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玉鴻的屍體,五名壯漢憂鬱了,殿下死了,誰來告訴他們這些衷心的屬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是逃呢還是逃呢,還是逃……
五名壯漢身材健碩,精神力也強悍,但頭腦簡單性子憨傻,遇上事情就毫無主見,只知道聽從主人的命行事,怎麼看都不是好屬下的人選。
可惜帝國現任的齊晟帝太憐香惜玉,後宮嬪妃上百人,足足生了十幾位公主、二十多位皇子,偏偏正宮皇后只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皇嫡子,皇子們都野心勃勃的盯上了老爹屁股下的位置。
帝國的皇帝雖然是世襲的,但手頭並沒有太多的權利,至少兵權有大半都不在他手裡,而且每任皇帝在位的時間是有限制的,最多不能超過四十年。
秦玉鴻是想找些聰明的屬下,但他在二十八位皇子中排二十六,與大哥相差了二十歲,等他有了實力開始招攬人才的時候,就只有這些有實力卻愚不可及的歪瓜裂棗前來投靠了。
雖然不是很滿意,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之下他還是接受了這些人的投誠,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就是間接死在這些人的手下。
一刀刺穿心臟其實也不是不能救活的,只要有修復艙在,不拔刀直接放進去就能維持住生命跡象,等送進醫院開刀換個心臟,照樣活蹦亂跳。
當然,手術費和醫藥費是很昂貴,普通人家根本負擔不起,可秦玉鴻不一樣,他身爲皇子,再不受寵皇帝也不會見死不救。
如果秦玉鴻早知道自己的下場會這麼悽慘,只怕他寧願沒有這幾個衷心的下屬吧。
可惜沒有如果,一心想着立功的他就這樣憋屈的離開了人世。
秦玉鴻死了,海盜艦隊還在負隅頑抗,可也漸漸的落了下風,兩個海盜團的頭頭都在拼命的請示主子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撤了?
可惜沒有人答覆他們,秦玉鴻死了,他的幾個屬下根本不是有主見的人,只顧着抱頭思考回去該怎麼推卸責任,或者說該怎麼保下自己的性命,哪裡有空管旁的事。
眼看着海盜聯合艦隊就要全軍覆沒了,兩個海盜頭頭吵了一架,終於選擇了投降。
聯邦沒有死刑的說法,只要投降就能保住性命,至於後面要關在星獄他們也不在乎,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再說,星獄再堅固也是人建造的,指不定哪天聯邦被帝國吞併了,他們也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海盜戰艦的能源快耗盡了,軍艦的戰火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猛烈,海盜頭頭們沒勇氣選擇機甲對戰,他們知道不是對手,因爲他們的敵人是三個艦隊,所以他們很明智的決定投降。
海盜們選擇投降了,便舉起了白旗,與軍艦負責人約定好同時停止了攻擊,並主動提出要與聯邦軍艦對接,解除全身的武裝站在了艦門口。
與海盜戰艦對接的軍艦會派人把海盜綁起來關進己方的密室,再派駕駛員接接手海盜戰艦。
這些戰艦是最貴重的戰利品,主場的幻雨艦隊立刻趕去與那些戰艦對接,想要把倖存的二十艘戰艦收歸己有,在剛纔的戰鬥中他們也損失了一兩艘戰艦,當然着急着要補回損失。
葉弘文知道他們戰艦少,搶不到多少海盜的戰艦,便選了四艘高級的新型戰艦,帶着人上去把海盜們綁了,派那些實習的駕駛員接手了戰艦,實習生在戰鬥中發揮出不了多少作用,可把戰艦開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最慘的是破霧艦隊了,他們艦上沒有實習駕駛員,這裡又不是他們的主場,搶到了八艘戰艦也沒法開回去,而幻雨的艦長又厚着臉皮登上了破霧號,想要把他們的戰利品劃拉過去,一時間那是心急如焚。
“袁艦長,你們這樣就不厚道了吧,”雷振宇咬着牙與幻雨艦長袁青田交涉着,“這次海盜攻打米羅嵐星我們辛苦前來支援,取得的戰利品也該歸我們纔是。”
袁青田樂呵呵的道,“雷副艦長說的對,我們也很感謝你們前來支援,駐地廚房已經在煮宵夜了,待會請兄弟們一起下去填填肚子。”
友方支援的情誼袁青田當然會放在心裡,海盜們主動投降後,他就吩咐了駐地的廚房加緊時間多煮點宵夜,務必要好好招待下前來支援的兄弟們,
只是,“聯邦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收穫了戰利品只能由參與了任務的人帶回駐地,不能另外派人來收取,否則就算是自動上交給軍部的,這樣的話還不如把戰艦讓給我們,然後幻雨給破霧一點補償。”
袁青田其實一點也不擔心雷振宇會拒絕,因爲聯邦的規矩擺在那兒呢,如果不想什麼也得不到,破霧就必須將戰艦留給他們。
海盜軍團僅存的二十艘戰艦,破霧得了八,沉月得了四,而幻雨也是得了八,不過好的戰艦都被收到了破霧和沉月手裡,因爲袁青田覺得這些戰艦最終還是會落在幻雨手裡,便沒有跟支援的兩艦隊搶奪。
而現在就到了收取戰利品的時間了,他準備接收了破霧的八艘後再去找葉弘文。
袁青田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只等着臉色陰晴不定的雷副艦鬆口應下,卻沒料到雷振宇的通訊器居然在這個時候響了,是沉月的艦長葉弘文發來的。
雷振宇正絞盡腦汁想辦法,也需要拖延點時間,他想起沉月應該和破霧一樣面臨沒駕駛員駕駛戰艦的窘況,便接起了視訊,想要看看對方有什麼方法。
於是,葉弘文也加入到他們兩人的會談中來。
袁青田很意外葉弘文會發視訊找雷振宇,卻也不覺得慌張,他早把那十二艘戰艦當做了囊中之物,便主動打了個招呼,“葉艦長你也來了啊,今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葉弘文冷冰冰的回覆了一句,轉頭就看向雷振宇,“雷副艦長,我們談一筆交易如何?”
雷振宇迷茫了,破霧跟沉月合作過不少次,彼此也很熟悉,可他還是不懂,他們之間有什麼需要交易的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