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淮今日來得蓮花寺內,見方林他們在這寺內無聊,便想着帶他們去藏劍山莊做客。
方林美滋滋地就答應了,小雪也點頭。
只是小雪又想着要帶上凱特琳一起,說着就要去撕了她額頭上的不動明王印。
方林對那女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壓根就不想帶去,他也是怕那女人又暴脾氣上來不好壓制。
小雪只好解釋道:“她這麼些天來都被這印束縛住,身體機能都被壓制,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何況此處天地無絲毫靈氣,我好歹還吸收了靈氣到達了化靈九段,她蹦噠不起來的,再不給她解了那印,怕是要被壓制得永久性損失修爲。”
方林聽得這些,才答應帶着她去。
藏劍山莊中
江湖共主的藏劍山莊莊主這幾日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又重回武道,不管是因爲什麼,只要他莊淮不再想着做官,老爺子都是開心的。
聽說今日莊淮要帶山上蓮花寺幾個朋友來家中做客,老爺子趕緊叫了莊中的雜役管家準備迎接貴客,雜役們還是第一次見自家老爺親自來張羅這些瑣事,可見對此事的上心,於是個個都不敢再馬虎應付,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
吩咐完下人們之後,老莊主就站在院中等候。
府門外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鄭玄易身着一身米色錦衣,衣上同樣印有龍紋,身後是十八個黑衣大漢,個個佩刀。
給莊家看了半輩子大門的老管家李庚看到這陣勢,也絲毫不顯懼色。
鄭玄易他是認識的,以前老爺親自迎接進莊的一個公子,但是他卻不知道眼中這個公子現在可是實實在在的菩提國最高統治者。
“鄭公子,好久不見,莊主正在府中呢,快快請進,只是後面這羣好漢的武器得收一收,進莊府可是不得攜帶武器,公子您是知道的。”李庚和顏悅色地說道。
鄭玄易只是微笑。
然而下一刻,鄭玄易一手抽過身後實爲大內頂尖高手的佩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刀而過,李庚只來得及睜大眼睛,眼神中透漏着不敢置信,便很快瞳孔渙散了。
鄭玄易一腳把掉落的人頭踹向一邊,把刀扔給身後侍衛,“哼,朕的皇宮之內都允許持兵上殿百步之內,你這藏劍山莊真是厲害,連府門都進不去了,比我這皇帝更有譜啊。”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莊府,也沒有擦掉身上濺的一身血跡。。
莊仲秋在內院中突然聞到一絲絲血腥氣。
走出內院,剛好碰上率衆而來的鄭玄易。
鄭玄易手上和衣服上都是鮮血,看到莊仲秋,莞爾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莊叔叔,好久不見啊。”
莊仲秋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江湖共主,不是這麼好當的,當年那個還只是皇子的鄭玄易來莊府是爲了什麼?還不是因爲自己這個江湖共主的身份,引起了朝廷的忌憚和覬覦,所以莊仲秋其實是最早預測到皇家下一代繼承人是誰的人,鄭氏皇朝十七個皇子偏偏只有一個鄭玄易想到了這個藏劍山莊,其他人還怎麼鬥?這麼一股巨大的勢力,皇朝內不管是哪家軍隊都要忌憚,莊仲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個年紀輕輕的皇帝竟然不顧高牆之內的分崩離析和舊臣朋黨也要先拿自己開刀,自己還沒跟那個重新練武的兒子好好待會,好好把自己的所有都傳給他呢。
“草民莊中秋參見陛下。”莊仲秋面無表情行禮道。
“莊莊主,可知朕今日爲何而來?”鄭玄易盯着莊仲秋道。
莊仲秋卻問了一句不搭邊的話:“老李就被你這麼殺了?他可是在我莊府做了快三十年的事了呦,就這麼被陛下給殺了?”
鄭玄易稍稍皺眉,“那老伯在外攔朕,朕身爲一國之君,竟然還有人敢攔我,當然該殺,莊叔叔不會因爲一個老管家就要跟朕壞了那波交易?”
莊仲秋呵呵一笑,“陛下誤會了,”,鄭玄易正要欣賞莊仲秋的識時務,準備咧嘴一笑時,莊仲秋卻突然說道:“莊仲秋,莊府,藏劍山莊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與陛下做那交易,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江湖爲什麼叫江湖,因爲有那股江湖氣,藏劍山莊最重那股子俠氣,承蒙各位英雄豪傑們看得起,藏劍山莊有幸能夠躍居天下第一莊的榮譽,仲秋不敢辱了各位英雄豪傑的風骨,沒有人會去做那朝廷的狗腿子的,陛下想要那整座江湖的控制權,是不可能的。”
鄭玄易手指節捏得咔咔作響。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怨不得我了。動手!”
鄭玄易命令一出,身後十八個大漢立刻抽刀暴起,個個如同人形暴龍一般,向着莊仲秋殺來。
莊仲秋生起一身罡氣,果斷迎擊。
十八人本就是軍伍出身,招式狠辣,都是殺人技,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
但莊仲秋傲視江湖這麼些年,比那些山上修士都有一戰之力,以一敵十八,絲毫不落下風。
見得這種情況,鄭玄易感嘆道:“果然很強,但是,今日,你既然不識時務,那就必須死。還好出來時給國師借了點東西。這十八人也跟老國師學了一手十八羅漢伏魔陣法。”
然後他命令十八大漢:“拿出陣法,朕不想再等了。”
他爲何今日匆匆忙忙就來?那國師跟他說過那個少年監寺佛心已經破碎 ,肯定沒有精力來管這些,事談成了自然極好,談不成殺人了也不會惹小禿驢這個麻煩,這麼些年來,他對莊家,可是恨得緊啊,尤其是那女子和那個少年攜手江湖的時候。
十八人丟棄了制式軍刀,紛紛開啓真氣,震碎了衣服,露出了裡面金色皮膚,行動默契。
真氣氣機牽引下,莊仲秋體內真氣竟然有點不受控制,對面敵手的真氣不太對,好似加入了佛門念力加持,莊仲秋受影響下,差點就生出了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頭,攻擊力一弱再弱。這就是頂尖修士與頂尖武夫的差距,僅憑一絲念力加持在普通武夫身上,就能壓着頂尖武夫打。
莊仲秋很快在衆人圍攻下就要落敗,院子內一顆桂樹下卻突然飛出一把劍,劍氣破碎了佛家念力氣機,落在莊仲秋手中。
莊仲秋感到驚異,自己好像看到過這把劍,好像是自己兒子帶回來的,他只是帶回來後就沒見配過。
思慮只在彈指間,莊仲秋得神劍相助,重回優勢,劍挑十八人。
那十八人紛紛沒了念力加持真氣,又被劍氣所傷,紛紛被擊退後吐出鮮血。
鄭玄易心想:只有拿出來了。
他伸手入懷,掏出一顆念珠,向着莊仲秋拋去。
莊仲秋看見那顆念珠時就心敢不妙,此時見得那念珠飛來,自己彷彿被鎖定般無法動彈,那把劍振動着,彷彿也在苦苦掙扎,但是也沒有掙脫掉。
念珠直直砸向老莊主面門,一身罡氣瞬間全毀,老莊主被砸得飛出去,面目全非,有氣進沒氣出。
鄭玄易馭回念珠,“這國師給的念珠真是好用,可惜了,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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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恨恨道:“哼,你們幾個給我殺,藏劍山莊,一個不留。”
十八人雖然受傷,但是這些事做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片刻後,整個山莊,除了躺在地上的莊仲秋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可惜了,你那個兒子竟然今日不在,不過也沒關係,讓他親眼看着他爹死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再過不久,又要看着他最親愛是女人死去,哈哈啊哈,簡直痛快。”鄭玄易笑道。
莊仲秋慶幸當年莊淮沒有做那狀元郎,在這種人手下,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聲音微弱道:“鄭玄易,你這種人,自有天收。”
鄭玄易笑得更加癡狂:“你說什麼?天收我?哈哈哈哈,再過幾日,朕就是這裡的天,真正的天。哈哈哈,不過,你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說完,他右腳朝着莊仲秋腦袋一跺。
帶着方林來家做客的莊淮在老遠就看到了自家院門外,李伯的人頭在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也從那邊傳來,他心感不妙,全速朝山莊笨去。
方林三人緊跟其後。
四人進了內院門,正好看到一個男子擡腳跺向老莊主。
莊淮眼睛都紅了,大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