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要那未來又有什麼用?”阿彩將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不願看到你總是去以身犯險。”
“不會的,你放心,”陳斌點了點頭道,“你的話,我記在心裡。這幾次行動之前我們都做過計劃,像這一次我們就是把喪屍給引到派出所……。”
陳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彩打斷了,她望着陳斌的眼睛,“我不要聽你的什麼計劃,我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就好。”
“好,”陳斌捏了捏阿彩的手,“他們過來了,有些話就留到晚上回去之後再說吧。”
“嗯,”阿彩紅着臉點了點頭。
這一次攜帶的物資很多,因爲攻略看守所不是一天就能夠完成的,所以之前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做了持久戰的準備。旅遊大巴和金盃被裝滿的時候,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這一天對於陳斌他們來講是忙碌的,歇下來之後,連大飛都感覺到胳膊和大腿有些發酸,膝蓋也有點不舒服。
晚上吃過飯之後,大家都早早的回去休息去了。餘剛在曹勝利和老歡那裡嘮了一會嗑,見曹勝利哈欠不斷,便知趣地離開了他們的房間,在外面閒逛起來。
遠遠地看到紀聞聞帶着兩個小不點從浴室的方向過來,餘剛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他對家福超市養着這兩個小孩很不理解。要不是看着羅阿姨還能做飯,他甚至覺得這個老人也是多餘的。
“留着不是浪費糧食嗎?”餘剛心裡嘀咕道。至於女人,他則認爲要多多益善,現在家福超市男多女少,除了阿彩、鄒琪琪和羅佳三個名花有主的之外,其她幾個人還是單身狀態,餘剛確信只要這裡的女人多了起來,那以後就一定會發展成男人可以隨意挑選女人的局面。
“小惠這個騷貨,不知道還在裝什麼矜,”餘剛又想到那天晚上他找小惠出來,小惠卻不願意從他,“不就是現在這裡男的多,她有資本可以觀望嗎。哼,等以後女的多了,她在來求着我,老子纔不會搭理她呢。”
“紀姑娘,”餘剛笑着跟走過來紀聞聞打了聲招呼道。
紀聞聞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好感,只是礙於大家都在同一個屋檐之下,還是基於禮貌的關係朝他微笑了一下。
蔡吉和程子軒跟餘剛基本沒有什麼接觸,兩個人的反應比較冷淡,平時見了別人他倆都“叔叔長叔叔短”地喊個不停,今天卻只顧着說話,都沒正眼朝餘剛看。
都說小孩子的喜好是最純粹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親近誰,就像他倆喜歡黏着紀聞聞一樣,家福超市中也有一些他們不喜歡去接觸的人。
紀聞聞的笑容讓餘剛的心裡突然敞亮了很多,她從餘剛的身旁走過,身上淡淡的香味鑽進了餘剛的鼻子。
餘剛做了個深呼吸,剛纔和紀聞聞擦肩而過的時候聞到香味讓他有一瞬間短短的失神,上次對小惠用強不成之後沉寂下來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他回過頭朝紀聞聞的背影望去,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紀聞聞皺了皺眉,她沒有回頭,但是剛纔經過餘剛身旁的時候,這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讓她有些反感,不過她不想去和餘剛計較,畢竟這個人是從聯華超市過來的,他的背後還有魏啓明和方惠他們。而且紀聞聞對方惠和魏啓明的印象都還不錯,也不願意因爲餘剛的這點失禮去和他們留下矛盾。
餘剛對紀聞聞也曾動過心思,不過後來輾轉了解到她和張偲之間的關係後,這心思也就淡了下來。這個女人他是不敢打任何主意的,張偲對家福超市有恩,而且也是擊敗聯華超市李國強一夥人最大的功臣,雖然現在他人不在這裡,但是毫無疑問家福超市裡所有的人都要承他的情,他安排在這裡的女人和小孩,其他人也不會去染指。
心裡盤算下來,聯華超市裡他能動或者說敢動的女人就只有楊菊和方惠了,楊菊餘剛是看不上眼,方惠上次被他用強也沒得逞。
“MD,流年不利啊,”餘剛嘆了口氣道。他的心情有些憋悶,家福超市裡和他深交的人不多,剛從曹勝利他們那裡出來,這會餘剛不知道該去哪轉轉。
餘剛晃悠着來到樓頂,看到上面一片雪白。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墨青色的天空中也沒有幾片雲彩。只有遠離明月的天邊才能看到幾顆星星,四下卻是一片寂靜。
這座不夜城終究是暗了下來,視線之內除了路燈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任何的燈光,整座城市彷彿睡着了一般,沒有絲毫氣息,隨着天氣慢慢地轉涼,連蟲叫聲都少了起來。
餘剛靠在欄杆上抽着煙,菸頭處一閃一閃的紅光似乎和他的內心一樣陰晴不定。來家福超市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餘剛感覺自己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定位。眼見着魏啓明他們一個個都被重用起來,自己卻還是這樣一副不尷不尬地樣子。
“女人沒女人,地位沒地位,這TM還不如當初在聯華超市呢,”餘剛朝欄杆外唾了一口,將手裡的菸頭丟了下去。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就越發的糟糕起來。
從樓下下去,餘剛打算回到自己牀上去躺一會,來到走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朝浴室走去。
“小惠!”餘剛的眼睛亮了起來,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着,血氣突然上涌,讓他的臉上泛着和平常不一樣的紅色。
餘剛搓了搓手,心裡開始騷動起來,這個夜晚似乎是上帝給他的機會,鬼使神差之下,他竟然就悄悄地朝浴室的方向跟了過去。
這一刻餘剛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女人。
摸到浴室的門口,餘剛聽到裡面放水的聲音,他吞了吞口水,心裡早已按捺不住。
餘剛朝周圍望了望,見四下沒有其他的人影,便閃身進到裡面。
旁邊的隔間中傳來吹風機吹頭髮的聲音,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從擋板的底下傳了過來,餘剛已經心猿意馬,腦袋被慾望所控制。他紅着眼睛走過去拉開了隔間的門,朝前面正拿着吹風機的背影撲了過去。
鄒琪琪剛洗完澡,此刻正批着浴巾在吹頭髮。因爲這個點有些晚了的緣故,浴室裡除了剛進來的方惠之外,她估計也不會再有人過來。鄒琪琪沒有留意隔間門上的插銷,冷不丁地就被餘剛從外面拉了開來。餘剛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朝她的胸前摸了過去。
“唔!唔!”鄒琪琪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開始掙扎,她的嘴巴被人從身後捂住,身體也正遭到侵犯。
“琪琪,你怎麼了?”旁邊的隔間傳來了方惠的詢問聲,她聽到鄒琪琪的聲音有些不對,正打算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方惠的聲音讓餘剛的動作停了下來,這一瞬間他彷彿被五雷轟頂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個聲音在他心裡響起,“完了,弄錯人了!”。
趁着餘剛發愣的瞬間,鄒琪琪感覺到制住自己的人手臂上的力氣鬆了下去,她拿起吹風機按到身後的人臉上,將開關調到熱風。
“啊!”餘剛捂着臉慘叫着逃出浴室。聽到男人的叫聲,方惠也從旁邊的隔間裡衝了出來。
“你沒事吧,琪琪?”方惠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餘剛的背影,只見鄒琪琪一隻手護在胸前,另一隻手提着吹風機。
“剛纔有個男的進來了,”鄒琪琪的聲音有些發抖,在家福超市裡遇到這樣的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聽聲音好像是餘剛,”方惠說道,“不過我剛纔沒看到他的人。”
“人很容易認出來,我用吹風機燙傷了他的臉。”鄒琪琪說道,她慢慢地從剛纔的驚慌中恢復過來,情緒開始變得憤怒。
“家福超市裡絕不能留下這樣的禍害,”鄒琪琪拉着方惠的手,“我們去叫人。”
餘剛躲進了廚房,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着,臉上都是冷汗。汗水流過剛剛被吹風機燙傷的傷疤處,讓那裡的炙燒感變得越發地強烈。
“這下慘了,這裡不能留了,”餘剛夜襲的對象本來是小惠,不成想卻歪打誤撞的摸到了鄒琪琪的身上,她是喬興宇的女人,那自己的下場基本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在這個喪屍橫行的末世,餘剛覺得失去法律的依仗,自己更難有命活下去。
“乾脆跑吧,”一個念頭在腦袋裡浮了出來,餘剛喘了口氣,讓自己的心跳稍稍平緩了一些。
“MD,一不做二不休,”外面開始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餘剛聽到他們在集合家福的人,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被他們揪出來。
餘剛將廚房的煤氣給擰開,然後打開手裡的打火機,將角落裡的一些塑料袋給點了起來。接着他從窗戶那翻了出去,又將窗戶給緊緊地關上。
一個人影從二樓的窗外跳了下去,趁着夜色摸進了玉蘭香苑四期的東門。黑暗中傳來石頭砸碎玻璃的聲音,金盃車被髮動了起來,隨機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不一會,家福超市二樓的廚房裡傳來一陣猛烈地爆炸聲,一團火焰衝碎了窗戶上的玻璃,濃煙和火苗往外面冒了出來。
這個夜晚註定難以平靜,而在另外的幾個地方,有數雙眼睛都注意到了這邊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