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宗主道:“白執事,傅宇呢?”
“傅宇?誰是傅宇?” 白明維一頭霧水。
聽得白明維這話,姜太上長老三人頓時將目光看向辛老,眼中滿是疑問,辛老不由一呆,才猛然發現傅宇傳信給他時,並沒有說自己在龍騰殿,而是說先到宗門報備後再去拜見他,這下弄巧成拙了。
“完了,這事搞的,這事怕要被他們笑談許久。”辛老一下反應過來,老臉不禁一紅。
就在這時,龍騰殿遠處,一人正御劍飛來,辛老一眼看出,來人正是傅宇,暗自鬆了一口氣,大喝一聲:“傅宇,還不快點過來!”
金丹修爲一聲吼,那聲音威勢可不小,轟隆隆的聲音傳出,龍騰殿方圓十里的範圍內,都被這一聲籠罩。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在問:“誰是傅宇,怎麼驚動了太上長老!”
也有知道內情的,傅宇成爲築基修士,雖然他沒有在內門弟子大比廣場停留多久就來龍騰殿,但他再快也快不過傳信符,還是有人將消息傳出來了。
消息靈通的這些人在宗門人脈極廣,當然知道傅宇這人是怎麼回事,心中不禁暗自羨慕,沒有想到不就個築基報備,居然驚動了太上長老和宗主。
正飛行中的傅宇也是一愣,怎麼師傅也在龍騰殿,聽到這聲音,趕緊全力向龍騰殿飛去。
停下身,傅宇跨進大廳,便見到姜、錢兩位太上和師傅高坐在上,宗主也在坐。而白明維執事小心的侍立在旁,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連忙躬身行禮,道:“拜見姜太上、錢太上、宗主,見過師尊!”
見到傅宇,錢太上神識一掃,轉身向辛老道:“果然是人中龍鳳,沒有想到傅師侄這麼快就築基了,池乾老兄收了個好弟子。”
不過辛老沒有立即接話,只是點了一下頭,看向傅宇,略帶一絲緊張的問道:“你如我所說那般築基的?”
傅宇這麼快就築基,是不是靠築基丹他此時也還真沒有把握,按他的想法,傅宇要修煉到築基,最起碼還要再磨練一兩年纔有可能,傅宇築基太快,讓他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第一句話就問了出來。
傅宇微微一笑,道:“不枉師尊照拂,弟子確實是如你說的那樣築基的。”
說句實在話,不吞服築基丹築基,如果沒有辛老幫他煉製的凝識丹,以及自己在秘境中得到的銀海杏沙草,還有就是在秘煬幻境中磨練兩個月心性,這些機緣缺任何一樣,自己現在能否築基成功還兩說。
辛老聽到傅宇親口肯定的回答,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旋即,滿腔的喜悅涌上心頭,這個弟子雖然入門時間極短,自己也沒親自指導過幾次,但卻是修煉極爲刻苦,而且機緣也是讓人羨慕,不管是煉丹還是修煉,都表現出令人吃驚的天賦。不枉自己花大力氣爲他爭取那些獎勵。
有此佳徒,辛老也是老懷大慰,臉上有光啊。
只聽辛老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暢快:“好!好!好!果然是我辛池乾的徒兒!天賦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姜太上幾人無語的看着辛老,心中滿是屑笑:“這老傢伙,看把你得意的,不就是你徒弟築基速度快,哪有這樣誇徒兒的,你是誇自己還是誇徒弟。把我們喊過來就是看你顯擺嗎?”
幾人也是極爲熟悉,當然對辛老的作態有好氣又好笑。
姜太上實在是看不下去辛老的自我陶醉,開口道:“喂!我說,你兩師徒打什麼啞謎,那樣築基是怎麼回事?”
辛老眼一瞪:“你這姜老頭,腦筋就是轉不過彎來,難道沒有聽出來,我這徒兒是沒有築基丹築基成功的!”
幾人在一起,這樣的鬥嘴也是經常,姜太上正要反擊辛老幾句,猛然倒吸一口氣,眼睛大瞪,脫口而出:“什麼!沒有用築基丹築基!真的?”
其餘幾人也是滿臉吃驚,一臉不可思議,全部都被辛老這句話驚呆了。
“不靠築基丹就能築基,而且居然速度這麼快,天見可憐,我青雲宗終於也有如此天驕了,難道是老天眷顧。”何宗主喃喃的道。
“天降奇才!天降奇才!青雲宗有希望了!”錢長老也是一臉激動。
猛然,幾人的眼睛都盯向傅宇,眼中除了強壓的激動,還有更多的期待和疑問。姜長老用略帶顫抖聲音問道:“你築基時凝練了幾滴水珠?”
看着幾人精光閃閃的目光,姜太上滿頭的銀髮,錢太上臉上的皺紋,傅宇心中突然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幾人似乎都成了好奇寶寶,那急切而炙熱的眼神,一點也無前輩高人的風範。讓傅宇渾身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傅宇訕笑道:“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幾人突然異口同聲的道。
“啊!”看着幾人這模樣,傅宇不禁有些傻眼,這幾人真的是好奇寶寶?
正愣神間,姜長老突然回過頭,瞪了一眼侍候在旁的白明維執事,一道威壓籠罩在他身上:“你出去!傅宇築基的事一句話也不準泄露,否則,誅九族!”
“是!”被金丹威壓震得渾身發抖的白明維執事,臉色蒼白,心驚肉跳,逃一般的出了大廳,心中滿是驚恐,真的擔心剛纔姜太上一掌將他啪成肉泥。
心中對傅宇更是大爲驚懼,居然驚動幾名太上和宗主,看來以後千萬別得罪此人,馬上傳信給家族,千萬不要惹上傅宇。
只見白明維執事顫抖的掏出傳信符,居然是千里以上的高階傳信符,幾個法決打出,傳信符上出現傅宇的形象,其後附一行字:“冒犯此人者,族規伺候,斬!牢記即可,傳議者,亦斬!”
連續兩個斬,白明維真是被姜太上嚇住了,不過,以他的精明,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這種陣仗這一輩子還是首次遇到。
不說白明維執事,這邊姜長老等人還瞪大眼睛看着傅宇。
辛老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八滴?”
傅宇搖了搖頭。
“七滴,七滴也是極爲不錯!”衆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知道八滴那基本上有些妄想。
傅宇再次搖了搖頭。
“難道只有六滴?”衆人眼中神采略有減少,不過沒有築基丹能有六滴也是不錯。
傅宇又搖了搖頭。
“五滴?”辛老臉色有些發白。
看着傅宇頭再次搖了搖,伸出四個手指頭,“四滴!”衆人的心不禁沉到了底,卻見傅宇又再比劃了一下,五個手指打開。口中輕輕發出兩個字。
“九滴!”
看着傅宇伸開五指,辛老微顫的擡起手,指着傅宇道:“你……!”你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居然敢捉弄我們!”
然後似乎突然反應過來這九滴的不同凡響,尖叫了一聲:“九滴!”,瞬間又戛然而止,不敢肯定的問道:“幾滴?”
“九滴!”
姜太上幾人的心驟忽從谷底直衝到了峰頂,猶如過山車一般,齊聲爆出一聲:“啊!”驚喜交加中,似乎還要確定一下,那可是九滴呀。
多少年了,自從那彗星一般突起,如今已是元嬰老祖的鐘鎮天外,蘄州再沒有聽說過那個築基時凝集了九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