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熙沒有想到妃色這麼敬業的,來這麼早。
左家距離這裡有一定的距離,匆匆趕過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
左飛揚看着自家祖父,瞬間結巴了,他終於明白了董文田剛剛的話。
左文熙看他神色不對。
皺眉看了左文熙身邊已經臉色煞白的莫文文。
再看看那個一頭冷汗,早已經說不出來話的秘書。
臉色陡然一沉,“我問你,妃色呢!”
左飛揚臉上慌慌張張,卻是再也不敢隱瞞,“已…已經走了……”
“走了?”左文熙一愣“去哪兒了?”
左飛揚臉色更加慌張,“不……,不知道……”
左文熙臉色一沉,“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左飛揚臉色一變,趕緊老實道,“妃色已經回去了。”
“合同簽完了?”左文熙詫異問道,可看着左飛揚這個模樣,也覺得不像。
“妃色……我們和妃色說,她不符合左氏珠寶的要求,請她離開了。”左飛揚咬牙,半晌才說出這一整句的話。
左文熙拔高了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左飛揚哪兒敢再重複一遍,只能欲哭無淚的道,“妃色剛走,這會兒應該還沒有出大門。”
“你你你你,等我回來收拾你!”說完,左文熙一步不敢停留的大步離開。
左飛揚瞬間傻眼,他突然覺得自己恐怕是真的完蛋了。
一旁的莫文文更加渾身無力,眼看着左文熙離開。
她身形一軟,愣是抓着左飛揚纔算是站住。
那秘書卻已經跪在了地方,一臉煞白,冷汗像是流水一般的滴下來。
眼神黯淡無光。
雖然是左飛揚決定的,但是,她沒做任何勸阻,更是沒有將此事回覆給左老爺子,更是幫左飛揚完成了此事。
莫文文匆匆衝着左飛揚開口,“我,我,我剛剛……沒有說什麼吧?”
左飛揚滿腦子一片空白。
旁邊的秘書卻聽到這句話的,很想回一句,你應該問自己還差什麼難聽的話沒有說出口。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她和莫文文沒有區別。
今天之後,她從左氏珠寶走出去,恐怕再也別想找一個找工作了。
莫文文自然也明白。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她拍攝好的廣告,怎麼會被不計成本的直接下架,如果沒有左飛揚的意思。
她甚至沒有辦法到這裡再參加一次試鏡。
也終於明白之前壓根不理睬他們的劉文韜怎麼會這麼好說話的過來。
她也終於明白劉文韜到底是和誰在客氣。
他現在滿心恨意。
恨自己。
怎麼就腦子上頭,爲什麼之前就沒有想到這上面。
如果不是她根本得罪不起的人,怎麼會直接砍掉她的廣告?
和左飛揚到這裡,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了。
她爲什麼還忍不住站出來將妃色諷刺一頓?
一開始,她不是隻想和妃色比較一下,到底是誰更符合這個廣告。
想讓劉文韜知道到底是誰的演技更出色的嗎?
爲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左飛揚和左文熙之間相差的距…
不沒有可比性。
左飛揚所有的一切都是左氏的。
都是左文熙給他們的。
她面上一片灰白,現在只能期望妃色能夠不計前嫌,不要在左老爺子跟前說點他們什麼。
“飛揚,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揪着身邊的左飛揚。
突然反應過來。
她現在只剩下左飛揚,也只能指望左飛揚了。
如果還剩下左飛揚,起碼,她還可以和左飛揚一起,得到一定的資源。
可如果就連左飛揚也拋棄了她,做左氏厭棄的她,相當於直接被整個聯邦封殺。
只要有左飛揚在,她就還有一線希望。
左飛揚不管怎麼樣,都是左老爺子的親孫子。
左飛揚現在也有些蒙。
聽着莫文文的話,呆滯的眼神,落在了莫文文的身上,有了一絲異樣。
如果沒有莫文文,恐怕這一切都不會產生。
尤其是妃色從試鏡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莫文文說的話,做的事,他都有寫快認不出對方了。
莫文文心裡咯噔了一下,伏低做小的開口,“我……我只是當時有些不甘心,後來……我也知道是我自己有些鬼迷心竅了一般。”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這樣的我醜陋不堪………”
她帶着哭腔的道,“對不起……“
左飛揚頓了頓,把她抓着他手臂上的手拉着,“沒事,不是你讓我做的,是我自己做的。”
他家老爺子突然做出這樣的事兒,就是他也沒有想到,更何況是莫文文。
而且,莫文文拍攝好的廣告,直接把抹殺,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這應該是左家一開始沒有做好。
即便是莫文文後面有些偏激的話,也是有因有果的。
“那左老爺子那邊……”莫文文神色微微一喜,仰着頭,略微不安的問道。 wωω▪ ttκa n▪ ℃ O
左飛揚瞬間就慫了。
左老爺子對他們來說,不單單是祖父,那是童年的神和陰影啊。
只要略微想想,他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神驚恐。
但是,對着自己的追了數年才追到女友,他還是沒有慫,強行撐着開口,“祖父,祖父那邊我去想辦法。“
可是想想左文熙離開時候的眼神,他心虛的不行。
趕緊道,“文文你先回去,這邊我來想辦法,我……我……我先去看看我爺爺。”
莫文文眼神垂下來。
越想越恨妃色。
妃色甚至都沒有自己的動手。
就直接毀了她擁有的東西。
經過這件事兒,左家那邊還不知道會如何看待她。
就連左飛揚這裡,她都有些不敢肯定了。
她抿了抿脣,虛弱道,“那……我等你。”
左飛揚趕緊點頭,莫文文剛走,他就跑了。
不是去找左文熙。
他始終覺得現在的左文熙正在氣頭上。
他先找他奶奶,說不定還能勉強保住這一條命。
心中這麼想,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他的助理過來找人的時候,只見一陣風過去,半個人影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