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歡自然也發現了胡水的狀況,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後者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他的那眼神給了陳釋一種錯覺,彷彿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再看某隻流浪犬一般。
薛歡將目光從胡水身上收回,繼續說道:“行了,現在沒問題了,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言罷,他率先向房門走去。
陳釋邁步跟上,不得不說,這血丸的藥效的確是非同凡響,短短的幾分鐘,就已將陳釋體內的傷勢盡數治癒。
“見什麼人?”
陳釋倒也沒有矯情,沒有說什麼不講清楚不去之類的廢話,而是直入主題——這薛歡的背景他也知道一些,據說是校方資本的繼承人,相信對方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一個爲老不尊的老傢伙,嗨,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那老東西要求我要保密,否則就讓我吃不了兜着走,你說就這幾分鐘保個什麼密嘛!”薛歡頭也不回的答道。
陳釋點點頭,既然那人說要保密了,估計自己再問也沒什麼結果,他也就不再追問了。至於說薛歡有可能帶自己去個什麼圈套、會對自己不利之類的想法,陳釋倒是沒有想過,原因很簡單——薛歡和他無冤無仇,而且,如果薛歡真想要對付他陳釋,完全不用搞這麼複雜。
兩人一前一後向外走去,誰都沒有再往躺在房內的胡水看一眼——對薛歡來說,這胡水還上不了檯面,而對於陳釋來說,胡水是自己的敵人,敵人被打倒在地他沒有上前再補上一刀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抽着這個空,陳釋在心裡默默的向苟斯特發送了一個信號。
“什麼事?”苟斯特迅速的迴應道。
“嗯?看來你是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爲剛剛聽錯了,說起來前幾天你突然就沒了聲息是去哪了?”陳釋在心中默唸道。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先不要說了,先給我說說這個戰甲第一形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陳釋的一句話,不僅打斷了苟斯特接下來的陳述,還將後者憋得難受不已。
“真是的,如果不是智能條約的限制,我一定……”
抱怨聲中,苟斯特再次擔負起了戰甲說明書的作用,雖說剛剛戰甲傳遞給了陳釋很多相關的信息,但都是比較含糊的,具體的沒有多少。
“戰甲的第一形態沒有固定的模式,一般來說,是按照英靈的意願,將戰甲塑造成某種特定形狀。”
“嗯?塑造成某種特定形狀,”陳釋慢慢咀嚼着話中含義,“能不能舉個例子,否則太抽象了。”
“抽象?好吧,”苟斯特頓了一下,“比方說,前任英靈‘卡爾’,他所屬的藍靈星人,每個族人在成年後都會佩帶一件金屬護臂,作爲成人標誌,所以依照種族習慣,他就將戰甲的第一形態設定成了護臂。以此類推,你完全可以將戰甲塑造成手錶、手機等符合你們地球人習慣的物品。”
“這麼說來,我倒是可以考慮把戰甲變成……”陳釋在心中暗暗思索着。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苟斯特忽然插話進來,“剛纔戰甲已經將第一形態設定成了‘機械臂’,所以……”
“所以什麼?不能改了?”陳釋有些不解,這戰甲應該不是這麼死板吧。
“當然不是,戰甲的一切都取決於英靈的意志,但是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這機械臂的效果確實不錯……”
正當苟斯特想要進一步說明的時候,陳釋已經從比試間中走出,迎接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驚呼聲!
“怎麼是他出來了!胡水呢?”
“薛大少說是會領着優勝者率先走出!”
“勝利者是陳釋!?”
撲面而來的浩蕩聲浪,讓陳釋耳中一陣轟鳴,他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向着身旁的薛歡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薛歡晃了晃腦袋,“剛纔因爲某些故障,監控設備看不到裡面的圖像了,所以我就告訴他們進去看看,如果裡面分出勝負了,我就會把勝利者拉出來遊街,就這麼簡單。”他對着陳釋眨了眨眼。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幾道喊聲,聲音中滿是喜悅之情。
“陳釋!”
劉據極速奔跑過來,但有人比他更快。
人影一閃,慕之卿的身影出現在陳釋眼前,只見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平拍了拍陳釋的肩膀,一臉如釋重負的笑意:“做的不錯!”
“我說慕大小姐,贏的人又不是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啊。”薛歡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
慕之卿瞥了他一眼,說道:“陳釋是我負責輔導的,他贏了我當然也有功勞了。”
薛歡聳了聳肩,他轉過頭,看向陳釋:“慶功的話,等一會再說吧,我們還是先去見那位老傢伙吧,省得他等的不耐煩了,找機會給你小鞋穿。”
“這麼急?”陳釋眉頭一皺,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作勢欲走。
“等等!”慕之卿一閃攔住了薛歡,“你要帶他去哪?”
“暫時保密,保密。”前路被堵,薛歡笑了一聲,他似乎是看出了慕之卿臉上的懷疑之色,“放心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陳釋馬上就會成爲我們五人小組中的一員了,到時候你怎麼拍都沒問題。”
“五人組的一員?”陳釋和慕之卿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同時一愣,接着,慕之卿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一拍手掌:“對呀!陳釋戰勝了胡水,拿到了那1000多分,可不就成爲了年級前五名之一了!”
陳釋聞言一愣,但不等他反應過來,薛歡那邊就繼續說道:“不過,這事還需要好好操作一下,要知道,剛纔所有的監控設備都失靈了,這樣的話,按照規則來說,沒有任何第三方證明,這場比試很有可能被算做和局。”
“這……”慕之卿皺起了眉頭。
“所以,他現在必須和我一起去見老頭子……”薛歡笑道。
另一邊,大廳中的觀戰的衆人,則在各自議論着。
“陳釋真的贏了!?”
張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挑戰臺下面的幾道處於交談中的身影,一臉的駭然。
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但當它真正實現的時候,依然還是如此驚人!
“身爲煉骨階武者的胡水竟然敗了?”
“胡水一方人多勢衆,各個方面都佔盡優勢,最後卻輸給了陳釋這麼一個普通人!”
“身爲煉骨階武者的胡水竟然敗了?”
“胡水一方人多勢衆,各個方面都佔盡優勢,最後卻輸給了陳釋這麼一個普通人!”
“而且,看陳釋此時的身體狀態,好像沒有什麼嚴重傷勢!經過了一場和煉骨階武者的戰鬥,居然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那陳釋的真實實力……”
張山當然注意到了陳釋兩手上的血跡,但這並不能掩飾掉陳釋那一臉輕鬆的神態,那神態分明說明了對方根本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從一開始,這陳釋似乎就被認爲認爲死定了,可他卻一再出人意料的取得了勝利。而且剛纔的戰鬥中,他身上還纏繞着許多的電流,這其中……?難道說,這陳釋不止隱藏了修爲,還隱藏了其他什麼?”
一個個猜測不斷出現在張山的腦子裡,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但有一點他已經很清楚了……
“就憑陳釋此時的表現,畢業後絕對前途無量!看來之前的所作所爲確實是失誤了,必須進行補救!”
張山說出的這句話,讓周圍的李石等人都是一驚,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很快就有人開口反駁了。
“就算這陳釋的實力真的很強,可是他既然戰勝了胡水,那在畢業後麻煩肯定不小!你們不要忘了胡水的父親是誰!”出言的人是李波。
他的話引人其他人一陣點頭,而張山卻搖搖頭。
“畢業之後,依照陳釋的修爲水平和學分,至少也能分配到一個低級吏位,而且肯定不會是在臨古市,胡水家再有勢力,但干涉力度畢竟還是有限的。陳釋早晚能熬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這也是一個機率問題,陳釋只要有可能熬出來,那麼就不能以最壞的結果去應對,萬一他後來居上了呢?所以投資不能侷限於眼前所見,陳釋,是潛力股!”
“對呀!多說兩句好話又不懷孕。”
“沒錯,張副班長果然見識不凡!”
“我們原來之所以孤立陳釋,那是因爲胡水的威脅,現在胡水都敗了,而且馬上畢業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一切皆有可能!”李石做了總結髮言。
“切!”李波面露不屑之色。
張山瞥了他一眼,但卻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將注意力重新移動到了遠處的陳釋等人身上,此時後者正在向這邊走來,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相對陌生的面孔。
“這不是剛纔那個宣稱自己是學院繼承人,並且可以直接命令監察者打開房門的薛歡麼,他和陳釋這是要去哪?”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二人經過時,自覺自願、滿臉驚疑的讓開了道路,看薛歡和陳釋行進的軌跡,張山清楚的判斷出,他們很快就會從自己身邊經過了。
“機會來了!”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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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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