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鳳凰秘密地找了一處房子住下,白天、黑夜關在裡面,想起與龐順行的朝朝暮暮,便以淚洗面,她期盼着自己趕快考上大學,遠離這個傷心的城市和龐順行這個惡魔。她如夢初醒要擺脫他的欺凌,必須靠自己的真本事考上大學,她好長時間沒有再過問學校的事情,集中精力複習功課。
耿鳳凰終於在“槍手”的協助下跨進了一所大學,龐仙薈還是找來了,將耿鳳凰離開後的工資捎回來,並替龐順行向耿鳳凰祝賀,送上一千元的賀禮。耿鳳凰拒絕了龐順行的給予,要把精力花費在學習上。
誰料去上學的前一天,電話鈴聲響了,耿鳳凰還是聽到了那可怕的聲音,彷彿一道閃電劃過頭頂,她扣上了電話。剛跑到宿舍,舍友又跑來說電話來了。她擔心家裡的電話,又去了電話亭,拿起了電話,“給我玩貓膩是吧。我可以告訴你,在黨委、我家裡,我們一絲不掛,那樣瘋狂,那樣甜蜜、幸福。爲了留下美好的記憶,我自拍了**照,要不要把照片寄給你的學校,讓你的同學、老師們分享我們的浪漫啊!”
“真卑鄙!你不如讓我死了,龐順行,你要糾纏我什麼時候啊?”她頹然想到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她還要回到學校去。或許今天是最後一次,或許等他與雪蓮姐和好了,他就會永遠地放過她了,她將來可以自由地追求愛情,經過痛苦的鬥爭,還是按她“荒唐”的方案答應了他的要求。
龐順行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套別墅。開車將耿鳳凰接到了那裡。一見面,龐順行就掏出了房子的鑰匙,獰笑着說:“聽話的話,這房子就是你的了!”
耿鳳凰轉身要走,被龐順行攔住了,“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名牌大學的分校原來是一所民辦高校,住的地方是男女生同一張牀,輪流睡。爲了道歉,租了這套房子給你。”
“不稀罕!以後我永遠不想見你!”她想掙脫逃走。
“這麼大的房子,有浴室,書房,客廳,你可以盡情地舒舒服服住。不過你的同學來,要給我打招呼。”說着將鑰匙放進她的領口,再用手推到高聳的**處,沒等耿鳳凰反抗,將她拖向沙發上瘋狂地襲擊。襲擊了一會兒,又將半昏迷的耿鳳凰拉向臥室的席夢思牀上,就這樣整整關了一個晌午。“這是對你的懲罰,以後老實點,這是給你的學費。給你的手機,每月最後一個週末給我打電話,我來陪我,不然別怪我上你學校找你!”
經過這一次**摧殘後的舍與,剛剛築起的防禦工事,在別墅的誘惑和“上學校去”的恐嚇之下迅速崩塌。於是從月初到月中,她是學校裡的天使,到了月底的週末變成了靠姿色換回物質享受的女魔。二個月後,耿鳳凰發現自己懷孕了,在極度驚恐之中,她撥通了龐順行的電話,在他的軟硬兼施下自己做了藥流。
夜晚幸福而安謐,耿鳳凰回家的第一天就接到了龐順行的電話,“雪蓮已隆起了肚子”,她告誡自己,自己少光顧了吧。再忍耐下去,可以修成正果,心安理得地做一個好女人。遠在市裡的爸爸逼她懺悔過,領導推心置腹地叮囑過,同事們苦口婆心的勸導過。無論如何這一次要堅決回絕。可是,龐順行又來電話約她,“現在我一個人在大院值班,雪蓮回老家了。”
“你讓我消停好嗎?”耿鳳凰非常不情願地問道。
龐順行陰陽怪氣地笑:“耿鳳凰,我告訴你,當主任,上大學,整容手術,你花去了我多少?你怎不讓我消停啊?”
“哪是你自願的!”
“你怎麼不能自願啊?我一個人在大院多孤單,多寂寞啊!我幫你那麼多忙,就不來拜個年?我等你。”
她流淚求饒:“如果不再糾纏我,這些費用我全部還你就是了。我們以後可以兄妹相稱,行不?”她極力控制理智的閘門,不想讓感情的馬踢踐踏着雪蓮婚姻的殿堂。
“你不要找不自在,你可以不接電話,我可以到你家,我看你的臉哪擱?”
養母快回來了,知道了那還了得,耿鳳凰只好敷衍,“沒空,請你要自重,別得寸進尺,再這樣逼我,那大學我可以不上!”
“看來我今晚需要到姑媽家看望,需要告訴她我們的關係。”
“那我去你那。”耿鳳凰又一次退讓了。
“只許你一個人。別玩花樣。”龐順行冷笑着掛了電話。
耿鳳凰嚇了滿頭大汗,留了一張“拜年”的紙條,還是去了黨委大院。
臥室裡卻不見龐順行的影子。忽然聽到龐順行的書房裡一陣低低的咳嗽聲,順着縫隙,她忽然看見一對人影兒,心咚咚地跳起來。耿鳳凰看到那一幕,聽着雪蓮在龐順行的懷抱裡哭訴,就覺得天旋地轉,身體顫抖了,終於抑制不住哭出聲來。
她的哭聲被雪蓮聽見了。她劇烈的咳嗽抽成一團,喉嚨裡有一團棉花塞住,總咳不出,輕輕地錘背,越咳得厲害,一下子吐出粘膩的血痰……“順行,你還愛孩子嗎?”
龐順行知道自己的身體,他們每一個月都要見面一次,每一次她對他是那樣的愛撫、體貼,但每一次關鍵處又是那麼無力。雪蓮總認爲他是因爲壓力的緣故所致,每一次她都要像一個妻子在鼓勵他。雪蓮知道龐順行根本就不會愛她,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她而去。她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是善良的醫生不想看到雪蓮因墜胎而疼痛的樣子,不想喪掉一個生命,當告訴懷得是一個男孩時,他還是接受了現實,讓醫生給她服下了保胎的藥物。
當雪蓮把孩子生下來時,已精疲力竭昏迷不醒,龐順行趕忙去看那盼望許久的突起的小棒,用嘴脣去吻他的希望和力量,然而那是二寸長透明的粉紅的東西,他面對昏迷的妻子,竟然發瘋一般,打開窗戶,撤掉了妻子身上的被子,讓妻子和女兒幾乎裸露在牀上。
龐順行無論如何難以接受女孩的事實,更不能原諒她和龍山會的好。他聽見隔壁的臥室裡耿鳳凰在哭泣。他放下妻子走到耿鳳凰那裡。耿鳳凰實在過意不去,催他回去。他跪在耿鳳凰面前,乞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樣做完全是因爲愛你。你雖然不是我愛的第一個,但我可以肯定你是最後一個。”
“起來!你這樣騙過幾個啊?那所大學我不上了,換一所公立的吧。”耿鳳凰本來要好好教訓順行一頓,然後分道揚鑣。可是看到他那一張薄嘴脣會煽情的小嘴,聽他那美麗的誓言,想到自己的前途,她竟然又改變了注意——她爲他鋪開了被子。被子很鬆軟,也很暖和。耿鳳凰給龐順行脫下鞋襪,端來熱水,給他洗了腳。
“請給我時間,等孩子過了滿月吧。我想辦法給你換一所。”他鑽進了溫馨的被窩。
“以前我的大專是第二學歷,人家瞧不起。現在的民校畢業和那個沒兩樣。我想到一所正規的大學。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幫我吧。”她撫摸着他毛茸茸的胸脯。
一種麻癢癢的感覺悄然爬向他的身子,他拒絕是不可能的了,他說:“我手裡還真的有這麼名額,本來打算我自己去的。留給你——”
“有了正規大學的文憑,龐仙薈她們,誰敢瞧不起我啊!”耿鳳凰慢地將柔滑的臉蛋靠在他的胸脯,伸出滾燙的纖手撫摩着他的鬍鬚。
“這所大學不足兩月就畢業了……”
“什麼?”她想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快畢業了,學到什麼?”
“傻吧。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幾個沒學歷,又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你去只是什麼不要問,堅持到畢業。檔案什麼的,我找人補。小龍河需要你,龍城需要你……我龐順行更需要你!”正要翻雲作雨的時候,龐順行的手機音樂響起來,他連衣服沒有穿好,跳下牀,輕輕的離開了那熱乎乎的香噴噴的被窩。
耿鳳凰穿好衣服輕輕的走過窗口,披着大衣。寒涼的月光中,照着書房。雪蓮正擁抱着他,耿鳳凰本想衝出去,可是她算是什麼呢?她不是愛上一個有婦之夫嗎?況且那婦人就是她要好的雪蓮姐啊!她真的沒有勇氣面對雪蓮,她跑回到被窩裡用被角捂住了嘴。雖然那惡罵、唾棄和嘲笑會接踵而來,但是龐順行那軟軟款款的功夫確實讓她的身心得到一點兒慰藉,儘管龐順行不能真正滿足她**的**。
“雪蓮,請原諒!”龐順行撫摸着秀髮,“我只是想靜子給我生個兒子!我能不知道嗎?我把錢放你這裡還不等於存進銀行;可是放她那裡,她不天天算計着?”
耿鳳凰一字不差,聽得清清楚楚。惜日她曾被龍天昊推向幸福的高高的山顛,享受一種暈忽忽的幸福,不久龍天昊卻不敢娶她,她被拋向愛情的低谷。她重新爬起來,再次被龐順行推向另一座山峰,然而,今兒才明白龐順行之所以愛她,是把自己當作發泄**、替他生育兒子的機器,她似乎被摔向萬丈深淵,月光被烏雲吞噬了,天要塌下來了,地要陷下去了……她從深淵中掙扎出來,抱着發昏而痛疼的頭奔向書房,對龐順行歇斯底里地說:“當初我是那麼傻,投身你的懷抱,現在才知道,你之所以對我獻殷勤,是想讓我給你生個兒子!要是女兒呢,你這樣折磨我,還不如讓我去死?”說着,耿鳳凰走向陽臺。
龐順行也跟了過去。
“我曾擁有過值得這輩子去感念的男人就夠了。我不想傷害你的家庭,雪蓮姐。”她的心撕裂了,沒有敢哭,離開了。(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杏壇採花道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