉默,有的時候是阻止一切變得更壞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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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但沉默起碼不會激化問題,並且可以緩解問題——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能夠徹底完全解決的問題,能夠緩解,已是不易。
沉默就像一面護心鏡,不是堅硬的盔甲,更不是鋒利的武器,不會把自己全都包裹起來,也不會讓別人受傷。
它能護住一個人的心不受傷害,這樣永不致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也不會讓那些試圖接近心靈的人受傷。正如林佑泯,樸孝敏對她很重要。特別的重要,他不忍心讓她受傷,唯有沉默,纔是最好的選擇。
樸孝敏最終幽幽地嘆了口氣,心緒繁雜,大約戀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到卻又最容易失去的一種幸福,說它難得,是因爲一段好的戀愛,需要雙方互相看順眼,步調和諧,彼此體諒,可能還要加入少許的擁有共同語言,創造出一點獨有的親密經歷,愛情纔會悄然萌芽。
說它容易失去,也是因爲以上種種契機,只要有一種過度失衡,愛情就容易變成悲情,徒餘黯然。
這種幸福脆弱得令人心驚,卻又因爲這樣的心驚而成爲無數人不斷渴求的東西。
冰川上的花朵,人人趨之若鶩,只渴望摘到花朵那一刻的喜悅,無人去思考花朵凋零時的傷感和失落。
就像今天,在這沒有聯絡的時間裡,樸孝敏想了許多許多,她甚至已經打算好了,全部都攤牌,大不了自己離開,退出。
可最終,她還是發現自己依然缺了那麼一絲勇氣,她討厭失去,不論如何,樸孝敏的選擇,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還記得,那次ccm練習生恰好碰上少女時代,一同在餐廳聚餐時,樸孝敏還對林佑泯認真地說過,早已經逃不掉了。
“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爲例。”樸孝敏說得很輕很輕,幾乎林佑泯也只聽到半句。
對於一個戀愛中的女孩來說,她對男朋友有着無限的憧憬,更有着前所未有的佔有慾。
一切源於重視,源於在乎,樸孝敏已經屬於極度能夠控制自己,並且保持忍讓的了。
每個女孩的內心都敏感得猶如一株含羞草,這種植物,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迅速蜷縮起葉子,將自己保護起來。
女人天生擁有敏銳的第六感,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即使是神經再大條的女人,也會兀地察覺到一些徵兆。
只是,有些聰明的女人不願意揭穿,而有些更聰明的女人乾脆不去面對。
樸孝敏覺得自己介於笨和聰明之間,所以纔會如此地糾結和難以抉擇。
“oppa。”
“嗯?”其實林佑泯早已經察覺到樸孝敏情緒的波動和變化,只是恍然間想起今天見到姜敏京的時候,她說的一些話來。
她似乎很瞭解樸孝敏,只是淡淡地讓林佑泯做好心理準備,但不用太過擔心。
因爲她相信,她同樸孝敏的戰爭不會這麼早就結束的,甚至還似有深意地提了一句,樸孝敏也許已經做好了應對更多人挑戰的準備。
林佑泯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懵,就像有什麼在自己腦海裡攪動着,亂成一團漿糊。
他這時候才覺得,恐怕那些狗血的韓劇愛情故事,也沒有自己的這經歷這麼誇張吧。
“回去吧!”樸孝敏似乎精神有些疲乏,對於自己的生日也沒有那麼地興奮,她知道這樣的情緒不對勁,但她已經竭力地控制了,至少睡一覺起來,樸孝敏還是那個樸孝敏。
林佑泯也不多說,輕輕頷首,“我送你回宿舍。”
就在他要啓動車子的時候,樸孝敏突然趴在他的耳邊,說道,“今天不回去了,去oppa你那兒,我現在20歲了,已經成年了。”
吐氣若蘭,令人浮想聯翩,林佑泯怔了一下,不是欣喜,而且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多麼熟悉的場景啊。
半年之前,如果沒有姜敏京同樣的話語和渴求希冀的眼神,那麼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了。
她,終究還是原諒他了。
林佑泯的公寓,漆黑的房間格外安靜,除了兩道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
軟棉的雙人牀上,樸孝敏呆呆地看着毫無一物的天花板,動了動稍顯僵硬的身子,隨即就因爲碰到某個硬邦邦的物體而嚇得趕緊縮回去。
聽着身邊略顯壓抑的笑聲,她此時無比慶幸房間裡的燈是關着的,否則自己臉紅的模樣就會被林佑泯看了去。
樸孝敏和林佑泯的關係很是詭異,明明剛纔彼此之間還充斥着淡淡的悲哀氣息,可轉瞬之間,卻又變得熱切無比,彷彿之前的那一切從未出現過。
林佑泯和樸孝敏都可以迴避了那個令人心煩的問題,一個不願意說,一個也就不想問了。
樸孝敏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過日子”,既然該敲打的已經敲打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麼那一份失落就立刻被她藏進了心底。
縱然她性格有些許內向,但從小的經歷,讓樸孝敏抽起風,賣起萌來也是毫無壓力,將其他的情緒完美掩蓋。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但矛盾的樸孝敏纔是真實的樸孝敏,就像她對林佑泯的態度,前前後後翻轉得有些令人覺得意外。
身體的親密接觸,是釋放善意信息的絕佳方式,正如林佑泯和樸孝敏,順理成章的耳鬢廝磨一般。
兩人打破那層堅冰後,關係再次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回暖,男人也是需要靠哄的,栓不住他的人,那麼能怪的只有你自己。
身體,是女人最佳的武器,別說什麼精神戀愛,柏拉圖式,只愛你的心這樣的蠢話,樸孝敏從好幾年前就不信這個了,她又不是小女生。
對於自己的任何有利條件,都要善加利用,反正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屬於林佑泯的。
之前兩人基本上除了最後一步之外,能做的都已經試過了,彼此的肌膚身體,再無半點秘密可言,自然也就說不上矜持,差的其實也不過就是那層象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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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樸孝敏輕喚一聲,身子盤在林佑泯身上,林佑泯轉了個身,壓在樸孝敏的身上,嘴脣在她鬢邊廝磨着,手忍不住就從睡裙裡伸了進去,剛剛洗完澡的樸孝敏顯然是不會穿礙事的內衣,所以林佑泯毫無阻礙地就握住了她胸前的軟兔子,不是很大,但一隻手剛剛可以握住,很舒服。
樸孝敏兩腿輕輕盤住林佑泯的腰,兩手抱着他的腦袋,一邊享受着這份愜意,忽然卻覺得有些不安,也許現在很美好,可是以後呢?
她不確定以後林佑泯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之時,她還能否像現在這樣,選擇性地無視和退讓,只是……這麼糊里糊塗地過日子,其實也挺幸福的。
惆悵和迷惘只有一瞬,隨即她便變得自信和堅定起來,揉揉林佑泯的頭髮,像是在傾訴,也似是在對自己鼓勵,“oppa,我們以後會有一個家的,對吧?”
原本只是囈語一般,卻讓林佑泯大腦忽然清醒過來,剛纔的生理衝動也化作一縷煙霧消失不見。
樸孝敏疑惑地瞅着停下動作的林佑泯,好奇道,“怎麼了?”林佑泯眼眸裡泛起異樣的光芒,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