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我們擋不住這些蟲子的,撤退回來。”有人在這個時候非常明智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另一位隊長卻在這個時候擡起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並且強行制止了他的所有的行爲。
“你最好停下你的行動,讓所有人都停下!”
他大聲喊叫着,用着這樣的行動命令着他,並且嚴肅的眼神看起來差點就要掏槍威脅了。
做出讓自己的部下撤退暫避鋒芒的隊長他對此感覺到非常困惑和不解。
“你想要幹什麼?!我們擋不住這麼多的蟲子的!”
“只有拉扯阻擊他們我們才能幹掉他們。”
與此同時,遠處的雷獸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出咆哮的聲響,似乎是想要驗證這一點。
這個傢伙所說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這個阻止他的人所說出來的回答,卻是一個無可辯駁的答案。
“我們在異蟲的菌毯上,沒有地方能撤,所有人都必須要頂住,擋住他們。”
“難道你以爲撤退就能夠活下來麼?!”
說完他就擡起了自己的手指,只想了不遠處,那槍炮交響轟鳴的地方。
哪裡是第一大隊的方位,跟這裡的位置已經脫節的地方。
遠處的異蟲巢穴正在遭受着主力部隊的進攻,他們如果不守住眼前的這個隘口,那麼異蟲就會衝上來,到了那個時候的話。
那就再也堵不住了!
正在全火力輸出着巢蟲領主的第一大隊,需要有着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來完成最開始所指定的戰術目標。
在指明眼前的現狀後,阻止撤退的人就說道。
“看見那裡了麼?我們要給主力部隊爭取足夠的時間!”
這是所有的人,在一開始的時候所瞭解到的戰術目標,摧毀這個巢蟲領主。
無論代價究竟是什麼,也無論要究竟犧牲掉多少的士兵。
這是要做給全宇宙所有人所看到的景象。
就算是在沒有戰列艦的火力支援下,僅僅憑藉着登陸到菌毯上陸戰部隊也能去摧毀並且擊殺這隻巢蟲領主。
一整夜的鏖戰讓他已經感覺到疲憊不堪,那酸澀的眼睛好像已經快要睜不開了一樣。
灰色陰沉的天空所給人帶來的壓抑與沉重,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大家只不過是在這個時候,純粹的出於本能執行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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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已經做好撤退準備的他擡頭眺望着,那遠處高聳的可怕的建築。
總是需要有着一個清醒的人,看清楚在眼前所發生的究竟是什麼問題。
那隻巢蟲領主,就像是盛開的猩紅色的玫瑰一般,高達數千米的巨大血肉建築被慘白的骨架所支撐着。
到處都蠕動着讓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觸手,那生長在上面蠕動的巨口,看起來無比的飢渴。
金色的光芒和彈鏈正在逐漸增多,掃射在這數千米高的血肉建築上。
但是擁有着強大勢能的那些金屬子彈,大部分都是被外部的紫色生物裝甲給彈飛。
就算是有着一些金屬洞穿了那些生物裝甲結合的縫隙,卻也依然沒有理想當中的狀況一樣發生什麼爆炸。
旋轉着的爆破子彈深入到了接近一米的外部生物組織層中,瘋狂的旋轉,卻在想要引爆的瞬間。
被那擠壓的肌肉徹底的隔絕了所有的空氣。
理想當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而眼前所看到的洶涌而來的蟲子卻再越來越近。
這場戰爭是不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取得優勢的!
想要不依靠着戰列艦進行軌道清洗,去面對着一顆幾乎已經是被異蟲所佔領的星球去進行爭奪作戰。
在這過程當中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已經能夠讓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在自己的眼睛裡了。
“好吧……好吧……”
他喃喃自語。
至少在段時間內,他們沒有辦法能夠那麼容易結束這場眼前的戰爭。
“我明白了。”面對着這個嚴肅的傢伙,他所提出來的近乎於自殺的建議。
他點了點頭,然後從新的將自己手中的武器上膛,淡藍色的光線和內置系統重啓。
灰色的光芒照亮在他們的動力鎧甲上,沒有了之前的慌張,他冷靜異常的平復自己的呼吸。
就像是投入到戰場之前一樣,做着自己的自檢工作。
已經沾滿了墨綠色異蟲鮮血的射釘槍,因爲昨晚所經歷的殘酷連續作戰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殺死了多少隻騰躍蟲,究竟解決了多少隻變異蟑螂。
他活過那那個多數人都以爲自己活不過去的夜晚,天色已經在這個時候變亮了。
所有人都以爲隨着黎明的到來,或許自己就能夠活下去,但是命運似乎總是會跟人們開玩笑。
有的時候人的性命並不一定總是能夠被自己所左右的。
而有的時候,就算是面對着必死的戰場,他也必須要站出來,因爲總是要有人站出來。
告訴所有人,面對着異蟲進行登陸作戰,這一戰術並非是無法實現。
那個消耗了大半的能量模塊被他摘了下來,然後他從新取出一個滿能量的模塊裝入到卡槽當中。
射釘槍上面的血跡看起來漸漸變得乾涸,而他也在這個時候沒有想要擦掉這些血跡的想法。
只是在這個時候,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收拾着手中的武器,當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他對視上這個命令自己送死的傢伙。
“二十分鐘,這是我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這樣說着,他擡起了手,彷彿像是已經在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至少半個小時,這是命令。”
對於對方向自己所做出來的這個行動,這個阻止的傢伙他並沒有因此就選擇退讓。
能夠堅持越長的時間越好額,而半個小時只是底限。
“如果你會在半個小時後過來幫我收屍的話,那麼或許我們能撐住半個小時。”
說完這番話,他掏出了自己的信號槍對準了天空。
事實就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如果眼前的這個傢伙願意在半小時後再回來幫他收屍的話。
說完他扣動了信號槍的扳機。
尖利的聲響,和那冉冉升起的猩紅色的光芒讓所有人都能夠在這個時候看清楚眼前所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紅色的信號,代表着不許後退,所有人向着敵人衝鋒!
幾乎每一個士兵,都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自己原本準備撤退的步伐擡頭仰望着天空。
就這樣擡頭仰望着這升起來的猩紅色的光芒。
“回到自己的陣型上,所有人散開,從新編隊,不許撤退!”
一邊這樣說着,他一邊向着異蟲衝鋒過來的地方走去。
眼前就是滾滾而來的毒爆蟲,數百隻雷獸衝在了最前面,作爲異蟲碾碎一切的盾與矛。
士兵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發生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什麼情況。
但是他在說完這樣的命令後,只是重複着如此說。
就算是坦克陣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抵擋住異蟲的衝鋒,間歇性的火力輸出根本不足以殺死數量如此衆多,而且如此分散的雷獸。
明明只有撤退才能跟異蟲拉扯作戰的狀況下,這個傢伙他居然下達這樣的命令!
眼前所看到的,這可不是昨晚陸陸續續衝出來用來遲滯他們進攻的蟲子。
而是異蟲的地面主力啊!
它們本來是異蟲們強攻着這個星球地表的最後的一座要塞,所聚集起來的兵力。
所以爲此所準備的,是對付那些高聳的混合材料城牆,跟高強度核心大門。
而現在,那些東西被用在了這個地方,用在了這些只不過是身着輕甲的機槍兵身上。
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隻巢蟲領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害怕。
它願意在這個時候放棄已經包圍在了最前線的所有的異虫部隊,放棄了已經佈置好的陣型。
就是在這個時候,調集回來自己所有的部隊來保護着自己。
面對着眼前所看到的問題,一切自己對於問題的想法,和一切自己想要有着的戰勝敵人的主意。
這些統統在這個時候都完全是不現實的。
僅僅憑藉着機槍兵組織由雷獸和毒爆蟲混合成的蟲羣,這種想法只是在做夢!
眼前所發生的問題讓感覺到遺憾,沒人能夠在面對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問題,真的能夠有着自己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答案也就猶如眼前所看到的狀況一樣如此的簡單。
所有發生的麻煩事情,看起來都顯得如此的糟糕。
“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還在等這些蟲子衝到裡的臉上,抓住你們的身體,然後撕開你們的脖子麼?”
已經走向最前方的這個隊長,他看着周圍的人沒有做出自己的舉動,他無法理解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回答他,應該說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有膽量回答他。
眼前所看到的,是不需要讓人們對於難問題再抱有着任何的幻想的答案。
面對着眼前所看到的成羣結隊的異蟲,人們要麼在這個時候拿出自己的武器選擇爲自己的生存而戰。
要麼就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什麼都不做,然後傻乎乎的站在了原地,然後等待着束手就擒。
異蟲會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對付着所有人,做出自己相同的行動。
或許在這個時候選擇扭頭逃亡或許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是有些事情,人們所說的話不代表就會變成最終人們眼前所看到的現實狀況。
大家就是在這個時候,看着眼前的這位隊長。
沒有人繼續在這個時候選擇逃跑,所有的人似乎都好像是在這個時候想要保持着沉默。
而有些麻煩的問題,當人們在親自面對之後,纔會真正意識到做出這種選擇有多艱難。
想要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去死又會有多難。
他知道自己或許可以在這個時候選擇送死,來給主力部隊拖住這羣異蟲主力衝鋒的時間。
但是不代表周圍的同伴,就會在這個時候願意答應自己的質問。
他打開了自己的面罩,看着周圍的士兵,咬緊了自己的牙齒皺起眉頭。
作爲一個士兵,他不像是亞倫一樣,能夠洋洋灑灑的做出自己的戰爭宣言。
他只會在這個時候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作爲一個士兵,一個小隊的隊長,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既然你們想逃走的話,那我也不會攔着你們,我們只不過是士兵,在戰場上終有一死。”
“要麼選擇面對敵人而亡,要麼背對着敵人,向所有人展現出你們那副讓人覺得可恥的驚恐!”
“……我留下了,你們自己選吧。”
他最後如此的說完了這樣的一番話後,就不再關心這這些已經撤退了一般的士兵,繼續扭頭走向了前線。
跟着那些原本已經準備好慷慨赴死的斷後部隊站在了一起。
擡起了自己手中沾滿蟲子墨綠色鮮血的射釘槍,竭盡所能的保持自己平穩的呼吸。
就這樣面對着眼前看起來馬上就要衝到高地上的那隻雷獸,準備鎖定了它的眼睛。
聽着這些蟲子發出他們那讓人感覺到厭惡的尖叫的聲音,等待着它們進入到自己火力的射程之內。
既然情況就已經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眼前所看到的樣子,那麼或許也就沒有能夠逃跑的地方了!
這樣的問題是不需要回答的,有着一個士兵他就像是這個隊長一樣,從新裝填着自己手中的武器。
然後他的跟隨着那個走向了前線的隊長。
身邊在經過別人的時候,有人問他。
“你就這樣想找死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