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有人歡喜有人憂,但更多的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死亡,在隕石坑中的少年天驕數量太過龐大,不是一個數量層級,四方修士各自褪去,但不管如何,他們記住了一個名字禁星,還有他的同伴,一僧一道一美女。
他們,是矚目耀眼的救命恩人。
這件事的風波讓很多人知道了聖皇宗有這麼一號人物,除此之外,更是知曉了他越級斬殺丹成巔峰之力,當然,人們更加期待的是一年後,他和那位神秘年輕人的巔峰對決,龍虎相爭,必有一傷。
但他們不知道時間地點,但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讓很多人記住。
五雲區地大物博,多綿延山林,一片蒼翠,溪流縱橫,雲遮霧掩,靈氣濃郁,是一處絕佳的修行之處,這也是華山大陸五雲的鼎盛之名的由來,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但五雲區的風景一如既往。
御獸之道更加猖狂,驅使獸類,這是五雲區獨有的絕學秘術,也是威懾四方的強大援助力量。
聖皇宗雖然問鼎華山大陸修道魁首,但是雲嵐宗亦是極爲龐大,是第二大勢力,若說底蘊下了,幾千年的傳承在這裡,恐怕說給山鬼聽也是沒人信服的。
在五雲區正中,聳立着一處宏偉的宮殿,綿延不知何處,極爲霸道猖獗,入眼的盡是金碧輝煌,無可比擬。
這其中,有一處巨大的山石聳立雲端,其上刻着鎏金三個大字,上書雲嵐宗。
這字鐵鉤銀劃,大氣磅礴,氣勢恢宏。
在雲嵐宗東南方向,一座宮殿外,有一行人矗立在廣場,爲首的是一位面容精廋的老人。
他環視四方,大聲道:“這次,聖皇宗的交流,全部都壓在你們的身上了,每三年一屆,如今已是第九百九十八場,歷代承襲,勝負各有,但近五百年,我雲嵐宗一直處於劣勢的狀態,此次,希望你們可以爲雲嵐宗正名,取得輝煌的成就!”
“是!”少年男女個個高聲應是,眼眸中閃爍這冷冽的戰鬥之光。
“好,很好,我雲嵐宗有你們這等人物,何愁不能一雪前恥!”精廋老人輕聲說道,一臉的寒意。
“好,這是聖皇宗的天驕少年。”話落,有侍從端送玉簡遞來,人羣各自有冷冽的光芒閃爍。
少年們眸中閃爍鋒芒,紛紛將這些人物個記在了心中,最後,在他們出發的時候,精廋老人大手一揮,出現了禁星的聲音。
“這白髮少年就是斬殺我宗杜紅淵的兇手,若是遇見,避免正面碰撞,即便想要殺人,也要處理乾淨,你們可曾明白?”老人一生大喝,伸手一揮,禁星的影像紛紛落在了衆位修士的腦海中。
同一時刻,在五雲區一處蠻荒大山深處,也發生着這一幕。
這是五雲區的宇文世家,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底蘊深厚,也有一批少年兒郎揮師往北,直入聖皇宗。
還有五雲區本土勢力部族,這些人極爲霸道,僅僅裹着獸皮衣物,身軀上流轉着恐怖的能量波動。
這次的隕石坑試煉結束,卻是迎來了華山大陸帝王宴。
所以,不光光是華山大陸,還有很多的部族兒郎,四大區域,都有人前往聖皇宗,說是比武切磋,交流武道,實則就是彰顯實力的一場盛會。
禁星幾人有一次來到了森林邊緣,他們要再次穿越這個天然森林隔離帶,才能踏入雲女地的聖皇城。
“諸位,就此別過。”禁星對着另外一批人說道,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散修。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星公子,再會。”這一行人開口說道。
閒話少述,四人再次來到森林之後,也許心中沒有了那般緊迫感。
禁星更是沒有軀體中的道種作祟,心情格外的舒爽,世界的景象落在他的面前似乎都產生了變化,極爲詭異。
“走吧,我感覺在森林還有可能再度突破,一起加油。”禁星沉聲道。
四人在林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猛獸,他們取其內丹精華療養,不多時,東南和無爲道長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得八九不離十了,戰鬥力全部恢復。
其中,有數次發生危險,都是憑藉着心中堅守,依舊悍死不退的精神才勝利的,但僅僅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存在。
四人心靈放鬆,似乎忘記了一片煩惱。
沒有人說話,自然而然,修爲提升地一場快速,冰影從煉神巔峰跨入了半步丹成,至於東南二人亦是差不多。
道法和佛法有所區別,他們若是精進境界,怕不是一般的進步。
相反,倒是禁星,他在這裡依舊是煉神中階,但有一點值得推敲的是,他的頭頂凝聚了第三朵武道之花,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仰仗了。
禁星自然不會妄自菲薄,他先前救可以越級挑戰半步丹成,甚至動用日月刀上的銀紋,斬殺敵手也不在話下,所以,他的武道三花再配合煉神中階的修爲,最後佛門金身,他幾乎成爲了人形戰兵,戰鬥力極爲駭然。
他們幾人一直在打磨修爲,捉對廝殺,精氣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言。
終於,他們出了森林,再次來到了仙台山。
跟上次一樣,東南叩首捏印喊佛號之後,山脈中斷開始出現虛無裂口,四人邁了進去。
白衣僧人,再次遇見了他。
老人面對着他們,進來良久,老人才說了第一句話:“不錯,都有了長進,你們在這裡住上三天,到時候有人跟你們一起返程。”
“師尊,徒兒疑惑,是說有人跟我們幾個一起去聖皇宗?”
“是的,都是仙台山的和尚,你的師兄弟,到時候會負責照顧你,你也不必擔心,至於禁星,你小子可真命大,道種要不了你的命,在隕石坑中便大放光彩,很不錯。”話落,老人轉過身軀來,看着四人,微微點頭。
這位名叫一禪的老和尚長得跟禁星的長輩一般無二,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有人說話,自然而然是外人來了。”
四人側耳傾聽,不多時,三位身材不等的年輕和尚走了進來。
“不鳴,不結,不語,這是首座門下的三位高徒,這次的盛會就是他們三人加上東南,一起參拜聖皇宗,前去比武切磋。”一禪老人漫不經心說道。
“敢問大師,這比武切磋是什麼意思?”禁星在旁邊疑惑出聲。
“金星,你可能不清楚,聖皇宗每隔三年便會舉行交流會,邀請華山大陸各方天驕參賽,是一場絕對的盛典大事,只要是想在華山大陸有所建樹的年輕人,都會前往,畢竟,這個舞臺會萬衆矚目,以一朝成名的少年修士層出不窮.”旁邊的冰影解釋。
“是的,這場宴會不僅僅是仙台山,只要是大勢力,不戶籍錯過,彰顯戰鬥力和比拼的盛典,修士自當不會退縮,所以,纔有這等情況。”旁邊的東南也點點頭回應。
顯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參賽,沒有多大的疑惑。
“星兄,這次又要跟你一起,多有叨擾,不要嫌棄纔好。”東南小和尚微笑,難得有好心情。
“好了,你們在仙台山暫時住上兩天,準備好了就出發,這次風雲際會,是你們大展手腳的時刻,不得錯過。”一禪老人說完話擺手,示意他們離去。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一行人向着聖皇宗出發。
來到聖皇城第七城之後,他們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這裡雖然戒嚴了,但對於初入沒有多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到主幹街道之後,這裡產生的,自然不一樣了。
有很多奇裝異服的身影在街道上晃悠,一看便知不是本地的人。
當晚幾人一起飲酒,這個飲酒,不是別人提及的,而是一禪老和尚說的首座弟子,不結。
禁星發現他非常好酒,手中的葫蘆瓜不是喝水,而是一直裝的小酒,難怪他走一路,是不是就會喝一口。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次演武大比,匯聚四方天驕,華山大陸四大區域紛紛向聖皇宗挺進,老者不是善。”
“可不是嗎?相傳,這次的大殿還有意想不到的好東西,都是造化。”
“對啊,門票都難求了,哥幾個趕緊的,吃完就上路。”
禁星眉頭一挑,拎起一罈極好的杏花釀,走到幾人的桌前。
“諸位兄臺,小弟散修一個,方纔聽到格外說聖皇宗有大比造化?不知道怎麼說?”一邊說,禁星一邊給幾人斟滿了酒。
幾人見他不過煉神中階修士,又一臉和尚,以他們的眼力,立馬看出了酒水中沒有任何毒物。
“這你不知道?”桌上一位揹負長劍的年輕人冷笑一聲,眼眸如刀看向禁星。
“兄臺,你這是何意?”
“禁星,你真是會裝啊。”那男子霍然起身,將禁星的名字給戳破。
“諸位,他就是聖皇宗榮耀弟子,他不姓金,而姓禁地的禁,還等着幹什麼?此人頭顱可值不少錢。”
轟隆隆,剎那間,旁邊的幾桌酒客,甚至整個一層的修士都站了起來。
“陷阱!”禁星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