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見到真的小林哥
對於蘇東來說,最需要的外界的信息,這裡沒有得到分毫,看樣子要另外想辦法了。
但是很明顯,這個地方的地勢有問題,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從一點半風沙停止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地方沒有一艘飛船飛過,沒有一部摩托車走過,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按照如今的交通工具來說,基本上就沒有在地面上行走的,哪怕是一部破舊的摩托車,都能在離地幾百米的上空飛行,這也就是說,交通路線的地形沒有要求,要到哪裡去,交通工具直接升空,直接奔那兒去就可以了。
蘇東來估計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四面八方的人,都一起向東石鎮涌去,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那麼,應該有無數條的直線,與東石鎮連接在一起,按照這樣的推斷,這個山口,應該也有很多的直線通過,可是爲什麼就沒有人來呢?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山谷外面的峽谷口,就傳來了隆隆的轟鳴聲,蘇東來一聽,這不是三兩部車的問題,應該是有一個龐大的車隊,就在山谷外面經過。
躺在地上的老頭,也聽到了聲音,他馬上就對蘇東來來說:“讓那兩個人把屍體收起來。”
蘇東來也意識到,這兩具死屍可能會給別人找事留藉口,萬一別人非說這兩個人是他們家的親戚呢?於是他大聲地向那兩個人喊道:“馬上找個東西,把那兩個死人裹起來,外面有人來了,不要讓他們看到。”
雖然大家都知道,現在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而且還是吃真的人肉,而不是以前的書本上,所說的那種比喻,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畢竟大家沒有公然把那塊遮羞布撕下來,所以面對吃人這件事情,大家還是要公然譴責的,而這種譴責,更多的是一種找事的藉口,所以老頭兒才這樣讓蘇東來喊道。
另外手中拿着手上也沒有停下來,他迅速的拿出一瓶水,讓那老頭把身上,臉上迅速地清潔一下,而他自己就拿出自己備用了一套襯衣內褲,讓老頭換上,然後抽出那把匕首,運得飛快,將老頭頭上的枯發,貼着頭皮,削得精光。
然後將躺椅上的東西,都扔下來,讓老頭躺在躺椅上,將防塵布割下一大塊,裁成四四方方的,蓋在老頭身上,使他整個人就像一個生病的老頭似的。
至於另外兩個人,蘇東來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資助他們的了,只是告誡他們,就說雙方都不認識,僅僅是在這樣偶然碰上的,只是雙方各自具體的身份,大家都不說出來,這也是很正常的,看着那兩個人,強自鎮定地還在那兒烤肉,蘇東來輕輕拿回了自己的鹽膏罐,然後回到老頭那兒,相距十幾米遠的四個人,就好像相互都不認識一樣。
老頭很明確的告訴過蘇東來,自從他被賣到礦洞下之後,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的身份,當然,也沒有人去問他的身份,而蘇東來自己,也沒有向任何人泄露過身份,這樣,就算有可能,對方的兩個人開口亂說一氣,也沒有人敢胡亂地惹蘇東來,畢竟,他相信自己的戰鬥力不算太差。
即使有匕首鋒利的原因,蘇東來對自己的手藝也很滿意,用匕首貼着頭皮,去把頭髮削個精光,還是很考人功底的,穩狠準這些基本功,缺一不可,走到這個時候,蘇榮剛纔忽然感覺到,自從自己通了小週天,進入暗動假以來,那種經不起大折騰,每次大折騰,很快就感到精神不濟的感覺,竟然消失了。
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通泰,神清氣爽,特別是剛纔,那把匕首在老頭的頭頂上劃過的時候,那種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也許自己的暗動初段,已經徹底的鞏固下來了。
蘇東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閉目運氣,徹底的內視自己的身體,以他現在的功力和見識,他當然無法內視到自己的五臟,經脈,甚至骨骼,但是他們明顯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個肌肉羣,他覺得自己能夠隨時掌控他們,以最小的力,做出最大的動作。
還讓蘇東來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的身體條件,已經讓他永遠進入機甲校的實力,只不過他還沒有接觸到這一行而已。
從尉級的機甲員,到校級的機甲士,再到將級的機甲師,每一次的晉級,都預示着身體條件的巨大改變,他們中間的差距,並不比同外界的職業者境界的差距小,一境明勁筋骨皮,二境暗勁肉骨筋膜,三境神勁液血髓,每一境,每一級,差距都是那麼的大,具體到人體本身來說,又似乎有某些相通之處。
正在默默感受自己身體的蘇東來,明顯的感覺到有三個人向這邊走來,其中有兩個人的呼吸粗短,腳步沉重,蘇東來知道,這兩個人完全不入流,最多也只能算作健身房的水平,連練過都算不上,但是後面的第三個人,卻是腳步輕盈,卻又身形沉穩,在這呼呼的風聲中,竟然聽不到他的呼吸聲,這個人的功力並不比自己差多少,如果經過了專門的訓練,說不定戰鬥力還比自己強,於是他開了雙眼。
前面的兩個人身形壯碩,穿着全套的衣甲,手上都提着一隻粗大的激光槍,一副人上人的樣子,而兩人身後的那一個人,卻是身材削瘦,面孔年輕,身上穿的黑色的皮衣皮褲,卻只有一塊硬式胸甲,掛在胸前,覺得一支小口徑激光槍,跟在二人身後,如同隨從一般。
顯然眼前的情況,出乎兩個大漢的預料,在他的設想中,如今這個時候,趕到這裡來的,都是想參加商品交易會的人,每個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物資,在看這兩個人,一個躺在躺椅上,身上蓋着一層布,半死不活的,另外一個人站在那裡,雖然背上也背武器,打着揹包,但明顯的沒有用來做生意的東西,身上一點物質都沒有,卻又來參加商品交易會,難道他們很有錢?或者,乾脆就是來打劫的?
領頭的兩個壯漢,明顯地以一個爲主,一個爲輔,那個爲主的大漢向前走了一步,對着躺椅上的老頭恭敬的說:“老先生,不知道你們的商品交易會,進行的怎麼樣了?”
B1老頭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信息,顯得很從容,本來那雙渾濁的雙眼,只是看着這大漢的,但是被他這麼一問,老頭反而慢慢的合上了雙眼,擡手輕輕的揮了一下。
蘇東來慢慢地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面值爲二十的星幣,夾在手指中間說:“我需要一瓶外傷處理藥膏,如果成交的話,你的問題,額外贈送一個答案。”
那大漢沒有猶豫,直接向後伸出一隻手,後面那個瘦瘦的年輕人,趕忙向前跑上幾步,同時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支小瓶,遞給了前面的大漢。
那大漢接過瓶子,看了一眼,隨手拋了過來,揮了揮手說:“給你,星幣就算了,我只要我想知道的答案。”
蘇東來接過瓶子一看,非軍用品,是一種藥店級別的外傷止血藥,對於什麼傷口啦,淤青啦,燙傷啦,都有明顯的效果,於是蘇東來將瓶子遞給老頭,減二十星幣的紙鈔,朝那個年輕人搖了搖。
不管這個年輕人的真正身份是什麼,至少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貧窮的隨從,也就是說,他沒有必要拒絕這二十星幣,要不然別人肯定會懷疑他身份的真實性了。
這個很瘦的年青人,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年輕而又有本事的人,絕不會跟着兩個莽漢,藏身在一個窮苦的商隊中的,很明顯,他有特定的目的,這個特定的目標,必定會讓他把目前的這個身份,給裝扮下去,這也就給了蘇東來一定試探他的機會。
剛纔就如同施捨般的動作,取得了比較好的效果,蘇東來並沒有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所以兩名大漢很自然地,雙手環抱於胸前,面向遠方的山溝,雙眼毫無焦距的,斜看着上方,聆聽着書中來回話。
蘇東來講這幾天的情況,逐一娓娓道來,一直講到昨天午夜爲止,對於從昨天午夜風沙之後,一直到現在的整個情況,都一無所知,同時說明,自己所做的這些情況,也是在不久之前,聽別人說的,並沒有親眼看到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也不能辨明真僞。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需要護送自己的客人,也要到東石鎮去,所以他也急切地想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而且,由於他們的交通工具已經被丟棄,他們現在還需要找人捎他們一程。
在說這些話的過程中,他將那張紙幣,向那個年輕人揚了幾次,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的眼中,所隱藏着的不屑,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個年輕人的想法:不就二十新幣嗎?這兩個傻逼都已經不要了,你還非要把它送出去,這樣就顯得你有錢,能滿足你的虛榮心?那你爲什麼不給我二萬,二十萬呢?
蘇東來自己很年輕,經歷的事情也不多,但是他經過的訓練,卻是系統而又有針對性,對這種人性的把握,很有心得,就從這個給錢的動作中,他已經十分的確定,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就排除了他,不是那種只訓練武力值,不訓練思維的死士。
那個年輕人站在兩個壯漢的身後,發現蘇東來還在那裡揚手,眼神忽然冷了下來,因爲他這才發現對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感覺,這讓他產生了一種殺人滅口的衝動。
當對方的眼神忽然變得冷冽起來時,蘇東來的心中也是一楞,忽然大悔起來:無緣無故的,我要挑逗他幹什麼,就算是挑逗成功,我又能得到什麼?出名?得利?我現在想要隱藏自己,都還怕來不及呢,真是的,看這人的眼神,肯定以爲我看穿了他的真實身份,然後指不定還要把他怎麼樣了呢,這明顯是動了殺意嘛。
真是見鬼,爲了讓這人以後不再糾纏自己,現在是非較量不可了,只有讓他知道,自己比他更強,他纔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惹自己。
再說了,當蘇東來睜開了雙眼,這三個人走到自己跟前之後,蘇東來已經聽得清這個年輕人的呼吸了,估計已經是明勁巔峰了,和自己相差的並不大,也正是這樣,才讓他的心裡,暗暗地滋生了一種比試的衝動。
等這位年輕人慢慢向前走來的時候,蘇東來已經把情況介紹完了,那兩個大漢把眼神從遠方收回來,正在猶豫下一步該怎麼辦,忽然又有一個人從遠方跑過來,這是一個半大的男孩,不過他並沒和兩個打招呼,而是徑直向這個年輕人走來,口中氣喘吁吁的說道:“小林哥,怎麼樣?”
蘇東來一楞,那年輕人回道:“這位先生也不太清楚,等他將二十塊錢給我,我們就回去吧。”
這兩人的聲音確定無疑,就是蘇東來在炮塔內聽到的那兩個說話的聲音,只不過現在才見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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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3797下午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