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些傢伙的牙齒連外掛裝甲都能咬穿。”光頭膽顫心驚地留意着雷鳥的胯部,提防隨時可能到來的噴射。
要是一不小心沾到從那裡面噴出水,那他一生的英名和榮譽便會毀於一旦。
“所以你想用這身味道,讓那些畜生以爲你是它們的排泄物?”史東打量着眼神閃爍的光頭,他認爲這個主意雖然不錯,但光頭的動機絕對不在於此。
“沒有動物會去碰自己的大便,只要那些座狼不靠近我,我就有把握擋住狼騎兵的進攻。”光頭信誓旦旦的說道。那誠懇的表情讓史東實在不忍心,駁回這個提議。
“既然你都不在乎成爲一泡臭狗屎……”
史東悲天憫人的說到一半,就非常識時務的停了下來。他扭過頭,向浩志吼道:”浩志,給我一個防毒面具,就你臉上戴着的那種!”
“過濾器裡的活性添加劑只能維持四個小時。”浩志輕聲嘟噥着,拋出一個防毒面具。
史東戴上防毒面具,他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清新了好多。而光頭的禿瓢,也似乎亮麗了許多。
“浩志,用雷鳥轟掉牆壁。”他深吸了口久違的清新空氣,等到雷鳥轟掉牆壁後,拔出驅魔者,做了個前進的個手勢。
一行人穿過雷鳥在高牆上開得那個大洞,走在最後的史東故意把寫有“此路不通”的那塊木牌,踩在了腳底。
希望那個誠實的獸化人術士,永遠不會被他找到。
巴沙司城內的局勢非常亂,獸化人和登陸部隊在各個街區展開了令人慘不忍睹的混戰。史東等人剛穿過一個掛着聖修會旗幟的街區,鄰側的獸化人們就用一個衝鋒,搶回了那個街區。
這種混亂的局勢使雙方都不敢輕易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幸好提升了一個能量等級的吵鬧,在反應速度上比以前快了些許。
每當由拿着莫洛托夫燃燒瓶的地精從生物雷達的死角,衝出來時,吵鬧便會啓動加特林重機炮,將那些地精們打碎成肉泥。
但這並不能加快史東等人的前進速度。相反,爲了應付越來越多的地精,就連浩志都給雷鳥換上了分子切割刃,用近身作戰的方式收割着滿山遍野的地精。
“該死的重力,該死的地精。”浩志用野蠻的踩踏攻擊,摧毀了一座小型工事,並活埋了其中的地精後,不滿地咕噥道,“我想回空中去,這裡太不自由了。”
“空中?”史東擡起頭,他看見一架機翼上畫着ACE標識的閃電戰機,在低空中被高射機槍和聯裝速射炮打得凌空爆炸。
這是他第三次看見被獸化人的低空火力報銷的ACE了。
“你也想嘗試下生存大考驗?挑戰下自己的極限?”
史東從心底對那些大概是被地精擊落的機師,感到惋惜。但他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不,我還遠沒有到需要壓力來突破極限的時候。”同樣是看見第三次有ACE被獸化人擊落的浩志,急忙改口道,“我突然覺得重力不怎麼討厭了,剛纔一定是系統出了問題……喔!那邊有隻地精,我去料理它。”
“史東,這個街區掃蕩完了,下一個街區就要到獵手大廳的外側了。”
光頭的身上沾滿了地精的碎片。在剛纔,一路上連根獸化人毛都沒有看到的他,終於把壓抑許久的怒火,全部宣泄在地精們的身上了。
“浩志,不用去管那些地精了。”史東打開電子地圖,託那三名ACE的福,這張地圖上得以標出那些雪風號雷達不曾發現的低空防禦武器。
“在找沙地之王聊聊中子干擾器前,我們得先拔掉他的一顆牙齒。”史東把這張地圖發送給了浩志,他在後者鐵青的臉色中,陰沉道,“記得我給你的干擾程序嗎?發射一顆干擾彈,讓我們的戰友們,以爲沙地之王正在逃竄。”
浩志臉色煞白的問道:”史東,要是司令部知道這顆干擾彈是我發射的……”
“他們不會知道的。”
史東送入了一個小巧的程序進入雪風號的控制系統內,只要加了料的干擾彈出現在雷達屏幕上。那麼這個程序便會“幫助”雪風號的雷達,描繪出一條似真似假的飛行路線。
“等到我們的戰友發起攻擊時,你就一口氣衝出低空層,在低空導彈的射程外朝獵手大廳的外側防線開火,我和光頭便能靠犀牛突入其中。”
“遇見會飛的綠皮,我該怎麼辦?”
“那些雙足飛龍和火翼蝙蝠都集中在高空,你只需要擔心不會有靈機一動的綠皮,用中程火箭彈打你的屁股就行了。”史東說完,便把整套的作戰計劃,發給了數次想要提問,卻欲言又止的光頭。
“好吧,既然你是隊長,那麼我就聽你的。”浩志雖然擔心會在事後被憲兵找麻煩,但他一想到史東的導師是尼采爾伯爵,就自以爲是的認爲即使惹麻煩了,也會有人替自己擦屁股。
並且,不止是浩志。就連閱覽着整套作戰計劃的光頭,在看見史東從數據處理系統中,竊取的各級參戰僱傭兵的數目與本土軍隊時,也認爲這份計劃中有着尼采爾伯爵的影子。
“史東,大概會有百分之三十的僱傭兵會被你害死。”光頭把作戰計劃記在了腦子中,他根據以往的經驗,推算出了這個計劃中,作爲炮灰使用的僱傭兵,大概會死去三成左右。
至於本土駐軍,光頭還沒有博愛到去關心克隆體和基因變種兒的命運。像他這種保守派的神道修士,一向認爲引進來路不明的基因羣落擴大軍隊實力,那麼只會削弱,而不是增強聖修會的戰鬥力。
“百分之三十?”浩志的心理防線遭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他後悔加入到史東的隊伍內了。
“既然他們把我們丟在了這裡,而不是讓我們參加勢力任務。那麼就算全軍覆滅,我想聖修會上層也會有應對的辦法。”
史東對聖修會並沒有什麼認同感,更別談什麼歸屬感了。
他天生厭惡一切強加於意志的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