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法力急速涌出,揮手之間,五枚陣旗激射而出,將方圓千丈的地域籠罩。
“哼!五行陣旗,難道你一人就想將這些陣旗催動?”
蔣宗殤等初始一見那五行陣旗,登時面色一變,那每一枚陣旗靈光四溢,顯然極爲不凡,起碼也是法寶級的寶物,而且還是一整套,可就極爲難得了。
不過見到傅宇將這陣旗爆射而出,不禁大爲詫異,要知道催動五行陣旗,那就必須五個屬性,修爲相當的修士施法,才能將五行陣旗所佈置的陣法激活。
而此時,傅宇只是一人,他這般施爲在蔣宗殤等人的眼中就如同在耍寶。
沒有理會蔣宗殤等人的嗤笑,傅宇口中低喝一聲,天衍決轉動開來,法決在指尖流轉,轉瞬間五道靈光飛射而出。
猶自面露不屑的蔣宗殤看到五道靈光飛出,心中莫名一陣心悸,似乎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眼看着那靈光分落在陣旗上,蔣宗殤面色豁然變得煞白一片。
呼呼~
沒有任何聲響,只有一道輕微的風聲響起,這聲音落在蔣宗殤等人耳中卻如晴天霹靂當頭炸響。
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五行逆殺陣風起雲動,一股驚天動地的蕭殺之氣席捲天地。
“不可能,他一人怎麼能催動五行陣,不可能...”
蔣宗殤口中喃喃自語,面上猶如見了鬼一般。一人催動五行,也就是意味着這人身具五行之屬性,一個同時身具五行屬性的修士,簡直就是修真界中的廢柴,說不定連凝氣三層都修煉不到,傅宇這麼年輕,他究竟是如何修煉到元嬰期的?
他如何知道,傅宇修煉的乃是天啓仙鈺傳出的,乃是天地造化,自然衍生而成,開天闢地,古今唯有傅宇一人修煉過的天衍決。
就在幾人愣神間,整個天地情景已然大變。
陣中,每個人都處於一片未知的空間,只覺得周身三尺外一片白霧茫茫。神識、視線再也看不見,甚至於連方向也失去了判斷。
“不好!整個陣法太厲害了。”
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驚呼一聲,便要往前直衝而去,打定主意埋頭直衝,總能衝出這陣旗的範圍。
“呵呵,要是這麼簡單那我辛辛苦苦煉製陣旗幹嘛,還不如隨手弄幾個禁制得了。”看着那修士的動靜,傅宇面色不變,冷聲哼道。
果然,任憑這修士如何拼命遁走,卻是永遠也走不出白霧籠罩的範圍。
另一名元嬰後期的禿頭大漢,在打量了一番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古樸的燈座,一口氣吹在上面,那燈上便有光芒閃動。
“迷心燈,破除迷幻,去!
禿頭大漢低喝一聲,一道法決落下,那燈光猛然暴漲,強烈的光芒竟然讓得周圍的霧氣逼退了幾尺。
“區區迷幻,也想阻擋我的路!”
禿頭大漢眼神一動,把腿一擡向前跨出,催動着迷心燈,向前走去。
突然一縷微風吹起,下一刻,禿頭大漢猛然停下了身形,那額頭,一道兩寸長的血痕出現,這微風中竟然包含着無數的風刃,生生將他的護身靈氣罩給撕開。如果不是發覺快,恐怕就不是受這麼一點傷。
“啊!”
遠遠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讓得禿頭大漢心頭一顫,顯然有人在剛纔的風刃中被重創或者擊殺了。
“簌簌!”
還未待禿頭大漢有所動作,白霧中似乎有黑影晃動,那隱隱傳來的聲音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禿頭大漢手持迷心燈,可見範圍大得多,也給他留有一點防範的餘地。
剛剛舉劍往下一斬,那黑影便一晃而過,將禿頭大漢的腳裸纏住。
嗤!這黑影被大漢斬爲兩段,留下一截纏繞在腳上的東西,禿頭大漢藉着迷心燈的光亮,發現竟然是一截藤蔓,滿身都是尖刺,猶在地上不斷的蠕動。
就這麼一瞬間,自己的腳下的血肉就被這藤蔓吸收了不少。看着血紅一片的腳裸,禿頭大漢心中越發驚懼,好在自己手持迷心燈,否則恐怕這次就糟了毒手。
果不其然,又有慘叫聲傳來。
就在禿頭大漢驚懼不定的時候,蔣宗殤更是驚恐莫名,僅僅片刻就有兩名同門死亡,那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劍插在心頭,即痛楚又驚恐。
“這人到底究竟是誰?真的是這一屆邙荒大賽的年輕俊傑嗎?前十名自己還是留意過,並沒有傅宇這一號人啊!”
深處五行逆殺陣,蔣宗殤一點方向也把握不住,連接而來的慘叫,意味着他們一行中已經隕落兩人了。自己究竟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怪胎。
就在蔣宗殤彷徨無助,驚恐莫名之時,迷霧中一道金光一閃而至,帶着無盡的蕭殺之氣撲面而來,蔣宗殤大驚失色,這速度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只來得及將頭一扭,那金光擦着蔣宗殤的面頰而過,將他的耳朵直接削去半截,臉上也留下一道血槽。
“啊!啊!”
又是兩聲慘叫響起,蔣宗殤發了瘋的向四周轟擊,卻是石沉大海,所有攻擊落入白霧中,竟然連一點動靜也發不出,連破空聲都沒有。
要知道自己可是元嬰後期修士,全力攻擊下就是小山也能轟掉半截,這等攻擊轟擊進白霧居然是這般結果。蔣宗殤不禁深感絕望。
看着五行逆殺陣竟然如此厲害,傅宇也有些出乎意料,自己還沒有全力催動這陣旗的殺勢,不過是略微的常規運用,竟然瞬間就擊殺了四人。
“好傢伙!這麼霸道!”傅宇眼中不禁一亮,這要是全力催動,恐怕元嬰期沒有什麼人逃得出來,傅宇也是有些奇怪,五行逆殺陣按說沒有這般強橫纔對啊。
傅宇卻是不知,這五行逆殺陣本來是要由五名不同屬性修士才能催動,各個修士間,修爲,屬性的純粹性都不同,催動五行逆殺陣自然效果達不到最佳,哪裡又傅宇一人催動效果好。
更爲重要的是,天衍決這可怕的功法,修煉出來的法力是最爲貼近自然,與五行契合度恐怕沒有什麼功法能到達這般高度。再加上傅宇煉製出來的五行旗都是絕品。
所以,這五行逆殺陣纔有如此威勢。
“這位道友,請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蔣宗殤哪裡還有元嬰高人的風範,已是嚇得兩股戰戰,心神失控。接二連三同門慘死之下,自己也身受創傷,他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絕對不能倖免。
此時,他早已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毫無骨氣的開口求饒。
“哼!此時求饒,太晚了!”
既然已經決定將人留下,傅宇自然不可能放了蔣宗殤,手中靈力投出,那五行逆殺陣中,狂風四起,飛沙走石,藤蔓噬人,金閃爍,同時爆發。
“啊!”
無盡的風刃,重若萬鈞砂石,殺氣盈天的金光,血腥嗜血的藤條徹底將禿頭大漢和蔣宗殤淹沒。
禿頭大漢和蔣宗殤本就搖搖欲墜,頃刻間便被撕成碎片。
見得蔣宗殤一行全部隕落,傅宇大手一揮,五枚陣旗飛射入手,整片天地恢復了清明,六名強大的元嬰修士已然再無影蹤。
“傅...道友,你沒事吧?那蔣宗殤等人呢?”
張廣普和周邈站在遠處,五行逆殺陣中的情形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那驚恐的慘叫聲卻是不斷傳出,讓得兩人心驚肉跳,驚恐萬分。
突然見得那處一片清明,只有傅宇一人站在那處,雖然心頭已是確認蔣宗殤等人已經被傅宇擊殺,但是猶自不敢置信,問出瞭如此愚蠢的問題。
“杜奇沒有事吧?”
傅宇沒有回答張廣普的話,而是問了一下杜奇的情況。
“暫時還昏迷不醒,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謝謝傅道友的救命之恩。”張廣普此時才反應過來。
“那就好,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傅宇目標乃是登頂,自然不會與張廣普三人一道,問出這話,顯然是想就此分別。
“只有等杜奇恢復一陣再說了,看來傅道友應該要進入七層,甚至八層,我們就不同傅道友一道了,還望恕罪。”
張廣普終於恢復了平日的精明,張了張口,終於還是道出一番話。雖然他極想跟隨傅宇一道,但心知肚明以自己的身手,對傅宇來說完全是累贅,到了高層只會拖累傅宇。
“也好,那在下就告辭了!”
傅宇也不矯情,向張廣普和周邈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原地。
看着傅宇遠去的身影,周邈兩人都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同爲一個時代的俊傑,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傅宇拉下如此大的差距。
想當初,傅宇以金丹修爲,竟然能在邙荒大賽上大放異彩。如今,大家同爲元嬰,自己人等能越級挑戰元嬰中期的修士就已然極爲自傲,而傅宇一人獨鬥七人,還有兩名元嬰後期修士,這讓得張廣普兩人心中頗爲不是滋味,自己那份自傲簡直是一場笑話。
不知不覺,他們與傅宇已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按照他們親眼所見,恐怕傅宇一招就能秒殺自己。
想到這些,張廣普不禁心頭震驚得無以復加,渾身冷汗直流,更是熄了晉級元嬰後的那份高傲。此後,張廣普、周邈兩人平息自滿,勤奮修煉,永遠低調行事,竟然無數年後晉升爲大乘修士。這與親眼看見傅宇那場驚豔之戰分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