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老宅住了兩三天後,林淼淼就不得不拖家帶口去了米羅嵐第二軍校旁邊的別墅,林小弟和梁紅玉是要常住,便直接在樓上選了兩間空房做臥室,一樓的客房則被遊子信四人霸佔了。
他們是晚上來的,選拔賽要第二天早上八點才正式開始,閒得無聊便又湊一起吃了頓火鍋,在座的都是熟人,也沒什麼拘束感,除了梁紅玉自覺年齡比較大不怎麼開口以外,其他人都說說笑笑的,吃得很開心。
林淼淼怕梁紅玉覺得無聊,又把前幾天拿出來沒來得及喝的葡萄酒給了她,火鍋配葡萄酒聽起來是有些怪,可喝下肚子味道應該還不錯吧,反正樑外婆是獨自喝了一瓶一斤裝的酒。
都說葡萄酒不醉人,可喝多了照樣能把人放倒,比如說梁紅玉,她在晚餐結束後就醉倒了,最後被林語堂和林淼淼一起送回了房。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大家聊的也盡興,飯後便沒有繼續留在客廳裡玩,而是各自回房休息了,雖然選拔賽初期不用他們做什麼,可也得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不是。
第二天一早,林淼淼照例起牀晨跑,今天可不是孤單單一人了,而是跟遊子信四人一起,圍着別墅區跑了一大圈,跑完回房沖涼換上軍裝,這才聚在餐桌邊吃了機器管家做的早餐。
七點四十五,五人上了飛車趕去學校,這次比賽是八點開始,她們得準時趕到比賽場,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改後,軍紀已經刻進了他們的腦海,即便初賽淘汰率高,看不出什麼好壞來,他們也必須參加。
這次的比賽地點依舊是第二軍校的擂臺場,雖說是軍方代表,可她們依舊要遵守規則,先到學校招待所的門口與其它艦隊代表集合,完了一起去擂臺場。
這次比賽的場地還是擂臺場,林淼淼便有些惋惜,“不是說改革比賽方式,去年的野外生存選拔賽不能推行嗎?”
走在他們身邊的錢昊笑道,“今年還是有野外生存塞,只是參賽隊員太多的話,比賽的安保方面就有些吃力了,要知道去年你們隊是沒受什麼傷,可其它的隊伍有不少出了意外的,今年得先淘汰點人。”
“所以初賽還是擂臺混戰麼,”遊子信無趣的撇撇嘴,“這樣的比賽方式可真沒勁,就一堆機甲在臺上互相推擠,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錢昊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稍微驅趕了點睡意才道,“今年比賽其實有創新,還挺有趣的,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們,等開始了就知道了。”
按秩序進了擂臺場,在指定的地方坐下後,作爲接待老師的錢昊就懶得搭理他們了,而是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
遊子信賊笑着戳了戳錢昊的眼皮,“嘖,錢老師昨晚一定忙到很晚吧,居然困成這樣,該不會是去禍害良家婦女了吧。”
‘啪嗒’,被騷擾的人擡手打落了那隻不安分的手,睜開一隻眼看了看着罪魁禍首不滿的警告,“遊代表請注意言行,我可是正宗的良家夫男,有主的那種,不能隨便調戲!”
“良家夫男?啥玩意?”遊子信宛若見了鬼,他讀書少,只聽過說良家婦女,還是頭一回聽到良家夫男這說法,不得不說,“錢老師你真幽默……”
至於所謂的調戲,不就是戳了幾下眼皮麼,哪裡能算,覺得自己受了冤枉的遊子信惡向膽邊生,非但沒把手縮回來,反而變戳爲捏,衝着錢昊的俊臉捏了好幾把。
“這纔是調戲,剛纔戳眼皮不過是個玩笑罷了,錢老師你可別搞錯了,”遊子信得意洋洋的道。
坐在他另一邊的薛晨見狀瞬間黑了臉,迅速扯回了她的手不算,還將人拉扯了起來,強制性的換了座位,“不準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
一邊是黑着臉的男友,一邊是面癱臉的小廚娘,遊子信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以前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不也老跟錢老師玩笑,阿晨你反應這麼大,人家都會誤會我真的做壞事了。”
“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記得遵守夫道,”林淼淼一本正經的教育他,“要是你再這樣下去,小心阿晨覺得你輕浮,將你拋棄了。”
“他敢!”遊子信也黑了臉,卻到底不敢繼續鬧了,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比賽開始。
擂臺賽有個不好的慣例,不管是大型還是小型比賽,在頭一天開場之前都會弄個開幕式,先聽領導講話,等領導們講盡興了再由主持人宣佈開始,這次的擂臺賽也一樣。
好在到底顧忌各艦隊的代表們也在,學校的領導也不敢太過分,各自發表了幾分鐘的即興演講就住了嘴,待到諸位領導依依不捨的下臺後,主持人張嘉跳了出來。
“各位領導,各艦隊代表以及所有參賽同學們,大家上午好,”張嘉拿着張小紙條板着臉念道,“今日細雨綿綿、風輕氣清,是個比賽的好日子,也是我們米羅嵐第二軍校畢業選拔賽的第一天……”
張嘉毫無起伏的唸完小紙條,完了好似鬆了口氣,嘴角牽起一抹僵硬的微笑,“現在由我宣佈——選拔賽正式開始!”
令人詫異的是,張嘉沒有急着解說明比賽方式,而是揮手放出了機甲,操縱機甲離開了主擂臺,準備將保密進行到底。
“咦,都不宣佈比賽方式或者名單嗎?”劉彩兒滿頭霧水的瞅着主擂臺,有些不懂學校賣什麼關子。
“剛纔錢扒皮不是說了,比賽方式是有創新的,也許是擂臺做了整改吧,”遊子信翹着二郎腿,腦袋已經不老實的歪到了男朋友肩頭。
劉彩兒也黑了臉,她們是來看比賽的,可不是來秀恩愛的,這傢伙安份點會死啊!
沒過多久,主擂臺的地板突然向左右裂開了,一座由黑色大理石建造的九層尖塔緩緩的上升,那塔似乎是實心的,四面都沒有有門,塔高約爲一百米,每層都有弧形的檐角隔開,呈錐子形穩穩的立在主席臺上。
林淼淼眯着眼睛使勁觀察了半晌後,發覺牆面上似乎交錯分佈着不少凸起,便猜測這次的初賽該不會是比賽爬塔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