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這樣做?回答我!”
眺望着天空,它知道就是在大氣層外邊的軌道上,黃金艦隊依然還懸浮在那裡。
這是一個不需要答案的回答,也不需要有着對於這樣的問題有着任何的猜測。
“大審判官閣下,我想您和我都已經無需在這件事情上再裝傻了,難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您心裡還不清楚嗎?”
他在這個時候口氣當中所表達的姿態,彷彿像是對方在這個時候,只不過是在明知故問。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高傲的揚起了自己的腦袋,又再一次的做出了自己的請求說道。
“現在就讓我們來舉行這場神聖的拉克希爾儀式吧!”
他在這個時候恬不知恥的如此的說道。
在面對着這個傢伙,他所做出來的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清楚地知道自己表達出自己的不滿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雖然不知道是何種力量,誘使着對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爲,但是他清楚地意識到了這將會是對於整個星靈的災難。
“我的兄弟,請聽我最忠誠的勸告,我願意在這場儀式當中認輸,但是我們必須要保衛自己的家園。”
然而他所說的這樣的一句話,卻從最開始的時候就違反了拉克希爾儀式的規則。
一旦拉克希爾儀式正式舉行,那麼對決的雙方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也就是說,只要這位大審判官不死,這場儀式就不會結束。
認輸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而他在這個時候所做出來的這樣的一個行爲也並不能夠改變對方在這個時候已經做出來的決定。
他艱難地就在自己家園的地表上面,對着源源不斷涌到自己身邊的蟲子,然後將他們一一的斬殺。
並且在這個時候聆聽着自己身邊最忠心的衛隊,他們一個個死去時的慘叫。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如果他早一點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會存在着陷阱的話,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一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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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接近絕望了。
“我跟你都清楚,這場衝突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結束。”
“既然你選擇認輸,那麼大審判官閣下,爲何你不連同我們的家園一同死去呢?”
說着,他就開始準備調轉着自己黃金艦隊的準備集火的方向。
懸停在一旁完全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神聖之劍號,就是他在接下來準備進行自己進一步打擊的目標。
意識到了這樣的一個糟糕的事情很有可能會一錯再錯,而凝聚着星靈及高科技的神聖之劍號,絕對不能就這樣失去。
家園已經淪陷了,對方不願意伸出援手,那麼塵封的科技將會被遺失在那些數據庫當中。
現存的所有的艦隊和所有的火力都是異常珍貴和重要的資源。
在沒有對異蟲那接近於癌症一般的擴張進行有效的清理和遏制之前,現在就手足相殘,只是在幫助着他們的敵人。
“指揮長,我曾拿你當作我的兄弟,但是現在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就這樣一錯再錯下去。”
他的口氣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半分的憐憫和懇求。
只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從新恢復了自己那作爲冷酷無情的大審判官的姿態。
“你以爲你還能威脅得了我嗎?你以爲你還有什麼資本可以威脅我嗎?”
在面對着這件事情的時候,自以爲事情早就已經進入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所以他可以說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的從容。
“我不需要威脅你,因爲你終將會得到我的審判。”
隨後他就再次立即溝通了神聖之劍號。
“黃金艦隊的指揮長他們叛變了,所有人員立刻啓動躍遷離開戰場。”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地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剩下的只有對於星靈種族延續的安危,內心當中所抱有的自己的擔心。
“可是大審判官閣下您呢?!”就是在神聖之劍號上的駕駛長,他在此刻無比惋惜地詢問着。
因爲他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再也沒有了其他別的更好的機會。
因此,這是在面對着這樣的一個事情的時候,再去有這其他別的對於事情的太多的擔心。
和其他別的對於這件事情的思考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眺望着自己的家園,一如往昔那仍然還是湛藍的天空幾乎沒有一絲雲朵的大氣層。
似乎在恍惚接他在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着無數的蟲子,而自己仍然還站立在戰場上。
而是思緒瞬間被這萬古不變的天空拉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間。
他層爲了星靈而奮戰,作爲神聖之劍號的艦長征戰千年。
而現在他垂垂老矣,內心當中所燃燒着的澎湃而又炙熱的忠誠,一如往日。
現在自己的安全已經無關緊要了,相比起至搜強大的殲星級別戰艦,自己垂老的生命早就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不需要考慮我的安全,保護好神聖之劍好,爲了艾爾隆德。”
他想到了自己在一生當中所相信的東西和一生當中自己所堅信的一切的事情。
爲了星靈,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一如既往!
“神聖之劍號的價值,要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保護好它,所有的叛徒必將得到審判,宇宙的光明必將到來!”
任何人都已經能夠在這個時候聽出了他口氣當中的決心和準備在這個時候爲星靈所奉獻生命的勇氣。
“遵從您的命令,艦長,大審判官閣下,您是一位值得我效忠一生的戰士。”
仍然停留在神聖之劍號上的大副他表達了自己最真誠的感謝,並且同樣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黃金艦隊準備調轉着炮口攻擊神聖之劍號的意圖。
“啓動躍遷引擎,向我們的盟友以及所有星靈的殘部彙報情況,黃金艦隊指揮長已經背叛了我們的指揮長,背叛了我們的家園。”
在這個時候,他的口氣雖然狂妄,但是行動速度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延遲。
神聖之劍號的確擁有着強大的火力輸出,但是相比起黃金艦隊在太空當中近身纏鬥的實力,如果戰鬥一旦持續下去,那麼將會是一邊倒的屠殺。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這艘戰艦就啓動了躍遷引擎,立刻開始了自己的亡命之途。
同樣,意識到對方存活下去對於自己也的威脅究竟有多大。
黃金艦隊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掉對方在自己眼前逃走。
因此,在這個時候,黃金艦隊的指揮長就立刻下達自己的命令說道。
“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個地方,追上去然後毀掉對方,這是一場神聖的拉克希爾儀式,任何人膽敢插手都將受到星靈的報復!”
就在神聖之劍離場之後沒有多長時間,黃金艦隊也就一同消失在了埃爾隆德的軌道層。
緊緊的追隨對方在越遷當中所留下的曲率痕跡,這場漫長的追逐和拉鋸戰就此展開。
當隨着距離遠到再也沒有辦法有着任何的信號的傳輸,自己的頻道當中,在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之後。
就是在此刻,他扭過了頭,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這些蟲子。
再一次,他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面對着那隻已經快要衝到自己身邊的巨大的雷獸。
現在所有的一切的資源都已經離開了,在這顆星球上,最終所剩下的抵抗的力量只有自己了。
但即便是這樣,高傲的星靈也絕對不會在面對着這些骯髒的蟲子的時候,輕易地選擇投降。
無論是來自於自己內心當中,感受到的背叛的怒火。
還是說有着任何其他別的自己對於問題的一個更多的憤怒。
作爲一個戰士,他以經很久沒有就這樣在面對着戰鬥的時候輕易地傾瀉着自己狂暴的憤怒。
因爲他要作爲一名大審判官的身份,時刻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對於自己族人足夠的寬容。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在自己的眼前所看到的這些傢伙只剩下了蟲子,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蟲子。
就是他們,以這無窮無盡的數量淹沒了自己的家園,摧毀了自己所生長的地方。
城市變爲廢墟,道路變成深淵,無數勇敢的戰士死於非命,他們的屍體被異蟲蠶食的一乾二淨。
復仇的怒火在此刻醞釀於他的內心當中。
現在是時候了作爲一名戰士在戰鬥當中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吧。
在面對着只是眼前所看到的這些無窮無盡的蟲子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能夠在這殘垣斷壁當中苟活多長時間。
而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廢墟當中去掙扎的苟活。
宇宙有的時候很寬廣,寬廣到足夠可以容納下所有的生靈在此居住繁衍。
但是有的時候他卻又讓人感覺到是那樣的狹窄。
甚至僅僅只是互相沒有辦法理解對方所生活的習慣,就會因此不惜發動一場失去自己親朋好友以及家人的戰爭。
她已經面對了太多英勇的戰士,戰死在了戰場上,在自己漫長的生命裡,目睹着他們爲了捍衛星靈的榮譽而戰。
而他們生命的逝去,就彷彿連同談內心當中所感受到的情緒一樣,一同失去了。
在面對了太多自己所不想面對的東西之後,在面對了太多自己即便是不認同卻不得不接受的事情之後。
作爲大審判官的他在此刻選擇了妥協。
而他的妥協一做,就是自己的一生,這一生看起來是何其的漫長但他又看起來何其的短暫。
戰鬥很艱難嗎?受傷的時候會感覺到痛苦嗎?
難道受傷的時候所感受到的痛苦要比自己失去那些不願意失去的東西更加的痛苦嗎?!
爲什麼會有人選擇背叛自己的種族,選擇背叛自己的朋友。
妥協了一生的他,在面對着這件事情的時候,始終沒有辦法想清楚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越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得到這件事情最終可能會有的結果,也就越是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心煩意亂。而他的動作,又再一次的彷彿像是煥發了自己年輕的風采一樣。
好像時間從沒有流逝,好像她也從沒有蒼老,依然還是那個年輕而且意氣風發的戰士。
承擔着族人的希望,揹負起了大審判官的重任,開始了在宇宙當中遠航,絞殺一切異蟲的重任。
動作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遲鈍,所有的揮舞和劈砍,都幾乎完美的銜接在了一起。
異蟲墨綠色的鮮血,在他的攻擊之下飛揚在了半空當中,就像是一位優雅的舞者,揮舞着自己手中的綢緞。
無論跳蟲再怎麼猙獰得張大了自己的嘴巴,總是會被輕易的貫穿自己的腦袋。
無論蟑螂想要做出自己怎樣的噴吐型的攻擊,都被他非常輕易而又優雅的躲開。
即便是刺蛇從蟲羣的角落裡突然衝了出來,然後噴吐出那些富含着麻痹神經毒素的骨刺。
而他也因爲這樣的偷襲無可避免的被命中的自己的肩膀。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一個狀況下面,對着自己眼前所遇到的這一切的敵人。
在腦海當中,因爲精神毒素的侵染,他開始感覺到了疲憊,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感覺到了沉重。
但是他仍然硬撐着身體,將那刺入到肩膀上的骨刺拔掉。
弱小的蟲子,無論體型看上去再怎麼巨大,在他手中能量利刃的劈砍之下都被直接精準的命中到了要害。僅僅幾次的攻擊就。已經變成了躺在菌毯上的屍體。
就像是所有的星靈一樣,面對這一仇,他沒有這絲毫的退縮,再一次的發動了自己的衝鋒。
他都在這個時候發動了自己的衝鋒,然後再一次的跳了起來,越過了自己眼前所有的蟲子的障礙,目標指向了這隻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