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納蘭韋德這樣生氣,納蘭家的僕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得乖乖的去了納蘭翟潤的房間,把他擡進了納蘭韋德的書房。
“老爺三少爺帶到了,”看着納蘭韋德那陰沉的臉色,僕人把納蘭翟潤擡進來了之後就放下說。
“好,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這個逆子講。”都沒有看那些僕人一眼,納蘭韋德的視線全部都在納蘭翟潤的身上。
聽了納蘭韋德的話,僕人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都轉身出去了,順便還關上了書房的門。
即便納蘭翟潤平時再囂張,但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生氣,他還是害怕的。
“唉,你們……”眼看着僕人都全部出去,他還是變了臉色。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們關上門,嘴裡想要說話卻又欲言又止。
上一次蘇菱那個死丫頭下令將他暴打之後,回到了北理府,他可是好好的告了那個死丫頭一狀。
原本以爲這一次,蘇菱那個丫頭一定會得罪了他們納蘭家族。自來就心疼自己的父親,也一定會爲自己討一個公道。
可是哪想到事情的發展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之中的一樣,父親和二哥去了蘇府回來之後不僅沒有討回公道。反而還將他臭臭的大罵了一頓,到現在他都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一定是蘇菱那個詭計多端的丫頭和他們說了什麼,纔會將是非黑白給顛倒了。今天他一定要和父親說清楚,這個公道非得討回來不可。
“怎麼了?你現在知道害怕了?那當初你去蘇府鬧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冷冷的看着臉色都變了的納蘭翟潤,納蘭韋德心裡的怒火逐漸地向上冒。
聽見了納蘭韋德的話。納蘭翟潤可是委屈得不行。“父親您誤會我了,我沒有去蘇府鬧。我只是看見父親那樣喜歡蘇菱,想要把她討來我們納蘭家,讓父親開心而已。”
“開心?你這個逆子從小到大何時讓爲父開心過?把蘇菱討來納蘭家族?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才行!”冷冷的看着納蘭翟潤,納蘭韋德暴怒着吼!
“你別以爲你心裡面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你想要在我面前露臉,就憑這點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蘇菱她是什麼人?是你調戲的起的嗎?”
聽了納蘭韋德的話。納蘭在翟潤就更加的難以理解了。“父親蘇菱她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醫術高超了一點長得好看了一點嗎?我爲什麼就不能想要娶她了?星都的哪一個名門小姐是我納蘭翟潤娶不得的?何況只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上不得檯面的丫頭。”
要知道他的哥哥納蘭翟鶴娶的可是星皇的妹妹,難道他這個弟弟娶一個皇醫也不行?
“混帳!你懂什麼,你除了一天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廝混。你知道那些人物是厲害的嗎?”沒想到都被人家打了,納蘭翟潤還這樣的沒有覺悟,納蘭韋德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如果不是納蘭翟潤現在還癱在輪椅上,走路都不太利索的話。他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
“是,你在外面是風光的北理府三少爺。想要接近你爸我的人。都會討好你。可是那些人能和蘇菱比嗎?她救過你老子的命,如果不是她的話納蘭家族早就被那些對手整倒了,哪裡還有你今天這樣悠哉的日子?”
納蘭韋德越是在乎蘇菱,納蘭翟潤就越是生氣。
蘇菱那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都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了。怎麼現在錯的還是他呀?
所以他特別不服氣地說,“是,她是救過爸的命。在這一點上面我也非常的感激她。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隨便打人了吧?”
“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納蘭家族記恩的話,她蘇菱憑什麼在星都混得風生水?她只是一個被星皇嫌棄的。趕出星府的女人。我會開口說接納她,也是看在這恩情上面的。”
“你……你……你這個逆子,簡直就是鼠目寸光!”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納蘭翟潤還是言之鑿鑿,納蘭韋德更生氣了。
“蘇菱她是被趕出星府了嗎?她那是自己要求出來的!不然星皇會將她安排在官醫系統嗎?”
“別說是你這個毫無作爲的逆子,就連掌握整個星球生殺大權的星皇,蘇菱都沒有放在眼裡過,你居然還敢去欺負她?”
“你說蘇菱靠我們納蘭家族,從她到星都開始,她做什麼事情用過我們家了?就拿這次的這件事情來說,如果不是蘇菱看在我和你大哥的面子上沒有說出去的話。恐怕星皇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不是……怎麼會這樣?父親你是嚇我的吧?蘇菱那個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聽了納蘭韋德的話,納蘭翟潤明顯有些被嚇到了。
“我嚇你?你覺得我很有時間嗎?”冷冷的看着自己這個不上進的兒子,納蘭韋德頭疼得不行。
“你做事難道就不能用用腦子嗎?外面的流言怎麼傳你就怎麼相信?就憑蘇菱那樣的樣貌,星皇怎麼可能不動心?爲父不怕告訴你,這一次星皇是真的對她動情了。”
“現在是蘇菱不願意,如果她願意的話,她早就是星府後宮最受寵愛的那一位了。來日方長,如果有一天蘇菱改變主意的話,難保星後的位置不會是她的。你去和蘇菱說那些話,你這不是把我們整個納蘭家族往死路上逼嗎!”
看着納蘭韋德着急又生氣的樣子,納蘭翟潤這才相信父親說的話並不是假話。
再回想一下那天他和蘇菱說的那些話,頓時就覺得心驚膽戰起來。
他只是沒想到蘇菱這個丫頭居然可以那麼的厲害,居然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就有讓他們納蘭家族立於危牆之下能力。
所以他的神情有些倉皇起來,看着納蘭韋德說。“父親。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蘇菱那天可是把我往死裡打呀,她一定是恨上我了。如果她不罷休,去星皇那裡告我一狀的話,我這輩子可就完了啊。”
做爲納蘭世家的人,他最能明白當今的星皇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城府極深的他對於敢挑戰自己皇權的人可是從來都不會手軟。
這一次如果他知道自己居然調戲了他喜歡的女人,恐怕他的下場會比那些挑戰他皇權的人還要悽慘吧。
看着納蘭翟潤這沒出息的樣。納蘭韋德是失望到了極點。
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不管他做了再多的錯事情,他作爲父親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走上死路的。
所以他恨鐵不成鋼的說,“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你幹什麼去了?蘇菱這個人我最瞭解不過了。她從來就不是小氣的人。況且她和我們納蘭家族親近,既然下令打了你,就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大。”
“但是雖然是這樣,也還是不夠的。不讓你這個逆子吃一點苦頭。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說着這話,納蘭韋德就親自轉身在牆上取下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藤條。然後一步步的走進納蘭翟潤。
看着納蘭韋德的殺氣騰騰的樣子,納蘭翟潤嚇壞了。心驚膽顫的看着他,聲音都是顫抖的。“父親,父親。不要啊,我知道錯了。”
納蘭北理府的書房裡,傳出來納蘭翟潤痛苦的嚎叫整整幾個小時之後。
解決了唐凌湘事情的事情。蘇菱直接就回到了蘇府。
這一路上也算安穩,沒有再遭到上一波的。那些機器人的攻擊。
只是回到了蘇府之後,她明顯感覺到,府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這不她剛剛一踏進,前廳的大門。似乎等了她很久的福伯,這就迎了上來。
站在她的面前笑嘻嘻地說,“皇醫您回來啦,家裡面來客人了,都等了皇醫好一會兒了。”
“客人?”看着福伯那笑容滿面的樣子,蘇菱挑起眉頭看着他。
在這個星都,蘇菱認識的人可是不多的。如果要說有客人的話,可能除了納蘭家族的人,便再沒有別人了。
所以蘇菱也沒有再問福伯什麼話,而是直接進入了會客廳。準備看看這個客人,究竟是什麼人。
蘇菱率先走入了會客廳,笑容滿面的福伯則跟在她的身後。
她剛剛走進去就看見會客廳的側坐坐着好幾個人,不僅有臉色陰沉的納蘭韋德。還有神色平靜的韓宴,以及坐在納蘭韋德身邊的,一個容貌精緻氣質華貴的少婦。
而最爲顯眼的就是跪在會客廳中央的,渾身都是傷痕的納蘭翟潤。
見蘇菱進來,剛纔還坐着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納蘭韋德有些無地自容的看着她,韓宴和那個少婦則是禮貌的淡然一笑。
不急不緩的走到他們面前,蘇菱也微微地笑着。“今日有事所以回來晚了,不知道家中有貴客到,還望幾位不要覺得被怠慢了纔是。”
看蘇菱這說話的樣子,明顯是已經沒有再爲上次的事情生氣了,納蘭韋德打心底裡面鬆了一口氣。
所以藉着已經緩和一些的氣氛,看着蘇菱一臉愧疚的樣子。“蘇皇醫老夫今日是因爲那次逆子冒犯的事情,特地前來賠罪的。我已經親自把那個逆子綁來了,你要怎麼處置都行。”
這件事情納蘭韋德那天是說過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蘇菱當然記得,但是她卻沒有放在心上。
她沒想到納蘭韋德會這樣在意這件事情,並且還帶着納蘭翟潤再一次上門致歉。
所以她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看着納蘭韋德說。“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納蘭北理不必還如此記掛心上的。”
“那天納蘭三公子雖然有言語上的冒犯,但是我也一時衝動讓人下了重手不是了嗎?北理沒有責怪我,反倒還三番四次的致歉,這到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即便蘇菱這樣說,納蘭韋德依舊是那麼生氣的樣子。“蘇皇醫客氣了,是我納蘭韋德教子無方,纔會讓他做出冒犯的事情來。好在蘇皇醫大度,放了他一碼,不然他那裡會像現在這樣的輕鬆?”
“這一次雖然讓他受了皮肉之苦,但是懲罰也是不夠的。我會把他送去北部的g級地區的軍部歷練,讓他好好想想清楚。”
納蘭韋德說要送納蘭翟潤去北g的事情,在場的人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的。一個個都那樣不可思議的看着納蘭韋德。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納蘭翟潤,幾乎都嚇傻了。呆呆的看着納蘭韋德,“爸,爸,我知道錯了,您千萬不要把我送去被g那樣的地方啊。”
說着納蘭翟潤又回過頭,對着站在納蘭韋德對面的蘇菱認錯。“蘇皇醫,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就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只是納蘭韋德的話瞞得了其他人,蘇菱卻不是聽不明白。
納蘭韋德這樣說一定不是真心要送走納蘭翟潤的,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兒子。他這樣做只是希望蘇菱開口揭過去這件事情,把納蘭翟潤打成這個樣子也是讓她消氣的。
只是讓蘇菱恍然大悟的是,原來他是怕納蘭翟潤上門調戲她的事情傳出去,駱雲赫會不放過納蘭翟潤。甚至會因爲這個牽連到他們納蘭家族。
只是恐怕納蘭韋德是想得太過嚴重,也太懼怕君威了。
駱雲赫可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因爲私事離心忠臣的星皇,即便她認識他不久,這一點蘇菱卻是看得非常的清楚的。
所以蘇菱笑了,有些無奈的看着納蘭韋德。“納蘭北理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府裡的事情除非經我同意,否則是不會有半個字傳出去的。”
“我蘇菱不是一個揪着別人的錯處不放的人,況且這個人還是納蘭北理的公子。我從南g動身的時候雷老南理曾經告訴我,說納蘭北理是我在星都可以想幫相襯的夥伴,我可一直都記着這句話的。”
“至於納蘭北理讓三公子去歷練的事情,這個是納蘭家族的私事,我這個外人是不好插手。只是如果納蘭北理是因爲這次的事情才這樣決定的話,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爲這件事情今日過後蘇菱便會忘記得乾乾淨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