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血條滿了,白蕙依舊背靠着牆,有些無力的靠坐着,緩緩擡頭,動作優雅的,白蕙摸了摸脣邊的血跡,聲音依舊平緩,卻染上了幾分淒涼的傷感,“因爲你死了,阿哲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了。 你活着,我不安心,我每天都在擔心。阿哲娶我,只是因爲責任,我直都知道。偷來的幸福,總歸是假的,我每天都在誠惶誠恐的想着,阿哲知道了真相會不會不要我,甚至厭惡我。”
“你就那麼喜歡蕭哲?”
白芷覺得有些好笑的悲哀,居然還真的是因爲蕭哲,因爲那個qj犯!因爲那麼個男人!她要殺她,甚至要設計讓父親殺她!讓那麼寵她的父親親手殺了另個女兒!
在她心裡,他們兩個親人,比不上個男人!
“不是喜歡。”白蕙忽而搖搖頭,笑得無比真實的溫柔,眼裡滿是深情的眷戀,“是愛,我愛他,很愛很愛。”
看到白蕙那副彷彿蕭哲是她全世界的模樣,白芷突然沉默,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若告訴我,我會當那人就是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我會成全你。”
“成全我?你會成全我?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哈哈哈……”原本滿臉深情的白蕙突然就那麼大笑了起來,又像是哭般,在笑着的時候眼淚就那麼洶涌的掉了下來。
瘋癲般又笑又哭了陣,白蕙表情有些歇斯里底的瘋狂,聲音亦是尖銳了起來,“成全我?!白芷,你不會!你根本不會!你只會鄙視我!即使我跪着求你,你也只會那麼居高臨下的鄙視我,你會用看垃圾般的眼神鄙夷的說,‘白蕙,你怎麼這麼下賤,你怎麼這麼自甘墮落地喜歡個qj犯!’你輩子都不會原諒阿哲!但是我,我愛他,我就是下賤,我就是自甘墮落,我就是愛他,我就是離了他不能活!爲了嫁給他,我可以不擇手段,我可以當做完全沒有你這個妹妹!你白芷的存在,只會妨礙到我!我要除了你……”
“孽障!你個孽障!”
氣得渾身抖的白凌天再也忍住不顧白洛的拉扯,直接巴掌,力道大得把白蕙整個人扇倒了向了邊。
白凌天怒不可遏的對着白蕙咆哮着,“她是你妹妹,你親妹妹!”
哈哈,他白凌天的女兒居然爲了個男人要殺自己的親妹妹,還是利用他這個從小把她當眼珠子的父親下手!
白洛趕緊的死命使勁拖人,“外公,冷靜啊!”
這巴掌下去,又少了四分之血量啊!
邊拖着白凌天,邊用餘光瞄了瞄依然恢復平靜,頂着紅腫的臉卻毫不在乎的白蕙,白洛只覺得愛情使人瘋癲!
哎呦媽呀,嚇死她了。
蕭爹這是多造孽啊!
大姨婊這是爲了他要殺妹害父了。
好想問: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想。”緩緩擡手,又是個治癒術,白芷站得筆直,聲音冷冽,表情卻是無比的認真,“那時候,你對我很重要,我直希望你能夠幸福,如果你在我要下毒的時候開口說你愛他,雖然心裡不甘心,雖然心裡會恨,但是我真的會成全你。”
只是個男人而已,他們真的不必走到這步。
即使心裡膈應,即使心裡不甘,但她終究是她姐姐,最多隻是關係淡了罷,何必要這樣呢……
“是嗎?”白蕙雙手撐着地面眼裡帶着幾分淒涼的笑意,是呢,不樣了,也許她該再次求她的……
只是終究已經這樣了。
“你們會告訴他嗎?”平靜中帶着絲哀傷的淡然表情,白蕙依舊微笑着,即使身狼狽的鮮血,依舊是那個透着優雅的豪門貴婦。
這個他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孽障,你還執迷不悟!”白凌天只覺得滿是失望,又無比悲痛,他前世是不是萬惡的星際大盜?這輩子纔會有這個這麼惡毒的女兒來追債!
“小芷,是我對不起你,你若要動手,也是我的咎由自取,但是不要告訴他好不好,不要告訴他,就說我病逝了,好不好?”
依舊笑着,白蕙的聲音淡淡的夾雜着幾絲哀求的悽婉,宛若清明的細雨,無端的讓人悲傷。
“不好!”白洛立刻的拒絕,這是死了也想掛着蕭夫人的名頭!做夢,做夢!
不過,‘病逝’是什麼意思?
真的都連死都不怕了?還是說這是事情暴露打起了親情牌。
“你稀罕的東西,我不定喜歡。”白芷臉的淡漠對着白蕙道,然後把頭轉向了白凌天,擲地有聲,聲音響亮,卻又彷彿被冤枉的孩子帶着絲委屈,“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你說的那種爲了個男人就要殺姐姐的人!我也沒有丟下她獨自逃跑!是我保護了她!”
聽着白芷的話,白凌天有些不知所措的挪了挪嘴脣,只是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的臉黯然,雖然他直認爲自己對兩個女兒是樣的,但是這會兒他才現,對着大女兒他絕對信任,信任得差點打死他的小女兒。
“雖然,她可能不需要我這份保護。”目光回落到白蕙身後,白芷忽然冷笑,對於她來說那些不堪,她卻甘之如飴呢!
“不是可能,是根本不需要。”白蕙突然悽婉的笑笑,聲音苦澀,“小芷,其實你爲什麼要直那麼自以爲是呢,我那麼聲嘶力竭的讓你滾,讓你放開我,讓你不管我,你爲什麼不聽呢……你爲什麼要保護我?如果你聽我的,你依然會有個好姐姐,而我也有了我想要的……爲什麼,爲什麼要保護我呢……”
“等等,你……”
靈光閃,白洛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大姨婊知道什麼?這麼口口聲聲的愛蕭爹,難道那時候她就知道那是蕭爹?但是她爲什麼會知道?!
剛想問個明白,‘砰’的聲大門被暴力踹開的聲音,蕭天越臉陰沉的出現在門口,身旁跟着蕭天盈,後方是片被揍趴下的五個醫生背景。
白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好了,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