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老的話不對,傅宇想都沒有想,立即雙手連打無數法決,撕開一道空間,一頭鑽了進去。
轟!
許老整個人化爲一道血霧,一條巨大的血龍形成,龐大的氣息猶如泰山崩塌,直接將整個空間震出無數虛無的裂縫。
血龍搖擺怒吼,方圓千丈的山石巨木全部化爲虛無。
轟轟!
血光如電逝,血龍狠狠的撞下,令天地戰抖的能量徹底爆開,轟擊在傅宇消失的空間處。
大地破碎,空間隕滅,強大的衝擊將那片地域化爲齏粉,一道高達千丈的蘑菇雲沖天而起,整個天地似乎都這這一擊中顫抖。
那天地中,許老的元嬰飛出,目光看了一眼那轟擊之處,瞬間就被席捲的餘波攪碎。
而千丈之外,傅宇從空中落下,他渾身佈滿鮮血,臉色蒼白,顫抖着雙腿站了起來,身上重獄皇鎧黯淡無光,整個人也幾乎消耗一空。
就在剛纔,他見勢不妙立即施展秘法撕開空間逃竄。不過,還是被血龍震碎虛空,那空間不斷坍塌,傅宇又不敢停留,只好堅持着遁逃千丈才冒出。
就那麼幾乎一息的時間,傅宇丹田和兩大樞紐幾乎法力掏空,如不是重獄皇鎧這法寶強大,恐怕早就被撕碎了。
“好可怕!一個大乘修士拼起命來還真不簡單。”
傅宇面色有些陰沉,在之前也斬殺了一些大乘中期的修士,卻沒有一次有這麼危險,如果攻打那觀瀾宗,人人都來這麼一下,這還如何了得。
“鵬王,這種情形該如何化解啊。”傅宇總覺得自己哪裡想得不對勁,可是又找不出原因,只好向鵬王求助。
“哈哈,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時候了?”鵬王哈哈大笑。
“放心吧,這樣的禁術沒有多少人會使用的,也不會有人願意去學。你沒有看見被你斬殺的姜博勝直到死都沒有施展嗎?”
“這是爲何?”
“這涉及到天地輪迴之說,有道是說修士死後,三魂七魄不會消散,而是會轉入輪迴,再次重新化爲生靈。如果修士自爆,基本上是神魂俱滅,再無輪迴,那就徹底消亡。”
“你不知道的是,就是剛纔那傢伙也不是自爆,而是一種禁術,將自身血肉與功法相融,獲得強大的威力。”
“但是這種禁術修煉代價極大,修士不但修煉中會受到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而且這禁術一施展,幾乎就沒有性命。只有一次發動的機會,這種人一般都是那些被迫無奈的修士纔會修煉,通常作爲死士使用。”
鵬王畢竟是一位絕世大能,自然對這些極爲清楚,當即給傅宇解釋道。
“原來如此!”
聽了鵬王一番話,傅宇不由送了一口氣。
略微整理一下,傅宇消失在戰鬥的地方。剛纔那劇烈的空間震盪,千里之外都有感應,這裡已經不適合繼續停留。
勉強駕起遁光,傅宇向東面飛去。此時的狀態並不好,他沒有朝觀瀾宗的方向去。這麼大的動靜,極可能引起觀瀾宗修士的注意,如果繼續走,說不定就正面遇到。對傅宇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找了個藏身之地恢復起來時,傅宇決定先靜養一段時間在做打算。在宗門附近發生這樣的戰鬥,估計這個時候,觀瀾宗防範極嚴。
一日後,傅宇回到刺翎團駐地。接着李立的警信營便高效的運轉起來,各路打探消息的修士全部被派了出去。而駐地中的修士也被強化訓練着。
果然如傅宇所料,觀瀾宗這段時間宗內修士的行動變得極少,許多好手被召集回宗門,似乎是在防備什麼。
“團長,是不是觀瀾宗的人知道咱們的企圖,還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李立有些疑惑的道。
“應該不會,我們遠離觀瀾宗一萬多裡,所有行動也只有團裡高層極少數人知道。雖然可能觀瀾宗知道有我們這麼一隊人在這裡,最多以爲我們是想對付幾千裡外的鳳雛傭兵團,決對想不到我們的目標會是他們。”
“估計是觀瀾宗知道博勝等人被擊殺,怕韻合宗報復而採取的防備措施。”傅宇心中一動,身形略超前傾了傾,道:“李立,你馬上安排得力人手,在觀瀾宗與韻合宗間的必經之路上給我盯住,一有消息立即彙報。”
“呵呵,看來得好好籌劃一番,說不定咱們這次可以撿個漏,一舉奪下兩個宗門駐地。”傅宇喃喃的道,眼睛變得極爲銳利。
接着一道命令下去,兩日後,無數煉製陣基的材料送到傅宇的休息地。然後,刺翎團的修士便感知到那住處一直有着極度的高溫沒有間斷過。
十日後,在往觀瀾宗的路上,一隊修士氣勢洶洶的直撲觀瀾宗。如果是觀瀾宗的人,定然會認出帶隊之人正是半個月前剛剛離開的韻合宗宗主姜田。
此時,姜田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猙獰的模樣,但是臉上卻是極爲陰沉,幾乎可以滴得出水來。這十天裡,他帶着隊伍一路狂奔,根本就沒有停歇,大家苦苦支撐,卻沒有哪個修士敢觸黴頭,一旦有人稍微落後一點,立即便招致姜田暴怒的痛罵。
韻合宗的修士一出現,消息便傳到了傅宇手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立,繼續關注事態的發展,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傅宇猛地站起身來,興奮的道。
“所有隊員集合,轉往黑山峽谷!”傅宇一聲令下。
黑山峽谷位於韻合宗與觀瀾宗之間的一處必經之路,地勢狹窄,是一處交通要道,不過黑山峽谷是觀瀾宗的勢力範圍,離觀瀾宗並不遠,到沒有什麼散修強盜敢在這裡伏擊過往的修士。
不到半日,刺翎團修士全部趕到黑山峽谷。
剛剛駐紮下來,傅宇便帶着修士忙開了,無數的陣基被他從呈天戒中掏出,整整一天的時間,那黑山峽谷幾乎埋下了數千塊陣基。
直到日落月升,傅宇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讓其餘的人回去休息。自己則勾畫起陣法來,利用提前煉製好的陣基,傅宇也花了十多個時辰纔將這個大陣完成。
看着又一天黎明的到來,傅宇臉上疲憊中仍舊有着凌厲的氣息散發出,他看着這精心構建的大陣,口中出聲道:“大餐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至於味道麼,還得你們親自品嚐了才知道。”
就在傅宇忙碌的時候,各種消息如同雪片般傳來,也讓傅宇完全掌握了那觀瀾宗的所有情形。
這天,姜田等人終於出現在觀瀾宗的宗門前。
看着那早就開啓的護宗大陣,姜田沒由來一陣怒火,眼中似有火焰升騰,臉色肌肉一陣陣抖動,他慘笑道:“好,好!看來你們觀瀾宗早就知道我要來,真的是心中有鬼啊。”
陡然,姜田猛地回過身來,面色猙獰的喝道:“組成蘊合大陣,給我將觀瀾宗碾平!”
而大陣的裡面,孟冬司帶着一干人,神情着急的遠遠的呼道:“姜宗主,且慢!有話好好說啊!”
“好說個屁!好說你將護宗大陣關了。你心裡沒有鬼,怎麼會這樣做派?”
“姜宗主,你那孩兒確實不是我們擊殺的,即便是天大的事,我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不理智的事啊,你要相信我,快叫你的人停手,咱們好好說。”孟冬司心急如焚的解釋着。
“哼,我不管你們,總得有人要給我兒陪葬!想和解,行啊,將你女兒的人頭獻出,就讓我兒和她到陰間做一對夫妻。”姜田咬着牙惡狠狠的道。
“你!姜兄,能不能換個條件?”孟冬司苦苦勸道。
“爹,你不必求他,他那兒子喪盡天良,早就該死了,被人擊殺也是應該。”孟瀾在一旁拉了拉孟冬司的衣袖。
“真的如我所料,我兒就是因爲你這個禍水才身亡的。好,孟冬司,今天我不將你們觀瀾宗徹底摧毀,我姜田跟你姓!”聽到孟瀾的話,姜田悲從心來,也是惡從膽邊生,雙手捏得嘎嘎直響,眼中怒火噴發。
“給我狠狠的打,今天誰將孟冬司的人頭拿下,我姜田這宗主的位置就讓給他!而且一定輔佐他十年,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姜田這人果然是狠毒,拋出這個巨大的誘餌,這一下,韻合宗修士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立即嗷嗷的衝向觀瀾宗山門。
“瘋子,你這個瘋子!”
孟冬司面色大變,口中驚呼道。旋即他也是大聲吼道:“韻合宗想將我觀瀾宗滅了,大家一定要守住護宗大陣,給我上!”
很顯然,孟冬司在觀瀾宗的威望還是不如姜田,觀瀾宗的修士雖然也紛紛上前,但終歸沒有韻合宗那般瘋狂的氣勢。
孟冬司性情平和,宗內相對和諧,但是修士爭鬥起來就要差了一些。而姜田性格兇殘,猶如豺狼,其底下的修士也如他一般,個個嗜血兇狠,拼鬥起來殘忍瘋狂。
雙方隔着大陣拼鬥,韻合宗的修士集中火力猛攻一處,那護宗大陣被擊出一道道波紋,隨着轟擊不斷,大陣的靈光飛速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