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忽來道人別雷部
鹽山就這樣被蕩星軍給拿下了,整場戰鬥打的很快。
僅僅幾個時辰的光景,就將鹽山軍三萬兵將給拿下了。
這主要還是歸功於,先將朱仝和雷橫給生擒住了,方纔有了之後的連鎖反應。
以至於鄧天保等人爲尋朱仝和雷橫,遭遇了蕩星軍的埋伏。
鄧天保等人再被解決,鹽山軍幾乎就成了空殼子。
憑秦會和張大能,根本就不可能阻擋住雷部的步伐。
所以這場鹽山之戰,打的又快又順利。
總結一下這場戰鬥,除了有百餘殘軍隨張大能往梁山寨逃亡而去。
其餘鹽山軍三萬兵力,已然盡喪於蕩星軍之手。
不過說來也怪,整支鹽山軍的隊伍,沒有一個士卒投降的。
這正是天意所爲,不教蕩星軍於鹽山補充一兵一卒。
而之前鹽山軍中的十位頭領,朱仝和雷橫成了蕩星軍的俘虜。
鄧天保,王大壽,趙富,王飛豹,秦會悉數戰死,只剩下張大能往梁山寨逃亡而去。
這場仗算是雷部自天庭神將相助星君以來,也就是天意站在星君一邊之後,打的最痛快的一場仗。
整場戰鬥雷部幾乎沒有什麼傷損,卻幾乎將三萬鹽山軍打的全軍覆沒。
陳希真等雷部殘餘對於這場戰鬥,都表現的十分滿意。
就連俞賽天的眼神之中,都對雷部殘餘有了欣慰的神情。
因爲這場仗,雷部確實打的太像樣了。
陳希真等蕩星軍衆兵將,站在鹽山內寨的議事廳內,真的是將臉樂開了花。
尤其是陳麗卿,自前番被羅成毀容之後幾乎就沒笑過。
而在今日拿下鹽山寨之後,陳麗卿的笑聲幾乎就沒停過。
搞得一旁的夫君祝永清,都顯得尷尬不已。
但是祝永清並沒有阻止陳麗卿,因爲今天這一仗確實值得開心。
俞賽天看着這些開心的雷將,不免苦笑了起來。
接着與衆人道:“這一仗我們確實打得漂亮,不過各位也莫要因此驕縱。畢竟這支鹽山軍,只有朱仝和雷橫兩員嫡系星君。而其他幾個,不過是星君麾下的旁系將官罷了。整支隊伍來說,士氣及戰鬥力肯定是比不上梁山軍的嫡系兵將。所以這一仗我等打勝,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衆人聽俞賽天這番話,猶如熊熊烈火,被潑了一捧涼水。
被俞賽天這一潑,蕩星軍的衆將官都沒了笑容。
剛纔歡騰的氣氛,一下子竟顯得尷尬起來。
俞賽天見此,方覺得自家剛纔出言有失。
即與衆人補充道:“雖然是一場情理之中的勝仗,不過這場仗也確實是你等雷部在秦瓊等相助星君以來,贏得最痛快的一仗。所以,還是應該好好的慶賀一番!”
俞賽天這句話,算是把氣氛重新給搞活躍了起來。
陳希真等蕩星軍衆將官,再次歡呼了起來。
當即於鹽山內寨中,排好了酒席。
此時酒席之上,乃有陳希真,雲天彪,陳麗卿,祝永清,欒廷玉,真祥麟,範成龍,雲龍,風會,聞達,歐陽壽通,唐猛,魏輔樑,真大義,單通,王勇。
算是兩員人間幽將,共有十六人之數。
這便是目前蕩星軍的陣容,雷部現在的全數陣容。
鹽山寨內的食材還算是不錯,整桌的菜餚顯得格外豐盛。
還有着許多壇的美酒,味道都很不錯。
大家好一頓的吃喝,開心到了極點。
尤其是單通和王勇,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吃過如此好的美酒佳餚了。
雷部的衆兵將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如此痛快的享受了。
連一向沉穩的陳希真和雲天彪,都喝了許多碗烈酒。
俞賽天看着眼前熱鬧的氣氛,卻在心中嘆道:“這頓酒,恐怕也是你等雷部於人世間的最後一頓酒了。”
心裡雖然是如此想的,但俞賽天卻沒有敢說出去。
因爲目前雷部,還是有價值可以利用的。
慶功宴開了到了很晚,衆人方纔散去。
俞賽天於鹽山寨內安排了一下防務,即同陳希真和雲天彪前去商議軍情了。
方纔陳希真和雲天彪,雖然是沒少喝,但是卻沒有喝醉。
因爲這二位心中有數,這場鹽山之戰只是他們雷部殘餘再度與星君相戰的一個開端。
鹽山之戰後的戰事,纔是雷部真正的挑戰。
如果這個挑戰雷部通過了,那便是萬事大吉了。
但如若沒有通過,那就是火樹銀花了。
陳希真和雲天彪在鹽山寨的內室之中,靜靜等候着俞賽天。
俞賽天安排好防務,即也到了內室之中。
三人相對而坐,表情都顯得很複雜。
方纔的歡樂,不過是由於勝利帶來的頭腦發熱,但是這種熱退去之後即會冷靜下來。
陳希真和雲天彪現在就體會到了這點,現在的他們顯得很冷靜。
俞賽天見此,不由笑道:“看來你等還算是理智,沒有被勝利徹底衝昏頭腦。這場鹽山之戰雖然雷部是勝利了,不過僅僅是與星君再度交手的開端。而且這場仗,蕩星軍並沒有補充到一兵一卒。現在蕩星軍的兵將,依舊是八萬有零的數量。”
陳希真聽俞賽天如此說,即開口道:“是啊,可嘆這夥賊子還真有氣節。”
俞賽天道:“這不是氣節,乃是屬於天意也。天意之所以沒有教蕩星軍於鹽山寨補充一兵一卒,就是要警示我等莫要驕縱。日後的與星君交手的每一仗,我等還是要提心而戰。”
雲天彪和陳希真聽俞賽天這一番話,紛紛點頭稱是。
其實俞賽天這一番話,有個鳥道理。
不讓蕩星軍於鹽山寨補充人馬,確實屬於天意。
但天意如此所爲,乃是爲了教雷部儘早覆滅,而絕非要提醒雷部要提心而戰。
俞賽天如此說,只是爲了穩住雷部殘餘之心。
現在他們只是殘餘,好不容易打勝了一仗,所以一定要趁此將軍心穩固住。
陳希真接着道:“那依師父之見,我等日後的仗該如何打?”
俞賽天長吁一口氣道:“嗯,這個問題問的好。接下來的仗,我也想到該如何打了。現在鹽山已被蕩星軍拿下,你等雷部便可將鹽山當成是蕩星軍的大本營。其實鹽山寨的防禦還算是不錯,只不過這一仗天意使然。蕩星軍方纔能順順利利的將這座鹽山寨,給拿下了。鹽山寨的防務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所以以鹽山爲據點,還是很正確的。”
陳希真和雲天彪皆點頭稱是,同意了俞賽天觀點。
俞賽天接着道:“鹽山爲據點,然後便可以繼續展開與星君的大戰。這次我將張大能故意放走,就是爲了讓他逃到梁山寨給宋江報信。即是將鹽山軍全軍覆沒之消息,報告給宋江等衆星君。尤其是朱仝和雷橫雙雙爲就擒的消息,宋江聽罷定會控制不住。因爲我之前就說過,朱仝和雷橫與宋江乃屬患命之交。如若沒有朱仝與雷橫,也就沒有宋江的今天。所以宋江一聽到他這二位兄弟受擒的消息,定然會從梁山寨興兵往鹽山而來援救。這一發兵,必然帶出十餘萬的大軍。以現在星君的實力,至少得帶出十五萬大軍。這十五萬大軍,就相當是星君與雷部的又一個轉折點。如若你等雷部將這十五萬大軍拿下,那便是雷部大勝了。如若是相反的情況,即是。。。。。。”
接下來的話,俞賽天就不想繼續往下說了。
不過即使俞賽天不往下說,陳希真和雲天彪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陳希真道:“師父說的對,如果我等將這十五萬大軍拿下。那我等雷部就能夠重新佔據,這場星君與雷部之戰的上風。如若不然,那便是我等雷部的末日了。所以接下來的仗,我等必須要重視起來。”
俞賽天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接下來的仗,我等必要好好重視起來。你等需要在這鹽山寨的附近,給星君佈下一場天羅地網也。我打算充分利用朱仝和雷橫,最好能將宋江直接引入我等的埋伏圈。如果將宋江拿下,那就是等於把星君之首給斬落了。這樣一來,你等雷部便可一舉重新佔據上風也。”
陳希真和雲天彪,一聽俞賽天此言,眼神便立刻亮了起來。
因爲如果真的能夠將宋江干掉,那麼雷部就算是大勝了一場。
失去了宋江的星君之隊伍,就會顯得黯淡無光。
到時候,雷部便可以開展大舉的反攻。
這想法雖然是好,但是僅限於俞賽天,雲天彪,陳希真三人的幻想罷了。
這種幻想,是註定不會實現的。。。。。。
雲天彪道:“那我等該如何。。。。。。”
話還未完,忽有一小卒風風火火的闖入了內室。
這雲天彪見狀便斥道:“你這小廝,爲何如此冒然闖入內室之中?”
那小卒滿面慌張的迴應雲天彪道:“報,報衆位將軍。朱仝與雷橫那兩個賊目,於鹽山獄中已雙雙自盡身亡了。
一聽到這話,俞賽天,雲天彪,陳希真三人驚得同時站了起來。
俞賽天趕忙在懷中取出了星魂盒,這星魂盒一直都是在俞賽天懷中放着的。
除了沐浴,這星魂盒幾乎都不離身也。
這星魂盒表面即有一百單八顆鋼珠,每有一道星魂進入星魂盒內。
這一百單八顆鋼珠,就會掉落一顆。
這俞賽天細細一看,果然在天罡數內少了兩顆鋼珠。
俞賽天又掐指一算,方知朱仝和雷橫已然歸位了。
原來這朱仝與雷橫,在蕩星軍拿下鹽山寨之後。
就被陳希真下令,關押於鹽山寨大牢之中。
並且派出了一隊兵將,將朱仝和雷橫牢牢看守起來。
但是陳希真卻低估了朱仝與雷橫,以爲朱仝和雷橫只會老老實實的被蕩星軍看押住。
卻沒有想到朱仝和雷橫於獄中,經過了一番商量。
朱仝和雷橫都是精明之人,知道雷部活捉他們的意思。
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作爲人質,來威脅梁山寨的星君兄弟們。
朱仝和雷橫不僅精明,而且還極有義氣。
當然了這種星君之間的義氣,是每位星君都有的。
朱仝和雷橫自然不想被雷部當作人質,用來威脅星君,就於獄中雙雙撞牆自盡。
如此的選擇,雖然對於他們來說很殘忍。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講,這便是等於壞了雷部的威脅之計也。
如此一來,即算是朱仝與雷橫爲星君事業,所作出的最後貢獻。
臨死前,朱仝和雷橫朝天齊聲道:“願來世再爲兄弟!”
言罷,即雙雙以頭撞牆而身亡。。。。。。
兩位星君的鮮血,染紅了鹽山大牢的牆壁。
天滿星君與天退星君,就此謝幕而去!
這兩位星君之死,是很具有代表性的。
朱仝和雷橫都在三十六天罡星之列,而自天庭神將相助星君以來。
這是天罡星君之中,頭一次有了傷亡。
但是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至少雷部不會再利用他兩位星君,去作爲人質去威脅星君。
這就是是天意,不可違背的天意。
看守士卒發現之時,已是來不及阻止了……
俞賽天,陳希真,雲天彪到了鹽山獄中,看到了朱仝和雷橫撞牆自盡慘烈的場景。
三人都不由得唏噓不已,皆感嘆了起來。
這三位都在感嘆朱仝與雷橫,對於星君的義氣所在。
其實朱仝和雷橫,大可以等待星君的救援,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這二位卻爲了不拖累星君,直接捨棄掉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的義氣,確實令俞賽天他們感到了震撼。
陳希真恨恨道:“是我疏忽了,未能防範他們自盡。”
俞賽天長嘆道:“不怪你,這都是天意。朱仝和雷橫自盡乃屬順天而行,這就是天意,我等只能接受。”
這段話俞賽天說的很黯然,陳希真和雲天彪聽的也很黯然。
陳希真道:“話雖如此說,但是這朱仝和雷橫既然已死。如何還能用他等來引誘宋江,恐怕他宋江不會因兩具屍體而被我等誘入埋伏圈。”
俞賽天點頭道:“你這話說的倒在理,雖然朱仝和雷橫已死。但我已在方纔,想到了彌補之策略也。”
陳希真不禁問道:“是何策略?”
俞賽天沒有回答陳希真的問題,目光卻落到了雲天彪的身上。
雲天彪見俞賽天看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沉吟了一陣,雲天彪便與俞賽天道:“嘯卿師父的意思,莫不是教我冒充朱仝之模樣?”
俞賽天捻鬚笑道:“正是也,雲將軍果然比我這徒兒聰明許多。你同朱仝相貌,都與漢壽亭侯極爲相似。皆是紅面長身之態,你若再穿上他的衣甲定能以假亂真。”
陳希真聽俞賽天這話,眼神也落在了雲天彪身上。
這一看便不由笑了起來道:“別說,雲兄你還真與那美髯公挺像的。”
雲天彪笑道:“我冒充朱仝倒無妨,只是那雷橫該由何人冒充?”
俞賽天道:“無需雷橫了,朱仝一個人分量也夠。現在的宋江,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一員星君輕易喪命了。所以利用你這個僞朱仝,就足夠了。”
雲天彪感嘆道:“說的倒也是,宋江這個人的確是很重義氣。若不然,他便不是一百單八星君的星主了。”
俞賽天哼了下道:“重義氣沒有錯,但是物極必反。太過注重義氣,便是他天魁星君的致命弱點。這次我就是要利用他的義氣,將其引入我所精心佈置的陷阱之中。”
陳希真讚道:“師父真是好計策!”
俞賽天苦笑道:“好了,你先別與我拍馬屁了。趁着夜深,我引你兩個去看看我所挑好的埋伏圈。”
陳希真有些詫異道:“師父已然準備好了嗎?”
俞賽天道:“這個自然,爲師做事一向是十分穩妥。”
說罷,便要引陳希真和雲天彪出牢房。
雲天彪猛然道:“那這朱仝與雷橫之屍首,該如何處置?”
俞賽天聽雲天彪之言,就看起朱仝和雷橫的屍首來。
朱仝和雷橫雖然已死,但是眼睛卻依舊圓睜着。
圓睜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星君獨有的堅毅。
朱仝和雷橫並沒有覺得遺憾,他們的自殺是心甘情願的。
爲了自家的星君兄弟,他們死而無憾。
俞賽天見狀不免,被朱仝和雷橫的義氣所感動。
但見俞賽天長嘆一口氣道:“這二人也是忠勇之士,就厚葬於鹽山吧。”
雲天彪點頭稱是,他同意俞賽天如此安排。
因爲雲天彪,已經被朱仝和雷橫的義氣所感動了。
但云天彪卻還留了個心眼,先命士卒將朱仝衣甲扒下。
雲天彪打算利用朱仝的衣甲,好好冒充朱仝。
然後就命士卒,將朱仝和雷橫,收斂入棺安葬於鹽山寨內。
朱仝和雷橫,就這樣長眠於了鹽山之地。
在安排完朱仝和雷橫的安葬之事後,俞賽天就帶着雲天彪和陳希真出了鹽山寨。
俞賽天領着二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一處山洞。
但見那山洞十分之廣闊,看起來也很深。
而且這個山洞,還距離傍晚之時,蕩星軍伏擊朱仝和雷橫隊伍的那片密林很近。
可以說那片密林與這個山洞,幾乎就是一條直線。
俞賽天,陳希真,雲天彪三人,就站在了山洞口處。
陳希真與俞賽天開言道:“師父莫不是想在這處山洞設伏?”
俞賽天搖頭道:“非也,我是打算將這個山洞用作爲宋江的絕命之處。”
陳希真笑道:“那不還是設伏嗎?”
俞賽天道:“你還真是我的蠢徒兒,絕命之處不一定非得有伏兵。今天我等能在那片密林處將朱仝與雷橫的隊伍拿下,靠的是蕩星軍人多勢衆。而宋江這次前來兵打鹽山,我已經說過至少得來十五萬的大軍。而蕩星軍之人數,不過八萬之衆。就算是將宋江看到那所謂的朱仝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家兄弟。那宋江,也至少得帶上數萬的人馬。而數萬的人馬一下間,你等有把握一下子拿下嗎?今天朱仝和雷橫是僅有三千餘的兵馬,而且將官只有他們兩個。宋江的配置,肯定會遠遠超過他二人的也。如此一來,你們還會有百分百的把握嗎?”
陳希真和雲天彪聽此言,即面面相覷道:“我等確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俞賽天道:“這就對嘛,所以在這片密林處。你們蕩星軍是無法將宋江的隊伍,給一舉吃掉了。而這個山洞,就是我留的後招。”
陳希真道:“但請師父詳言。”
俞賽天道:“這個山洞很是奇妙,因爲這個山洞是平地而起的。雖說是平地而起,但卻只有一個入口。進了入口,如若在外面被兵馬堵截住。那洞口內之人,即再無出路。。。。。。”
俞賽天話還未完,陳希真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哦,我明白了。師父是打算教我等雷部於那片密林,先對宋江埋伏一番。然後將宋江的那支隊伍,逼入到這山洞之內。宋江進了這一個口的山洞,便等於是一條死路。我等在外面用全力堵截,宋江就會無法突圍。這樣一來,這山洞還真就成了宋江的絕命之地也。我說的對吧,師父?”
說完這段話,陳希真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俞賽天笑道:“還別說,這次你還真就說對了。爲師打的正是這個算盤也,宋江被蕩星軍引入那片密林之後,便以一陣亂箭火雨進行猛攻。不要教蕩星軍與之近身搏殺。如若是這般,不僅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還有可能教宋江突圍。用亂箭火雨,就可將宋江逼入到那個山洞之內。因爲那片密林與這個山洞幾乎成一條直線,也就是說宋江從密林被逼出後肯定會進入這個山洞。而進入這個山洞,宋江就等於是進了一個口袋也。這個口袋形的山洞,就是宋江的絕命之處。宋江的隊伍進了山洞,就是甕中之鱉。你等想進攻,就可全力進攻將其拿下。而且還可以放心的進攻,因爲宋江根本就沒有退路。若是進攻受挫,亦可將宋江困死在這山洞之中。到時候,他宋江照樣是兵敗身亡的下場。上次徐績給我玩了一把口袋陣,這次我就還他一招也。我就用這個口袋形的山洞,拿下他一百單八星君之主!”
俞賽天這番話說的很激盪,這也確實是個激盪的策略。
聽完俞賽天這個策略,陳希真和雲天彪一齊表示認同。
但云天彪猛然道:“等等嘯卿師父,我有一點不明。”
俞賽天聳肩道:“雲將軍但說無妨。”
雲天彪道:“就算我等將宋江的那支隊伍,逼到那個口袋形的山洞中。但宋江畢竟不是將十五萬的人馬,一下子全帶山洞中。我等的身後,到時候還是會有數萬的梁山大軍。到時候我等就算將宋江逼入山洞,不還是腹背受敵嗎?”
俞賽天笑道:“雲將軍的心思果然縝密,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雲天彪便問道:“怎樣解決?”
俞賽天指着陳希真道:“徒兒,你還剩下幾個五行錦囊?”
陳希真想了想便道:“回師父,徒兒我還剩下兩個五行錦囊。一個是金之錦囊,還有一個是火之錦囊。其餘的,都被徐績和公孫勝收入到五行葫蘆內了。”
俞賽天捻鬚道:“不妨,那徐績用的無非是五行葫蘆而已。那個五行葫蘆,在錦囊上先施定型形咒便可不被他那五行葫蘆吸走也。你就用你那個金之錦囊,因爲裡面是雪獒聖魂。你就用雪獒聖魂,弄出一個雪獒堡。”
陳希真道:“既然五行葫蘆能破便好,只是雪獒堡該放置於何處?”
俞賽天道:“這個問的好,這個雪獒堡現在就可以建成。就建在這密林的附近便可以,一會兒我再傳授給你改換地形之術也。到時候,宋江的兵馬被逼入山洞內後。你便用改換地形術,將雪獒堡牢牢的擋在梁山大軍之前。就相當於牢牢的封住了宋江一軍的生命通道,雪獒堡易守難攻。即是一道天險也,到時候那裡再派單通和王勇去守。那時候的雪獒堡,星君是絕對無法逾越的。就算是逾越了,也要耗費許多的兵力和精力。等到那個時候,宋江定已死在山洞之內了。”
陳希真和雲天彪聽俞賽天如此安排,紛紛讚歎起來。
因爲俞賽天的安排,實在是太周密了。
這真是給星君佈置了,一個強大的天羅地網也。
這次,真的夠星君喝上一壺的了。
俞賽天接着道:“我恐夜長夢多,今夜我等便爲星君佈置好全部陷阱。”
陳希真和雲天彪道:“願聽安排!”
於是,俞賽天便帶着陳希真和雲天彪又走了一陣。
選擇一片離那片密林,距離尚可的較高地段,於平地築起了雪獒堡。
並且在作法前,於金之錦囊施了定形法。
所謂的定形法,便是將金之錦囊牢牢定住。
牢牢定住之後,五行葫蘆便吸不走雪獒堡內的雪獒聖魂。
而這座雪獒堡,也正如俞賽天所言很是易守難攻。
整個堡壘高十餘丈,寬也有十餘丈。
而且還是堅固異常,普通之火炮,僅能夠啃下一層皮而已。
便是星君所用的星君炮,也打破不了雪獒堡堅實的牆壁。
這正是金之雪獒聖魂的妙處,可謂是天地亦能撼動。
簡單說,這座雪獒堡的防守能力,可謂是與乾坤關難分伯仲。
雷部既然能被星君阻擋於乾坤關,星君自然亦會被雷部阻擋於雪獒堡。
俞賽天所打的,正是這個算盤也。
在建成雪獒堡後,俞賽天於這場星君與雷部之戰中的任務,就算是全面完成了。
俞賽天打算辭別陳希真和雲天彪而去,然後回潛心山。
因爲我之前就說過,雷部殘餘的價值已經很小了。
而對於這一仗,其實雷部註定還是要失敗的。
因爲天意已經選擇了星君,這是一個對於雷部來說無法改變事實。
接下來的戰鬥,雷部利用這些天羅地網也會幹掉幾個星君。
但是這種情況,對於雷部來說只是迴光返照。
或者說,是雷部於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星君與雷部之戰中最後的輝煌。
俞賽天也清楚這點,他利用雷部歸利用。
但只是利用而已,他絕對不會陪着雷部殉葬。
所以現在他和陳希真等所見面,就等於是最後一面。
這一別,便等於是俞賽天與雷部的永別。
俞賽天與陳希真和雲天彪囑咐了一番道:“這一次,對於你等雷部來說。可以說是最關鍵的一戰,乃至於是自星君與雷部開始以來是最重要的一戰。這一戰可以說會非常慘烈,雙方的傷亡都不會少。但你等只要把握住,在這場史詩級的大戰中。你們雷部,便能重新佔據上風。”
這番話,說的雲天彪和陳希真都十分的激動。
因爲誘惑性實在太大了,他們作爲目前雷部殘餘的頭頭。
現在的他們,實在是太希望雷部,能夠重新佔據上風的位置。
然後,俞賽天又將改換地形之法傳授與了陳希真。
俞賽天也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傳授陳希真法術了。
這是他們師徒之間,最後一點的緣分。
因爲這場戰鬥之後,陳希真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陳希真就要,跟着雷部這艘破船,永遠下沉到歷史的海底。
想到這裡,俞賽天竟有一絲心酸。
這種心酸,可謂是俞賽天對於陳希真第一次真情流露。
這次真情流露,也許是最後一次。
俞賽天心裡清楚,因此更難受了。
陳希真似乎也看出了,俞賽天的狀態有些不對,因爲俞賽天的眼神已經開始發紅了。
俞賽天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便同陳希真道:“沒事沒事,冷氣太乾了!”
然後俞賽天,又同陳希真和雲天彪,細細交代了一遍這次策略的細節。
陳希真和雲天彪都一一記牢,記的很是仔細。
他們現在對這一仗,都已經足夠重視了。
現在他們的狀態,令俞賽天很是滿意。
但是俞賽天越滿意,就越是覺得對不起雷部。
其實俞賽天起根上不是個壞人,一切都爲了給他當初的道友復仇而已。
所以俞賽天,還是很有人性的。
現在的他看着陳希真和雲天彪,真的很是不忍。
畢竟這些日子,他們在潛心山朝夕相處。
尤其是對於陳希真,他們還有着那份師徒情誼。。。。。。
想到這裡,俞賽天就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因爲他怕自己的心,真的徹底軟下來。
但他現在必須要硬起心來,不然之前的努力,就會全然化作泡影。
俞賽天便將自己心一橫,狠狠的對着陳希真和雲天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些了,珍重吧,祝你們雷部好運!”
眼下的俞賽天,也只能祝雷部好運了。
沒等陳希真和雲天彪回言,俞賽天即乘雲而去。
因爲他不敢再耽擱下去了,真的是不敢了。。。。。。
就這樣,宣和三年四月十五日的深夜。
忽來道人俞賽天離開了蕩星軍的隊伍,永遠的告別了他曾傾力相助的雷部。
接下來的戲,就得陳希真他們自己接着唱下去了。
天意的齒輪,依然在不停的轉動着。
雷部的末日,也在一步一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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