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佔有優勢的戰鬥
蘇東來迅速地趴在河岸後面的小土坡上,打開***的支架,瞄準急速奔跑的人影,張大森的速度越跑越快,他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等他快到河岸邊的時候,他藉着速度,用一隻長長的金屬桿往地上一撐,人就高高的飛起,就像古時候的撐杆跳一樣。
在半空中的人,沒有借力點,運動軌跡不容易發生改變,正是開槍射擊的好時機,所以書中的毫不猶豫的瞄準他,扣動了扳機。
也不知道是對方對危機的感覺太靈敏,還是說中了自己的運氣太背,總統,在自己扣動板機,子彈飛出槍膛的那一剎那,對方插入泥土的那根杆子,並沒有從地面拔出,因此他就渾身蜷成一團,使勁地往上一拔杆,也許是慣性,也是重力,他的整個人,硬生生的往下移動了一尺多,剛好避開了那枚子彈。
對方的右臂受了傷,因此他的另外一個長杆不能使力,只能夾在臂膀下,當做支撐杆用,當蘇東來的第二發子彈出膛時,張大森在半空中晃動着的身體,忽然就在那根長長的金屬桿長,做了一個後空翻,整個人向上移出了一個身體,整個人全憑兩條腿來住了長杆,避開了第二發子彈。
一連四槍,都沒有擊中目標,而此時的張大森,已經趕到了河中心,最多還有一分多鐘,他就可以像踩高蹺一樣,衝到河這邊了,蘇東來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把***的支架一收,用上午才領悟到的槍技,身體一轉,甩手一根,也不看效果如何,轉身就向叢林裡跑去。
最多還有半分鐘,就可以到河岸了,張大森的心中,有少許喜悅,看着對方起身就往裡跑,他的心裡還在想,我們之間,就這點距離了,你跑得了嗎,卻沒有在意,對方正在向後甩動的長槍。
等長槍的中軸線,已經轉向自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對方有可能開槍,身體向下落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一團身,就着金屬桿向上翻去,當兩條腿剛剛翻到身前時,他的眼睛已經看見了槍口冒出來的火焰,但是就在這不到三十米的距離,當他的眼睛剛剛看到火光時,他的右小腿重重地被撞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等他在岸上站定的時候,他看見蘇東消失的地方,那些灌木叢還在左右晃動,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還好,是貫穿傷,沒有傷到骨頭,僅僅是把腿肚子打了一個洞,只是影響到了他的行動,卻不至於死人。
他以極快的速度,給自己做了一下包紮,就快速的向前追去,由於他的右腿受傷,他就把那長長的金屬桿留了一支,當做柺杖用,剛剛跑了幾十米,就在前面的草地上,看到兩具死屍,雖然全身發黑,但仔細一看,真是自己派過來追殺露西的人,看到外套都被扒掉了的兩具屍體,張大森一下子就來火了。於是,他迅速地向裡衝去。
從河邊到叢林,有一條四五百米寬的灌木叢,蘇東來本來在灌木叢的邊緣埋伏着,等着張大森觸動機關後,看能不能趁亂給他一槍,反正他對自己殺個把人沒有什麼負罪感,何況殺了人之後,會讓自己少很多的麻煩。
誰知這個張大森不按套路走,他沒有在灌木叢裡走來走去,也沒有像剛纔那樣踩高蹺,而是跑幾步之後一個撐杆跳,然後落入灌木叢後隱蔽起來,往旁邊繞行幾步,然後再在另外一個方向一個撐杆跳,讓人無從琢磨他起跳的起點和終點,好避開對方的狙殺。
事實上,蘇東來又開了幾槍,但是由於對方起跳的高度比較低,動作也比較迅速,這幾家的效果並不明顯,他自己的射擊技術,其實也不怎麼樣,誰說已經籌摸到了看哪兒打哪兒的境界,但畢竟沒有經過大量的基礎性勝利,根基並不牢,所以剛纔這幾場的射擊效果,並不是很理想,不,應該說是完全沒有效果,才讓張大森在半空中跳來跳去,結果是完全沒有引發機關,就快要到蘇東來面前了。
雖然這幾槍沒有打中他,但是蘇東來看到了他的腿上綁着紗布,應該是受傷了,再加上他不想放棄毒蜂這個大殺器,所以,在對方離他只有十幾米遠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向對方衝去,同時舉起阻擊步槍,向對方開了一槍。
從對方開始過河,到上岸,再到衝過來,總共不到十分鐘,蘇東來也開了十幾槍,估計只打中了一槍,就是腿上的那一槍,其他的全部放空,這隻有兩個解釋,第一個,就是自己的技術太差,打不中對方是正常的,第二個,如果自己的射擊技術還可以,但是依舊沒有打中對方,在這說明了一點,對方對危險極度敏感,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被他避了過去,但蘇東來不認爲自己的技術太差,這樣一看,只有對方對危險太敏感這一說了,所以在最後一槍,蘇東來沒有瞄準人,他瞄準了對方手中那根長長的金屬桿。
趁着對方正在空中飛躍,長杆正點在地上,移動不便之時,“呼”的一聲槍響,正中杆子的中間,雖然這種扎帳篷的杆子比較結實,但畢竟不太粗,杆子的正中間被打了一槍之後,兩邊只剩下了一點點薄皮,在張大森的體重壓迫之下,一下子就折斷了。
正是因爲沒有瞄準他,張大森沒有感受到危險,沒有在中途改變長杆的方向,所以蘇東來一槍就把它打斷了,措手不及的張大森,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接向地面跌落,而就在緊要關頭,蘇東來直接拔出長刀,殺了過來。
其實張大森的背上,也揹着一支激光槍,但是他的右臂受重傷,左手又要掌握那支長杆,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戰鬥,但是人到了一定的時候,他總會想辦法的,當他看見蘇東來撲過來的時候,就把身子一矮,整個人坐在地上,將手中剩下的半截短棍,朝蘇東來疾點而去。
由於需要搶佔那麼一點先機,所以蘇東來來不及重新上膛,只得將手中的狙擊步槍一扔,從身後抽出長刀,在狂奔中使出一招猛虎下山,然後長刀舉起,當頭劈來。
張大森半躺在地上,上半身往後仰,短棍向前直捅而來,直到這個時候,境界上的優勢顯露無疑,更強的力度與更強的掌控力,使張大勝的短棍,如雷電般的當胸袋來,還沒有等蘇東來的長刀劈下,對方的短棍,已經提前捅在他的胸口上了,無奈之下的蘇東來,只好將手腕一抖,將已經舉在頭頂的長刀轉向,刀口向着自己,刀尖劃過一道弧線,移向自己胸前。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在半空中的速度來,全身的力量已經集中於雙臂,準備一刀劈出,此時要進行力道轉換,已經來不及了,好的力量沒有集中於雙腕,使得雙晚還有相當的靈活性,才能夠在下落的同時,將長刀轉了一個向,這樣子一來,當對方的短棍捅穿自己的胸口時,自己的長刀,有勞動合同的對方胸前,由於對方沒有護甲的阻擋,就相當於用刀,直接把對方釘在了地上,兩敗俱傷。
舒東來無法轉換自己的力道,並不意味着張大森不能,對於不想同歸於盡的他,將短棍點出了方向,做了一定的偏轉,剛好停在蘇東來的刀尖上,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麼力道了的長刀,被點得脫手而飛,當然正是因爲這一偏轉,使得張大森短棍上的直擊力道,大爲減弱,點飛長刀之後的短棍,順勢點在她的右胸,將他的整個人都撞得飛起。
胸口的臟器一陣震盪,蘇東來被撞得差點閉過氣去,然後重重地落到旁邊不遠處的一處灌木叢中,還好,他的方位感沒有缺失,長刀已經飛向遠處,但是幾步之外,就是她剛剛扔掉的步槍,在灌木叢中剛剛滾了兩圈,就順勢翻起身,緊趕幾步,一把抓起了步槍。
還沒有等到他另的外一隻手,去抓住步槍,一陣勁風傳來,對方已經趕到,短棍直掃而來,無奈的蘇東來,只好單手提着步槍往前一擋,一陣脆響,直接將步槍上部的瞄準器掃飛,使得步槍成了一個光桿。
然而,就這一下的緩衝,使得蘇東南的身體已經穩住了,就這零點幾秒鐘的時間,他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步槍的槍管,手一揚,將步槍當成一根鐵棍,向對方砸去。
兩人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機會站起身來,就這麼一直在地上滾來滾去,雖然蘇東來的背上,還揹着另外一支激光槍,影響了他身體的動作,但是他畢竟正兒八經地練過地躺拳,頭,肩,腰,腚,膝,腳,以及肘部和手掌,任何一個部位觸地,都能非常有效的發力,整個身體在地上滾動你同時,狙擊步槍如同一隻短棍,捅,戳,砸,打,層出不窮。
張大森明顯的就沒有練過地躺拳,但是人家對身體的掌控力太強了,無論身體的哪個部分落地,主要是心意一動,身體馬上就會反應過來,雖然他的動作沒有蘇東來的利索,但頂不住別人力氣大呀,往往在槍與棍的交錯中,使得他能更快地反應過來,將蘇東來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一點點優勢,又給完全抵消掉。
兩人在灌木叢中滾來滾去,打成一片,斷枝亂飛,混亂中,蘇東蘭又抓住槍管,一下子砸過去,張大森正好翻身,騰出左手,短棍甩出,正正地迎向長槍的槍托,順勢爲下一個動作蓄力,準備下一次的碰撞,誰知手上一輕,竟然將那支長槍磕飛了。
就在慣性,一直把這個動作做完,整個人直接面朝下趴着,左手拿着短棍,用肘撐起上身,擡頭向右看去。
與兩人就幾分鐘交手的經驗來看,對方的那支長槍,絕對不應該是這種軟綿綿的情況,以至於被自己一磕就飛,心中一緊地張大森,立刻定住了動作,將全身的力氣蓄滿,準備下一次的爆發,然後才偏頭,看見了幾步之外的蘇東來,也停住了動作,在那裡愣愣的看住了自己。
張大森的心中一緊,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但仔細一感應,周圍沒什麼危險的感覺呀,看到對方牢牢的盯住自己的手,他也感到很奇怪,就算做對方的視線,低頭一看,差點氣暈了。
在離他鼻子兩三個手掌遠的地上,有一對新鮮的便便,靜靜地盤在那裡,在淡淡的屍臭中,散發着它自己獨特的氣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剛好這段時間,是蘇東來的內在器官發生鉅變的時候,這其中的腸胃發生的變化最大,整個下午的四五次便便,都呈黑紅色,奇臭無比,幸好已經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散發,要不然,以他如此近的距離,早就薰得暈過去了。
蘇東來自己也沒有想到,本來對方踩着高蹺,已經越過了那些陷阱的,誰知剛纔的一頓死打爛打,又給打了回來,如此大的動作,在地上滾來滾去,都沒有觸發那些機關,倒是那些用來擾亂視線的便便,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對手的面前,而且距離是那麼的近,以至於剛纔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導致了長槍被磕飛,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對方被噁心到,然後變得心浮氣躁,自己就有從容的時間,將背上的激光槍取下來。
看看,看看,提前在戰場上佈置好陷阱,打起來就是有優勢啊,蘇東來有些無恥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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