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在大家如視英雄的目光中,我也很是汗顏。因爲獅門大學事件其實是我們作的局,我們心中有愧。
但是,這所有的感謝,是所有在一線搶險救難,甚至爲此而犧牲的特遣隊員們應該得到的,他們,受之無愧!今天,我就代替他們收下這些歡呼與掌聲。
“大家請坐吧。”同學們在寧昌的話音中再次落座。
就在這時,門口匆匆進入了警探,像是要爲誰開路。緊跟着,果然,獅門市長大步進入,他身邊陪同的,正是那天臨場指揮的那個副局。
他們的身後還有其他若干隨行人員,其中一人手中拖着一個盒子。
“市長來了!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獅門市的市長!”寧昌率領大家鼓起掌來。
老校長和主席臺上的領導們也紛紛站起,走下主席臺相迎。
市長看起來也很親民,見老校長下來也是匆匆上前一把攙扶老校長,再次上了主席臺。
寧昌讓出了主持人的位置,市長站在了主持人的講臺上,全場再次變得安靜。
“12月21號那天,我們都經歷了同一件事情,我們也共同經歷了同一場風雨,但實施證明!邪不能壓正!風雨終將消散。在這一場事件裡,我看到了我們獅門大學的大學生的堅強與勇敢!也看到了我們獅門大學的老師們的鎮定和無畏!我爲獅門大學的師生而驕傲!”市長說罷,熱烈地鼓起掌來。
立時,全場掌聲雷動!
市長揮揮手,大家再次安靜,只有媒體記者“噼噼啪啪”快速打電腦的聲音和相機的閃光。
“但我們最要感謝的,還是我們的英雄,星族特遣營的隊員們!是他們,制服了那個狂鼠魔王!是他們,將他和他的同夥繩之於法!”
他們居然還給傑瑞取了稱號,叫狂鼠魔王。這下,傑瑞該得意了。
“天堡天堡,西校門有一輛鬼屋裝修車進入。”耳機裡,再次傳來各組的通話。天堡是他們對移動基地的稱呼。在我們離開飛車後,倫海也帶着其他人進入天堡進行C組的總指揮。
“我這裡東校門也有餐車進入。”
“化妝車正在排隊進入。”
“西校門又來一輛裝修車。”
“各組人員注意,今天獅門大學聖誕遊園會,所以會有很多車輛和外部人員進入,人員很複雜,大家注意覈對身份。”倫海在耳機內鎮定冷靜地說,完全沒了平日的不正經和痞氣。
“收到!”
現在經濟發達,大家的生活水平也都在不斷提高,所以學生們口袋裡也很滋潤。
每到遊園會大家都會傾囊來助力自己班級的主題裝修,而承辦這種快速裝修的公司也越來越多。別以爲這種快速裝修肯定不咋樣,但其實這些公司很多都是承接電視臺大型室內過關累娛樂節目的裝修,所以在專業性和技術性都很強。
所以今天出入學校的車輛一定很多。這些車輛一般從學校的邊門進出。
“正是因爲這些無畏的特遣隊員的付出,我們纔有這樣安定的生活和安全的環境!今天,我作爲獅門市市長,代表我們整個獅門市,向在獅門挾持事件中的特遣隊員表達我們最真誠的感激!”獅門市長竟是向我們行了一個感謝的禮,立時所有媒體記者都站起來拍攝這一刻珍貴的時刻。
我和“白墨”也立刻站起來回禮。
校長也站起來,讓我們走向前臺。寧昌也隨之請我們站出。
跟隨市長前來的一個隨行人員也立刻上臺,他的手中是那個盒子。
獅門市市長看向所有人:“今天,我將榮幸地將我們城市的守護勳章授予一直守護我們的特遣隊的兩位代表,感謝特遣隊所有隊員爲守護和平而做出的所有努力與犧牲!”獅門市市長正式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精緻的金質勳章!
這塊勳章是給所有特遣隊員的!
獅門市市長將勳章端到我們的面前,我伸手鄭重地接下了這塊勳章。隨即,寧昌將話筒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手託勳章看向大家:“維護和平,守護百姓,一直是我們特遣營和特遣隊員的一條座右銘,今天我們十分感謝市長授予的這塊勳章,因爲,這是一份託付,更是一份信任!謝謝大家信任我們!謝謝!”
“譁————”
“行啊~~靈,你挺能說的啊~~~~”當如雷的掌聲響起時,耳機裡是倫海不正經的話音。
市長在授予勳章不久後,便又匆匆離開,他是市長,有很多事。之後主場便交給了校長,而校長的代言人,便是寧昌。
“下面,有請家長代表送上錦旗——”在我們接受了獅門市守護勳章,獅門大學水晶感謝杯後,又是家長代表的錦旗。
“發現可疑人物,一輛鬼屋裝修車內人員爲非註冊人員。”在我和“白墨”接收錦旗時,耳內傳來了C組現場人員的話音,“現在我們將可疑人員資料上傳天堡。”
我和“白墨”相視一眼,手拿錦旗坐回原位。
“很好,學生組跟進。”倫海向裝扮成學生的C組人員下達命令。
“收到,學生組已經前往。”
“現在,開始現場提問。”寧昌開啓了記者問答部分,他將整場活動主持地井然有序。
接下去的時間,其實就是在走流程。我雖然坐在這兒,但心其實已經飛向那輛可疑的裝修車。而我身邊的“白墨”,依然顯得泰然自若。
一位記者站了起來,微笑看我們:“請問兩位特遣隊員,你們來獅門大學這樣高材生聚集的地方會不會感到壓力?”
我微微向前,正要說話時,“白墨”已經淡淡開了口:“我們也是高材生,爲什麼要有壓力?”“白墨”雖然寡淡的語氣,卻因爲冷淡的表情反而散發出無形的壓力。
我沒有看他,因爲此刻的“白墨”就是白墨,雖然我之前可以平靜,但我擔心看着他,我會不自覺地陷入真假白墨的錯亂中。面對白墨,我還是無法做到百分百的鎮定與理智,這源於我心底對他依然留存的愛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