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軍方的介入,原本在睡覺的衆人都聚集在了房門口。
好奇心,自然是每個人都有的,認識的已經開始互相串門交頭接耳的聚在一起分享各自的信息。
左右已經沒了睡意,白洛決定湊個熱鬧,擡步直接向着寧漓四人走了過去,柳飄飄依舊一臉怕怕的拽着白洛胳膊,亦步亦趨的跟着,那樣子就像是離遠了會被老鼠吃掉一般。
走了一段路,到達屈陌和寧漓的那房門口,白洛才發現這四人除了那個整天沒表情的劉文義外,另外三個都是一臉菜色。
可能是遭遇了被穿土鼠羣追殺的經歷,整個小隊人員都是聞風色變。
“什麼情況?”白洛用力一拽胳膊,把自己的手臂從某姑娘的魔爪裡解救出來後,瞥了四人一眼,直接發問。
“具體還不清楚,但是大致因該是這家酒館的老闆,黑皮被穿土鼠襲擊了,據說已經被吃掉了,連屍骨都沒有找到。”屈陌壓低了聲音,臉色有些難看。
黑皮是這家酒館的老闆?要不要這麼巧啊!!
不過……
“黑皮被穿土鼠襲擊?確定?”
心頭微鬆,所以這和她沒關係了?
啊呸,這本來就和她沒關係!
“也不確定。”屈陌無奈的搖搖頭,“知道情況的不多,天亮了去打聽下才能確定具體情況了。”
“但是這個酒館內有穿土鼠存在應該不會有錯了。”寧漓幽幽嘆了口氣,插話道。
“阿漓,你別嚇我,這裡真的有穿土鼠?”柳飄飄再次一把抓住白洛的胳膊,整個人緊靠着她,面上已經眼淚汪汪。
“飄飄,別怕,酒館就這麼大,就算有那畜生,數量也不會多,而且這裡住了這麼多人,它們敢來,正好扒了皮賣錢。”風一烈大嗓門的安慰道,似乎也是在給自己鼓氣。
“那明天去打聽下情況。”
白洛看了看時間,才7點,距離天亮還有4個多小時,既然寧漓他們也不知道,那她還是繼續去補覺吧。
剛想轉身回房,那廂寧漓好像發現了什麼大事般叫了起來,“飄飄,青青呢?”
“額。”柳飄飄有些愕然,然後低頭,不敢面對寧漓的視線,只是抓着白洛胳膊的手緊了緊。
白洛:所以這是在問她該怎麼辦?
不過寧漓的反射弧似乎有點長啊,直到現在才發現柳青青不在嗎?!
看來這位對柳青青真的沒什麼情義。
“對啊,飄飄,青青去哪了?”屈陌也向着四周望了望後,在確定柳青青真的不在後,立馬臉色緊張起來。
“我……我……”柳飄飄吞吞吐吐,聲音有些嗚咽,“我……”
‘我’了個半天,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飄飄,青青到底去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雖然我們進城了,但這裡的治安也不是那麼良好的,萬一青青一個人遇到歹徒……”眼看着柳飄飄半天沒說出柳青青的去向,寧漓臉色焦急起來,心中涌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第三道城牆外雖然也是城池範圍,但是治安只是表面良好罷了,實力低的落單女人被拐了賣到奴隸市場也不是不可能的。
“飄飄,你倒是說呀,青青到底去哪了!”不自覺的,寧漓話音重了起來。
“你們問凌姐姐吧。”在寧漓的追問下,柳飄飄咬牙飛快說了一句,說完之後頭垂的更低了,簡直就像是想把自個兒腦袋埋起來的駝鳥。
白洛,我去!‘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嗎!’
“柳青青說今晚和別人一起。”看到寧漓和屈陌兩人都眼神焦急的望向了她,白洛毫不拖泥帶水,絲毫沒有替柳青青隱瞞的意思。
“別人?”寧漓一愣,一副反應不過來的呆呆表情,“認識的?誰?”
“柳青青說他叫宋謨,刀鋒傭兵團的人。”白洛據實以告。
柳青青敢這麼豪放的去約、炮,就證明她沒有要瞞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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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謨?男人!凌姐,你說青青和一個……”寧漓臉色大變,只覺得一股子熱血衝到了腦袋裡,血管都要爆裂了。
通紅着眼吼了幾聲,發現廊道內不少人都望了過來後,寧漓驟然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低了低聲音繼續問道,“凌姐,你的意思是這麼晚青青和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
雖不是繼續用吼的,但那難看的臉色和那怒不可遏的語氣昭然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大致就這樣。”白洛點點頭。
雖然說出了實情只怕又要出幺蛾子,但是讓她撒謊,她還真找不出那麼個合理的謊話來。
“凌姐,你和飄飄親眼看見青青和一個男人去開房了?她不是被威脅的嗎?”屈陌一臉的錯愕和不敢置信,那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國際玩笑一般。
被威脅?
白洛回憶了下。
請恕她眼拙,看不出柳青青哪裡被宋謨威脅了。
“飄飄,你也看見了是不是!”寧漓咬牙切齒,語氣含着質問的意味。
在寧漓看來,柳青青幹出這種糊塗事,白凌是個外人確實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柳飄飄作爲堂妹,居然不阻止!就算一個人阻止不了也該立刻通知他!她到好居然瞞着這麼大的事!
柳飄飄咬着脣,眼淚‘吧嗒吧嗒’地一個勁兒往地上掉,在寧漓的質問下,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你看見了不會阻止嗎!你是死人嗎!”寧漓只覺得滿肚子的火氣,他真是要被氣死了。
柳飄飄眼淚掉的更兇了。
“大哥,你罵飄飄幹嘛!這又不是飄飄的錯!”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風一烈不平道,“腿長在她身上,她又是大小姐,她要幹什麼,飄飄哪能阻止!”站出來爲柳飄飄說完話,風一烈似乎不解氣般罵咧起來,“有些女人就是犯賤,自甘墮落的喜歡被千人騎萬人枕,真是……”
‘咻’的破空聲。
“啊!”風一烈接下來的話全被堵在了喉嚨裡。
“誰!出來!”
所有人一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就在風一烈說話間,一支十來釐米長金屬材質的小箭擦着他的臉重重的射進了他身後的牆壁。
火辣辣的灼痛,風一烈條件反射的用手捂着臉,掌間一片黏膩,止不住的鮮血從指縫中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