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鍾厚已經十分小心,卻還是着了道。
鍾厚沒走多遠,突然就感覺手掌觸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就在這時候,數道細小而鋒利的風刃如附骨之錐,沿着鍾厚的手掌迅速蔓延,一副要把鍾厚肉身全部摧毀的架勢,嚇得鍾厚立馬把手縮回來。
再看手掌位置,短短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表面已經削掉了一塊皮肉,隱約間還能看到裡面森森白骨。
可想而知,這道風刃的切割之力究竟有多強。
如果不是鍾厚的手縮得快,此刻恐怕一條手臂都會被風刃攪碎。
不過鍾厚還沒來得及高興,隱藏在霞光背後的這塊巨石彷彿被激怒了一樣,無數道比之前強大數十倍的風刃瞬間形成,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鍾厚包裹了起來。
鍾厚體外的護甲在一個呼吸之間就被粉碎,靈隱甲在風刃的切割下發出呲呲之聲。
鍾厚毫不懷疑,他只要多待上幾個呼吸,三星絕品的靈隱甲絕對會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此番變故讓鍾厚大吃了一驚。
毫不遲疑,全力一躍,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了地面。
幸好風刃並未追趕,否則鍾厚今天恐怕要飲恨於此了。
回想起剛纔一幕,鍾厚依然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下場會十分悲慘。
狴犴見鍾厚如此狼狽,馬上上前關心起來。
待鍾厚緩過氣,才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狴犴在腦海中搜索着傳承記憶,尋找着能與之相匹配的信息。
良久,狴犴眼前一亮,道:“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是什麼?”
“那叫星能晶石,也叫星能礦石,和老大你之前所擁有的星玉是同一種東西。星玉全名應該叫星玉晶石,或者叫星玉礦石,其中蘊含着星辰大陸的本源星能,而星玉精則是星玉之中的精品。
同理,四個巨坑底部應該都有一顆類似的晶石,分別是風晶石、火晶石、土晶石和木晶石。不過其體積比老大你之前那塊星玉精要大無數倍,等級也要低無數倍,否則其散發出來的能量不會如此駁雜狂暴。
也因此,這種晶石通常只會用來煉器。”
鍾厚同樣眼前一亮,道:“如果我的九齒釘耙把這四塊礦石全部吞噬,豈不是。。。”
想到這裡,鍾厚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既然我之前那塊星玉精同爲礦石,爲何九齒釘耙沒有任何反應?”
“估計你那九齒釘耙已經擁有了靈性,知道星玉精乃老大你的東西,它不好意思據爲己有吧。”
鍾厚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這個說法。
“你之前說,讓我在這裡修煉,但是我修煉所需要是本源星能,這裡的四屬性星能適合我修煉?”
“四屬性礦石其實具備兩種形態,一是四屬性礦物質,二是四屬性星能。
礦物質有形有色,四色霞光便是四屬性礦石散發出來的礦物質,是礦物質氣化的一種表現形態。所以九齒釘耙雖然在吞噬四色霞光,但本質上還是在吞噬礦石。
星能無形無色,這片空間擁有着極其精純的四屬性星能,這同樣是四屬性礦石自身散發出來的。但由於無形無色,平時根本看不到摸不着,只有修煉之時才感覺得到。
而供老大你修煉的,則是由聚能陣引起的,從外界匯聚到陣法之中,最精純最雄厚的本源星能,和這四屬性礦石毫無關係。”
“如果把四塊礦石拿走,是不是代表鎖能陣就破了。”
“沒錯,老大你真聰明,不過那四塊礦石可不好拿啊。。。”
“也是。。。”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破陣的方法。”
“什麼方法?”
“陣法由陣眼和陣基組成,破壞陣眼可以破陣,破壞陣基同樣可以破陣。不過破壞容易,要重新搭建起來就難了,我覺得是否破陣,還是要跟外面那四族商議一下再決定比較好。”
“你什麼時候學會爲別人着想了?”
“嘿嘿。。。還不是跟老大你學的。”
鍾厚無語。
九齒釘耙依然還在遠處躺着,靜靜的吞噬着空間中四色霞光。
不過既然吞噬四塊礦石的效果更好,沒理由捨本逐末。
重新抄起九齒釘耙,鍾厚還是選擇了那個風屬性的巨坑。
撐起了所有防禦縱身一躍,直接來到了巨坑底部的那塊風晶石旁邊。
這回鍾厚沒敢靠太近,只是把九齒釘耙往風晶石一靠。
釘耙剛剛接觸到風晶石,鍾厚就感覺到九齒釘耙爆發出了比之前強數十倍的吞噬之力,本來通體烏黑的九齒釘耙更是泛起了一道道青藍色的光澤,彷彿要徹底改變其色調一樣。
而風晶石卻在此時忽然產生劇烈的搖晃,好像對釘耙行爲表示不滿,並進行激烈的反抗。
九齒釘耙卻不管太多,像是十年沒吃飯的餓漢,拼命的把眼前食物往嘴裡塞。
風晶石只是死物,雖然孕育了無數年,產生了些許本能,但對於九齒釘耙的霸道,卻完全無能爲力。
事情的發展十分順利,見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鍾厚又丟下了釘耙,自己迅速重新回到了地面。
前後不過是數個呼吸,鍾厚已經完成了一切。
他是被風晶石的狂暴風刃給嚇怕了。
接下來就沒他什麼事了,可以安心的開始修煉。
鍾厚十分好奇,在這裡修煉跟在外面修煉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很快他就得到答案了。
鍾厚以前就習慣基礎吐納術和基礎煉體術同時修煉,現在雖然毛孔吐納法代替了基礎吐納術,但並不影響他的習慣。
於是,鍾厚馬上就明白了什麼叫巨鯨吞水。
只見鍾厚全身毛孔張開,一道旋渦以他爲中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形成,本源星能爭先恐後的從他身體上無數個毛孔中鑽進去。此刻他根本就不像在修煉,更像是被灌頂。
以前是用水杯喝水,現在是直接拿着水管塞進嘴巴,兩者的效率簡直天與地。
鍾厚甚至有點吃撐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