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程程那邊因爲自己要被自己召幸的事情,高興的快瘋了。
可回到了侯妃們住着的寢宮的時候,那些和她住在一起的候妃們一個個回到了房間,臉色陰沉的都可以擰出水來。
“瑪莉亞,你說那個田程程有什麼好的呀!她不過長了一張和星皇以前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而已,她有什麼可驕傲的呀!”
“星皇現在只是貪圖一時新鮮而已,等到他反應過來,很快就能明白田程程根本就不是湘妃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得到星皇多少的寵愛。”
駱雲赫一句話,頓時就在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她們在千里之外參加選妃,經過層層的選拔,千里迢迢歷經了無數的難關來到星府,爲的就是得到這個星球上最尊貴的男子的寵愛。
在贏得自己後半生的幸福的同時,也爲自己的家族贏得榮耀,和飛黃騰達的機會。
可是如今她們在經過了一系列的努力之後,還沒有得到一絲絲的回報。就被一個女人憑着一張臉,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這些期望都打破。
這樣她們怎麼可能不生氣?怎麼可能不憤怒?怎麼可能對田程程不記恨?
看到自己眼前這個,女孩子憤怒的樣子。瑪莉亞有些爲難的低下頭,“其實剛開始我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有些難過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誰叫她和湘妃娘娘長得像呢!”
看着瑪莉亞失落的樣子,和另外一個女孩子生氣的神情,坐在她們對面的一個少女也不要高興的冷笑起來。
“就這樣你們就氣的不行了?你們是還沒有看到剛纔田程程回到寢宮的時候,和平時面對我們的時候根本就不一樣。好像都懶得搭理我們似的。以後別人就是星皇面前的紅人了,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聽了這話,一開始就忍不住發火的那個女孩子更加的生氣了。
冷哼着說,“哼,這還沒有得到寵愛呢就尾巴翹上天了?我倒要看看等到她摔下來的時候,會有多慘!”
星府那邊因爲駱雲赫居然要專寵田程程一個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蘇菱這邊卻因爲修煉的事情。自己浮在三生塔的半空之中。嚇得花容失色的。
修羅塔層以往那焦灼的地面上,此刻居然變得黏黏糊糊的。不少透明的液體在地面上覆蓋,很快就被地面上的熱度給烤成了幹殼。
而蘇菱浮着的半空之中。下方的那些地方。此刻正被那些烏黑又不斷蠕動的條狀生物,密密麻麻的覆蓋滿了。
它們不停的交纏,露出三角形的小頭。
就這樣一眼看過去,都讓蘇菱遍體生寒。
天哪。她從來沒想到修羅塔層居然會派出這樣普通,但又最讓她害怕的生物來和她對決。
蘇菱這輩子最害怕的。可就是蛇了。不管她有多麼的大膽,只要一看到這種生物。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就害怕,這已經成爲她的本能了。
倒是站在地面上的玉卿流,看着浮在半空中的蘇菱。有些無奈的笑。“主人您快下來吧。這些蛇雖然是修羅塔層裡面的劇毒靈蛇,但是和主人相比,主人想要從它們口中取出毒液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聽了玉卿流的話。蘇菱忍不住的就落下一顆冷汗。
心裡不由得腹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了好嗎?
如果要她直接殺死這些靈蛇。她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天罡劍,一頓亂砍就好了。
或者用靈力網,把這些軟趴趴的動物,絞成一團爛肉。
可是塔仙好像知道她的弱點一樣,要求的不是讓她殺了這些蛇,而是要她取毒液。
讓她取毒液的話,這就意味着她要把這些交纏的蛇,一把抓住。提防那些糾纏在一起的蛇會咬她的同時,還要把這蛇解開了。然後抓住它,再取毒液。
只要一想象自己的手中抓着那軟肉又滑膩膩的感覺,蘇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寧願拼死拼活的去殺一百頭惡獸,也不願意用手去抓蛇好嗎?
看見自己都勸了半天了蘇菱還依舊不肯從半空中下來,玉卿流無奈地仰着頭在底下勸。
“主人您快下來吧,你如果再不下來完成任務的話,恐怕這次完成任務的時間就要過了。”
“如果您一直無法克服自己的恐懼的話,您的修煉就會一直停留在這一關。久而久之,您要戰勝自己就更加的艱難了。”
雖然玉卿流有沒有玉羅剎說話的討厭,但是他一直在蘇菱害怕的時候在耳朵邊叨叨叨。蘇菱還是被他的嘮叨得不耐煩極了。
即便她知道玉卿流說的也有道理,但她還是很煩。她是真的很害怕蛇好嗎,唯一害怕的就是蛇好嗎?
就在蘇菱不肯下來,玉卿流又毫無辦法的時候。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蘇菱的身後,然後二話不說就推了蘇菱一下。
毫無防備的蘇菱被人這樣一推,直直的就要墜落下地面。
好在功力深厚的她,在落到半空中的那一刻用最快的速度平衡好了身體。然後飛躍而走,落到了另外一個離蛇羣比較遠的地方。
倒是那個同樣從半空中落下來的玉羅剎,也落到了看見蘇菱落下來有些擔心的玉卿流的身後。
“玉羅剎你怎麼可以這樣?萬一傷到了主人怎麼辦?”看見這個隱藏在自己身體裡,差點傷到蘇菱的玉羅剎,玉卿流明顯有些生氣。
但是面對玉卿流的怒火,玉羅剎顯得有些不以爲然。“心疼了啊?可是你心疼有什麼用啊?你勸了半天她還是不肯下來,你心疼她就能幫她完成任務了嗎?我告訴你呀,對待主人這種女人,有些時候就要狠一點!”
“你對誰不狠啊!你以爲誰都像你這樣喪心病狂嗎?”玉羅剎越是得意,玉卿流就越是生氣。
好在他看見蘇菱落地之後安然無恙。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可是聽了玉卿流的話,玉羅剎卻有些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才又說,“是,就你謙謙君子風度翩翩。但是那也得管用啊!我告訴你你看我的。”
“哎你別亂來呀,”玉羅剎剛剛明明已經使了壞,現在又看見他往蘇菱那邊走,玉卿流只能無奈的叫他。
而玉羅剎卻像根本都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直接朝着蘇菱走過去。
然後走到蘇菱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主人您還好吧?”
“玉羅剎又是你!你不是說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玉卿流了嗎?你現在還出來是想要找死嗎?”蘇菱還記得剛纔自己是被他推下來的,所以看到他心情十分的不爽。
天知道剛纔她差點掉進蛇窩裡,沒把自己給嚇死。要不是她現在反應快的話。恐怕早就葬身蛇腹了。
可是聽了蘇菱的話,玉羅剎卻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頭。說,“不是我不願意留在玉卿流的身體裡面保命,是他作爲引導塔靈太不負責任了。主人如果我不出來推你一把的話。恐怕您今天一定會僵持到決鬥時間結束都不會下來。”
“前段時間我知道主人因爲方諾的事,以及衛離的事而心不在焉。但是如今這些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主人也靜下心來想要好好的修煉了。那既然這樣的話,主人您爲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呢?”
“還是說主人已經忘記了方諾是怎麼死的?還有唐凌湘!眼前主人應該明白,您自己在星球的處境已經是危機四伏了。我們或許可以來打賭一下,下一個在你身邊失去性命的人是蘇莫還是肖悅。”
蘇菱心裡明明很清楚玉羅剎說這些就是爲了刺激她。可是聽到他說這些她心裡依舊很激動。
她確實沒有辦法忘記方諾死的時候的樣子,她渾身是血躺在蘇莫牀上的那一幕,每天晚上都縈繞在她的夢裡。
所以玉羅剎這番話。對刺激蘇菱有着極大的效果的。所以她皺起眉頭,特別厭惡地看了玉羅剎一眼。然後才說。“玉羅剎激將法這樣的事情,你用的梗已經用爛了。”
而面對蘇菱的討厭,玉羅剎卻十分得意地笑了。“我沒所謂呀,只要有用就好。”
“走開,不就是一個蛇窩嗎?我蘇菱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冷冷的再瞪玉羅剎一眼,蘇菱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往那蛇堆的方向走。
雖然玉羅剎的話已經激起了她想要面對困難的心,但是她的害怕卻是不由她控制的。
即便她裝的再淡然,她顫抖的聲音,以及行走的時候顫抖的雙腿。都在拼命地提醒着她,此刻的她有多麼的害怕。
看見自己一出手就讓蘇菱聽話的乖乖去完成決鬥的任務,玉羅剎轉過身特別得意的往玉卿流的身邊走。
走到了還特別挑釁的笑,“玉卿流你看到了沒有?不是我對蘇菱殘忍是她就吃我這一套。”
“無聊,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總之我是不會對嬌滴滴的主人用你這樣的手段的!”一向自譽爲謙謙君子的玉卿流,看到玉羅剎的舉動特別不屑的看着他。
“嬌滴滴?你確定你在形容我們的主人蘇菱嗎?”
聽到玉卿流這話,玉羅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看起來下一次也應該讓你嘗一嘗她的拳頭有多疼,你就不會用嬌滴滴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她了。”
就在玉羅剎玉卿流兩個人站在一起擡槓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挑戰自己極限的蘇菱已經走到了蛇羣的邊緣。
可當她看到那些密密麻麻交纏在一起的蛇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邁不動腳步了。
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指尖都是冰涼的。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取到,這些毒蛇的毒液?難道說真的要像自己剛纔想的那樣,一條一條地把這些收分解開來,然後再去取毒液嗎?
雖然蘇菱在猶豫,不過她自己心裡卻無比的清楚。這取蛇毒必須要趁蛇活着的時候取,這是必然的。
可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衝着自己不停地吐露着舌信子的舌頭。本來就害怕的蘇菱覺得更加的頭痛了,這些蛇密集到了如此的程度,想要讓他們分開談何容易?
無奈之下蘇菱又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
到最後她只能無奈的擡起自己的手,反覆的看了看。可是當她看到因爲她害怕竄出指尖的那一絲絲靈力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只不過雖然有了主意,但她還是有些猶豫的回過頭看了站在遠處的玉羅剎和玉卿流一眼。
然後才握緊了手中,一開始的時候玉卿流給她取毒液的瓶子。然後將自己的右手手掌至手臂處全部用厚厚的靈力覆蓋,最後才下定決心的往蛇羣的方向邁動了最後一步。
對於這些早已經餓了千百年的毒蛇來說,蘇菱的出現無疑對它們來說是一塊可口的甜點。
所以蘇菱一走過去,那些蛇頓時就張開了大大的嘴。露出毒牙,朝着蘇菱不停地涌動過來。
看着這種令自己渾身惡寒的動物,蘇菱拼命的想着方諾臨死之前的那張臉。然後阻止自己後退,然後運動靈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再次懸浮起來。
自己倒吊着,把那隻被靈力裹住的手,直接深入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頭中。
“咔嚓,”蘇菱的手伸入了蛇羣之中以後,頓時就響起來那些蛇咬入靈力包圍之中的聲音。
看着覆蓋在自己手臂上保護的那層靈力,逐漸由剛纔的銀白色變成了深紫色。蘇菱忍住害怕,用自己的靈力控制將那些毒液,一點一點地通靈力的推動過來。
然後堆積在靈力包裹的結尾處,用那個取毒液的瓶子接住。這樣她明顯的就可以看到,那些青紫色的毒液,大量的開始往那個瓶子裡面彙集。
只不過蛇毒本來就是量很少的,所以取毒液的過程只不過維持了幾秒鐘,然後那些咬住蘇菱手臂的蛇就沒有辦法再吐出毒液了。
所以蘇菱打算再次換些蛇取毒,可是那些緊緊咬住她的蛇沒有討到好處,卻不肯鬆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