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從房間換好衣服出來,衝老李笑了一下,溫柔的攙起蕭華胳膊,將蕭華帶回自己房間。
來到房間之後,還沒容得蕭華說話,姚莎莎一把將蕭華推在牀上,騎在蕭華肚子上,說道:“你什麼意思?提親經過我同意了嗎?”
說着,姚莎莎提起小拳頭,作勢就要打下去。
蕭華趕忙將手擋在臉前,說道:“別,別,別!這是師傅的意思。”
姚莎莎按着蕭華的兩隻手,說道:“什麼師傅的意思,我看根本就是你的主意,一定是你,在師傅面前裝可憐,你帶李師傅來,什麼意思,還帶來那麼錢,故意讓我媽下不來臺,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蕭華基本上把五官都集中在一點,猙獰的說道:“莎莎,你給我一個上訴的機會,抓個犯人還得審一審呢,你這是直接槍斃的節奏啊!”
姚莎莎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說!到底誰的主意。”
蕭華只好將昨天的情況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
姚莎莎歪着腦袋,“哼,師傅真是的,幹嘛非要我嫁給一個我討厭的男人。”
蕭華一臉窘相。
門外,老李和姚母聊得火熱,老李親和的談話方式,深得其母的歡心。
老李說道:“到時候,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姚母爲難了一下,說道:“這個……兩個孩子結婚以後住在哪裡啊?蕭華可還是租房子住。”
老李笑着回答:“哈哈,住房的問題太容易解決了,我家老爺的庭院,有7棟獨立別墅,他們小兩口住在老爺那裡也行,搬出去住也行,至於選什麼樣的房子,多大面積,什麼地段的,全由您來做主。”
姚母顯然是老李的口氣嚇到了,“李師傅,您家老爺到底是做哪一行的?能不能說來聽聽,突然一下多出來這麼多錢,我有點不踏實。”
老李還沒開口,姚莎莎從房間走出來,“媽!這您就不用操心了,秦大師是鬆海市警界傳說中的人物,既然秦大師做主來提這門親事,您就答應吧!”
蕭華正美滋滋的樂着,電話響起,蕭華低頭一看,莫展輝來得電話,不明白爲什麼在關鍵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喂!莫局,什麼……這麼嚴重,好了,我知道了,馬上到。”
蕭華放下電話,衝着姚母抱歉的點了一下頭,對着姚莎莎說道:“鬆海市又有命案了,莫局要我馬上過去一趟。”
姚莎莎緊張的說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蕭華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多在家陪陪伯母吧!我估計是莫局又碰上疑難雜症了,請不動師傅,想讓我去做說客。”
姚莎莎點了點頭,蕭華對着老李說道:“李師傅……”
老李一擺手,說道:“你去忙你的吧!這邊的事我來辦!”
蕭華欣慰的點了點頭,走出了姚莎莎家。
命案發生在郊區的一處宿舍樓裡,建造於90年代,鬆海市毛線二廠的職工宿舍樓,毛線二廠在2000年初就已經倒閉,死者是毛
線二廠的下崗工人,李振山。死者下崗後一直從事開黑車的營生。
今天凌晨經鄰居報警,死者家門虛掩,發現李振山已經死亡多時。死者有一妻一女,妻子也是同廠的下崗工人,女兒在外地上學。
蕭華來到現場後,看到莫展輝和邱石正在蹲在屍體旁研究,蕭華走上去,第一眼就差點吐出來,好在早上吃的東西不多。
蕭華彎着腰做嘔吐狀,莫展輝回過頭來,摘掉嘴上的口罩,說道:“來了,看看吧!手段夠殘忍的。”
蕭華儘量把身體側過去,說道:“莫局,什麼情況?”
莫展輝說道:“我也想象不到,什麼仇恨能下這麼狠的手,全身被砍了47刀,臉上被潑了硫酸。”
邱石完結手頭的工作,轉過身是,摘下口罩,長出了一口氣,“現場勘查差不多了,回隊裡吧!”
說完,邱石大步向門口走去,莫展輝急忙拉住邱石問道:“老邱,你的判斷呢?趕緊說啊!”
邱石喘了一口氣,說道:“不行了,先回去吧!現場的線索太繁瑣了,還需要屍體解剖才能確認,我受不了了。”
莫展輝鄙視的說道:“虧你還是法醫呢!這點血腥味都聞不了。”
莫展輝轉頭正要和蕭華繼續探討着,只見蕭華也捂着嘴跟隨邱石腳步跑了出去。
刑警隊,會議室!
蕭華看着現場的照片,還一個勁兒的嚥唾沫。
邱石左右看了看,攤開手中的材料,說道:“差不多了,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蕭華。莫展輝齊呼。
這麼血腥的場面怎麼能是一名子女所爲,簡直太變態了。
邱石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從死者傷口長短判斷,兇器應該是菜刀,傷口的深度與力度,應該不是一名成年男子所爲。”
莫展輝問道:“老邱,你這麼斷定未免太武斷了吧!”
邱石拿着死者的照片,會議室上的人一個個的捂着嘴,邱石無奈的說道:“你們看,死者的手腳沒有被綁的痕跡,血液裡的酒精含量爲零,胃裡檢測並沒有麻醉藥品或是精神類藥品。”
衆人帶着疑問的表情看着邱石。
邱石解釋道:“死者今年51歲,被害時頭腦完全清醒,且沒有被捆綁,身體沒有任何束縛,頭上也沒有創傷,完全具備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這種力道的程度砍了47刀,說明什麼,說明死者沒有反抗,而47刀當中,僅有一刀致命。”
莫展輝疑問道:“老邱,你的判斷是死者李振山自願被殺?”
蕭華聽得只撇嘴。
“你是不是傻?”邱石當着一桌子警察面說道:“根據我的推斷,兇手應該李振山認識的人。”
莫展輝臉色一陣紅暈,“那你憑什麼判斷兇手是一個女人呢?”
邱石解釋道:“是不是女人,隨着線索的增多就會知道,但是我保證,如果男人所爲,絕不會超過16歲。”
莫展輝站起身來,針鋒相對的說道:“邱主任,你這樣會誤導斷案的,如果是一個有
經驗的殺手,故意混淆警方的視聽呢,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現在沒有搜到一枚有價值的指紋,也沒找到作案兇器。”
蕭華想了一下,拿着手中的資料說道:“莫局,這是死者鄰居的筆錄,死者李振山爲人忠厚老實,鄰里之間的口碑很好,而他的老婆截然相反,當年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毛線二廠最漂亮的女人嫁給了李振山,而鄰居們的集體反應就是,那個女人是——破鞋。”
邱石重重的點了點頭,“死者李振山是孤兒,家裡一個親戚都沒有,除了一個女兒在外地上大學,而李振山的老婆父母全在老家,可以說,在鬆海市,他們兩口子沒有親戚。唯一能懷疑的兇手就是李振山的老婆。據瞭解,李振山的老婆和他已經分居一年多,曾經幾次提出過離婚,但都被李振山嚴詞拒絕。”
莫展輝沒興趣的說道:“就因爲兩口子分居,感情不和,就能引起這麼大仇恨!”莫展輝無精打采的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蕭華順着邱石的話,說道:“莫局,這個女人作風一直不正派。”
莫展輝嘆了口氣,錘着桌子說道:“好,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她作風不正派,相當、相當不正派,可以了吧!那也犯不上下這麼狠的手啊!即便是出軌,外遇,男小三兒,全在她一人身上發生,受害的也不應該是李振山啊!”
邱石笑着說道:“老莫,死者李振山的交際面非常窄,聽鄰居講,他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人,所以這個案子肯定不是仇殺,從現場的線索看,入室搶劫也不可能,完全具備作案能力和動機的人,只有他的妻子。”
莫展輝繼續反駁道:“你爲什麼只鎖定是他的老婆呢?就不能是別人嗎?”
邱石一陣慧心的笑容,“從下刀的手法看,47刀,不會哪個殺手蠢到用這種方法混淆警方視聽。”
莫展輝大急,問道:“憑什麼不會?”
邱石皺着眉頭,說道:“憑我職業的眼光,用這種手法混淆視聽,從技術角度講,難度太大了。”
莫展輝喪氣的說道:“死者的老婆和女兒在哪裡。”
謝新山起身,說道:“莫局,死者的女兒,李慧,收到警方通知後,正在趕忙回家的路上,死者的老婆,王冰,一直聯繫不上。恩……根據死者鄰居的交代,死者的老婆已經有幾個月沒回過家了。”
“報告!”一名警員在門口喊道。
莫展輝點了一下頭,警員敬了個禮,說道:“剛剛收到海南警方的通知,死者李振山的老婆,王冰正在海南島度假。”
莫展輝臉上瞬間就洋溢起勝利的笑容,一臉壞笑,看着邱石,說道:“老邱,現眼了吧!折返海南島和鬆海市,時間根本來不及!”
邱石凝聚着目光,久久不語。
蕭華也是一臉喪氣,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卻又遺失大海。
莫展輝站起身來,自豪的對大家說道:“我來總結一下吧!死者李振山沒有什麼社會關係,爲人懦弱,老實,唯一有作案動機的親屬還沒有作案時間,這個案子我會請示上級,要求延期破案。散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