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內,葉夢大聲咆哮,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她的手機中播放着一份影像,裡面她正捂着屁股狂奔,畫面異常清晰。
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如此丟人的經歷,影像既然傳到她的手上,那就說明已經散播開了,還不知有多少人看到了她光着屁股糗樣,這人都丟到整個聯邦了,以後回到軍校還讓她怎麼見人,甚至葉家都跟着丟臉,甚至被人嘲笑。
“楊冬青!”葉夢咬牙切齒,肺都快氣炸了。
喬尼和莫雷嘴角直抽抽,這他麼是誰錄下來的,也太他麼的缺德了。
“葉夢,你消消氣。楊冬青也沒落好,劉長生從醫院調取了他的檢測報告,他的身體徹底完了,就算救活也活不了幾年。”莫雷看着有發狂趨勢的葉夢,開口勸道。
“就是的,咱們對他朋友的打擊不還在繼續嗎,再說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現狀,風言風語肯定不少,或許過不多久他就受不了打擊死了呢……”
在兩人的勸解下,飛船逐漸遠去。而這個時候,月圖星和上京市的很多人都拿到了這個影像,一個個都被裡面的火爆內容震得瞠目結舌。
不過在月圖星,這件事的影響並沒有持續下去。香月的演唱會開始了,她有超過八億的巨大粉絲羣,鋪天蓋地的宣傳瞬間就把關於華盛武館和楊冬青的新聞刷了下去。
這種情況楊冬青最喜歡,正好可以落個清淨,安心養傷。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楊冬青出了院,在張醫生的千叮萬囑之下,他和周子落又返回了山腳下的小院。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就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楊冬青和周子落重複着每天練習拳架,外出遛彎,遛狗逗蟲的平靜生活。
然而,他註定無法過平靜的日子,僅僅過了幾天,餘樂就打來電話,走私稽查部門又去找他們麻煩了。
這次楊冬青二話不說,直接出門去了餘家的貨物倉庫。
餘家倉庫,稽查人員正不緊不慢地檢查,彼此間說說笑笑,他們來此就是消耗時間的,檢查的越慢越好。
結果剛檢查了兩個小時不到,一個人就帶着上百名工人氣勢洶洶走進倉庫,二話不說就指揮人往外搬運貨物。
稽查人員一看火氣就上來了,這是要暴力抗法啊,當即過去阻攔。可他們剛湊到跟前,領頭那人撲通就倒在了地上,接着所有工人都退出了倉庫。
所有稽查人員都懵圈了,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沒碰他啊,怎麼就倒了。此時倉庫裡就只有他們和倒在地上的青年,這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隊長,這…….現在怎麼辦?”一名稽查人員問道。
“我問問上面?”隊長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他們局長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對面的局長聽了就是一愣,然後讓隊長把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躺在地上的人。
下一刻,局長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趕緊回來,誰他麼也別碰地上那人,躲開他遠一點。”
隊長嚇了一跳,立刻就知道壞了,趕忙招呼屬下,躲得遠遠的,接着一窩蜂跑出了倉庫,狼狽離去。
這幫人走後,餘樂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拿着手機。倒在地上的楊冬青也坐了起來,微微一笑,接着就被餘樂送去了醫院。
又是一整套檢查,楊冬青在醫院裡呆了三天才出來。
而這個時候,餘家倉庫那邊的事兒已經傳到天河星了。
上京市,莫家別墅內,莫雷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影像,喃喃道:“楊冬青竟然……這他麼的不是耍無賴嗎?”
在這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楊冬青會這麼做。
在他旁邊,七大家族的家主都在,此刻都陰沉着臉。楊冬青這一手真是打在他們的軟肋上了。
“莫雷,通知月圖星,停止對楊冬青朋友的打壓。”莫家主大聲說道。
“可是……”莫雷有些不甘心。
“可是什麼?不管楊冬青怎麼耍無賴,你也沒有證據。別忘了月圖星那些人都是咱們命令的,誰都知道……咱們前些天跟聯興社談判,好容易把責任都推倒了林家身上,這才保住了協議的內容不變。”
說道這裡,莫家主看向段家主,問道:“你覺得呢?”上次在月圖星,段家損失最大,段江川剛剛頂替了楊冬青退出的名額,進入精英班,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幹掉了。要說七大家族中誰最恨不得楊冬青死,那一定是段家。
“我沒意見。”段家主搖了搖頭。
“那就好,馬上傳我的命令,月圖星所有針對楊冬青朋友的打壓全部取消。”莫家主下令。
莫雷雖然滿心不願,但卻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咒罵楊冬青臭無賴……
與此同時,元帥的辦公室內。戴宗也看到了影像,不由發出一聲嘆息:“他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楊冬青年少成名,在聯邦年輕一輩中,號稱第一天才,而且醉心武道,是一名真正的武者。這樣的人自尊心極強,絕不可能做出這種耍無賴的事兒來。
現在楊冬青這麼做,就說明他已經徹底絕望,開始自暴自棄,破罐破摔了。
一想到曾經聯邦的第一天才,天之驕子,變成這個模樣,戴宗心裡就極爲難受。
“他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戴宗低聲詢問。
“比上次又嚴重了。”元帥說着,遞過去兩張檢驗單,一張是楊冬青上次出院之後的,另一張則是這次住院的。
“看來,他真是活不了多久了。”戴宗看過之後微微搖頭,心中感覺到了陣陣淒涼。
“他這麼一鬧也好,起碼七大家族不敢再去騷擾他了。他們安分下來,咱們的幾位副主席也就沒有了再耍陰謀的機會……最後這段日子,就讓他過得安穩些吧。”元帥說着,也嘆了口氣。
無論是七大家族,還是元帥和戴宗都沒想到,就在他們認爲楊冬青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楊冬青的傷勢正在恢復,他終於把存儲了多天的池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