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文文聞見一陣異常的味道,一驚:“大家小心!捂住口鼻!”
璞玉等人知道文文的嗅覺從沒騙過大家,也相信她的直覺,紛紛捂住口鼻。
只有陳煦不知是怎麼回事,沒有及時照做:“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
“你快捂住口鼻啊!”璞玉連忙將手捂在陳煦的口鼻上,可是爲時已晚:“你怎麼了?煦?煦?”
“你…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呵呵呵!”陳煦無力的躺在地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你到底怎麼了?”璞玉用腳踹了他幾腳。
“哇!我都這樣了,你還要用腳踹我啊!”陳煦知道她差不多快原諒自己了,見她一臉擔心,於心不忍:“我沒事,只是渾身無力,內力也用不上了。”
璞玉瞪大眼睛:“難道是他?是那個陷害我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就是我!我這次來就是來報那一掌之仇的,那個打我的小子呢?他那一掌差點要了我的命。哼!有仇必報,就是我仇昆的性格。”
來人就是那個曾陷害璞玉的仇昆,他站在房頂上雙手叉腰俯視着低下的人。
文文沒事一樣站着:“原來是不入流的毒鬼仇昆啊!我還當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嗯?你是誰?爲什麼我的迷藥對你沒作用?”仇昆陰狠的死盯着文文。
文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徑自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璞玉:“娘!把它湊在鼻子前面聞一聞,着迷藥就不會再對你起作用了。”
“嗯!”璞玉連忙將小瓶子湊在陳煦的鼻子前面,讓他先解除迷藥的作用。
文凱則先一步用符咒給自己製造了一個結界,並沒有吸進迷藥。
仇昆見文文將自己的迷藥給輕易解了,不禁氣的兩眼冒火:“哼!小姑娘,有本事將我所有的毒都解了。”他接二連三的使出一些毒藥,可是都被文文給解了,惱羞成怒,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萬蟲散,一下子灑向了空中,毒順着風向,飄向璞玉等人。
“嗯?這是什麼毒?外公還沒教過,我…嗯…”文文暈了過去。
文凱見情勢不對,一晃身形,擋在璞玉和陳煦之間,再次張開結界。
陳煦看着文凱小小的身影,擋在他們前面,竟然覺得自己連妻兒都保護不了,簡直是恥辱,他一拳捶在地上。
看見陳煦自責自責不以,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我不是在救你,只是不想我娘有什麼損失而已,不要會錯意了。你只是迷藥的藥性還沒過,不然的話,也許輪不到我。”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璞玉知道文凱在想什麼,所以淡笑不語,只是看到文文暈倒在地,又不免擔心:“文文!”
文凱用冷絕的眼神看着仇昆:“你犯了我的禁忌!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文凱由於張開結界,所以不能亂動,一亂動結界就會消失,他只能恨恨的瞪着仇昆。
仇昆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你…”他嚥了咽口水:“哼!你一個小孩子能把我怎麼樣!哼!”他一個筋斗翻下房頂,落在地上,一步一步朝文凱等人接近。
仇昆運足內力一掌朝文凱頭頂拍去。
“小心!”璞玉和陳煦異口同聲的喊道。
“啊!”仇昆被彈了出去,他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一個鯉魚打挺,半跪在地上:“怎麼會這樣?”
文凱一勾嘴角“哼!不自量力!”
仇昆又試了一次,還是被彈了回來,他神色一正:“南宮信是你什麼人?”
“你終於有覺悟了!我正是他的傳人。”
仇昆一皺八字眉:“看來我只能拿那小丫頭開刀了。”
文凱一驚,看向沒有絲毫自衛能力的文文:“該死!文逸你在哪?”
仇昆慢慢走近文文,停在她身邊,他用那骯髒的手撫摸文文的臉蛋:“小姑娘我還真沒玩過!既然你們不肯光明正大的站出來,那就讓這小姑娘來爲你們贖罪吧!”
“放開文文!”璞玉再也忍不住的衝出結界一式鳳鳥離巢,朝仇昆打去。
陳煦也掙扎着起身,用力搖晃腦袋,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個縱身加入戰鬥。
文凱怒不可遏的一念咒語,手中多出了一把青銅劍:“我要你的命!”
三人齊攻仇昆,一開始還遊刃有餘,可是慢慢的被陳煦等人打的連還手之力都無,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敗,只見他一甩袖,從袖中甩出一些七彩的粉末:“哼!讓你們嚐嚐我七蟲七花散!”
陳煦痛苦的抱着頭:“卑鄙小人,總有一天我也要你嚐嚐這痛苦的滋味。”
文凱再次用符咒當去粉末,可卻擋不住陳煦和璞玉,只見他們雙雙倒地。他拿出定身符,念動咒語,只見定身符朝仇昆飛去。
“哼!等你到時候再說吧!”仇昆一掌打向陳煦,眼看就要打中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影快速閃過,替陳煦接下了那一掌。
隨後仇昆也被定住了。
“噗咳咳咳!”玄凌趴在地上,咳血不止。
陳煦看清是玄凌之後,他拼命爬向他:“玄凌!”
文凱在仇昆身上拿出一堆解藥:“哪個是解藥?”
“有本事就殺了我!哼!有他麼幾個做墊背的,我死的也值了。”
“是嗎?”文凱又在他腦門上貼上一張符咒,閉上眼睛念都咒語,再度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睛冒着藍光:“告訴我哪個是解藥。”
兩眼發直的仇昆老實的報告:“黑瓶的是萬蟲散的解藥,大一點的黑瓶是七蟲七花散的解藥。”
“很好!”文凱收回咒語,臉色變得更加狠戾。
仇昆一個冷顫回過神,可是爲時已晚,他已經說出了裝解藥的小瓶子。
服下解藥的衆人,紛紛好轉。
“玉兒!你有沒有怎麼樣?”玄凌關心的只有她而已。
璞玉的眼淚奪眶而出:“玄凌哥哥!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對你的虧欠越多,現在你又救了煦,這恩情你要我怎麼還?”
玄凌釋然的笑了:“傻玉兒!我不要你的虧欠,我只要你快樂,只要你高興和幸福啊!”
“你不應該這樣做的,你應該恨我,不是救我。”陳煦和他一樣靠在牆邊坐着。
玄凌看看他:“我救你是因爲玉兒不能沒有你,她愛你,她的心在你身上,如果她愛的是我的話,我會留着命來愛她,而不會救你了。”玄凌忍痛說笑。
璞玉的淚水滴答滴答的掉下來:“玄凌哥哥!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知道的對不對?你還要和我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對不對?”
玄凌笑着搖頭:“玉兒…不哭啊!我即使死了,你還有…陳煦啊!你還有…他的照顧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笑臉,知…知道嗎?”再一陣痛苦襲來,玄凌經受不住的吐了口鮮血。
“玄凌哥哥!玄凌哥哥!”璞玉驚慌的將玄凌抱進懷裡:“玄凌哥哥!你…你又吐血了,怎麼辦?怎麼辦?”璞玉抱着他搖晃。
陳煦在一旁乾着急:“我去叫大夫!”他有些暈眩的退出後院。
文凱將仇昆弄得跟殭屍一樣帶出後院,文文也跟着退出後院。
“哥哥?舅舅不會有事的是不是。”文文哭得兩眼通紅,她痛恨的踢了仇昆幾腳,她不解氣的從懷中拿出一顆化骨丹,塞進他嘴裡:“人渣,我要你屍骨無存。”
仇昆痛苦的掙扎,可被弄得出不了聲也動彈不得,只能感覺着自己慢慢腐爛,直至變成臭水。
文凱厭惡的拿出一張符咒,以指力打到那灘臭水上,念動咒語:“去你該去的地方吧!臭水溝會是你永遠的歸屬,魂魄也會被永遠被定在那裡。”
只見地上那灘臭水,一滴不落的飛往骯髒的臭水溝。
陳煦他順着牆邊滑下,蹲坐在地上:“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緣故,也許他會和玉兒過着幸福的生活。”
文凱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早一點意識到的話,他也許會如你所說的,但是一切都晚了。”
璞玉抱着玄凌:“玄凌哥哥!爲什麼,爲什麼你總是不聲不響吞下所有的事情,又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又再次出現,把一切的不愉快都帶走,獨自傷心?我不要你傷心,不要你的寬容啊!如果你說出來我會明白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啊!”
“玉兒!不要哭啊!你哭的話,我會難過會傷心啊,我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會讓我忘卻一切煩惱,和憂傷,你笑好不好?在你的懷裡,讓我看到你的笑,不要讓我帶着遺憾離開,好不好?”玄凌用手指艱難的拭去她的淚。
“玄凌哥哥!嗚嗚嗚!我…我笑不出來啊!”璞玉泣不成聲的搖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唔”
“玄凌哥哥!爲什麼大夫還不來?大夫快點來啊!嗚嗚嗚嗚!”璞玉失控的大喊。
“沒…用的!我…中的是…寒冰掌,無藥…可醫,玉兒!我…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來生,來生將一生許給我…我會…會在有你的…地方等你…等凌苦撐着等她答應。
璞玉點頭如搗蒜:“我答應,我答應,答應,嗚嗚嗚,玄凌哥哥!”
“不要忘記,吻發就是我們的約定”玄凌含着笑容,閉上了眼睛。
愛上一個人好痛苦
人在這裡心在何處
看着你碎了心
唯有獨自吞下苦果
讓你永遠幸福快樂
拋卻所有痛苦猶豫
祝福你
我會永遠爲你敞開心
等你等你
所有與他的回憶都涌了出來,一點點,一滴滴,一幕幕。
“玄凌哥哥!嗚嗚嗚嗚嗚!”璞玉那一霎那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說‘快許願啊!許了願,他就會到有你的地方等你了,你的下輩子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許願?項鍊?”她急急拿出心星項墜,把它握在手心裡:“我常璞玉在此許願,我下輩子願和玄凌哥哥成爲永遠夫妻,請天上諸神爲我作證。”璞玉張開手,心星項墜緩緩升起,放出耀眼的光芒,飛向天際。
在玄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身體輕飄飄的,一直飄一直飄。
在周玄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身體輕飄飄的,一直飄一直飄。
突然,自己的身體急速下降,他好想睜開眼睛,可是無論自己怎樣掙扎,就是看不見一點點光芒。
“噗通!”感覺自己掉進了水裡,水好涼,自己順着河水漂流,不知漂了多久,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掛住了。
“小姐!這有一個人,哇!他長的好俊哦!快來看啊!”一個小丫鬟驚叫道。
“小小,救人不分好看與難看的。”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
是玉兒!天啊!一定是玉兒的聲音沒錯“玉兒…”
“他還活着,快救他上來!”小姐吩咐。
家丁七手八腳的將他打撈上來。
周玄凌笑了,他終於又遇到玉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