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感情仍在升溫。
可留給他們相處的時間卻沒有過去多了。
日漸鄰近的重力日與S級院校聯合盃賽榨乾了他們的心力,祭祀、慶典、比賽和訓練帶來的沉重壓力像是座沉重的大山般壓在他們的心頭。
史東牽着蘇珊娜的手,漫步在玄武理工的校園中。他們就和那些普通的情侶一樣,一邊曬着毫無實感的人造陽光,創造着共同的回憶,一邊躲躲閃閃地走在林間小道內,生怕被認識的人發現。
一圈逛下來,他們驚奇地發現他們回到了起點,史東的宿舍樓下。
“我似乎還沒有去過你的宿舍。”蘇珊娜看着安靜的宿舍樓,微笑着問道,“不帶我進去參觀一下嗎?”
“樂意之至。”
史東笑着取出門卡劃過識別器,他推開厚重的像是複合裝甲板一樣的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懷着忐忑不安的激動心情,蘇珊娜走進了門內。她看了看整潔的地板,有點兒不相信這便是傳聞中的男生宿舍。
“說是男生宿舍,其實那些參加S級院校聯合盃賽的學生也會住在這一棟公寓樓裡,教練已經住進來了。”身兼教練之職的史東打了個響指,牆邊頓時出現了一扇與影子秘道相連的暗門。
“有事嗎?史東。”
更名爲癸亥的9號走出暗門,她疑惑地瞧了瞧史東,又瞧了瞧和她矮小的蘇珊娜。
“她是癸亥,我的副手之一。”史東向蘇珊娜介紹了癸亥,轉而又向癸亥介紹道,“這位便是蘇珊娜了。”
“鋼武流的大小姐?”
癸亥伸出手,僵硬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一個罕見的人性化笑容:“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癸亥。”
“阿姆昂奧騎士團的人?樣本G的調製品?”蘇珊娜倨傲地握住了癸亥的手,有些吃味的挖苦道,“能夠把有缺陷的基因發揮到這個地步,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一切都爲了我們的事業。”癸亥並沒有因爲蘇珊娜的挖苦而生氣,她指了指手裡拿着的一份文件道,“訓練賽的對陣名單已經出來了,需要過目吧?”
“稍後再說吧。”
史東搖了搖頭,癸亥立刻知趣地退入暗門,說了聲再見後關閉了影子通道。
“大小姐,你不應該這樣說她們。”史東寵溺地揉了揉蘇珊娜的腦袋,“她們都是好女孩,。”
“哼!你對她們有興趣?如果是這樣,我到是可以考慮平等的對待她們和陳晨,將她們視爲同一級別的玩物。”蘇珊娜揚起了下巴,不屑地看着癸亥消失的地方。
提到陳晨,史東的臉色有些僵硬。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大小姐,她大概在我的房間裡。”
“她?你的房間?哈!”蘇珊娜像是頭被惹怒的小花貓般豎起了渾身的毛髮,惡狠狠地盯着他,“趁我的耐心還在,說說你的理由。”
“有一項手術,需要動用到她的能力。”史東攬住蘇珊娜的腰肢,湊到她的脣邊吻了吻她的嘴角,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你不覺得她的能力很好用嗎?”
“還有她的身體。”
蘇珊娜想到了那個淫亂的早晨,她突然覺得她和史東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爲微妙了。
“難怪有人會說我們像是一個整體……”
史東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電梯到達樓層所發出的叮鈴聲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他回過頭,連忙拉着蘇珊娜的手衝入開啓的電梯門中。
“我們的想法越來越相近了。”蘇珊娜用腳後跟按下關閉鍵,她主動吻了吻史東,靠在他的懷內有點兒迷茫地問道,“爲什麼,我有時候會覺得我是另一個你?”
“大概是愛吧。”
史東聳了聳肩,說出了他的想法。
“愛嗎?”蘇珊娜猶豫了幾秒後,最終承認了史東的說法
是的,愛。
她愛着史東,比任何人都要愛着他。
她用她的吻表達了她的愛意。
電梯在無言的擁吻中到達了樓層,史東強壓着心中的情愫掙脫了蘇珊娜的懷抱,他瞧了瞧走廊,發現走廊裡沒人。
“快走。”
史東像是一個剛剛偷了寶藏的蟊賊般,拉着蘇珊娜的手心驚肉跳地跑到了他的房間。他取出房卡,尚未來得及劃過識別器,背後的房門突然毫無徵兆地自動開啓。
“史東?你終於回來了?霍爾爵士正在找你,有關你們比賽的事……這位是?”
大大咧咧的董彪看見蘇珊娜後,下意識地放下了手裡咬掉一半的大蒜培根,神情恍惚地看着那張嬌嗔的精緻面容。
“我的女朋友。”史東沒好氣地揮下手,把房卡劃過了識別器。
聽到董彪叫聲的人們紛紛推開房門,和史東打起了招呼。
“回來了?昨天和你談得事情想得怎麼樣?只要找到一小筆投資,我們就能放大財……”考克斯說到一半,便被史東身邊的蘇珊娜晃瞎了眼睛,他羨慕嫉妒恨地跨出一步,結果一不留神,左腳踩在了右腳上,哀嚎着蜷縮成了一個球滾回了房間。
“嘿!昨天去的那個Pub非常贊,靚妞真多,我們晚上再去……”推開門的凱文看見蘇珊娜後,連忙把門關上,氣沖沖地躲回了房間裡,“你竟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噢噢,好吧,我今天會一個人去的!”
“那位學姐又去鬥技場找過你了。”金哲倫把一個包裹得異常曖昧的粉紅色盒子交給了史東,“前幾天的謝禮,她給你的。”
全部人裡,只有巴姆魯是來找史東說正事的,他憨厚地笑了笑,說着鄉音極重的通用語:“最近學院裡來了許多陌生的科雷瓦子民。小心些,他們和巴姆魯不一樣,他們沒有暮光印記。”
“謝謝巴姆魯,下次一起去喝一杯吧。”史東拍了拍巴姆魯的肩膀,他把蘇珊娜推進了房間,然後朝巴姆魯和金哲倫笑了笑道,“我的女朋友。”
“鋼武流的大小姐?”金哲倫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我哥哥和我說過。”
“是嗎?”
史東打着哈哈轉過身,攔住那些通過窺視鏡觀察着這邊的窺測目光:“兄弟們,待會見。”
“再見,史東。”
幾扇門後不約而同地傳出了落寞的聲音。快30歲的凱文更是發出了一聲濃濃的嘆息,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那凹陷的掌心,悲哀地想道,爲了哥們的性福,今晚只能再麻煩一次你了,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