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屬於崔莊的範圍了,廂軍修好的路面全用青石板與水泥鋪成。【
這幾年崔莊發展越來越快,今年因爲道路通暢,平常大路上貨車來往不斷,大量的加工品被吃進吃出,崔莊的小商品加工技術逐漸傳揚,附近的小販們都喜歡到崔莊定製貨物,或者採購崔莊的出產。然後通過海運送往全國各地。
快接近崔莊時,黃爸已經感覺到這裡氣氛與別處的同,路邊的村民,衣服至少是整潔的,臉上帶有吃飽喝足的紅潤,與此同時,黃爸還記得沐陽城的情景衣衫襤褸的路人,臉上都帶有營養不良的飢色。看來去年的大寒與大旱,終究給鄉民帶來了深重傷害。
不過,對面的送葬隊伍還好,喪服很整潔,雖然走在路上,哥哥顯得灰塵彳卜僕,但總的說來他們臉色沒什麼飢寒的樣子,就是有點過於輕鬆,哀傷少了點,顯得,很平淡…………那孀婦既然在崔莊附近活動,那麼喪主一定是附近人士。從那小孀婦哭而不哀或許可以猜側,小兩口的感情,似乎並沒好到哪裡。
“死者爲大”是習俗,時穿帶着車隊迴避到路邊,看着送葬的人擦肩而過,隱隱聽到了幾句片言隻語,等這一行人走遠,時穿俯身跟黃爸;劉旭說:“是老虎,據說喪主被老虎所傷,擡去崔莊醫治,而後不治身亡。”
黃爸馬上接過話題,詢問說:“重九登高乃是習俗,崔莊沿途的路人已經夠多了,可我沿途卻沒見到出遊的舉子,難道一隻老虎就把他們全嚇跑了?”
“所以。”時穿調侃着回答黃爸與劉旭剛纔的問題:“今年的重九登高詩,老虎纔是主題。”
聽到的人都大笑起來,包括坐在車裡的蓉娘與茂哥。
這個時候,海州城內時穿遇刺事件發酵起來,時穿走後,蒙縣尉帶着衙役匆匆趕到作案現場參與作案者雖然沒有一個活口,但現場留下的兩具大黃弩,卻讓整個事件頓時性質不同了。
大黃弩是管制兵器,在冷兵器時代,這種武器就像是核導彈一樣即便是軍隊也不能隨便接觸,平常都是鎖在庫房裡嚴加守衛,但現在兩具大黃弩卻來到海州,教到了錦繡街的酒館。
每具大黃弩上都有編號以及出產日期,這兩具大黃弩上的編號被迅速抄錄下來,緊接着,現場被封鎖了,蒙縣尉帶着衙役仔細勘察了現場稍後,海州府傳來的消息證實:這兩具大黃弩不屬於海州軍方。
消息傳到府衙,府衙頓時一片混亂,這時候恰好重陽節假期,當官的都去做“醉翁之遊”了府衙的屬吏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快馬向淮南東路的路府急報,但這頭官員們才把報信的使者送出去,一艘才進港的船隻慌慌張張的送來一個消息:漣水軍兵變。
據說昨日夜裡漣水軍不穩,軍漢們鬧着要求全額發餉,今日臨晨軍漢們求見軍監,被軍監拒絕惱怒的軍漢們隨即衝進軍監府,將府內男女老少屠殺殆盡。稍後鎮壓兵變的軍隊開進,將軍監府內的兵變士兵斬殺,然而,軍監府的奢華引來鎮壓士兵的掠奪哄搶,當時在軍監府指揮鎮壓的將領喝斥哄搶的士兵,反而被士兵殺死,隨即,兵變不受控制的擴大了,等到了中午,軍中軍官都被士兵殺死,不受束縛的士兵開始走上街頭,殺戮搶奪市民財物,縱火焚燒鋪面,而當地官員要麼被殺,要麼失蹤,整個濤水縣已經成了人間地獄。
報信的船隻來自漣水縣附近的金城鎮,這艘船是鹽船,屬於駒山鹽場,剛送鹽到漣水軍交害,打算沿漣水返回海州,原本是要順路捎帶一批貨物的,但船隻夜宿期間就發覺士兵彼此串聯,等清晨的時候,見到漣水縣火起,鹽船再不敢停留,幾船人合併在一起,駕着一艘空船竄入河道,一路北逃。
駒山鹽場全盛時代曾利用已有的小河渠,修了一條簡短的運河通向沐陽河,再通往漣水,鹽船由漣水再轉送大運河,這條小運河屬於鹽場私有,便稱作“鹽河”這也裡將是後世準鹽的主要運輸路線。
鹽河主要用來通行鹽船,但河渠水流並不暢快,所以逃亡的鹽船進入沐陽後,立刻順流而下進入大海,在沐陽入海口甩開鹽船,搭乘了一艘捕鯨船,急速進入海州報信。
據說,鹽船上的船工見到捕鯨船時,幾艘捕鯨船正在沫陽河入海口聯合圍捕兩艘海盜船。【 據捕鯨船上的水手說,這兩艘海盜船在海州附近打劫了他們的同伴,他們從海州一路追到此處,還不容易將海盜們堵在入海口的淺灘…………當然,這個細節,海州府衙沒有在意。海上捕魚糾紛,由此造成的雙方爭鬥,只要不在官府眼皮底下進行,官府基本不會理睬。
漣水軍與海州近在咫尺,漣水軍兵變的消息,使得沐陽縣、海州縣震動,吏員們紛紛尋找遊山玩水的主官,期盼主官回去主持大局,與此同時,聞風而動的百姓開始向自認爲安全的地方逃遁,雲臺山區、白虎山區,以及武裝力量強大的崔莊,都是他們的首選………
這個時候,時穿已經回到了崔莊”這個時候,沐陽以及漣水附近的百姓已經帶着僅剩的財產開始向海州方向轉移,大路上全是涌動的人潮,他們都在向山區與崔莊進行向心運動。
這個時候,天色漸暮,漣水縣的大火越燒越旺,映紅了整個天空:這個時候,沐陽縣的小吏正揮汗如雨的在大路上奔馳,準備召回自家的知縣老爺………
安頓好兩位官員及其家眷之後,墨芍引着黃家母女前去參觀女學,以及倒覽村子的情況黃家的幾位庶子庶女以及妾室,將在崔莊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迫切想了解熟悉環境。而王氏也想着多瞭解一下姑爺的底細所以不嫌勞累,興致勃勃隨墨芍出門,滿村轉悠。
這個時候,崔莊的炊煙渺渺升起,富足的崔莊呈現出一種悠閒地慵懶。重九過後,秋播已經結束,大多數農民等待窩冬,這一年他們日子過得挺滿足的,經過廂軍整年的奮戰,崔莊及其附近的村落都已連在一起,而崔莊就像是蜘蛛網的中心一樣,向周圍輻射出許多道路。
道路通暢代表着貨物流通速度快”去年大寒大旱,海州作爲天下六大茶市,茶葉貿易因爲茶樹得凍死而調敞了許多”官府眼看就要少收很多市易稅了,崔莊卻順勢崛起,填補了官府稅收空白。在這種情況下,官府對崔莊的行爲也多有縱容,不僅默許了崔莊擴大團練,以及擴大團練作坊”連衙役們也很少來騷擾了,差役也往崔莊派的少了,這意味着崔莊的傍晚,絕大多數村民都能在自己家中跟家人一起吃飯。
黃爸在路上觀察的的情況,其實是今年絕大多數中原百姓的生存狀況”大旱之下,許多人吃不飽,開始賣兒賣女意圖度過荒年。對比他們的生活,每天都有新作坊開業、每天都有人拿着大把銅錢堵着門要貨的崔莊百姓”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
因此之下,每到夜晚整個莊子都顯出一種心滿意足的慵懶。
這個時代,大多數城市夜晚都是黑暗的,唯有宋朝的城市每一有宵禁”因而被稱之爲“光明之城””崔莊跟大多數宋代城市沒什麼兩樣,因爲這個村莊還是全國蠟燭批發中心、小商品加工中心”因而顯得更明亮。
經過整修的村莊道路兩邊,點燃着如同錦繡街一樣的路燈,將整個村落照的如同一個夜空中的星星。同時,錦繡街的路燈因爲偷竊與損壞不斷,燈的外形以簡單實用爲主,而崔莊內都是自己人,時穿管束的更嚴格,所以村中的路燈顯得更精緻華美。
這璀璨的不夜城,自然引來夜生活的豐富家中有小作坊的人家,常常在門口放一盞提燈,提燈下襬張凳子,凳子上放一下自家制作的小商品。夜宿崔莊的客商喜歡提着燈閒逛,逛到哪家門口,覺得對方做的貨物滿意,則叩響門扉進去商談。崔莊小作坊的大部分訂單,都在這樣的夜晚下完成。
閒逛的人多了,各種小吃小買賣也多了,這裡有零散的挑貨擔走街串巷的小吃,也有專門賣吃食的美食街,當然,也有綺門賣笑的勾欄女子,絲竹彈唱的賣藝人。還有夜不歸的小童,在打穀場上玩着蹴鞠、磨合羅、陀螺,以及跳繩等等遊戲。
崔莊的打穀場很特別,有平整如鏡的水泥操場,也有堅實的泥土地,還有沙土場,當然,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很平整。這座打穀場就是崔莊“鬼市(夜市)。”所在地,但鬼市的攤位都圍繞打穀場邊緣排列,中心空地反而禁止攤位入內。
攤位上點燃的燈火讓打穀場一片光亮,不歸的孩子們就在這片燈火下嬉戲着,他們玩的大多數遊戲,黃家那些女子都知道,但在沙土場上,正在進行的一種叫做“足球”的遊戲,卻是聞所未聞。
“這是五人足球,我家郎君稱之爲“室內足球…””墨芍梳着夫人的髮型,指點着場中正在兇猛拼搶的孩子說:“這遊戲最初是在學堂裡出現的,後來團練學了去,拼搶變的更兇狠。但這還不是狠的,團練還有一種遊戲,我家郎君稱之爲“橄欖球”那是一種撥盔戴甲才能玩的遊戲,每場遊戲就像打仗一樣,廝殺的幾位慘烈。”。
稍停,墨芍掃着黃家幾位庶女與庶子,用“這些不值得一提。”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說:“我家學堂有好多遊戲,都是哥哥想出來的,最早這些遊戲都用來給環娘玩耍,後來哥哥說,要讓大家在遊戲中學會尊重規則,學會與人相處與競爭。”。
墨芍說出最後兩個詞時皺着眉頭,馬上她又坦誠說:“這個詞我也不懂,大約是說:要教導人敢於拼搶,敢於去維護自己的利益嗯,俺哥哥平常的交代,大約是這個意思。”。
墨芍如今才十六歲”也就是一個初中生模樣。這樣的一個小女生,穿着大人的衣服,梳着大人的髮型,皺着眉頭作出一副老成樣,一本正經的說着大家同不懂的話,卻引得聽衆不斷點頭,做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他們真的明白了嗎?
這個時候”時園內已經擺好的晚宴,崔莊學堂內兩位時姓教授,以及團練內兩位時家教頭趕來作陪。劉旭是來選弟媳的,席間不免要把時家女娘叫上來看看,對於這些女孩的相貌”劉旭沒什麼可說的,他早就聽說過傳聞,柺子看上的這羣女孩個個都是小美人。而女孩們的才學嘛……,…時穿編寫的《女四書》”如今通過王彥章之手,正在官宦中偷偷流傳,看過的人都說,那套書很發人深省。真能把那套書學會,管理一個家應該不成問題。
“都好””劉旭事後評價說”想了想,他又補充:“哪個都行,隨便時兄選擇吧。…”
其實,女人之美在於動態。大多數美麗的女人,只坐在那裡”你會覺得春蘭秋菊各有獨特的韻味,但是她們行動起來,展示自己各自的性格,那就決然不同了。有些女人坐在那裡”你會覺得她有股冷豔之美,但等她一開口,就會覺得那是一種奔放的拉丁美。
桃花觀的女人,都是柺子選出來的上品”而桃花觀其實是柺子的調傲基地,大多數女孩已經在那裡被磨去棱角”按照柺子的願望打造成各個類型的美麗可惜柺子的調交被時穿打斷了。
雖然如此,那段經歷終究給女娘們留下深深烙印。柺子們非常善於發掘女性魅力,他們制定的女娘發展方向,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女孩們。經過最初的痛恨交加之後,大多數女孩還是醒悟過來,自覺自願的按柺子制定的調傲方案,打造着自己的魅力劉旭所見到的,就是她們做出來的半成品。
其實,單純論到美麗,論到靜態之美,粉妝玉砌的環娘反而是女孩中最耀眼的。才歲的她展示出的那股嬌憨,那股率性,以及假癡不癲中流露出來了的狡黠,都令人忍不住痛愛、寵愛而在這些女孩當中,黃娥展示的知性美,那種從不用人教誨,總能有眼色的替你彌補一切遺漏,橫心把你伺候到牙齒的休貼,大約也是懶男人,或者宅男的最愛吧………當然,她那種細心,對某些人來說或許是一抹刀鋒,讓人很不自在。
而墨芍之美,在於大姐姐型的瑣碎她雖然年紀小,可是現在已經向御姐型發展,在時穿面前尚未表現出什麼,只是偶爾露出如御姐般對的渴望。但在其他姐妹面前,墨姨娘現在已經完全墮落成一個大姐姐了,她在崔莊以時穿的代言人自居,覺得照顧好妹妹們,看好時穿的家,就是自己的全部人生目標,於是,那些姐妹們遭殃的…………
劉旭見過了環娘,見過黃娥,也接觸到了墨芍她這種類型,大約就是古代所謂的“淑女”吧再看其餘的時家女孩時,已經進入審美疲勞了。再說,酒席上匆匆一個行禮過場,能看出什麼?所以劉旭決定把選擇權交給時穿…………有那幾個女孩珠玉在前,其餘的女孩想必也不差。
接下來的宴席,賓主雙方都很滿意,酒好菜好心事已了,劉旭與黃爸將注意力轉移倒詩詞比賽中,路上時穿不願評價兩位的詩詞,這兩位覺得時穿可能在這方面才學不夠,於是不再強求時穿評介,兩人在宴席上你一首我一首相互不服氣,進而發展到相互斗酒。
時穿家中的就可不是淡酒、水酒,那是五十度左右的高度酒,拼酒的兩個人幾杯下肚,詩也做不成了,舌頭都大了,時穿到因此躲了清閒,接下來,自然是把兩位醉漢攙進屋內休息,等墨芍領着在小吃攤上吃飽喝足的黃氏母女返回的時候,只見時穿坐在小院內,極其鬱悶的自飲自酌,嘟嚷說:“都說李白斗酒詩百篇,怎麼三杯下肚路都走不穩。”
墨芍抿着嘴笑了,王氏趕緊問:“賢婿,官人他還好吧?”
時穿微微撇撇罪,回答:“秀娘領着岳父大人安歇了,岳母大人也請安置吧。”
這句“岳母大人”總算是乘着醉意說出來了。這讓王氏很滿意這趟遠行。真是心中想的都得到了”近兩萬貫的聘金讓她手頭寬裕,幾名庶女留在崔莊,今後不用擔心嫁妝了,至於女兒………蓉娘以後出嫁,恐怕也要這位女婿多照顧。
王氏滿臉堆上笑,回答:“賢婿乃是武人,自然酒量大”我家官人書生一個,酒吃多了,明日恐怕爬不得山了……,…賢婿也早點安置吧。”
院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喧鬧聲,墨芍瞥了一眼外院,時穿淡然地回答:“恐怕是凌飛回來了”墨芍,你先送岳母大人回去,順路叫凌飛那小子進來…………”
不一會兒”墨芍領着笑眯眯的凌飛走進來,時穿指點着旁邊一張椅子,說:“坐。”
凌飛不敢坐,先拱手彙報:“師傅,白虎山莊的人都在準備車馬,打算明天去碼頭上拉鯉肉。我回來的時候”宗子時燦已經回來了,他說婚禮辦的不錯,他親眼見到三位姐妹進了洞房,這才返回的。”
“嗯。”
“還有,宗子當時就陪着崔姑娘去了羅家”將豬姑娘安置好之後才返回,師傅放心,羅家的人見到宗子出面,什麼話也沒說就讓豬姑娘進門了。崔姑娘留在白虎山,還說明因去拜訪豬姑娘。”
時穿許久沒說話,就在凌飛打算告辭的時候,時穿開口了:“劉旭已經見過我家姐妹,接下來要去接受那五千畝土地,你去,我給你500杆火槍,稍後再給你1000杆。
劉家許諾給我們一座靠近雲臺山東麓的僻靜山莊”你也是火器世家,就用這些火槍幫我訓練五百火槍手。”
凌飛沉默片刻,答:“這一去怕是要一兩年的工夫。”
時穿點頭:“你不是要成家嗎,就在沐陽成家吧。沐陽知縣是我們的人,最大的地主也是我們姻親,你把老婆帶去哪裡,一年之後帶着訓練好的火槍手回來。”
凌飛再問:“那此火槍手,兵員從哪裡來?”
“從崔莊帶一百團練去,還有,如今到處賣兒賣女,咱再收養一百名幼童)這個,你在沐陽做吧。海州這裡畢竟富裕,流民多數進入廂軍,還是沐陽閒散流民多,你挑選十五六、十七八的男丁一百多到兩百名,進行火槍訓練,練好編入軍中,淘汰的我送到船上。”
“好得。”凌飛拱手。沒走幾步,凌飛又停下腳步,狡黠的問:“師傅,我成婚你送什麼賀禮。”
時穿笑罵:“滾,師傅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凌飛歡喜的在空中翻了個筋斗,一路蹦跳着跑出去了。他一走,墨芍便挨近時穿,貼着時穿的身子,撅起嘴說:“哥哥吃什麼酒,予我吃一口。”
一股讓人沉醉的淡淡清香味道飄入鼻裡,這是時穿作坊裡新出的親莉花香水,時穿一低頭,視線正好對着她的前胸,昏暗的夜色下,兩個豐滿渾圓的間擠出的深深乳溝清晰可見,在燈光下閃耀着動人的雪白光澤。
時穿乘着醉意一把將墨芍摟在懷裡,喝了一口酒,也不嚥下,伸嘴向墨芍吻去,那張小小紅脣柔軟鮮嫩,丁香小蛇試探的伸出,幸福地從時穿口中取用美酒。
秋末的夜晚,天氣涼爽,夜空中飄蕩着閃閃的螢火蟲,彷彿一個個提燈幽會的戀人。時穿伸手模上那稚嫩的胸器,手中的豐腴,彈性與滑膩的肌膚,無不在向他訴說這對寶貝的美麗。
掌心中感覺到兩顆粉紅色的小凸起逐漸堅硬,嬌嫩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時穿忍不住一口吃了下去。瘋狂的親吻,急促的喘息,香甜的休香,更有纏綿的嫵媚,這一切挑起人的原始動力與。
“院子裡…………不成的。”墨芍細碎的輕聲呢喃。
“那就去屋裡。”時穿伸手橫着抱起墨芍,向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