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愛,就有多殘忍……”這是地球上一個不知名的詩人所寫的詩句,直到他爲情所困同皮帶上吊自殺後,警察才從他的作品裡翻出了這首詩。|純文字||
或許,這就是對此刻安妮最好的評價吧?只有對地球的深愛,才能用這種自我傷害的殘忍方式去繼續微笑。餐刀是呈現不規則鋸齒狀的刀鋒,切割開的傷口那馬用最先進的技術治癒,最終還是會留下一定的疤痕。安妮用這種毀容的方式,獲得的不過是凱特的一絲震驚。
“安妮,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我挺喜歡你的。你行事縝密,無原則但有底線,對利益的貪婪,對強者的傲氣,還有做事時的果斷與決絕,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女人了。
可是生意歸生意,你太貪了,這樣是沒有好結果。”凱特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猙獰,拿起了面前的一塊白色的餐巾拋到了安妮的面前。
“凱特大人,不是我太貪,是真的沒錢啊……”安妮笑着拿起了餐巾捂在了臉上的傷口上,“地球現在的狀態是百廢待興,雖然我們擁有宇宙第的開採艦隊,但我們也沒有想象中的富有,國庫這輪首付下去基本所剩無幾。畢竟我們不是紀元星那種洗錢式的星球,唯一能幹的,就是當宇宙礦工,一點一點的挖出來。當然後期我們會擴大開採範圍,4小時工作,努力爭取早日將欠款還上。”
“我不是擔心你們賴賬,我擔心的是你們有沒有實力活到把錢還完的時候。現在蟲星同盟和亞萊同盟勢如水火,到處都在打仗,每天都有星球被炸成碎片,一個文明往往一個反星球武器就給徹底終結了。
相對於現在的宇宙來說,地球真的太過脆弱,而你們卻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還在玩花招,當個什麼沒用的亞萊同盟觀察星球?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說真的,如果你現在是用亞萊同盟成員星球的身份跟我談,或許我還能接受你的條件,畢竟這意味着亞萊同盟將能在太陽系內駐軍,甚至派遣精英部隊維護地球的和平,以凝傑和亞萊的關係,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結果你們偏偏要玩騎牆的遊戲……
這樣吧,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向亞萊貸款,他們有大量的逆金屬儲備,只需要那出一小部分,就能幫你們解決非常大的難題。”凱特的口氣軟了下來,因爲一旦你的對手連死都不怕的時候,那麼你也只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談生意了,雖然她依舊是那麼的無恥……
“凱特大人還是擾了我吧,要是願意跟亞萊開口,我也就沒必要在這裡求得您的海量寬容了。地球現在在做的事情很簡單,我們不想更着任何一邊去死,不管最後亞萊同盟滅亡了,還是蟲星同盟滅亡了,地球都絕不容許自己滅亡。
可惜也因爲凝傑和亞萊的關係,讓我們不能做一個快樂的騎牆中立者,在這種背景下,我們不能繼續虧欠亞萊任何東西了,因爲誰也不知道,最後我們是用金錢,還是彈藥去償還這筆債務的?”安妮說道最後的聲音變得很輕,但卻揭露了一件可怕的猜測。
“看來你是一副吃定我了的樣子,你已經把底線畫得這麼死,還給我討價還價的空間嗎?”凱特靠在了位置上。
“當然有空間啦,凱特大人還能決定帶不帶我的命走。”安妮此刻就連笑,臉龐都在抽搐着痛。
“我要你這女人幹嘛?天天看着鬧心嗎?你知道萬臺機甲多少錢嗎?你覺得你的一條命可以抵幾臺?”凱特算是被安妮這女人整得沒脾氣了,“算是我怕了你了,這批貨的費用全部由我私人墊付,地球等於是直接對我欠款。還款時間定位8年,利息比你算的還要再加。
別再跟我講條件了,我已經是賣了很大的人情給你了。你再玩花招,相信我,我有辦法將所有的貨品回收,順便帶走你的小命,作爲調戲我的賠償金。”
“謝謝凱特大人友情贊助,您對地球的大恩大德,我們定沒齒難忘。安妮帶6億地球人,給您磕頭啦!”安妮說完起身就想下跪,卻被早一步走上前來的凱特給攔住了。
“別給我玩這些沒用的了,我買單可不是爲了你跪這麼一下,快點去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你都快失血過多了。在還完錢以前,你可要給我好好的活着。”凱特輕聲嘆息着。
放貸對於債主來說,是一種斂財非常常見的手段,凱特的家族也有大量的貸款在外,保證他們家族的龐大營收能力。
可是放貸的第一原則就是,確認你的欠債人有命活到還完你的最後一分錢爲止。就被放債人安妮來說,她絕對是一個優質的欠債人,因爲她擁有足夠龐大的開採艦隊作爲支撐,有精明的頭腦,又沒有各種諸如吸毒,賭博這種不良嗜好。
凱特開沒有見到地球真正的掌權者,但從掌權者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瞭如此特別的女人來處理看,這傢伙也是一個極度精明,並且很有眼光的人。
安妮處理傷口需要有納米線先進行縫合才行,然後通過微激光灼燒傷口進行融合,過程很痛,可是她缺拒絕使用任何麻藥,因爲面部靠近頭部,她必須避免麻藥可能對大腦思維的影響。
安妮知道,自己沒有操作機甲的天賦,也沒戰鬥的體格,她唯一能仰仗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大腦了。
這個女人真的不懂得何爲恐懼嗎?結果是不,在躺在病牀上接受治療的時候,她被一聲數次要求別在哭了,因爲哭泣會帶動面部神經抽搐,影響縫合。
可是安妮卻有幾次都沒有控制住,因爲一想起剛纔的經歷,還有凱特那兇橫的獠牙和獸眼,那種強壓住的恐懼感就會爆發出來。
安妮知道只差那麼一點點,她的命就算是交代出去了,不管未來的地球會變得何等強大,她都算是看不見了。屬於她的將知識一個小小的骨灰盒,而按照凱特的說法,她的屍體很有可能變成食物,那就連骨灰盒都省了。
“一定要加薪,孃的這工作太危險啦!”安妮一邊哭一邊抱怨道。
將目光拉回到凝傑的公寓裡,這傢伙一直在睡覺。自從和學院的那些老傢伙簽訂了協議後,完全不把上學當成工作,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
雖然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但韓未晞還是8點準時起牀,弄了一頓簡單但又豐富的早餐。她嘗試了3吃叫凝傑起牀,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當凝傑鼾聲如雷的睡覺時,韓未晞就坐在了角落處看書,她的行李裡放着幾本散文集,你難以想象那般孔武有力的格鬥怪物女,會有一顆瓊瑤般柔弱的心。
一直到下午天時,凝傑纔像上了生物鬧鐘一樣的爬了起來。
“肚子好餓啊……”凝傑似乎是被餓醒的。
“我現在給你去做飯,十幾分鍾就好了。”韓未晞合上了書本,站起身來。
“不必麻煩了,改日吧。”凝傑說着已經起身穿衣服了。
“你什麼意思?是想吃飯,還是吃我?”韓未晞糊塗了。
“難得我文藝一點,你還玩起了低俗喜劇。我是說改天再嘗你的手藝,今天我心情不錯,請你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什麼的。”凝傑戴上了那副黑膠框眼鏡。
“讓我準備一下。“韓未晞說着,走到了自己的箱子旁邊,直接提起了那隻紫色的金屬手提箱,背在了背後,“我準備好了,走吧。”
“女人要都像你這樣,離婚率會少很多啊。”凝傑感慨萬千。
今天不是休息日,鬧市區的購物街人羣並不多,但能在這個點出來的,多數都是不擔心生活的悠閒人士,或者像凝傑這種“有事打仗,沒事死宅到餓暈”的傢伙。
凝傑和韓未晞的組合有點奇怪,他們一點也不像情侶,韓未晞走在凝傑的前面,目光掃視這所有前方的人羣,而凝傑則戴着眼鏡和口罩,打着哈欠的跟在後面。沒辦法,凝傑現在在地球也算半個名人,不這樣在外面還真不能確保不引發一點小騷亂什麼的。
凝傑說要吃飯,可走了半天也沒見他正眼瞧過餐廳。走着走着,卻來到了一座酒店的停車場外。
“我想去吃汽車餐廳,但是沒有車,怎麼辦?”凝傑止步道。
“需要車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韓未晞說着拿出了手機。
“不必了,就這輛吧。”凝傑竟然直接走到了身旁的一輛家居車旁,一個反手就將車窗給打碎了。
“凝傑先生,你在偷東西……”韓未晞小聲提醒着。
“反正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也不在乎這麼點小罪惡了。上來吧,我不會開車。“凝傑主動坐到了副駕駛上。
“……”韓未晞根本無法理解凝傑的思維模式,他也沒有注意到,在這轎車的後行禮箱中放着兩套化妝箱,以及兩張邀請函。
而車的主人此刻正在酒店前臺辦理退房手續,他們是被邀請參加晚上特別爲凱特准備的文藝節目的演員。
可辦理退房時,前臺小姐的臉都變了。她禮貌性的說要先打個電話,然後分鐘後,一羣全副武裝的特警衝了進來,荷槍實彈的將他們壓在了地上。
只因爲他們的身份顯示,他們是著名的恐怖分子。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就要問問蛇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