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大學性奴

那一天龐順行洗過澡,光着身子走進房間想發泄慾火,卻不見了耿鳳凰。覺得寂寞難耐便走到電腦,屏幕上呈現出她們的聊天記錄。

他一直聊到天亮,一邊聊天,一邊看黃色小說,總算敗了火才罷休。他萬萬沒有想到阿誰陪她聊了夠一個月的少婦本來是本身的妻子——雪蓮。

向lái 如狐狸般狡猾、蛇蠍般陰毒的他,突然有一天成了“流淚的白蓮花”的俘虜,他向她懺悔過阿誰冰封大地的阿誰歲月,他佔有他的兩個堂妹,小的纔剛剛13歲。現在揹着妻子與表妹廝守在一起。他甚至發誓,有一天與妻子、與表妹徹底的決裂,永yuǎn 愛她,做個好丈夫,可是他忘不了耿鳳凰,他決定棄了雪蓮去娶她。龐順行後悔了,後悔什麼都告訴了她,而如今她和耿鳳凰聯繫上了,說了什麼,屏幕上只留下了聊天記錄,誰知他刪去了多少。他知道不光失去了雪蓮,失去了“流淚的白蓮花”,恐怕連耿鳳凰也要失去了。他沒有報案,租車回到了龍城縣,到了龐海濤的家。

“這麼長時間忙什麼呢?進修學xiào 你也不去看看。再這樣下去,不姓‘私’是不行了。”龐海濤坐在沙發上,一見侄子就訓斥了一番。

“四叔,整個開發區都在忙着招商引資。小龍河又是開發的前沿陣地。我這個當主任的,就抽不出空去看看。龐仙薈她們能夠理解。”

“當初你我都是投了資的。你要是真沒空,我看不如抽了股,安心當你的主任。”

“四叔,龐仙薈又不是外人。她出點力不是應該的嗎?”

“她啊!這山望着那山高。不知道她要進修學xiào ,還是要農民工子弟小學?不專一的人再有才也扶不上牆啊!”

“有一個人大學剛畢業,我看聘她辦理。這個人以前就在學xiào 幹過。”

“你說她啊!耿鳳凰!她那大學分文不值,是三類的民辦高校。任何學xiào 不會留她。她要是來了,只能按民辦教師給待遇。”

“公私高校畢業的,上miàn 一再強調要平等。四叔,你怎麼忍心讓她當一個民辦教師啊!”

“是代課教師!對了,當初她上學的錢是你支付給她的。你或者找你姑付上,學xiào 急需要這筆錢。聽說,你爲了她,和雪蓮鬧翻了,和龐仙薈關xì 很僵。順行,我說過你多少次,你和耿鳳凰是姑表弟、表妹。別說有一個雪蓮在家,就是她沒了,你也不能娶她,連法律都不允許。等會兒,你嬸子來。你吃了晚飯再走。”

等龐四嬸端上酒菜,龐順行剛坐下,手機鈴響了,手顫抖了,嘴脣顫抖了,“叔,嬸,你們吃吧。雪蓮投河了!”

“什麼?誰投河了?”龐海濤夫婦異口同聲地問。

“雪蓮!”

“好端端的,怎麼投河呢。必然你又搞女人了!”龐海濤的妻子說。

“那我們也去!”龐海濤說。

“你們就別添亂了!”龐順行大喊。

司機小王在樓下等候。龐順行沒有直奔大槐樹下,而是讓小王送到上游的“臥龍潭”,他木然地呆了半個小時,然hòu 坐上車,“快,馬上到渡口!”

來救人的,看景的人擠滿了大槐樹。龐順行下了車,“怎麼纔來啊?”耿鳳凰問。龐順行腿也顫抖了!詢問了情況,“摸那麼遠沒有用,在砂塘裡。”龐順行斷定說着,縱身跳下去。

剛上岸的青年再次跳下。

摸了一陣子,龐順行靠近船,在幾個壯小夥子的幫手下,把船移開了。大家目瞪口呆,十分地驚yà :隨着船的移dòng ,從船尾慢慢滑出一具女屍,整個輪廓相本地標準,屬於不胖不瘦前橋後翹的那種修長身材,衣着和雪蓮非常相同,披着長髮,那臉也好象是被烈火燒過,坑坑窪窪,那眼睛,那嘴脣,那皮膚,那線條,是向世人和男人們宣bù 她還是一個優秀的女人。圍不雅觀者肅然而立,默不作聲,只有樹林草叢裡的小動物還在傻乎乎地吟唱。龐順行也不敢昂首去看,只是喊了兩聲:“雪蓮啊!你就這樣走啦?”然hòu 把女屍抱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岸上挪動。

“雪蓮老師!”“雪蓮老師!”學生隊伍中不知誰發出哭泣聲。

龐順行把雪蓮抱向一片蘆葦的空地上,拖下褂子遮住女子的飛白的腿和臀部,突然瘋一般地大喊:“雪蓮!你沒有死!你不會死!”

他單足跪下,拉開她的雙臂上下搖晃,把嘴脣貼着女子的嘴脣,想靠人工呼吸救活他的女人,然而壓在身下的女人再沒有那樣**蕩魄的溫馨、甜蜜和熱流,女人的脣冷冰冰的,身體涼颼颼的。周圍的人沒有誰想告訴順行的本相,感到他已經夠哀思的了。他緊緊地擁抱着……“雪蓮,你沒有死,沒有死,來人啊!救救雪蓮吧!救人啊!”

何仙客突然跑過來,背起雪蓮拼命就跑,把圍不雅觀者看得傻了眼。龐順行緊跟着跑來。雪蓮的胸部緊貼着何仙客的脊背,下頜耷拉在肩膀上,何仙客來回地波動,企圖讓雪蓮喝在肚子裡的水空出來……

“他已經死了!”終於龍山會的一個學生喊出來。

何仙客斷定雪蓮死了,把屍體放在草地上,一把抓住了龐順行的衣領,瞪起了雙眼,狠狠地喊:“你做吧,這一次你……你滿足了吧。”

龐順行被憋得要死,好容易有了喘氣的機huì ,將何仙客推到一邊再次撲在屍體上,哭喊着:“你回來啊!我不能離開你了。”喊聲在河邊不竭地迴盪,岸上的哭泣聲和流水聲淹沒了一切。

龐順行撫摸着女人的身子,突然發現衣兜裡有一個東西撐着。龐順行掏出來,是一個盒子,輕輕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張複印兩面的紙!寫着:“龐順行,對不起,我的心已被誰套上了指環你比誰都清楚,別自欺欺人了。你這珍guì 的禮物留給你未來的吧。希望她愛你,疼你,順着你。”

龐順行心酸了,淚越流越快了,知道失去了才最珍guì 。他抱住了她,哭嚎着:“大火毀了你的俏容,可是你還有我啊!你的學生啊!你看看!我早知道你有輕生的念頭,可我爲了父老鄉親們,又怎能天天夜夜陪着你。你讓我孤零零留在人世間,如今沒有了你,我這個鎮長當的還有什麼用啊!”

“天這麼熱,你看樣子都泡走了樣子!趕快火化吧!再等還不知憨子會糟蹋呢!”有人議論起來。

龐順行突然站起來,想打何仙客卻沒想到打在龍山會的胸膛上。何仙客呆若木雞站在身邊,本來想反抗,或者跑掉,但是他知道順行這樣做,心裡會好受一些。然而,龍山會不知是被順行的情感所打動,還是爲雪蓮的死而驚yà ,揮着拳頭將順行打翻在地,“順行,你欺騙了雪蓮,還要用你的巧舌欺騙誰?你說?你說!”

“山會!我知道,我娶了雪蓮一直對不起你。現在她的死讓我明白了許多:什麼金錢、美女和高官?這一切都是浮雲,唯有好好活着做出對人類有所貢獻纔是王道。雪蓮這一走,我幾乎沒有心腸在抓什麼本質教育。我想《杏壇採花道》留在我這裡沒有用處。我告訴你書的奧秘!”等龍山會將耳朵附在龍山會的嘴前,龍山會突然感到頭嗡地一下,就昏迷過去。

夜下着雨,龍山會慢慢醒來,頭下流淌着新紅的血。龍山會不見了龐順行,卻見一對夫婦打着雨傘在前面慢行。

龍山會爬起來緊跟着他們。雨不竭地下着,儘管這對夫婦打着雨傘,但還是被斜雨打溼了。到了目的地,龍山會驚呆了,這是槐樹林,一處墳墓。他看了看墓碑,墓碑的瓷像中的女孩對着他甜甜的笑。

龍山會知道雪蓮已經走了,去了天堂。雪蓮希望龍山會出人頭地,能有一個溫暖的家,所以才做出如此的舉動。龍山會跪下去,跪倒雪蓮的墓前,淚流滿面。雨還不知道停,把龍山會淋了透。龍山會想起和雪蓮的朝朝暮暮,他的心就開始一滴滴往下滴血。

這時候龐順路告訴龐順行,追夢山莊的鳳凰也多日不見了。

本來鳳凰老師的失蹤可以報案,結果以一句可能到南方打工去了,就交代了!對雪蓮的死需要通過教育部門的除名,但爲了讓學xiào 把名額再暗裡保留了下來,也沒有誰再追究。就這樣,鳳凰老師在小龍河像蒸汽蒸發了。雪蓮被安葬在槐樹林田子孃的旁邊,於老師親自植了一顆槐樹。

不久,耿鳳凰接到了龐順行的電huà 。龐順行告訴她,雪蓮的死讓他極度哀思,鳳凰的走讓他愧疚,龍城縣小龍河農大第二附屬小學也被查封了,看來回校是不成能的事情了。龍城縣教師進修學xiào 也面臨改制,聽龐海濤說將可能歸併到龍城縣師範學xiào ,那麼歸併之後將騰出大量的教室,大部分教師也面臨着下崗。如果能夠將原教師進修學xiào 盤過來辦一所農民工子弟學xiào ,對耿鳳凰和某些老師們將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能夠在這樣一個公辦民助的學xiào 裡任教,這是幾乎犧牲了青春換來的啊!

耿鳳凰的眼睛溼潤了。儘管前進的道路上她還能走多遠,但我們要相信她——當代“龍槐公”的愛心在激情中燃燒,相信她能一直走下去,並且越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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