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影城,這座在鬆海市已經沉寂的影視公司,從某種程度講,這家公司早已絕跡,不再有往日的風光。
鬼獒在我身邊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整天傻吃悶睡,體型也大了不少。
寸步不離的跟着我,其實我對它根本沒有進行任何訓練,大概是天生的靈性,鬼獒對我無條件服從,而且,我說得話,它也能聽懂,屬於指哪打哪的類型。
這一路來,我都沒有和易芯宇交流,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是,從言談舉止上看,她似乎對吳傑有莫名的好感,讓我心裡產生一絲羨慕。
也許這是自作多情的想法,我和邱石撬開鳳凰影城的大門,自從刑屍之亂之後,鬆海市的人口銳減,而事發地鳳凰影城,周圍更是人跡罕至。
走進大廳,裡面的味道不是很好,很嗆!按理說,鳳凰影城被封了這麼久,不應該有這種刺鼻的味道,我下意識的從腰間拔出蛇棍。
邱石在旁邊提醒我,“小孫,即便遇到危險我們要以退爲進,今天來的目的,只是一卷錄像帶。”
我點頭之後,在三樓找到檔案室,這裡是防盜門,束手無策,來的時候後悔問老李要萬能鑰匙,單憑徒手的力量是不能防盜門打開。
雖然眼前的防盜門不是很高端,但也是防盜門啊!正當我準備從房後的窗戶,爬進去的時候,邱石大手一攔,說道:“別那麼麻煩了,把酒給他。”
說完,易芯宇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塑料瓶,裡面裝着紅色的液體。
邱石說道:“喝了,這扇破門擋不住你。”
我心裡明白區區一道防盜門,肯定擋住不我,但是,我喝完紅酒以後,狂躁的情緒誰也攔不住,“邱哥,開什麼玩笑,一會我收不住,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計劃好了。”
易芯宇將塑料瓶往我眼前一遞,說道:“你喝一百毫升就行了。”
我看了看他們二人的表情,無奈嘆口氣,擰開瓶蓋,咕咚灌了一口進去,等待了幾分鐘,“來了,你們退後點。”
我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一團火苗像燃燒了一樣,彙集到我的右手,還好,我的身體已經漸漸有了控制,不像以前那麼肆無忌憚了,“咣!”一聲巨響,迴音在空曠的樓道內,顯得很刺耳。
防盜門被我鑿出一大塊深坑,“咣!咣!咣!”幾記重拳下去,防盜門已經徹底損壞,搖曳的四角,只要輕輕一推,防盜門就向裡面傾倒。
我們進去之後,打開手電筒,經過半小時的尋找,我們終於找到錄像帶,但是,錄像帶的數量,足足有一個紙箱子之多,上面沒有寫名稱,只有編號。
邱石皺眉眉頭說道:“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全部帶走。”
我坐在門口,不能完全的發泄,我的右手一直在顫抖,這種莫名的躁動實在有些難以忍受,雖然,現在還能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邱石和易芯宇好像早已瞭解我的特性,只讓我喝了這麼一點。
待蒐集好所有的
錄像帶之後,整整兩大書包,我們剛踏出門的時候,就聽見刑屍那種低沉的吼聲,正在由遠至近。
不出所料,這裡果然養着刑屍,體內的燥熱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將手一攤,說道:“芯宇,把剩下的紅酒給我,你跟邱哥先跑。”
易芯宇將我的手一擋,說道:“你忘了今天的任務嗎?讓鬼獒開路,要走一起走。”
“哇……哈哈哈!”下午在石橋村響起的笑聲,又莫名而至,邱石和易芯宇馬上有了反應,就連鬼獒也顯得躁動不安。
巫和鬆,這個王八蛋真是陰魂不散,下午剛和秦絕交過手,現在還敢出現。
“孫葉,帶着邱石和易芯宇快跑!只要逃出鳳凰影城,剩下的交給我。”這句冰冷的傳話,讓我燃起了希望,怪不得秦絕之前說,不能讓他和吳傑作爲我的搭檔,原來是誘敵深入。
但是,看着邱石和易芯宇兩人痛苦的表情,連走路都費勁,如果是一個人還好,我能扛着走,而且他們身上還有兩個大書包。
無奈之下,我伸手一人給了一個大嘴巴,兩人清醒了不少,我用右手打的,力道很大,每人臉上赫赫顯示着五指印。
易芯宇帶着含恨的目光看着我,“媽的,等老孃緩過這口氣來,要你丫命。”
“好,好!只要你能緩過來,這條命給你都沒問題。”說完,我拉着兩人就向樓梯跑去,門口已經堵上了幾隻刑屍,好像專門爲我準備而來。
我還沒有下命令,鬼獒“嗷!嗷!”一嗓子怪叫,奔着刑屍衝了過去,刺耳的笑聲還在繼續,逮到空擋,我拉着邱石和易芯宇一下就衝了出去。
門外,易芯宇和邱石終於熬不住了,癱軟在地,身後響起腳步聲,我猛地抄出蛇棍,心情一鬆,秦絕和吳傑邁着穩健的步伐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用手指了指,說道:“秦大師,鳳凰影城的錄像帶都找出來了,我們剛纔又聽見笑聲了,巫和鬆好像就在裡面。”
秦絕只是冷漠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吳傑,冷冷的說道:“巫和鬆,你有本事對付嗎?”
吳傑看了看易芯宇,笑着說道:“凡人一個,收拾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說完,吳傑奔着鳳凰影城的內部衝去,我吹了聲口哨,鬼獒跑了下來,雖然和刑屍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是,鬼獒的天性就是服從命令,搖着尾巴在我腿邊撒歡,像是在討要功勞。
待易芯宇和邱石站起身,秦絕冷冷地說道:“回去!”
邱石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吳傑呢!咱們不等他嗎?”
“他死了更好!”秦絕冷冷地說完,轉頭向黑暗處走去。
我看了看易芯宇的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拉着她的手向着秦絕的腳步追去。
回到車裡,邱石開車,秦絕坐在副駕駛,易芯宇帶着含恨的目光,看着我說道:“剛纔你打我,這筆賬怎麼算?”說話間,易芯宇臉上還留着赫赫五指掌印。
哎……剛纔的力道確
實沒收住,如果這一耳光抽在普通人臉上,估計這會兒,早就昏迷不醒了。
我呵呵一笑,說道:“芯宇,咱別亂來,我剛纔是爲了你好,現在酒勁還沒過呢!”說完,我撩起袖子,青黑的皮膚,血管還暴露在外面。
顯然,我對着這種酒精的耐受性已經可以控制了,現在思緒完全正常,湊近易芯宇說道:“我親你一口,算是補償你吧!現在你要動手的話,可是自討苦吃。”
我微笑着將威脅的語言說完,突然一個急剎車,我歪着身子,差點摔出座位,揉了揉腦袋,看着易芯宇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愣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好吧!親吧!這回讓你親個夠。”
我靠,這麼大方,一定有古怪,我轉頭看去,車前站着一個人,妖嬈的身子,穿得衣服不多,但是臉上的面紗,着實讓我嚇了一跳,那雙精緻的眼睛,僅一下就能讓我神魂顛倒。
秦絕坐在副駕駛,冷冷的說道:“孫葉,下去。”
我開門下車,還沒來得及和眼前的人打招呼,汽車直接開走了,我甚至還能聽見鬼獒的吼聲。
什麼玩意,把我扔在這兒,這都是秦絕安排好的嗎?
看着汽車遠去的背景,我走向眼前這位朝思暮想的人,擡手輕輕撩開她的面紗,久違的面孔,那段相聚的日子,情景逐漸浮現在腦海。
此時,我身不由己,當初那一晚,是屍油的作用,我不清楚白如夢到底是什麼想法,是否對我留有感情。
她不說話,我也不知道怎麼進行開場白,一直尷尬的站了幾分鐘。
我知道秦絕走的意思,讓我說服白如夢,回到秦家,但是,她的個性鮮明,據秦絕所說,白如夢自從摔下斷崖以後,就在和秦絕密謀着什麼,她身上的屍毒,始終未解。
我笑了一下,笑得那麼無力,那麼無奈,“血漫?還是如夢?我們現在是敵人嗎?”
白如夢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的搖頭,話語微細的說道:“孫葉,我是血漫還是白如夢,現在很重要嗎?”
“我要你,這輩子我只要你。”當初說過的話,話猶在耳,歷歷在目,不經意間,我的眼眶有些發酸。
白如夢也是如此,慢慢低下頭,一滴晶瑩閃現,說道:“秦大師早就說過,咱們不可能在一起。”
哎……上天關閉一扇門,總是要打開一扇窗,這種事情很平常,雖然,我身體有了不可一世的異能,但是,讓我永遠失去白如夢嘛?我寧可不要這一身的本事。
“如夢,你體內的屍毒,還沒有解嗎?”
白如夢臉上露出苦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秦大師早就給我解脫了,那一晚過後,我生命一直在苦苦支撐,孫葉,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喜歡你。”
我要的不是這一句話,上前攥住她的手,“多少死人,在秦絕手裡都能復活,不要輕易放棄生命,這份感情我早已無力堅守,如果你會死,我不會比你多活一分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