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永善!さようなら!”忽然想起晦氣少爺的這句話,想要拉開門的手頓時停下來。
腦子灌水了嗎!別人都用鳥語罵你了!還在爲別人的事情瞎操什麼心!!!(這句我聽不懂的鳥語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返回去把身體重新平放在柔軟的大牀上,任由思緒肆意地拋錨。
該死的晦氣少爺!!爲什麼不相信我?!我去舉報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晦氣的傢伙!豬一樣的傢伙!!
風搖晃着孱弱的光影在天花板上聚集又散開,眼前突然出現江京太如沉睡天使般絕美的臉……STOP!!!!!一個翻身習慣性地用腿壓住被子,當我完成這個動作的最後一剎那,一道閃電急速劃過我的心臟……
該死!該死!!該死!!!連罵三次該死後,我“噌”的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腦袋,想讓前天夜晚發生在月光旅館的事在腦子裡清晰起來。
如果那天夜晚晦氣少爺真和我同睡一張牀,那我肯定會做出剛剛那樣的習慣性動作。腦子裡自行YY出這樣一幅畫面:昏睡中的麻某人用腿和胳膊把昏睡中的江某人當成被子強行壓榨了一整晚?
該死!!!!!!我絕對不會對那晦氣少爺做出這樣的親密動作!!絕對不會!!!用被子矇住腦袋妄想強迫自己忘記之前幻想出的畫面。睡覺!快點睡覺!!!可是翻騰半天仍毫無睡意……睡什麼睡啊!臉像被火燒了一樣,嗓子幹得厲害。第N次坐起來準備去樓下喝些冰水讓自己過度興奮的細胞冷靜下來。
“哥哥,這次你要怎麼謝我?”
腳在旋梯上停了下來,大廳裡站着的人是李雅禾和全未晨。
“你想要什麼?”
“我知道伯母今晚的飛機到首爾。這樣,明晚我派車來接哥哥,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
“聽你的。”全未晨戲虐地動了下李雅禾耳垂上的耳墜並露出一個足以殺人的微笑。
胸口躥出一團怒火,扶住旋梯的手有些顫抖。
妖精現在已經徹底忘記尹海兒了吧!如果這麼快就會忘記一個人,當初爲什麼還要爲了她而報復!!都因爲那該死的報復,害我成了陷害江京太的幫手;都是那毫無意義的報復,害我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希望知道的身世。該死的!!
咚咚咚——用力踩踏着樓板氣嘟嘟走下旋梯,拉開冰箱的門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當冰涼涼的**滑過我喉嚨到達胃裡的那一秒,腹部一陣**,一陣燒心的難受讓我差點吐出來。該死!裡面裝的是烈酒!!可我還是沒有停下來,因爲這樣刺涼入心的感覺會讓自己憤怒的情緒得到抑制。
“你幹什麼?!”全未晨將瓶子從我手裡搶了過去。
我瞪着他,沒有說話。
“哥哥,他是誰?”李雅禾對於突然出現房間裡的我非常驚訝,她走過來仔細打量了我後若有所
思地說:“我見過他……他就是那個跟全南遠住在一起的小子。哥哥不是讓我派人監視他們倆嗎?爲什麼他會在這裡?還有,哥哥不是討厭任何人住在花海嗎?那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哥哥,我要你的解釋!!”
看見李雅禾生氣,我竟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李雅禾肯定還沒有在花海里住過,所以才如此介意我出現在這裡。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他在春川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調他回來是爲了度假村的事情。他昨晚受了傷,所以才讓他留在這裡。”
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全未晨派在南遠身邊的內應?難道說李雅禾還不知道我跟全未晨的關係?
“我看這小子很不順眼。我幫哥哥給他租個房子好了。”李雅禾從手提包裡拿出手機就打起電話:“是我。給我找間公寓,現在就要……”
全未晨的手指骨捏得發白,看的出他現在一定很糾結。如果他站出去阻止肯定會讓李雅禾懷疑和不開心,不阻止的話,他的妹妹我就要被轟出去。
“社長,夫人剛剛來電話說等下接機的時候讓麻永善一起去,夫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問他。”機警的內管家很和適宜地走了出來,困境立刻被解除。
“好,我知道了。”全未晨將手裡的瓶子丟進垃圾桶後走到李雅禾的面前,“今天就先這樣,明天我會派人給他安排住處。時間不早了,要不要我派老內送你回去?”
全未晨在下逐客令。
李雅禾不甘地掛掉手裡的電話,輕蔑地吩咐起內管家說,“內管家,你是老糊塗了還是整個花海的下人房間全都滿了,怎麼安排這樣的小子住在樓上主人的地方?”
這些鄙視我的話讓全未晨很不滿,他緊咬着下顎,下垂的手掌握成拳。我不明白,李雅禾對全未晨來說究竟是利用的工具還是真心喜歡?爲什麼全未晨不把我跟他的關係告訴李雅禾,甚至連我是個女生的事情都要對李雅禾隱瞞?這個妖精一樣的全未晨,究竟是什麼原因纔會跟李雅禾如此親密?
“是,立刻就換。”內管家應對着。
爲了氣氣這個李雅禾大小姐,我故意繞過全未晨理直氣壯地從李雅禾面前走上旋梯。我就是要上樓睡覺,你能拿我怎樣?!!
“呀!那小子怎麼又上去了!!”
“他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等下就會下來。雅禾小姐,老內先送你回去吧。”
“可是他,他……”
“小雅,”就在李雅禾不依不饒地僵持在門口時,全未晨擡起了李雅禾的下巴熟稔地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吻,“明晚,我等你電話。”
“好的,哥哥。我等你電話……”李雅禾已經被那個吻蠱惑到神志不清的程度,很容易就被老內送了出去。
我非常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停下來並回頭看到這一幕。那個吻像把錘頭狠狠敲擊了我的心臟,我不知道心裡面究竟碎了什麼,
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無力……
“小善。”全未晨追上來叫住我。
他剛剛叫了李雅禾,小雅……小善兩個字突然讓我覺得很噁心。
“別讓我聽見小字!!”生氣地推開房間的門。
“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告訴你關於昨晚殺手的事。”全未晨平靜地告訴我後就離開了。門靜止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鐘後我追了回去。
“現在。”我叫住剛走下旋梯的全未晨。
“跟我來。”
全未晨將我領到書房,他從一個密碼箱裡取出一份資料。當他取東西的時候,我無意間瞥見密碼箱裡有一條半顆星星形狀的項鍊。那是晦氣少爺要找的東西,竟然藏在這裡。
“在想什麼?”
“沒什麼。快說吧,誰要殺了我們?”我沒好氣地催促。
“西脇川太。也可以認爲是,江京太。”
“不可能!”
“那你認爲什麼有可能?”全未晨將資料舉到我的面前,“一年前的那件事,江京太纔是最後的贏家?”
全未晨將資料一頁一頁在我面前翻開。
調查資料中顯示,這個叫西脇川太的日本人確實是日本最大的hēi社會組織——川口組老大西脇一泓的孫子。可西脇一泓並沒有兒子,那麼這個西脇川太就只能是西脇一泓因爲某種原因認養的孫子而已,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關於西脇川太的真實身份以及其他的記錄也僅限與此,因爲他幾乎從未在公衆面前露過面。一年前,也就是我中槍昏迷後的那段時間,機場出入境的人員名單裡曾經出現過西脇川太的名字。
“西脇川太當天入境和出境時間只間隔了一個小時。他爲什麼剛來首爾就要立刻搭返回程的航班?除非,進來的和出去的,不是同一個人。”
讓一個外貌相似的替身來首爾將自己換出去。這就是江京太當年離開的辦法吧。
全未晨繼續解釋着資料上的數據。一年前政府在查抄江家的資產時,統計出的財產遠遠小與全未晨的估計。全未晨當時還以爲江家父子知道自己將面臨困境,於是提前將財產分散給了其他親戚。
“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那樣簡單。江家父子也許早就料到自己會有被通緝查抄家產的那一天,於是很早就已經把販毒得到的鉅額財產分放在不同的地方。一份在首爾,一份就藏匿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日本。”
這就是說,一年前的那次事並沒有摧毀掉江家父子的主力。
突然想到江京太在大阜北洞時說話的語氣,“那東西就當是破壞門的賠償暫時抵押給你。替我保管好,以後我會派人來這裡贖回它。”“有乾淨衣服嗎?先借給我,等我回首爾會立刻派人還你。”原來,他還是個少爺……
“同樣,江家父子也會給他們各自安排一個新身份,以防事態有變後便於東山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