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已經半醉的姚景天跟着幾名小弟向下而行,不出所料,“金夜”的賭場果然很小,小到姚景天暗自搖頭的地步。zi幽閣但就像聚谷星南部的水產一樣,這些魚鱉蝦蟹在東湖洲就是爛大街的便宜貨,可運輸到北方以後價格就可以翻幾番。
無論是交通技術落後還是空運、海運技術發達無比的今天。
聚谷星南部,乃至於首都星長平星上,雖然管制嚴格,但賭場什麼的都可以在固定區域正常運營,唯獨聚谷星的豐林州不可以。究其歷史,還是爲了坐落在這裡的北域鬆巖大學。
無論如何,這些人類社會象牙塔尖頂的行業還是要乾淨一些,畢竟是代表人類文明巔峰的地方。
“水哥!”一名小弟抱着摞的高高的,幾乎搖搖欲墜着要撒下來的滿滿一托盤籌碼,“阿爾貝託大哥的一點心意!”
略微點了點頭,姚景天隨意抓起一把籌碼往牌桌上扔了過去,嘴裡醉哼哼的嘟囔着,“發牌!”
現在的姚景天已經不是冬幕星的姚警官了,而是道上的“水哥”。既然重返聚谷星那總得拿出點霸氣勁兒。做大哥就得有大哥的樣兒,小弟不服管就要調#教,玩玩牌什麼的也得裝的像那麼回事。
重新擺出自己的姿態,坐上屬於自己的位置。
不得不說,姚景天把自己的氣質、行爲之類的這一切拿捏的都是恰到好處。夠拽、夠野、夠霸道,這完全符合“水子”的身份。如果他做的在過分點那就成了偶然得勢的小混混,沒了大哥的風範。如果他裝的更深沉、更穩重、更城府、更有“大哥範兒”一些的話,又不符合他這上不上下不下的身份,沒準還會搶了阿爾貝託的風頭。
不過很多時候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姚景天打算隨便對付對付,像應酬一樣忙完這些也好抽身計劃自己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某個漂亮姑娘擡起了頭,姚景天除去鬍鬚,輕微化妝的臉清晰的映在了她的眸子裡。
姑娘臉上愕然的神色一閃而逝,轉而變成了一股無法言喻的仇恨。
“趕緊發牌!看他媽什麼呢?”姚景天假意醉醺醺的催促着發牌荷官,卻早都不動聲色的看清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這裡面當然包括這位長髮、桃花眼,翹鼻、尖下頦,腳上蹬着一雙馬靴的漂亮姑娘。
姚景天的確喝了不少酒,但距離真正的酒醉可還差得遠了。略微思索一番,他終於想起了這位姑娘的來歷,心下猛然一沉,心道這姑娘怎麼來了?
“妹子不錯!”
姚景天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身後的小弟將托盤裡的籌碼統統送給了這位馬靴女。他略微低了點頭,儘可能讓自己的臉保持在賭場燈光的陰影下。
“今天不玩了,去房裡陪陪我!”
姑娘擡頭盯着姚景天,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似乎是在猶豫着要不要去他的房間。而且姑娘心知肚明,這位姓姚的“大警官”,哦不,這位傳說中的“水哥”讓自己去他房裡肯定不是爲了什麼**之事,有些事......這也許是個談條件的機會!如果對方不試圖對自己滅口的話......
還不等身後面露難色的小弟們說話,這些日子一直粘在這位馬靴女身旁的杜鋒直接就怒了!
此刻杜鋒手裡的籌碼已經從之前劉光霽借給自己的十萬變成了近六十萬,雖然賭運亨通,桃花卻是不濟。許多天來也就問出了“夏嵐”這麼個芳名,不要說把妹把到手,就連年齡、哪裡人、在這“金夜”夜總會裡做什麼都一無所知。
子已經辛辛苦苦的追了這麼多天,你居然橫插一手還想讓她去你房裡伺候?你他媽的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杜鋒心裡那口惡氣已然燒到了頭頂,兩個砂鍋大的拳頭被他捏的咯咯作響。
“跟我搶妹子?”往前走兩步,將夏嵐擋在身後,杜鋒幾乎是咬着牙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
姚景天那對細眉再一次蹙了起來,既然要以水子的身份重返聚谷星,終究不能剛出山就挫了兇名。更何況這姑娘知道自己在冬幕星當警察的身份,決計不能就這麼放她走。
心裡暗罵了一句出師不利,不等杜鋒再說什麼,姚景天當胸踢出一腳!
杜鋒哪裡怕過打架?眼看這位臭流氓情敵先手攻向自己,心裡那口火再也壓不下去了,身形一閃,右手拳頭呼嘯而至,直接帶起了一股風。
姚景天身後那羣扎卡羅小弟知道夏嵐是阿爾貝託的人,雖然不知道老阿爾貝託將她丟在“金夜”夜總會是出於什麼目的,但至少知道對方很看重她,要不是眼見這位杜少爺天天纏着夏嵐也沒人管,他們沒準還以爲這姑娘是阿爾貝託那老鬼準備發展的情婦呢。
既然摸不清夏嵐的底細,讓他們出面拉夏嵐陪水哥過夜他們自然不敢。但這位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公子哥居然敢對水哥動手,那可就是兩回事了!
幾個扎卡羅打手毫不猶豫的衝了出來,抄起酒瓶、桌椅等物便砸了過去!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在杜鋒融合了劈掛掌的自由搏擊路數之下,幾個扎卡羅打手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地。
可當他們罵罵咧咧掙扎着爬起來,或者爬不起來,靠着牆擡起手的時候,杜鋒卻在他們的手中看到了好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略微後撤半步,杜鋒掃了眼四周,終於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超出自己的控制範疇了。
要是這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他倒是真敢對着那唯一的出口拼一拼,可此刻他身後還護着夏嵐。更何況,那位號稱水哥的“臭流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出口前,手裡多了把小小的微衝。
在這麼小的空間內,就算杜鋒再怎麼自信,他也不認爲自己擁有可以躲開微衝火力的速度和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