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蕭隊長啊!”張頭一臉笑模樣,看着蕭華,說道:“我們所長今天休息,怎麼?您也有興趣?給這件案子指示嗎?”
蕭華出了一口氣,看着地上的屍體,說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頭說道:“沒有,這個村子也是奇怪了,收屍體,都第四回了,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啊?”
蕭華看着幾名警察,又是記錄又是拍照,說道:“暴斃而亡,是嗎?”
張頭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不知道死前有什麼徵兆,也好給村民打點預防針,做點準備工作什麼的。”
蕭華問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張頭笑着說道:“按照程序走,自然死亡,送醫院,然後出死亡證明,之後到派出所蓋章,就可以燒了。”
蕭華慢慢皺起眉頭,盯着李東海的屍體說道:“十五分鐘內,讓你們所長到現場,過了時間,連他帶你們這身警服全他媽給我脫了。”
幾名警察不明白蕭華爲什麼發這麼大火。
張頭更是不知所謂,一個外地警察,就說警銜比片警大,也不至於在這裡耍什麼官威啊!
張頭站起身來,說道:“蕭隊長,您是鬆海市的警察,憑什麼在這裡執法,我們不歸你調遣。”
蕭華轉回身去,說道:“十五分鐘,如果你們所長不出現,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了你們。”說完,蕭華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姚莎莎來到蕭華面前,說道:“你發那麼大火幹嘛?跟他們說明真相不就行了嘛?”
蕭華嘆了口氣,點着一根菸,說道:“跟他們說不明白,一幫吃飽混天黑的主兒,這種無稽之談,他們肯定不相信。”
姚莎莎問道:“你回家問到什麼沒有,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蕭華吐了一口煙,說道:“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大概了,現在我需要幫手,必須要派出所的人幫忙。”
姚莎莎跳着眉毛問道:“哦?說來聽聽?”
蕭華解釋道:“牛天寶!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咱爸生病的因素也是因爲他,沒想到,大哥還有推理頭腦,一下就能斷定是牛天寶。”
“你大哥?”姚莎莎不解的問道。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回來的時候,大哥跟我說的,自從牛天寶回村裡以後,命案一起接一起的發生,咱爸的病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而且,出事的人全部都是參加過大革命的人。”
姚莎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你父親看到
兇手長什麼樣了,對嗎?”
蕭華沒好氣的看着姚莎莎,說道:“如果我爸看到了,今天這個李東海還用死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時,一位身着整齊警服的中年人走進蕭華視線,經一名片警的指引,中年人來到蕭華面前,伸出右手來,說道:“這位是蕭隊長吧!鄙人是派出所的所長,王啓瑞!”
蕭華和所長握着手,說道:“王所長你好,這麼冒昧叫您前來,實在不好意思。”
王所長眼神看向廚房的屍體,笑呵呵的說道:“有何高見。”
蕭華鄭重的說道:“這是一起兇殺案,而且這個村子接連死了四個人,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王所長大驚失色,沉了一下,說道:“好!我馬上請示上級,讓他們派法醫過來。”
蕭華伸手擋在王所長身前,說道:“不必了,直接將屍體送過去即可,我斷定,證據不在屍體上,咱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王所長一邊點着頭,一邊說道:“好,那咱們回所了談吧!”
蕭華搖着腦袋,說道:“太遠了,來回好幾十公里,我們這村比較偏僻,還是去我家吧!”
“哦?”王所長一挑眉毛,說道:“原來蕭隊長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啊!怪不得呢!”
幾人回到蕭家以後,母親給幾名警察倒上茶水以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王所長伸手一比,說道:“剛纔事情比較突然,我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這位是我們所裡的探員,張超同志。”
被稱作張頭的人,是王啓瑞手底下得力的干將,在所有威信很高,一般人都叫他張頭。
蕭華站起身來,和張超握手,說道:“張頭,剛纔不好意思,因爲這件事,關係重大。”
“理解,理解!我們也有失誤,斷案不能這麼草率。”張超說道。
蕭華一擺手,嚴肅的說道:“這件案子不能怪你們,外表上看,的確是正常死亡,你們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現在!我來講一個故事,你們再從新定義一下這幾名死者。”
蕭華敘述完整件事情的經過,王啓瑞皺着眉頭,問道:“大革命?這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罪魁禍首也不僅僅是幾個鬧革命的人啊?”
蕭華說道:“不錯,單從事情的外表來看,的確是這樣,還請張頭把老孫頭從所裡放出來吧!”
張超一下就明白蕭華的意思,說道:“蕭隊長是想放線釣魚?利用老孫頭將兇手引出來。”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的
幾天都是月圓之夜,按照上個月的三個死者時間來看,都是在月圓之夜死的,所以……”
張超問道:“蕭隊長這樣做?老孫頭的人身安全會不會?”
蕭華嚴重的說道:“咱們當警察是幹什麼的?這麼輕易就讓一個人死嗎?”
王所長說道:“不知道蕭隊長有沒有目標,或者是作案嫌疑人?”
蕭華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向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回頭說道:“牛天寶,當年被殘害致死的人,就是牛天寶的父親,而且村裡所有詭異的事,都能或多或少跟牛天寶扯上關係。”
王所長點點頭,說道:“不知道蕭隊長,有什麼安排沒有?”
蕭華說道:“就跟張頭所說的一樣,放線釣魚,兵分兩路,一路監視牛天寶,另一路觀察老孫頭的家裡。”
王所長說道:“蕭隊長就這麼有把握是牛天寶所爲嗎?”
蕭華說道:“這些當年參加革命的老同志,可以說都是牛天寶的仇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嫌疑人。”
王所長問道:“這種監視狀態要持續多長時間?”
蕭華回道:“就這幾天即可,因爲月圓的時間持續不長,這幾天應該兇手出沒的日子。”
王所長疑問道:“蕭隊長,你推測的嚴絲合縫,但又像天方夜譚,真會有兇手挑在月圓之夜殺人嗎?如果不是呢?這樣會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蕭隊長要知道,我們所裡的人手本來就不充裕,再如此的加班加點,恐怕……”
蕭華笑道:“如果王所長不信我所說的,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今天或明天晚上再鬧出人命,你王所長脫不掉干係。”
一句嚇人的人,讓王啓瑞沒了下文,汗水慢慢從額頭上滲出。
臨近中午,蕭華和幾名片警一同去了派出所,老孫頭已經餓了一天一宿,看見蕭華的第一眼,全身都開始哆嗦。
只見,老孫頭被拷在水管上,姿勢很難拿,這是派出所對付小偷等輕犯慣用的手法,即蹲不下身,又直不起腰,蕭華感謝的目光看着張超。
可憐老孫頭60幾歲的年紀,被拷在水管上一天一夜,不給吃不給喝。
蕭華繃着臉走到老孫頭身前,嚴厲的說道:“你佔了我家五攏地,根據土地法,你因該受到……”
老孫頭臉一軟,對着蕭華又是點頭,又是鞠躬的說道:“大侄子,你放了我吧!我馬上就把土地,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家,我都這把歲數了,實在禁不起這樣的折騰,看在咱們是一個村的,你就饒了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