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要把這套房子給我?”哈德森一聲驚呼,瞠目結舌地看着楊冬青。這套房子雖然偏遠,但環境清幽,依山傍水,是富人休閒居住的所在,價錢絕對不低。
“是啊,給你!”楊冬青拍了拍哈德森的肩膀。還有八個月時間不到,不管能不能晉升他也不可能再留在月圖星了。現在他卡在地星級大圓滿,每天住在這裡也想不出什麼來,反倒不如出去走走。
“你要外出去哪裡,要把房子給我?是不是因爲莫小寧……”哈德森問道,這個事兒不太對勁,他必須得問清楚。
“不是,你別瞎想。我就是想帶着子落四處轉轉。”
“那也不用把房子給我啊,你們以後還得回來呢……再說,你的身體……”哈德森滿肚子疑問。
“我們出去是休閒旅遊,累了就休息,身體沒問題…….行了,少說廢話,趕緊把手機給我。”楊冬青沒法解釋了,因爲怎麼解釋都有疑點,最後索性一瞪眼,強行從哈德森兜裡掏出了手機。
“揚子,你別鬧了行不。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哈德森苦着臉說。
“真的是去走走!”楊冬青一邊說一邊操作,很快把過戶手續完成。然後連哄帶騙,並告訴他手機會一直開通,這才把他請走。
“揚子,咱們要出去玩兒啊?”周子落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圍在楊冬青身邊。
“是啊,咱們要出去玩兒好久…….很可能以後就不回來了。”楊冬青低聲說。
“沒事,你在我身邊就好……對了,咱們要把星光和月光都帶着嗎?”周子落挽着楊冬青的胳膊,笑呵呵地說。
“當然帶走,總不能把它們留在這裡。”
東西是楊冬青收拾的,一些換洗衣物,露營需要的物品,吃飯用的東西,除了身上背了一個揹包,其他的都被他扔進了空間。
過了中午,吃過午飯,兩個人帶着月光和星光上路,離開了已經居住了五個多月的小院。
月圖星與藍星差不多大,陸地面積要更大些,山區較多。除了四十個大型城市外,星球上的無人區域很多。楊冬青他們並沒有走大路去城市,而是翻過後面的小山,進入了大片無人的山區。
周子落是小孩子心性,一出門就和月光星光跑在了前面,灑下一路歡聲笑語。原本楊冬青以爲她只是一股新鮮勁兒,時間一長就會老實下來。可沒想到的是,一直到了太陽落山,這個精力旺盛的丫頭還在跟月光打鬧瘋跑,好像不覺得累似的。
走了一個下午,他們已經走入深山很遠了,周子落跑到楊冬青身邊,揉了揉小肚子說:“揚子,我餓了。”
“你這麼瘋跑,不餓纔怪呢。”楊冬青說着,颳了一下週子落的鼻子,從揹包中拿出一瓶水,給她洗手,然後纔拿吃的給她。
周子落對楊冬青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然後大聲招呼:“月光,星光,過來吃飯了。”
“嗚~”月光並沒過來,而是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獸吼。
“有野獸!”楊冬青馬上一拉周子落,把她拽到自己身邊,擡頭向前看,就見月光正呲着牙,一臉兇狠的模樣。星光則靜悄悄地落在樹幹上,光滑的腦袋不斷轉動。
下一刻,一個影子在樹林中出現了,是一隻鐵犼。
楊冬青不動聲色,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以他現在的實力,殺這隻鐵犼易如反掌。
但就在這一刻,月光突然動了,一下躥出去二十幾米,快得都看不到影子,眨眼就到了鐵犼跟前,張開嘴就咬。
實在太快了,鐵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月光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嗷~”鐵犼一聲咆哮,拼命掙扎。這隻鐵犼不小,起碼比月光大一倍,按說力量也應該更大。但它掙扎了沒兩下就被月光咬着脖子左右亂甩,竟是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
也就一分鐘不到,鐵犼就漸漸沒了聲息,月光這才顛顛跑過來,坐在地上對着楊冬青吐舌頭賣萌。要不是它嘴上佔滿了綠色血液,誰都想不到這麼個萌貨剛纔有多兇猛。
“月光,真棒!”周子落跑了過去,拍了拍它的腦袋。
“這傢伙,變得這麼厲害了。”楊冬青也一聲讚歎,不過想想這半年來,這傢伙池水和銀色液滴吃了不少,這麼厲害倒也正常……
從這天開始,楊冬青和周子落開始了風餐露宿的生活。一開始吃的還是帶的食物,但後來就開始在野外找吃的了。
讓楊冬青驚訝的是,厲害的不光是月光,星光也很厲害,它不但速度快,幾隻利爪還能夠輕易刺穿野獸的皮膚和骨骼。
不過讓他鬱悶的是,他還是卡在地星級大圓滿,沒有絲毫感悟和頭緒。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穫,他發現自己的感知變得更加靈敏了。以往有野獸靠近,都是月光先發現。但到後來,他卻比月光更快感知到野獸的靠近,空氣中細微的波動他的皮毛都能感知到。這說明他的聽勁功夫又提升了……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他們已經走到了羣山的最深處,而這個時候,天空中飄飄揚揚下起了雪。
“下雪了,下雪了!”周子落高興地歡呼起來,雙手託着,在漫天飛雪中轉圈,就像一個雪中的精靈。
楊冬青含笑看着,腦中回放出當年大比武時兩人趟雪而行的情景……
大雪飛揚,很快就將羣山裝點的銀裝素裹。也就在這時,楊冬青突然發現身後有動靜。
“汪汪汪……”他扭頭的工夫,月光已經大叫着撲了過去。
“月光,回來!”楊冬青扭頭一看,立刻大喝阻止。
就在楊冬青和周子落在野外風餐露宿的時候,一艘貨運飛船落在了昆特蘭。工人們忙着裝卸貨物,一片忙亂中,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機場。
半天之後,一名帶着帽子的人出現在了楊冬青原來居住的小院之外。
“怎麼回事兒?這小子竟然不在。”這人說着擡起了頭,正是圖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