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在安月曦提出請喝酒的時候,就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結果三人結伴進入酒吧不到兩分鐘,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應驗了。
安月曦確實要比以前變了很多,臉蛋更漂亮了,身材也更好了,但是她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還是沒變,一句“我跟你是朋友,跟你又不是,”就讓秦欣心的白皙臉龐有往鐵青色轉變的趨勢。
“咳咳!這個吧檯很有特色啊!調酒師還是個女的,欣心我們多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我們要喝哪一種酒呢....”
李樹趕緊抓住了自己女票的小手,想安撫住即將發怒的秦欣心,結果手腕上一陣癢痛,原來是秦欣心把怒火發泄在了李樹的身上,連扭帶撓的在他手腕上比劃。
李樹心裡苦,但也只能白挨着,安月曦說的話太過直白,很容易讓人誤解爲:“我是來請你男票喝酒的,又沒請你,你卻跟着來蹭酒喝.....”
“伯爵大人,你是要.......”胳膊上紋着刺青的女調酒師看到安月曦走了過來,深深的鞠躬行禮,然後試探的詢問安月曦的意圖。
“利娜,把這裡給我清空,然後給我們上一些好酒.....”
女調酒師的嘴角抽了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伯爵大人,我這裡......只有普通的酒.....”
也不怪女調酒師不好意思,安月曦嘴裡說的“好酒”,在她看來那起碼是聯邦北卡勒星的金色克洛伊、深淵星系的黑色卡洛里,或者是血色大陸的血色迷霧等享譽整個星域的知名美酒,她這裡的什麼麥啤、黑啤、烈性白酒,拿出來那不是羞辱高貴的伯爵大人嗎?
“就拿最烈的白酒就可以了!”安月曦擺了擺手,自行往酒吧的角落裡走去,周圍一大羣酒客紛紛離桌,逃也似的離開了酒吧。
安月曦選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秦欣心反手扯住李樹做到了他的對面。
女調酒師利娜很快就端了一個超大的盤子過來,上面擺滿了各種樣式的瓶子,她很小心的把這些白酒擺在三人面前的桌上,默默的退了開去。
“我沒有考證過藍星的釀酒史,但我認爲這種古老的飲品有着共同之處。”
安月曦自顧自的拿起一瓶酒瓶呈長方形的白酒,然後給自己面前的杯子裡倒滿。
安月曦舉起酒杯向着李樹和秦欣心微微示意,什麼也沒說,一仰頭把一大杯烈酒喝了下去。
李樹和秦欣心對望一眼,都是有些莫名其妙,這酒喝的,有點莽呀。
但是秦欣心可一點都沒慫,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就幹了。
李樹心裡開始發怵,他酒量一直不太好,就算是身體一直在進化,但也沒有喝倒秦欣心的把握。
李樹磨磨蹭蹭的開始在一桌子的酒瓶中挑選,他想憑藉着超強的感知力分辨出這些烈酒的度數,儘量挑選一種不那麼容易醉人的。
李樹的感知力還沒感知出哪一種酒最適合自己,卻感知到了兩道冷冷的目光,安月曦和秦欣心都盯着他有些不滿。
“要我替你喝一杯嗎?”
“..........”
在華國的酒桌上,一個女子主動替男子擋酒,那是一件令人倍感幸福的事情,但是如果一個女子當着男子女票的面替該男子喝酒,那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李樹,需要尊敬的伯爵大人替你喝一杯嗎?”秦欣心的臉上已經全是冷冷的假笑。
“不用了,我可以的!”
李樹隨手扒拉過一個酒瓶子,一把擰開瓶蓋子,一仰頭吹了小半瓶才罷休。
烈酒入喉,李樹就後悔了,這個度數比二鍋頭還要高出一大截,而且還沒有那種香醇的酒香,就是一個字——烈。
烈火一般的液體順着食道滾滾而下,在李樹的胸腔之內盤旋燃燒,這種滋味實在不是李樹想要的,但是自己招惹的事端,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
安月曦再次舉杯,依然什麼話也沒說,悶頭就是一杯,三四兩白酒根本不當事兒。
秦欣心跟上了,喝完了還對着安月曦亮了亮杯底。
兩女齊齊轉頭,四道冷冽的目光看向李樹。
“我.....你倆飆上了幹嘛看我呀?”
李樹非常不滿的抓起酒瓶子,一仰脖就是一頓吹,只不過這次就沒那麼實在了,吹完了還剩下不少。
兩女沒再計較,開始輪換着倒酒、喝酒、看李樹,倒酒、喝酒、看李樹,李樹就是吹了再吹,開瓶繼續吹。
三個人坐下之後就沒怎麼說話,輪換着一頓猛喝,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是來喝酒的,是來找醉的。
酒桌上的瓶子空了再換,換了再空,秦欣心開始兩腮酡紅,安月曦也開始眼神迷離。
“我說,你們聯邦這邊,有什麼特別的下酒菜啊?”李樹自問自己的身體強度最高,但是卻第一個撐不住了叫苦。
安月曦“啪”的一聲把酒杯拍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的沒有焦距,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我很羨慕你!”
“嗯?羨慕誰?”
安月曦伸手一指秦欣心,“羨慕你!”
秦欣心已經有了醉意,她衝着李樹努努下巴,淡淡的問道:“你看中他了?”
“........”
“嗯!我看中他了!”
“爲什麼?你們不是瞧不起藍星人嗎?”
“......他很特別!”
“他是我男票,你若是想找事兒,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先揍你,再揍他!”
“呵呵呵!第一,你打不過我,第二,我絕不會強迫他!”
李樹傻了,剛開始他還以爲安月曦說的看上自己是讓自己做她的騎士,但後來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
“喂喂喂!安月曦,老安,我說你沒喝醉吧?看看我,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不帶這麼坑人的。”
李樹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掰扯清楚了,晚上秦欣心不把自己錘個呼天喊地那都不算完,自己一個大男人對着女票哭哭求饒,丟不丟人呀?
安月曦的面容被面紗罩着,更顯得一雙眼睛如水般深邃迷離,她盯着李樹看了很久,才幽幽的說了一句:“你.....拿走了我的一些東西!”
“我.....我拿走了你的東西?什麼東西?我可以還給你!”
安月曦伸手一指李樹,“就在你的身體裡,把我們聯繫在一起的那個東西!”
“.........”
李樹這次真的傻了,他好像明白安月曦指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