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頂武被說得一臉委屈,將腦袋瞥向另一邊。
老李轉回頭來,着急的說道:“老爺,咱們出手吧!要不然鄭小漁會有危險的。”
秦絕淡淡的翻了一頁報紙,冷冷的說道:“生死由天。”
老李說道:“如果鄭小漁是被冤枉呢?老爺,你是不是要見死不救。”
秦絕的視線仍沒有離開報紙,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救過她一次,如果每次都需要我出手,那鄭小漁也就失去存活的意義。”
老李恨恨作罷,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姚莎莎在門口問道:“李師傅,出什麼事了?”
老李回到房間後,開始收拾衣物,說道:“小漁有危險,老爺不肯出手,我要先將小漁救出來。”
姚莎莎說道:“李師傅,等一下,我跟您一起去。”
說完,姚莎莎轉身向二樓走去。
姚莎莎看到蕭華以後,說道:“我要和李師傅出去幾天,鄭小漁好像出事了。”
蕭華擡起無神的眼睛,問道:“有沒有危險,我也去。”
姚莎莎放心雙手扶着蕭華肩膀,說道:“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吧。”
老李和姚莎莎來到草坪,老李看着石頂武說道:“石教主,我需要你的幫忙。”
石頂武剛要說話反駁,老李一把揪起石頂武身下的尿袋,向遠處走去,石頂武大驚失色,吃痛的跟着老李,導尿管連接着關鍵部位,石頂武無奈,被老李拎出了院門。
姚莎莎走到秦絕身前,恭敬的說道:“師傅,我要出去幾天。”
秦絕沒有說話,仍是靜靜地看着報紙。
半天后,三人來到這座三線城市,老李沒敢耽誤,忙着打通關係,傍晚才見到鄭小漁。
看守所內,鄭小漁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講述給老李。
老李皺着眉頭說道:“你先不要着急,法院的宣判還沒下來,警方目前還是審查之中,你不要擔心,我和石教主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鄭小漁沒有聽見秦絕的名字,臉上不免有些失望。
……
秦府。
蕭華走到草坪,坐在秦絕身邊,恭敬的說道:“師傅!”
秦絕放下手中的報紙,看着蕭華,說道:“怎麼樣了?還在記恨我。”
蕭華苦笑了一番,低頭說道:“師傅,我知道,無論您殺不殺我大哥,我都會後悔,如果我大哥沒死,我會比現在活得更揪心。”
秦絕冷冷的說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蕭華說道:“我擔心莎莎他們?”
秦絕沒有說話。
蕭華繼續說道:“師傅,難道您心裡真沒有鄭小漁的位置嗎?”
秦絕深邃的眼神看着蕭華,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家裡就咱們兩個人,如果鄭小漁跟了我,那纔是害了她。”
“爲什麼?”蕭華問道。
秦絕閉上眼睛,叼在嘴裡一根香菸,蕭華爲其點着,“在我心裡,沒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蕭華被說得一頭霧水,師傅心裡的位置是誰?李秋雨?還是倪不悔?
秦絕看了看蕭華疑問的表情,說道:“兩個女人我都愛過,小雨是我最大的痛,每次看到她出事,我都心急如焚,感情意存憐惜,但是,當我看到鄭小漁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不悔纔是我刻骨銘心的愛。”
蕭華驚訝的看着秦絕,說道:“師傅,你最愛的人,還是師孃。”
秦絕悲情的點點頭,說道:“不錯,沒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蕭華低頭不語,沒有說話。
秦絕說道:“既然擔心莎莎的安全,就去看看吧!”
蕭華欣喜,問道:“師傅,你也要去嗎?”
秦絕無奈的點點頭,說道:“我想了半天,鄭小漁沒有背景,爲什麼要遭人陷害,借刀殺人,你覺得機率有多大?”
蕭華搖了搖腦袋,說道:“我不知道,也許鄭小漁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秦絕木訥的說道:“鄭小漁會得罪人?走!”
說完,秦絕站起身來,向大門外走去。
……
老李和石頂武三人在一家小旅館入住,老李皺着眉頭問道:“石教主,照你的意思?如果是嫁禍,黃濤的嫌疑最大,是嗎?”
石頂武說道:“鄭小漁來到這裡不過幾天時間,有交集的兩個人就是黃濤和魏婷婷,既然你相信不是鄭小漁殺的人,那我想不到其他兇手。”
老李說道:“石教主,麻煩你查一下,這個魏婷婷和黃濤有什麼聯繫?”
石頂武淡淡的搖了搖腦袋,說道:“我早就查過了,這兩個人以前根本就不認識,兩人是經過鄭小漁纔有接觸的,而且,黃濤喜歡的人是鄭小漁。”
老李莫名其妙的說道:“那就奇怪的了。”
“有什麼可奇怪的?”門外響起蕭華的聲音,幾個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秦絕和蕭華兩個的臉龐就像死人一樣,走了進來。
姚莎莎欣喜的問道:“師傅,蕭華,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老李走到秦絕身前恭敬的說道:“老爺,我知道你不會放棄鄭小漁的。”
秦絕坐在角落裡,穩穩的說道:“我來,不是爲了救鄭小漁,我懷疑這個兇手,是奔着我來的。”
幾個人同時擡起疑問的表情,齊聲說道:“怎麼回事?”
蕭華坐了下來,說道:“師傅懷疑有人利用嫁禍鄭小漁的手段,逼師傅出手。”
老李想着,說道:“誰會這麼做呢?如果說跟老爺有仇的人,那就應該是十年前,老爺隱退的時候。”
老李挑起眉毛問道:“老爺,會不會還是當年殺死你家人的那些兇手?”
秦絕沒有說話。
蕭華將老李的目光牽引過來,說道:“咱們還是先從鄭小漁的案子下手,誰跟我說說案情。”
姚莎莎和老李的目光,同時看着石頂武。
石頂武不厭其煩的將過程再次講了一遍。
蕭華想了一會兒,說道:“石教主,你看見的那個黑衣人,長得什麼樣?”
石頂武回道:“沒看清,身法很快,我想跟上的時候,已經消失了。”
姚莎莎說道:“一定是他,兇手一定是他。”
蕭華說道:“石教主,不是他速度快,而是你太慢了。試想一下,如果那個黑衣人撞在鄭小漁身上,順勢偷了她的錢包呢!”
老李一拍巴掌說道:“對!我也這麼想的,但是作案的時間是正好是鄭小漁在樓底下的時候。”
蕭華笑了笑了,說道:“鄭小漁的住處和工作的地方,距離是多遠?來回的車費45塊,你們怎麼想?”
姚莎莎說道:“碰到黑心司機了,在給鄭小漁繞道。”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根據石教主的回憶,鄭小漁從飯店出來,再回到飯店,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做公交車的速度最多也就一個小時,你們再想一下,這段時間內,如果黃濤想作案,時間非常充裕。”
老李疑問道:“蕭華,你這樣設想?黃濤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沒有動機,就是最大的動機!”秦絕在角落裡,冷冷的說道。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石教主,這次又要麻煩你。”
石頂武一挑眉毛,問道:“什麼事?”
蕭華冷着臉說道:“去試試那個黃濤什麼成色?”
“打架嗎?”石頂武疑問道:“欺負一個普通人,這種事,我幹不出來。”
蕭華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秦絕,說道:“石教主啊!那個不是普通人,師傅懷疑他,很可能是以前的仇家,這次借用鄭小漁來對師傅發難。我替師傅做主了,你可以下殺手,不用畏首畏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