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他那裡不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是一金丹前輩,那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他深感恐怖和懼怕,瞬間臉色大變,驟然停住了喝呼聲,眼中露出駭然之色和濃濃的驚恐。
連忙躬身行禮,戰抖着說道:“不知前輩駕臨,剛纔我倆魯鈍,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等。”
心中卻是將那臉色蒼白的師弟罵了個痛快,好死不死,偏偏出了這個守株待兔的餿主意,人是等來了,可是等來的卻不是兔,而是一隻老虎,一個翻手就可以要了他們性命的殺神。
見此情形,那臉色蒼白的築基修士當然也是明白了情形,想也不想,轉身拋出一飛鶴靈器,靈力一催,踏上飛鶴就向外逃去。
“想走?”
傅宇冷哼一聲,既然送上門來了,還想逃走,雖然這青雲宗駐地空無一人,但是隻要我站在這裡,哪能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不見傅宇有何移動,只見他擡起胳臂,伸開五指,在空中一抓。霎時,半空中一道靈力大手憑空形成,驟然收攏,將那白臉修士抓在其中。
白臉修士周身靈力大放,拼命掙扎,想要突破這靈力大手的束縛,一道道靈光從腳下涌出,拼命催動那飛鶴靈器,然而任憑他如何掙扎,始終擺脫不了那靈力大手的五指。
緊接着,那靈力大手在空中一翻,往地上一拍,直接將白臉修士砸在地上。
“嘭!”
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地下都劇烈的抖動起來。煙塵過去,只見地上出現一個深坑,那坑底,白臉修士已是血肉模糊,支離破碎。
“啊~!”
那矮個修士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驚呼聲。眼見傅宇舉手之間就將同伴擊殺在地,死狀極爲悽慘恐怖。
矮個修士不禁臉色劇變,大驚失色,驚恐萬狀,渾身戰抖,冷汗不斷的從頭上往下流,瞬間打溼了全身。
“前…輩,饒…繞命。”矮個修士哆嗦道。
傅宇手一招,那矮個修士根本不敢反抗,也不容他反抗,就被傅宇拉到身前。
“說!這是怎麼回事?青雲宗和華朔宗到底情況如何?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是,是,是,晚輩知無不言,只要是晚輩所知,一定不敢有所隱瞞。”矮個修士連聲道。
接下來矮個修士便將目前蘄州的情況一一道出,爲了保命,根本不敢有所隱瞞。
傅宇越聽臉色越難看,沒有料到青雲宗的處境已是如此艱難。
青雲宗全宗人員退守宗門,放棄了各處的駐地,也就是意味着放棄了所有的資源。偌大的宗門,沒有靈石、靈草這些修煉資源收入,能堅持多久?一旦沒有修煉資源,修真者如何修煉得下去。時間一長,不用別人攻擊,宗門自己就散了。
沒想到涇陽宗也參與其中,雖然沒有動手,也是將青雲宗高層壓得不敢動彈。在華朔宗的打壓下,不得不退守宗門。
面臨華朔宗和涇陽宗的壓制,青雲宗根本不敢大意,爲了防止華朔宗和涇陽宗突然襲擊,宗門大陣早就全天開啓。
而且宗門大陣一直開啓,所耗靈石也是一個天文數字,這種狀況或許不到一年,青雲宗就會轟然崩塌。
既然涇陽宗也摻和進來,傅宇即便回到宗門,也改變不了局勢。
如何才能解除青雲宗的危機,傅宇陷入深深的沉思。
要解除危機,要麼將華朔宗和涇陽宗擊潰,要麼聯和星秘宗共抗。擊潰華朔宗和涇陽宗以青雲宗的實力絕對無法辦到。而聯合星秘宗,宗門恐怕早就試探過了。
難道這次青雲宗真的難逃滅亡的下場?
傅宇憂慮的擡起頭,向西方望去,眼中一片陰翳。半晌,終於將目光收回,掃向那空無一人的海濤城駐地。
“駐地!”
傅宇眼睛一亮,既然自己回到宗門改變不了現狀,華朔宗門不斷攻擊青雲宗的駐地,我何嘗不能攻擊華朔宗的駐地。
只要涇陽宗不動手,以華朔宗的勢力,在短期內根本攻不破青雲宗的護宗大陣。
自己在外襲擊華朔宗的駐地,定然能將他們的金丹修士引出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如有機會,極有可能一個個將他們獵殺,讓華朔宗吃個大虧。
那麼,就從這海濤城開始吧。
傅宇眼中寒光閃起,一掌揮起,將渾身顫抖不已的華朔宗矮個修士擊殺。
飛身出了青雲宗駐地,向華朔宗駐地飛去。
華朔宗駐地內,十多名築基修士正坐在大殿中。上首居住是一名長髯修士,年約六旬,名叫齊陵新,已是築基後期修爲,正是這次來海濤城襲擊青雲宗的主事之人。
只聽他說道:“這次我等來遲了,沒有將青雲宗的人拿下,多少有些遺憾。不過,我們目的也不是要將他們趕緊殺絕,只要將他們趕出海濤城,讓青雲宗的人無法獲取修煉資源,就算任務完成。經過幾天的探查,這裡基本上已沒有青雲宗的弟子活動,看來他們是徹底放棄海濤城了。”
“算他們走得快,否則叫他們一個人也走不脫。”一個清瘦的中年人應道。
“呵呵,那是當然,有你海長星在,以你的陣法造詣,即便他們青雲宗的不走,留在駐地死守,這麼些天,那也是早就破陣攻入了。”一個臉色微黑的中年人笑道。
齊陵新擺了擺手:“他們自己退走最好,雖然我們實力強過青雲宗的不少,但要想將他們全部殲滅,狗急跳牆之下,拼起命來,我們也難免有些損傷。”
“齊師兄,那我們現在接下來怎麼辦?是回宗門交差,還是另有安排?”
“我已將這裡的情況向宗門彙報了,想必很快宗門就會傳信回來,待宗門命令到後再做打算。各位師弟可以在這海濤城自行活動,收集些修煉之物。”
齊陵新話音剛落,突然駐地大門傳來一聲慘叫聲。
“值守弟子遇襲,怎麼回事?”衆人不禁一愣。
“難道是青雲宗的人反殺回來了。”一人詫異的問道。
緊接着又是兩道慘叫聲傳來。
齊陵新豁然起身,早之前他便將神識掃出,已是發現傅宇正將另外兩個門人擊殺。
“是金丹修士!大家快催動陣法防禦!”齊陵新面色劇變,大聲喝道。
聲音傳出,整個駐地都聽到齊陵新這呼喊聲。
傅宇擡眼看去,華朔宗的駐地靈光閃動,陣法紛紛啓動,一道道陣法將整個華朔宗的駐地籠罩在其中。無數的禁制隱藏在其中,一旦觸動便會瞬間爆開,將來敵轟殺。
這些陣法雖然遠不如宗門護宗大陣,但是威力也是不小,一般的金丹修士想要攻破非常不易。
“哼!區區陣法就想擋住我!”
傅宇一招手,鬆昊劍飛出,此時,鬆昊劍早就不同以往,那手柄處鑲嵌的可是金丹級妖獸的內丹。威力比之從華朔宗長老處得到的青鋒劍還要犀利三分。
丹田中,傅宇那七彩斑斕的金丹微微轉動,一道磅礴的靈力涌動,鬆昊劍頓時靈光大放,化作一道流星,猛然轟擊在陣法上。
華朔宗駐地的陣法不斷閃爍,一道道波紋在衆多修士的支撐上泛起。
“轟!”
華朔宗的修士緊張的看着那陣法,全力催動靈力,不斷的往陣法中灌注靈力。
陣法的護罩被擊得深深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