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多的分析,都覺的安多所言的有理。
亞森冷冷的說道:“大家加快腳步,也許我們在日落之前能趕上他們。”
幾人也不再多說,都立刻用力趕路,都希望能儘早的趕上那狂風軍團。
天星懷抱着小夢,一路沿着那馬蹄印追去,再也無暇瀏覽周圍秀麗的風景,心中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趕上那些狂風軍團的人。
幾人疾行如風,風風火火向前趕去,都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幾人的行進速度,恐怕都要大吃一驚,只能看到天星等人的身形猶如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根本看不到幾人的面貌,甚至會懷疑一閃而逝的到底是不是幻覺。
周圍的景色如浮光掠影,飛快的往後退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頭頂的天色也漸漸的變暗下來,衆人還沒有看到狂風軍團的影子。
看到天色漸暗,天星阻止道:“今天到這裡爲止,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冷風呼嘯,雷克等人升起了篝火,衆人在篝火邊取暖,而小夢卻一刻也不從天星的懷中下來,只躲在天星的懷中,不時的偷偷的看看雷克,安多等人。
突然,安多猛的站了起來,大叫道:“快看,前面有火光!”
衆人依言朝安多所看望去,果然在前方的山丘後隱約透露些火光,雖然微弱異常,但是憑各人的眼力,還是看的異常的清楚。
天星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看看!”
衆人立刻站起身來,飛速往那隱約透露着火光的地方掠去,猶如驚虹閃電,眨眼之間,衆人已經到了數百丈之遠。
沒過多久,幾人就到達那山丘之上。
天星從山丘之上往下面望去,只見山下駐紮着一個龐大的行軍軍團,那駐地甚是龐大,在駐地之中還點着數堆篝火,不時還有身穿鎧甲的衛兵巡邏。
那駐地最外圍由削尖的木樁圍成,尖頭都朝外,以便抵禦外來的攻擊,圍在一起的木樁也足足有三人之高,可謂是牢固異常。
在那進出口處,兩邊都站着守門的士兵,手持長矛,威武凜凜。
在駐地內還插着一面迎風飄揚的旗幟,獵獵作響,只見那面旗幟上還鏽着狂風兩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甚是氣勢不凡。
還有五六十個帳篷在駐地內,恐怕有數千人駐紮在駐地之內,還不時有馬匹嘶叫之聲傳來。
數十輛馬車靜靜的躺在數十個帳篷之間。
這時候,在天星懷中的小夢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一雙大眼之中充滿了恐懼,彷彿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口中驚聲尖叫起來:“是他們,是他們,不要過來啊!”一邊雙手狠狠的捧住自己的頭來,劇烈的搖晃起來。
天星連忙安慰小夢,低聲安撫着小夢,在天星的安撫之下,小夢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身子依舊是抖個不停。
天星愛憐的看着懷中的小夢,心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手中一揮神訣,化成一道安神咒,進入小夢的體內,讓小夢漸漸眼皮沉重起來,眨眼工夫就安然入睡了。
雷克看到小夢的恐懼之狀,不由得冷聲說道:“老大,我殺下去,把他們都殺個片甲不留。”
安多也不禁說道:“老大,我們不能放過他們,讓我們爲那些無辜的平民報仇,爲小夢的父母報仇。”
就連冷漠如冰的亞森也冷冰冰的說道:“就算他們是狂風軍團,我也要闖它一闖。”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你們就在這裡。”天星冷聲說道,一字一頓,彷彿是萬載寒冰一般,讓人寒徹入骨。
“老大,你一個人去,就讓我們陪你們一起,也好幫點忙。”安多一聽天星要一個人獨自前往,連忙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都不用再說了!”天星說道。
說完後,把在他懷中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夢遞到寧瑪的懷中,對寧瑪說道:“好好照顧她。”一邊柔聲對已經熟睡的小夢說道:“好好的睡吧,等你醒了一切都會結束了。”
天星猛的轉過頭去,身形向山丘下的狂風軍團的駐地躍去,渾身散發着狂暴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意,這一股殺意讓雷克等人幾乎抵擋,忍不住“蹬!蹬!”連退兩步,才稍微感覺好點。
在一旁的天火也不禁爲天星的殺意所刺激,竄起來,緊跟着天星往山下的駐地飛馳而去。
幾息之間,天星和天火已經到達了山下,這時候守在駐地的門口士兵也注意到了天星。
這時候天星已經停下了飛速的身形,一步一個腳印到朝駐地門口走去,每一步彷彿如重錘敲打着那守在門口士兵的心臟一般,讓他們感到煩悶異常,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心要跳出來似的。
看到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然現在夏天才過去,還並沒有到深秋,但是他們只覺的似乎在冰窖一般,處於冰天雪地之中,無邊的寒意包圍着他們。
勉強的打起精神來,顫抖着假裝嚴厲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到我們狂風軍團第四團部來,不想活了!”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還不快滾,狂風第四團正在押運糧草,在靠近,立斬不饒!”
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天星猶如死神一般,隨時準備奪取他們的生命。
天星臉色陰沉的走到那兩個士兵面前,冷冷的說道:“把你們的團長叫出來!”
每個字都是如此的冷,冷的如此讓人心悸,冷的一聽就會冷入心扉,讓人無法承受。
那兩個士兵勉強的叫嚷道:“我們團長豈是你能見到,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天星眼中凌厲的寒芒一閃,那兩個士兵頓時覺胸口猶如被重擊一般,整個被倒着震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激起滿天灰塵。
那兩人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掙扎着大叫道:“有人闖營地,有人闖營地。”
那些巡邏的士兵這時候也注意到這裡的情況,都紛紛往這裡狂奔過來,鑼鼓之聲一下子響徹在營地之內,頓時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在帳篷之內的士兵也聞聲慌忙穿戴好鎧甲,衝了出來。
天星冷冷的看着一切,緩步走到營地中的空地之中,冷冰冰的注視着營地中的士兵們蜂擁而出,把他團團的包圍住。
寒光四射的長矛直指天星,殺氣騰騰,只要一聲令下,就馬上衝上前去,把天星碎屍萬段。
這時候從那些身穿鎧甲,手持鋒利長矛,腰別鋼刀的士兵之中走出一個異常魁梧,滿臉兇悍的中年漢子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貨色,明顯的殘暴嗜殺的傢伙。
只見他狂嚎道:“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到我的地方來,我倒要看看!”
看到靜靜站立在空地之中的天星,一下子大怒起來,大罵道:“就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們就慌亂成這個樣子,還成什麼樣子!”
那些士兵被那傢伙一罵都畏畏縮縮,再也不敢出半聲,就那團長十分的畏懼,可見那團長平時是如何的殘忍。
天星一點也不爲那團長的囂張氣焰所動搖,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狂風第四團的團長?”
“不錯,我就是,想不到你小子這麼大膽,敢一個人闖我們營地。”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離這裡百里之外村莊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天星面含殺氣,冰冷如雪的說道。
“你說那些賤民,不錯,就是我們殺的,殺幾個賤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他們的命更本算不了什麼。”說完,那團長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說是麼?”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周圍包圍着天星的士兵轟然齊聲應道:“是!”
“那就沒有錯了,你們都該死!”天星冷冷的看着那團長,話語如冰雪天所肆虐的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慄,兩道眼光彷彿鋒利的冰劍一般,直刺那團長的心頭。
那團長猶如被寒冰包圍一般,心頭猛跳,止不住一陣恐懼,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嚥了一下口水,定了定神,纔有點恢復。
看看周圍如此的士兵在,暗思:無論如何,有如此多的士兵在,那能怕天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不由的膽氣大增,大聲的說道:“就憑你一個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看看,我們這裡有多少人?”
周圍的士兵也不由的都轟然大笑起來。
天星冷漠的一個個掃個那些士兵的臉,被天星注視到的士兵一下子被天星眼中的寒意所震住,再也笑出來,笑容在臉上僵硬住了。
場面一下子變的怪異起來。
那團長一見情況如此,連忙臉色一整,手用力一揮,厲聲大叫道:“給我殺了他!”
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都手持利矛,向天星刺殺過去,一時間,周圍寒光四射,勁氣四溢,凌厲異常,如果被刺在身上,恐怕人就變成馬蜂窩了。
反觀天星,一點也沒有絲毫的慌張,雙目猛睜,從其中迸發出令人心驚動魄的寒光,一閃而逝,雙拳慢慢的緊握起來,仰天長嘯。
長嘯之聲響徹天地之間,滔滔不絕。
其聲如雷,猶如驚濤駭浪,氣勢狂卷而至,聲浪猶如波紋狀一般四處擴散開去。
那些士兵只覺的狂暴,強大的勁氣直射而來,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利矛,紛紛的送開雙手,那利矛則翻滾着凌空激飛。
一嘯之聲,便有如此聲勢,這是何等驚人的氣勢。
那些士兵一見天星這等威勢,也不禁難掩飾內心的恐懼,如此的厲害,還是頭次見識到。
而後排的士兵這時候持刀向天星砍去,用刀如風,其勢如電。這時候,衆士兵只覺的眼前銀光一閃,脖子一涼。
突然,他們看到自己的身體手持鋼刀向天星殺去,怎麼自己能看到自己呢?我自己怎麼沒動?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頭顱已經飛到半空之中,想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那沒有了頭顱的軀體還強自往前衝了幾步,轟然倒地。
原來那一道銀光正是天星的天兆月輪,雖然天兆月輪的全部法訣天星還不能運用,威力巨大的驅動法訣消耗神心之力太多,憑現在他的修爲根本不能承受,但是當做兵器來用,以及幾個小的法訣還是可以驅動的。
天星祭出天兆月輪,可以其心頭無窮的怒意。
那天兆月輪如一輪皎潔的彎月,不停的盤旋在天星的身邊,是如此的絢麗迷人,古樸的咒文,精緻的紋路鐫刻在其上,顯示其神秘的力量,但是這時候卻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這時候,那團長見天星如此強橫的實力也不禁心神俱裂,如此恐怖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眨眼間,七八十人的生命就被其收割去了。
“既然上天不懲罰你們,就讓我來。”天星語如寒冰說道。
“都給我下地獄去吧!”天星狂吼道。
頓時,那盤旋在空中的天兆月輪呼嘯着向那些士兵衝去,猶如奪命之輪,盡情的殺戮着,一絲也沒有猶豫。
鮮血四濺,斷肢殘臂橫飛,一切猶如修羅地獄。
即使有如此衆多的士兵在,也無法抵擋天兆月輪的輕輕一擊,那團長更是妄圖逃走,根本無心抵抗。
一時間,哭爹喊娘,一片狼狽不堪的樣子。
天星一步一步的往他們緊逼過去,衆士兵們顫抖着手持鋼刀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心頭恐懼異常。
那團長驚恐的大叫道:“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上,快點給我衝上去,給我上。”
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敢衝上前去。
這時候,在營地內躺滿了殘缺不齊的屍體,整個黃色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所染紅,變的血紅一片。
這時候的天星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冷冷的注視着衆人,彷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奪去他們的生命。
天星身形一晃,整個人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猛的,一下子又出現在那團長的面前。
伸手一下子捏住了那團長的咽喉,身形後退,提着他整個人,衆人還沒有一點反應,團長已經被天星控制在手中了。
單手緊緊的捏着他的喉嚨,那團長頓時發不出一點聲音,艱難的呼吸着,想吸入點少的可憐的空氣,整個人掙扎不已,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