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雲霧繚繞的某座山峰的半山腰,一片看似懸空而造的亭臺樓閣,與白凌天那一處的白藍主色調不同,這裡的建築更傾向於紫金這氣派的富貴顏色。
下方的露天溫泉池,一男三女,被黑布蒙着眼的白栩在溫泉內矯捷的游來游去,上演着摸黑抓美人魚的遊戲,男人女人,靡靡的嬉笑聲……
斜上側的陽臺上,面容清純無比的97女披着一條黑色真絲睡衣,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肆意的架着腿,白皙的大腿幾乎毫無遮掩的全部裸露在外,配着頂端那染着紅色的腳指甲,格外的鮮明。
無趣的看了下方一眼,97女晃了晃右手上的紅酒,忽然眯了眯眼。
居然找來了!
周圍的場景瞬間虛無,天空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遮掩了所有的視線。
虛無的白,滿是寒意。
一個瞬間,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97女和她身下的那張沙發,在這異度白色空間內沉沉浮浮,就像是隨波的小船……
勾了勾脣角,97毫無驚慌的從容抿了一口紅酒,然後一個用力,紅色的液體便向着某一處潑灑而去,猶如一支離弦的箭矢。
特麼的,軍部的人就是這麼掃興,她還屁都沒看出一個來,就被發現了。而即使她一察覺就收了領域,居然還是被找到。
急速向着某處刺去的紅酒箭矢直直的被定住,一瞬間變成了晶瑩透着光澤的冰晶,然後猶如玻璃般碎裂,消失無形。
一個墨綠色軍裝的人影凌空出現在箭矢消失的位置,冷冽的面容,渾身的冷意與這寒冬的雪花相互呼應。
“呵呵。”97女掛着邪邪的笑容,歪着頭打量了起來,眼裡滿是戲虐的笑容,“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雪神冷浩,真是久仰久仰。”
“你被捕了。”軍裝的冷浩面無表情的開口。
“呵。”97女突然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你說我被捕了就被捕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而且,你憑什麼抓我?擅闖民居的可是你,該不是你想見色起意吧?”
“你是無影!”冷浩目光陰沉了起來,誰特麼要見色起意你個死人妖!
“不,我是女皇!”挺了挺胸,秀出那片波濤洶涌的32e,97女自豪的揚了揚下巴。
“變態!”冷浩冰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扯了扯嘴角,“裝女人很好玩?”
“一般般吧,就是無聊了可以自摸一下。”咧嘴,笑容無比猥瑣,97兩手按着胸部兩側,那麼一擠壓,波瀾壯觀,“這可是貨真價實不注水的尺寸,你要試試不?”
“滾!”一個字後,冷浩不再廢話,手一揚,一片刺目金色便向着97急射而去。
“靠,偷襲!”
97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金色大網,驚呼一聲,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沙發上。
只是下一刻,當97出現在另一側時,那金色大網幾乎在同一時間瞬移了過去,一網把他整個人都兜了起來。
被整個束縛住的97,心中狠狠啐了一口,你妹!天羅地網都用出來了!
“你逃不了了。”冷浩向前一步,縮地成寸,一下子出現在了被捆成了毛毛蟲般扭着的97身前。
“嘖嘖,姓冷的,你成功的惹到了我,等着,早晚把你們冷家偷得內褲都不剩一條!”說完,97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一秒,網中的原本還在掙扎的人便失去了生息。
冷浩目光一凝,整個空間內風雪更甚,只是肆虐了一陣後,始終沒有半點發現。
冷浩皺着眉頭伸手,隔着金色的大網掐住了地上屍體的脖頸,沒有脈搏,真的死了,也就是說無影已經逃了!
冷浩眉頭皺得更深,無影的實力又提高了嗎?居然連天羅地網都兜不住了!
遠離白家千里之外的某家醫院,某個病房內,原本被判定失去意識的一個植物人患者突然睜開了眼,一口鮮血就那麼無端的溢了出來。
擡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那穿着病號服的男人詭異的笑了起來,狡兔有三窟,要徹底絞殺他,也是需要真本事的。
他冷浩,還沒那個能耐!
不過……
嫌棄的看了看這個保命用的身體,無影決定去換個更方便行動的身體,那人就不錯。
……
古色古香的房間,白蕙端坐在梳妝檯前,在看到白洛的消息後,神色有些迷茫,自私麼,確實很自私,自私的騙了阿哲那麼多年。
命運啊……
強求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對着梳妝檯上那滿是歷史氣息的古銅鏡,白蕙執起自己的長髮,動作柔雅的梳了起來,聲音帶着如水的溫潤笑意,“天盈不喜歡長髮嗎?”
白蕙身後,站得筆直,一頭短髮的蕭天盈回答的乾脆利落,“長髮太麻煩,而且會妨礙我戰鬥。”
“是嗎,那太可惜了。”白蕙抿了抿嘴,輕聲笑了起來,一邊梳髮,一邊哼了起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帶着憧憬的,白蕙的表情格外的柔和。
“這把梳子是我外婆傳給我媽媽,我媽媽又給了我,媽媽說,等我嫁人的時候,她會給我梳髮,我的一生就能合合美美……可惜,沒等我結婚,她就去世了。”
蕭天盈沉默,不知作何回答。
“天盈,我漂亮嗎?”對着古銅鏡嫣然一笑,白蕙忽然開口問道。
“白姨,您很美。”蕭天盈回答道,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白姨在看什麼?梳妝檯上並沒有什麼,但是爲什麼她覺得她是在照鏡子呢?
白蕙彎了彎嘴角,帶着柔和的笑意,眼神卻有幾分暗淡,銅鏡內的那張臉異常慘白,繞着縷縷黑氣,猶如索命的厲鬼。
她要死了呢……
用簪子挽起那一頭烏絲,白蕙轉頭對着蕭天盈柔柔道,“天盈,你下去吧。”
“白姨。”因着白天的事,蕭天盈顯然有幾分不願意。
“出去吧,這裡是我家,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淡笑着搖搖頭,白蕙格外的堅持。
蕭天盈猶豫了許久,最終在白蕙的堅持下出了房間。
蕭天盈離開後,白蕙依然靜靜的坐着,眉眼溫和,嘴角帶着笑意的看着智腦中記錄的一幕一幕回憶的畫面。
久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無比熟悉的男聲那麼突兀的傳進了耳朵。
“小蕙……”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白蕙突然一愣,不是她智腦裡的聲音,而是身後!
白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既想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他。
“怎麼了,我來了不高興嗎?”不似平日裡的公式化肅然,蕭哲的聲音帶着幾分柔和。
白蕙忽然心中一震,原本有些無措的表情再次恢復成了溫婉柔和。
轉頭,白蕙望向蕭哲的目光滿是柔情,聲音亦是溫柔如水,“阿哲,你怎麼來了,天越和天盈知道嗎?”
“星艦剛到地面,我先過來了,還沒通知他們,今天太晚了。”蕭哲隨意道,臉上有着風塵僕僕的疲憊,說話間同時開始解着軍裝上衣,顯然是準備休息了。
“也是,今天太晚,先休息吧。”白蕙笑得溫和,起身上前,賢惠的開始替蕭哲寬衣。
“明天就是白家祭祖……”
話音猛然頓住,一股鑽心的劇痛頃刻間蔓延了上來,蕭哲整張臉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怔然低頭,心臟處,一把明晃晃的激光劍就那麼突兀的插在了那裡,原本替他解着鈕釦的手此刻正緊緊握着一截冰涼的劍柄。
一擊得手,握着劍柄的白蕙依然笑得溫柔。
米粉糊糊說
蕭爹,卒!
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