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三本書冊,鍾厚又向寧封子請教了很多問題,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洞府趕回去,開始慢慢細讀裡面的內容。
他並不是着急學習勘探術,而是通過和寧封子的交流,發現單單知道風火山林有三座礦脈,並不一定能找到猴兒酒水源出問題的真正答案,他還要豐富一下相關知識,才能更進一步調查出真相。
就這樣,鍾厚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之中。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今天已經是公開課的日子。如果不是藍不凡的提醒,鍾厚都差點忘了。
公開課分外門弟子公開課和內門弟子公開課,也分修煉公開課和職業公開課。
星幔境的核心弟子已經算是修煉界的老鳥,天賦一般的大都已經過百歲,數百歲的也大有人在,該學的他們都學了,上課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他們更多的是需要歷練和頓悟。
所以宗門並沒有設立核心弟子的公開課。
修煉公開課講解的是和修煉有關的各種知識,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境界不同,對修煉的理解也不同,自然不能一起上課。
職業公開課便是各種職業的專業技能課,對境界沒有要求,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多是混在一起上課。
今天是修煉課,外門弟子的上課地點位於授業峰前山的露天課堂,後山則是屬於內門弟子的課堂。
內、外門弟子加起來接近三十萬,能一次性容納這麼多人的地方,唯有半月山莊的主峰和這座叫授業峰的地方。
授業峰無論是海拔還是佔地面積都是宗門第一,是一個多功能基地,平時除了開課,還是各種宗門大比的舉辦場所。
宗門雖沒有強制要求大家一定要參加,但除了有任務在身,一般都不會缺席。
授課老師都是宗門長老,他們一次閉關也許就是數年甚至數十年。如此頻繁的公開課,不可能把責任都落在同一位長老身上。
所以,宗內上至宗主,下至普通長老,除了陽牧之外,都會輪番授課。
鍾厚跟隨在藍不凡身後,不過他此時腦海裡面仍然被無數嶄新的知識充斥着,絲毫沒有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授業峰山腳之下。
鍾厚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名人,無論是他過往的光輝事蹟,還是他少宗主之名,都已經傳遍宗門上下。
只是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但真正見過真人的卻並不多。
哪怕當日殺練塔廣場裡裡外外有十幾萬弟子在圍觀,但當時人實在太多,而鍾厚卻被一衆宗門高層包圍在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能瞧見鍾厚的真容。
一路上,大家對這個陌生臉孔沒有太多的關注。
不斷穿梭的人流帶起了一陣陣微風,把鍾厚拉回到現實。
暫時放下繼續學習的慾望,隨着準備參加今天公開課的衆弟子一路往上攀爬。
藍不凡雖然沒有參加過公開課,但作爲一名資深的修二代,對環境十分熟悉,兩人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外門弟子公開課的課堂。
課堂是露天的,這裡的寒風獵獵作響,卻絲毫吹不散衆弟子學習的熱情。
只見此時黑壓壓的全是人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也無法辨別這個露天課堂具體究竟有多大。
無奈,鍾厚只能以強悍的肉身,霸道的穿過人羣來到最前方。
既然今天是來上課,那自然需要有一種學習的態度。而能夠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同樣是認真學習的一種表現。
何爲有利位置?
距離授課長老最近的位置自然就是有利位置。
毫無疑問,前排的位置絕對就是距離授課長老最近的。
鍾厚這樣的行爲頓時惹起了衆怒,不過看到對方手臂比自己大腿還粗,很多人都選擇了偃旗息鼓,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充滿憤怒。
表面上,位置的前後是隨意的,可以說是先到先得,但其實內裡隱藏着一條公認的潛規則。就是,按照外門排名的順序來決定位置的先後。
第一排位置只有百位,代表着外門前一百纔有資格坐下。而鍾厚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陌生臉孔,很顯然不在此列。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每一次公開課,弟子們都有向授課長老提問的機會。而前排的位置,很顯然,被授課長老點到名字的機會是最大的。
太叔君,外門排名第二,僅次於蒯俊。
剛纔鍾厚擠開人羣的過程中雖沒有與他產生正面衝突,但作爲外門的老二,這事絕對不能不管,否則別人會以爲他這個外門第二怕了這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
至於往常基本不會缺席的蒯俊,今天居然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還是爲即將進行的賭約作最後準備。
“這位小師弟,你應該是剛入外門吧?”作爲外門排名第二,太叔君一開始還是把應有的氣量和風度表現了出來。
如果是一個新人,不懂規矩,還是可以原諒的。
鍾厚的確是新人,也的確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只會一笑置之。
不要說他是名副其實的少宗主,就說他認真學習的態度,就不可能把前排的位置讓出來。
“我的確剛入外門。”
“呵呵,既然小師弟剛入外門,做師兄的也就不責怪你了。能坐在第一排的,外門排名都在前百,其他人是不能亂坐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要鍾厚讓位。
鍾厚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不過你特麼是誰啊?居然要我讓位?
“你是?”
“呵呵。。。我名太叔君,僥倖暫居外門榜第二。”
外門第二?怪不得如此霸道,居然連位置都不讓人坐。。。
“第一排是宗門特意給前百的師兄師姐安排的?”
看到鍾厚一臉無辜和無知的表情,太叔君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如實道:“不是。”
“既然不是,爲何第一排只有外門排名前百的才能坐?”
“既然師弟不明白,師兄就攤開來給你說。”太叔君沒有正面回答鍾厚的問題,而表情也開始漸漸冷了下來。
頓了頓,聲音帶着絲絲寒意,道:“宗門雖然沒有規定,但能坐在前排的,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也代表了一個資格。師弟你剛入外門,暫時還沒有坐在前排的資格,還是乖乖的到後面聽課吧。”
鍾厚皺了皺眉道:“既然宗門沒有規定,師兄這樣做,對其他弟子好像不太公平。”
聞言,太叔君狂妄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強者爲尊,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特別是你這種弱者,連談公平的資格都沒有。”
有太叔君帶頭,很多剛剛對鍾厚不滿的弟子也紛紛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