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運轉起天蝣化羽決,整個人猶如消失了一般,只有留下的殘影緩緩消散在空中。
雖然表面上整座山體各處都有流光溢出,但以傅宇那強健的神識,立刻發現這山體當中某一處溢出的流光竟非常之多,想必就是那尋寶的入口了。
發現這處異狀,傅宇瞬息間便飛遁而至。
“怎麼可能?就是這裡呀,怎麼可能沒有。”
傅宇此時踏空佇立在一塊崖體之前,這裡就是那流光最多溢出的地方。
他已經將這前前後後搜尋了不下百遍,動用紫色星點,實地探尋,都未曾發現這裡的不同之處。要不是這裡一直溢出濃厚的流光,傅宇怕早就放棄了。
片刻之後,傅宇也是感到遠處衆多流光向這邊極速飛掠而來,猶如溪水匯聚,定然也發現這裡的異常。
感覺人羣愈來愈近,傅宇找了塊比較隱蔽的地方潛伏起來,他不想讓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想等修士多了再混進人羣當中。否則,以修士的本性,衆人見他一人在此,又尋找不到東西或入口,自然會認爲被傅宇得到,那麼定然會成爲衆矢之的。
如果,自己確實已得到東西,那自然不怕,以自己的遁速誰也趕不上。但是此時連門都沒有摸到,傅宇自然心有不甘,要繼續搜尋下去,所以只好先隱藏一下。
果然不出傅宇所料,當他剛剛藏住身形,一隊人馬就到達了這裡,他們也是像傅宇一般,神識掃描,來回勘測,但是連擁有紫色星點的傅宇都未曾發現這裡的奇妙之處,他們又怎麼會發現呢?
不久,這裡的修士也是慢慢多了起來,當所有修士都尋找未果時,都將眼光匯聚道第一隊到來的修士身上。
那些修士看着人羣審問般的眼光,也是立刻反應過來,對着人羣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這寶物怎麼也找不到,那就是我們這隊最先到達的拿了。可是你們都想得到,爲何我們想不到,我們大可拿了寶物就走人,又何必在這裡苦苦等待呢?”
“再說了,你們看着流光一直從山體中溢出,要是我們拿了,不是應該立即消散纔對嗎?”
衆修士聽了他們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畢竟別人說的倒也是在理,加上那隊修士人多勢衆,實力強橫,一時倒也沒有人上前動手。可是這寶物怎麼就尋不見呢?就連一個入口都沒有。
傅宇此時也是從隱藏處出來,悄然混入人羣之中。
人羣又尋找了一會,真是發現不了任何東西,除了那流光四射,這裡簡直是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
衆人也是極不死心,雖然發現不了東西,但也有大多數修士選擇就地紮營,看看是否還有什麼變化。
傅宇也選了一塊較清靜的地方休息。
就當傅宇準備入定修煉時,不遠處傳來打罵的聲音,原來是三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正對着一個老頭拳打腳踢,口頭也是不斷地辱罵,都是一些骯髒的字詞。
那老頭衣衫襤褸,頭髮糟亂,面對三人的打罵根本無力還手,只是身體蜷縮在一起,護住中間的一點點乾糧。
原來是這三位修士正進食時,這老頭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搶了三人的一點點乾糧,三人都是名門出來的,哪遇到過這種事,當場暴起,將老頭打翻在地。
傅宇本也是不想管的,畢竟修真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強,則萬衆敬仰,你弱,則遭人唾棄。
可是看那老頭只是爲了一點點乾糧,竟遭此毒手,傅宇也是不禁心軟了下來。
罷了。
傅宇暗自嘆息了一聲,誰叫自己怎麼那麼有愛心,樂於助人呢?
說罷運起天蝣化羽決,瞬時到達了那三人面前。
“住手!”
傅宇大喝一聲,那三人也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傅宇身上,那老頭也是想要趁亂逃出,結果還沒起身,就有被一人踩到在地。
“呦,敢管我們的事情,你小子膽子不小呀。”其中最左邊的一位修士扣着牙縫,面色猙獰的看着傅宇。
傅宇此時是隱藏了修爲,給衆人的感覺就是個毛頭小子,那三人雖然看不透他的修爲,但也是不放在心上。
他們三人可是被家族稱之爲三太子的天才,導致他們直接膨脹起來,根本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子最多也只是金丹中期,所以也是絲毫不懼怕。
“把這位老人家放了。”傅宇看着這三人淡淡地說道。
這三人見傅宇如此態度,怎麼忍得住心中的怒火,瞪着傅宇,其中一位年齡較大的人攔住另外兩人,冷冷的看着傅宇道:“我要是不放呢?”
說完還在老人身上踢了幾腳,那老人霎時疼的叫出聲來。
傅宇見他們這個態度,也是不再廢話,元嬰的威壓散發開來,將這三位修士籠罩。
三人感受到威壓,也是知道小看了面前的此人,心底也是有些發虛,顫巍巍地道:“你可知道我們是哪個宗門的嗎?告訴你,我們可是雨抖門大名鼎鼎的三太子。”
“哦~雨抖門,就是那個水憾宮之下的三等勢力雨抖門?”傅宇裝作一臉懼怕的樣子。
“看來你也不是白癡,看在本大爺今天心情大好的份上,你只需交出你的儲物戒指,再自斷手臂,我們就放你一馬。”
三門修士見傅宇面露懼怕之色,以爲傅宇被雨抖門的大名所攝,三位修士瞬間找回了氣場,用傲慢的語氣對傅宇說道。
可是話音剛出口,就感到自己的左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自己的一條手臂竟不翼而飛,再看那傅宇,手中竟是拿着一條還在滴血的手臂殘肢淡淡地看着他們。
“自斷一臂,可是這樣?”傅宇一臉嗤笑。
三人面色大變,根本沒有看清傅宇是如何將那手臂給折了下來的,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當下知道遇到了狠人。
三人哪還敢威脅,臉色唰的變得蒼白起來,瞬間齊齊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對不起,是我等有眼無珠,還請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傅宇看着這三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修士,嘴角一揚,道:“看來你們也都不是白癡,看在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你們只需交出你們的儲物戒指,再自斷你們的手臂,我就放你們一馬。”
三人聽後也是猶豫了一下,傅宇見狀也是加大威壓。
金丹期的修士又怎承受的住元嬰修士的威壓,那三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要被粉碎了一般,但又根本無法逃避,只能硬生生抵抗着這強大的威壓。
再不敢遲疑,紛紛將儲物戒指獻給傅宇,緊接着又各自自斷了一條手臂。
傅宇拿過儲物戒指,收起威壓,不再理會面前三人,冷聲道:“你們可以走了。”
傅宇一臉隨意的微笑,在三人眼中那微笑就像是死神一般,三人也不敢和傅宇對視,倉皇起身,向着傅宇喃喃的道:“多謝,多謝。”
說罷轉身拖着自己的殘軀就要離開。
“等回到家族,定要叫人滅了這孫子。”待得離開百丈外,其中一人恨恨地向其他兩人說道,另兩人也是紛紛點頭,面露狠毒之色。
“到時候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方纔解我心頭之恨!”
所謂禍從口出,傅宇神識何等強大,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在傅宇耳中。只見傅宇臉色一冷,袖袍一揮,三人只覺得後心一痛,便什麼也不知道,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真是死的不能再死。
擊殺掉三人,傅宇眼神往周圍人羣一掃,那些金丹修士頓時感覺感到恐懼起來,就連一些元嬰初期的修士都是感到背脊發涼。
一些修士甚至直接起身,不做停留,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