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橋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了上樓,她回到房間躺下,手上已經隱隱約約傳來了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看來還是要去找點藥膏擦一下才行。
晚些時候,蘇沉桉和周清清應該已經吃完飯了,這時她纔開了門走了出去,找到了醫藥箱給自己上藥。
蘇沉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站在顧橋身後,直到她轉身才看到,赫然嚇了一大跳。
“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他看着顧橋手中的箱子,聞到了一陣陣藥味,“受傷了?”
“跟你沒關係,用不着你擔心。”自從周清清回來以後,她對待蘇沉桉的態度就愈發冷漠。
而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介入他們兩個之間。
以至於自己現在就像是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從他在飯桌上關心的只有周清清開始,她就知道就算自己再不甘心都應該要接受了,有些人就是不會愛自己,就好像她永遠都不會愛上齊深是一樣的。
她沒有錯,齊深也沒有錯。
“顧橋,你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蘇沉桉有些不高興,他不知道爲什麼顧橋的態度轉變爲什麼這麼大,對上那雙清冷的雙眸是,心裡止不住一怔。
“你什麼時候有跟我好好說過話,是啊,我受傷了然後呢?你的眼裡只有周清清,蘇沉桉,我們這樣糾纏下去真的沒有任何意思。我成全你和周清清。”
顧橋頓了頓,緊接着繼續說道:“離婚我淨身出戶,絕對不會出現在你視線裡,如果你想要我死,也可以,等我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我保證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顧橋這個人。”
聽到她面無表情的說完,蘇沉桉竟然真的覺得她會這麼做,尤其是說到死的時候,眼裡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你不要想着跟我離婚,有些事情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你也不用在這跟我演戲。”
蘇沉桉沒由得煩悶,轉身就走出了別墅。
他驅車到了醫院,走進了一間高級病房,牀上躺着一個女人,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蘇沉桉走到她的牀邊坐下,看着牀上躺着的人,臉上纔有了痛苦和迷茫,他自顧自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顧橋的身影,沉沉的一聲嘆息,“我以爲她現在這樣我就會很開心,可似乎好像並沒有,我看到她那狼狽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很煩躁。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如果她沒有放火,我想我應該會和她和平分開,甚至還能是朋友,可惜沒有如果。”
就這樣蘇沉桉將心中所有想說的話都跟牀上的女人說了,可是此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蘇沉桉自嘲一笑,看着牀上的人,“要是你能醒過來就好了,你一定會告訴我該怎麼辦的吧。”
當年那場火,燒死了蘇沉桉的父母。
而放火的人就是顧橋,所以他真的沒有辦法選擇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