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們不知蒯俊在想什麼,見鍾厚提到證據,馬上跳出來指證。
十幾個修二代嘰裡呱啦一輪之後,鍾厚只是冷笑道:“受害人的證供固然重要,但也只是他們一面之詞,難保他們不會聯合起來陷害於我。所以,你們的證據並不足以把我定罪。”
Www _тт kǎn _C ○
頓了頓,鍾厚雙眼直視蒯俊問道:“這位執法隊隊長,我說的可有道理。”
現場有千人圍觀,如果明目張膽的徇私,傳了出去,不說他執法隊隊長之位不保,說不定還會被宗門追究責任。所以,鍾厚的話,蒯俊還真不敢否定。
想了想,蒯俊突然露出一絲奸笑,然後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能單憑受害人一面之詞就把你定罪,我需要向現場圍觀人員取證。是非曲直,稍後便有定論。”
說罷,蒯俊面向羣衆,指着修二代們,高聲道:“他們的背景,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今天他們受了傷,相信會有一些人很不高興。爲了給這些人一個交代,我希望大家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如果調查不出真相,要勞煩到這些人出面,相信對於大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華文、華武、傅秋月三人都暗罵了一聲無恥。
意思很簡單,如果現場觀衆不指證鍾厚,這羣修二代背後的長老們以後絕對會給這些人小鞋穿。雖然不會明着對他們做什麼,但暗地裡做點手腳,那麼他們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至於鍾厚,雖然宗門上下都誤以爲他有莫紅月這個大靠山,但此刻現場觀衆甚至還不知道鍾厚究竟是誰,那其他就更別談了。
而鍾厚卻是不屑狐假虎威,從未打算把莫紅月說出來。
面對赤果果的威脅,觀衆們的內心動搖了。
其實,以這羣修二代的性格,平時不少得罪人。如果沒有威脅,現場觀衆是絕對不會出來指證鍾厚的。這種事情,既得罪人,自己又沒得到什麼好處,他們怎麼可能會做。
可是關係到自身利益,情況就不一樣了。
所以,本來準備袖手旁觀的衆人,開始紛紛站出來,作出對鍾厚不利的證供。
雖然擁有正義感的人還是不少,但即便少數人站出來,都足以把鍾厚推入深淵。
見此,修二代們都笑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對於歪曲事實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們可幹得多了,鍾厚跟他們談證據,那不是笑話嗎。
蒯俊也笑了,不過笑聲中卻帶着濃濃的殺意。
“小子,這回無話可說了吧。事實證明,你就是兇手。按照宗規,傷害同門者,輕則廢去修爲,重則當場擊殺。你今天的行爲極其惡略,對同門造成了極度嚴重的傷害,今天我就按照宗規把你處死。”
“呵呵。。。你就這麼自信?”
鍾厚對於眼前的一幕視若無睹,彷彿被指證即將處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狡辯?”
“呵呵。。。證據確鑿?秋月,把證據拿上來給大家看看。”
話音剛落,傅秋月就拿着一塊石頭來到場中。
她手上拿的,正是藍子夫所贈的留影石。
很顯然,留影石已經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錄製了下來。
還不等大家反應,一道光束已經從留影石中射出。
只見虛空之處,開始播放出一段影像。
畫面中,修二代們正對藍不凡拳打腳踢肆意羞辱,然後鍾厚出手阻攔,雙方一番口角之後,修二代們再次圍攻上來,最後被鍾厚全部打趴下。
雖然鍾厚最後重傷蒯新的那一擊看上去有點不合理,因爲蒯新壓根就沒有參戰,確實有點故意傷害的嫌疑。
但從錄影的角度去看,鍾厚只是對其中一名參戰的修二代進行攻擊,而蒯新恰巧擋在那名修二代前面,成爲了替罪羔羊。
嚴格來說,鍾厚並沒有攻擊蒯新的打算。
畫面很清晰,從頭到尾,鍾厚只是防守反擊,事情更不是鍾厚先挑起的。
對方都打到面前了,你總不能傻愣愣的捱打吧。對方技不如人反被揍,只能說活該。
如果防守反擊都有錯,難道只能站着等死?
這道理去到哪裡都說不通。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防衛過當這一說。
衆人都想不到鍾厚還有此後手,怪不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好。。。好。。。好。。。小子,好手段。。。”蒯俊怒極反笑,一股熾熱的威壓帶着濃濃的殺意往鍾厚籠罩過來。
“怎麼?道理講不通,準備拼着違反宗規也要對我出手?”
面對星表境九層的威壓,鍾厚完全無視。即便不能暴露修爲,單憑肉身都能和對方正面抗衡,更別提只是威壓。
話音剛落,傅秋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執法隊濫用私刑啊。。。執法隊濫用私刑啊。。。執法隊濫用私刑啊。。。”
她的聲音蘊含着星力,幾乎傳遍了整個外門區域,頓時讓整個外門區域迴響不絕。
執法隊雖然代表着宗門的執法力量,蒯俊的地位也不低,但萬一被人發現他濫用私刑,他的下場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半月山莊表面上宗規還是非常嚴格的。
蒯俊強忍的怒氣,把威壓收了回來,對鍾厚道:“小子好手段,我心服口服。不過你打傷了我弟弟,我當大哥必須爲他討回一個公道。現在我正式向你發出挑戰,你可敢接。。。”
“沒空。”鍾厚當然不懼對方的挑戰,但他有大把的事情要做,纔沒那個時間應酬對方。
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如果被挑戰者選擇拒絕,那絕對是一種懦弱的表現,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當然,如果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的話,接受挑戰就等於上臺被虐,傻子都不會接受。
今天的狀況顯然屬於前者,所以不管鍾厚以什麼理由拒絕都會被人恥笑。
果然,蒯俊把鍾厚的拒絕當作怯戰,於是哈哈大笑道:“不必擔心,我不跟你上生死臺,只上比武臺。比武臺的規矩大家知道,是不允許把對手致死致殘的,所以你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