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女人臉的瞬間,陳洺猛地後退了好幾步,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人的臉:“不可能...不可能...”
陳緣他們再短暫的驚訝後紛紛朝着那容器靠近了過去,沒人注意到陳洺的反應。
這種被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地下竟然有一具年輕的女屍,屋子裡譁然很久都無法消退下去。
陳洺的反應讓我十分在意,總覺得看他的態度好像是認識這容器中的女人。
這是絕對有可能的,這地方陳洺曾經在這裡面待過,而這女人被放置在這裡那麼久沒有被人發現就只能說明陳洺他們離開之前這女人就已經被安置在這地下了,因爲據說陳洺和鎖天離開後,這個地方几乎是同時就被封了。
陳洺出神的看着被人團團圍住的容器,這會雖然已經不再說些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像是根本無法接受什麼事情。
他有些盲目的四下看了一圈,在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像是確定了什麼,緊接着朝着我們進來的方向跑了出去,我喊了他一聲立即就想跟出去,卻被身後快速追趕上來的陳緣給按住了。
其餘的人反應過來後要去追陳洺也都被陳緣給阻止了,她看着陳洺離開的方向搖頭道:“憑你們是追不上他的,不用追了,這女人還在這,他會回來的。”
陳洺的離開雖然讓他們略微騷動了一會,但是還是抵不過那栩栩如生的女屍對他們的震撼和吸引力大。
他們對着那容器研究了半天,仍舊是沒有半分的頭緒,我被人看着坐在旁邊男的牆角,眼看着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打開那容器。
他們明明是來找那長生不老的,好端端的非要弄出人家女屍做什麼。
心裡頭雖疑惑,但也沒開口說話,一是沒人會聽,二是我也真的想知道他們打開那容器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有這麼個東西在,那就是世界奇蹟啊,現在大家只會關心哪裡的牆擋不住行屍了,沒人會關心這栩栩如生的人到底已經死了多少年。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鐘,我靠着牆正在小憩,突然聽到從門外的走廊似乎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距離我們還很遠但是我能確定,腳步聲很沉,隨着越發的靠近才注意到那一步步有頻率的動靜就好像是一個人刻意每一步都將腿擡很高後再重重的踩到地面上一般。
再隨後,在那腳步聲中又聽到了別的腳步,逐漸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我猛地坐了起來,此刻外面單單聽腳步聲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人了,總之咚咚咚的伴隨着回聲只覺得外面好像塞滿了來人一樣。
陳緣他們自然也已經注意到了那動靜,全都起身看着門邊有些戒備起來。
在這種地方出現別的人,第一時間就能肯定的就是對方絕對是來者不善。
陳緣他們當然也明白這些,很快就做出了反應,紛紛掩護起來準備先觀察情況,但這小屋子總共也就那麼大,之前大概是確定這裡絕對不可能會有別的人進來,所以一窩蜂的全都進了屋裡,外面連個守門的都沒有,這會陳緣只怕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萬一對方準備充分來勢洶洶那麼很有可能他們隊伍的人全都會羣坑在這。
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甕中捉鱉。
想到這裡我甚至還有些開心,讓你們打陳洺!!完全沒想到自己現在也是那翁中的鱉。
腳步聲一直是保持着我們之前聽到的動靜勻速靠近,絲毫沒有加快速度的意思。
陳緣發現了這點後,立即讓周圍的人埋伏到了門邊上,這樣起碼一會還能趁機將來人打個措手不及。
剛開始的注意勁過去後,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在這地方製造出那麼大的動靜本就很不正常,更何況聲音本就怪怪的,加上外面的人就算是癡呆應該也知道自己早已經被屋子裡的人給發現了,但是他們卻仍舊不急不緩的走過來...這一點無論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奇怪。
終於...腳步聲已經逼近了門邊。
我擔心那些人進來後就是一陣沒命拿槍亂掃所以早早的躲到了剛剛挪開的書架後面去了,不是我慫吃子彈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陳洺那麼能忍的人都疼的臉色發白,我實在不想嘗試。
眼看着有救了,死在這太冤了。
其餘的人都緊張了起來,見我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也懶得理我。
腳步聲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我縮着腦袋不敢看外面的情況,只能通過我前方面對着門口的陳緣表情來判斷來人的實力。
我注意到陳緣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先是怔住了,是那種萬萬沒想到的發愣,緊接着臉色立即比剛剛要緊張一萬倍,整張臉上的肉幾乎全都繃緊了。
甚至跟旁邊人下命令都來不及,她就拖着槍對着門口突突突突的猛掃了去。
沒想到對方沒動手她反而那麼突然,槍聲猛的出現嚇得我抱着腦袋就趴地上去了,這樣做主要還有一點是覺得她既然都動手了,對方肯定會還手的,身前這書架只怕擋不住子彈,趴下是最安全的選擇。
可陳緣全隊的人都對着門口掃了半天,都沒聽到對面傳來哪怕一聲的迴應,門口處是死一般的安靜,看不到門口的動靜我甚至一度以爲陳緣他們是瘋了在對着一面牆不要錢似得掃子彈。
隨即...門口處傳來了兩聲沉重的腳步聲讓我知道陳緣他們掃的並不是堵牆,那腳步聲頂着這樣的槍林彈雨竟然還在朝着屋子裡進發過來,和之前一樣慢的腳步,我數着來人的腳步聲,甚至來奇怪他到底是怎麼躲開這些子彈都來不及,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了一陣骨頭碎裂的咔咔聲,緊接着一陣男人發出的慘烈哀嚎傳了過來。
聲音驚的屋子裡的槍聲驟然停了下來,一瞬間周圍竟然安靜的可怕,只剩下了那男人持續的哀嚎聲。
我身子猛的一抖,又往後縮了縮,就算什麼都沒看到心裡這時候也已經猜到了些許情況。
陳緣他們此刻正面對的一定不是什麼正常‘人’。
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門外的腳步聲也陸續開始朝着屋子裡進了來。
全都是一樣的慢騰騰。
陳緣的臉色我已經沒工夫去看,只是心知大事不好了。
那慘叫的男聲終於停止了,在停止之前,又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隨即幾滴鮮紅的血噴濺到了我面前的地面上。
屋子裡悄無聲息的染起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我視線內所能看到的所有人全都在不自覺的後退,但屋子實在太小,他們根本是退無可退,那幾十釐米純粹就是心理安慰而已。
趴在地上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安詳的睡在容器中的女屍,剛剛那麼多槍聲,都沒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想必她應該還在那容器中好好的睡着。
想到這個我立即在身邊摸索起來,很快,就摸到了那個開關,趕緊挨個給關上,不一會就聽到地下傳來的轟隆聲,隨後就是地面微微的晃動,沒錯的話那容器此刻應該已經回到地下去了。
想看一下確定確定,又不敢直接露出腦袋,我乾脆直接將臉貼在地面上,透過書架下面的縫隙看之前那容器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平整了下去。
這一看,沒看到那容器的位置,卻看到了幾雙沒穿鞋的青紫大腳正站在屋子裡靜靜的跟陳緣他們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