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新山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蕭隊,全國的留學生,一共有十個人叫牛天寶的,但沒有一個符合你剛纔說得條件!”
“什麼?”蕭華直直的坐起身來,說道:“怎麼回事?牛天寶沒有留學。”
謝新山焦急的說道:“對呀,你剛纔提供的那些信息,並沒有出國留學啊!”
“哦!”蕭華慢慢放下電話。
姚莎莎翻過身來,嘟囔道:“怎麼了?不是牛天寶嗎?”
蕭華猛然將電話拿起,說道:“老謝,我給你提供的資料,牛天寶十幾歲以後的事情,查清楚了沒?”
謝新山說道:“這個啊,等我看一下……這個人一直就沒離開過中國,天南地北滿處躥,當過盲流,進過局子,還討過飯呢!”
蕭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睡意全無。
姚莎莎也坐起身來,問道:“謝隊長怎麼說?”
笑話了臉上一陣詫異,說道:“牛天寶根本就沒出過國,這些年一直在全國各地遊蕩,眼神殺人……”
姚莎莎一陣失望,躺了下來,說道:“我困死了,睡覺!但願我剛纔說的不是廢話。”
蕭華坐在牀上冥思苦想,一直沉到後半夜,眼睛實在睜不開的時候,總算有了放棄的念頭,剛躺下的一瞬間,“啊……”姚莎莎一聲驚呼,嚇得蕭華心臟都要飛出來了。
這一嗓子,分唄極高,蕭華被嚇出一身冷汗,直接從炕上翻了下來,以閃電般的速度打開燈,目瞪口呆的看着姚莎莎。
這時,裡屋的母親和隔壁的蕭程,也走到蕭華房門口,敲門問道:“兒子,怎麼回事?是不是家裡進賊了?”
蕭華喘了兩口氣,走到房門口,打開門,一陣冷氣將蕭華吹得瑟瑟發抖。
蕭程問道:“兄弟,怎麼了?臉色那麼白,你和莎莎沒事吧!”
母親也是一臉詢問的神情。
蕭華緩了緩精神,說道:“哎……沒事了,莎莎可能換一個新地方,還沒適應環境,老做噩夢,我剛纔被她嚇了一跳,沒事的。”
母親懷疑的眼神向裡屋望了一眼,沒感覺有什麼異常,說道:“那就好,你們早點睡吧!都這點兒了。大程你也趕緊回屋吧!大冷天的。”
蕭華回來的時候,姚莎莎仍在驚恐的坐在牀上,不平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蕭華。
蕭華湊近姚莎莎,姚莎莎身體怔了一下向後挪去,眼神帶着不安與驚怕。
蕭華理解性的向後搓了一步,問道:“莎莎,怎麼了?是我,蕭華!你是不是又夢到我被人追殺啊?”
蕭華笑了出來,姚莎莎眼中卻泛出了淚花,上前一把摟着蕭華的脖子,大哭道:“蕭華,你別死,嗚……嗚……”
蕭華被說得一頭霧水,別死?自己想死太難了,恐怕自殺半個小時也死不了。
蕭華安慰着輕拍姚莎莎的後背,說道:“沒事的,要死哪那麼容易,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蕭華說完,姚莎莎嚎喪的聲
音更大了,“嗚……嗚……不行,我不管,總之,我不許你死,嗚……”
蕭華回頭看去,母親房裡的燈又亮了起來,緊接着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踱到門口,“啪!啪!啪!”母親在門外喊道:“蕭華,你幹什麼呢!不知道讓着點人家,姑娘還沒過門呢!你再欺負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蕭華一臉的冤枉,貼着姚莎莎的臉蛋,說道:“你看,把我媽招過來了,我多冤吶?”
隨着蕭華輕輕的拍打,姚莎莎漸漸減弱了哭聲。
蕭華的母親還在門外嚷道:“蕭華,你個臭小子,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耍混蛋,明天我讓村裡的人收拾你。”
蕭華這叫一個無奈,即便給這幫村民收拾,有誰敢對蕭華動手?昨天將村裡的惡霸活生生拷在大門上那麼長時間,全村人有目共睹,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沒人敢把蕭華怎麼着。
蕭華撇着嘴向門外喊去,“媽,您別操心了,我們沒事,莎莎就是做噩夢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聽着母親的腳步越來越遠,蕭華鬆了口氣,慢慢的推開姚莎莎,小聲的問道:“好好說啊!不許大哭大鬧了,一會兒全村的人都得跑過來看熱鬧。”
隨着蕭華的安撫,姚莎莎的逐漸平穩了情緒,蕭華頂着姚莎莎的腦門,問道:“怎麼啦?做什麼噩夢了?”
姚莎莎愣了一會兒,哭哭啼啼的說道:“跟昨天的一樣,你倒在血泊裡,我想幫忙,卻用不上任何力氣,任憑你一刀一刀的被……啊……”
眼看姚莎莎又要把持不住情緒,蕭華趕忙將嘴脣遞了上去,綿軟的交織在一起,算是“阻止”了姚莎莎。
幾分鐘過後,蕭華喘着粗氣坐在牀上,拍着胸脯嘟囔道:“還好,還好,幸好我反應快。”
姚莎莎滿臉淚水的從後面抱住蕭華,小聲的哭泣,說道:“蕭華,咱們還是走吧!我的夢,每次都很靈的,真的,這件事一定會發生的,我真怕!”
蕭華轉回身來,看着姚莎莎委屈的臉龐,說道:“寶貝,別擔心,想讓你男人死,簡直比登天還難,我現在,很擔心我爸,那個兇手一天沒抓住,我爸仍是有危險的。”
姚莎莎撅着小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向下掉。
蕭華在姚莎莎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說道:“你說,你夢見的是刀?對嗎?”
姚莎莎點了點頭。
蕭華呵呵一笑,說道:“那咱們就更不用擔心了,連槍都打不死我,屈屈一把刀能要了我的命?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鬆海市刑偵支隊大隊長,這麼容易就讓人幹掉,要是傳出去,哪兒還對得起我穿的這身警服啊!”
說完,蕭華緊緊摟着姚莎莎躺在牀上,姚莎莎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覆蓋在蕭華身上,蕭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剛想讓她躺在旁邊睡,就發現姚莎莎已經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很踏實。
蕭華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被子蓋了蓋,抱着姚莎莎入睡。
第二天早晨,隨着門外的吵吵聲
,蕭華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由於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到早晨就睡了兩三個小時,蕭華在牀邊胡嚕了一把,發現姚莎莎已經起牀洗漱去了。
蕭華頂着昏沉的腦袋,從衣服兜裡摸出香菸,點着以後,皺着眉頭,靜靜地聽着院裡的動靜。
張超和村長急急忙忙的跑進院子裡,張超扯着嗓子喊道:“蕭隊長,你在哪兒,老孫頭家出事了。”
姚莎莎嘴裡叼着牙刷,從浴室探出腦袋來,驚訝的問道:“張警官,村長,出什麼事了?”
村長一拍大腿說道:“不好了,老孫頭死了!死在當街,就像被嚇破膽一樣,早上起來發現的,人都凍僵了。”
蕭華立馬精神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穿好了衣服,拉開房門向院外跑去。
村長和張超還在交待着什麼事情,就感覺廂房的門被打開,緊接着一道旋風颳了出去。
村長和張超木訥的對視着,張超眨了眨眼睛,問道:“村長,剛纔是什麼東西?是蕭華跑出去了嗎?”
村長點了點頭,“好像是!”二人愣了一秒鐘,不約而同的向外跑去。
姚莎莎想也沒想,穿着一件單衣,踩着棉拖,嘴裡還叼着牙刷,也跟着腳步追了出去。
蕭華的母親在後面大喊道:“莎莎,你快回來,穿那麼點衣服,凍壞嘍!”母親轉回身,喊出鄭小漁。
鄭小漁還在不亦樂乎的攤着煎餅,從屋裡探出腦袋來,問道:“大娘,什麼事啊!”
母親從蕭華的屋裡取出姚莎莎的羽絨服,跑出來,說道:“小漁,你替大娘跑一趟,莎莎那丫頭穿那麼點衣服跑出去了,非得凍病了不可,你腿腳麻利,趕緊送一趟去。”
蕭華感到現場之後,已經圍滿了人,蕭華費了好半天勁,才擠了進去,雖然警戒帶已經拉開了,但還是阻止不了前來圍觀的村民。
議論聲紛紛不止,“作孽啊!報應啊!罪有應得啊!”之類的話,層出不窮,可見老孫頭在村裡的人緣。
蕭華叫過其中的一名片警,問道:“怎麼回事,死亡時間?地點?誰發現的?”
片警一臉焦急的神情,說道:“屍體就在這裡發現的,凌晨五六點鐘的時候,是他的老伴發現的。”
蕭華低頭看去,就看見“胖”嬸已經哭得幾近暈厥,蕭華擡頭走進院裡,看着大門上方安裝的攝像頭,問道:“老孫頭家是誰看守的,怎麼出了人命,早上起來才發現?”
片警低頭走到蕭華面前,小聲的說道:“昨天是我看守的監控,昨天晚上太困了,所以,所以就……”
蕭華怒目而視,一把揪起片警的脖領子,擰着眉毛說道:“把你們所長找來,現在!”蕭華幾近咆哮的喊道。
這時,張超等人也跑了過來,看着蕭華怒不可遏的狀態,連同村長一起上前勸阻。
張超一邊拉着蕭華的手,一邊勸說着:“蕭隊長,你先聽我解釋,事出有因。”
蕭華瞪着殺人般的眼睛,恨恨地鬆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