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杜子風和史瑞離開後,突然出現的神秘忍者,正是前一天晚上讓杜子風被那些東方星域政員們,狠狠嘲笑了一遍的監視者。這個神秘忍者站在剛纔的那個懸崖邊緣,眼睛看向了零弒飛走的方向,似乎在尋找着那臺機甲的蹤跡。
如果按照平時來說,以零弒的速度,幾乎是在幾秒中之內就可以完全消失在這片天空之中,而現在這臺機甲似乎有意的放慢了速度,在遠處的天空之上,似乎還能看到一個非常渺小的影子。也許杜子風這次是真的想要好好放鬆放鬆心情,零弒現在就像是一架觀光飛船一樣,慢悠悠的飛行在草原上空。
看着藍天上那個微小的白點,這個神秘忍者再次冷笑了一聲,隨後他用右手在自己的眼鏡邊框上輕輕碰了一下。那副看似平常的方框眼鏡,就像是被啓動了電源的微型雷達,竟然是在右邊的鏡片上,直接顯示出了一個小型的搜索屏幕,而那上面閃爍着的小紅點,正是零弒現在所處的位置。
鏡片後的那雙眼睛,突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然後這個神秘忍者,竟然是直接從懸崖上縱身跳了下去,筆直的朝下方几百米處的草原落去。
然而,就在這個神秘忍者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直接將高空落下而產生的衝擊力減到了最小。得到了這股氣流的緩衝,這個神秘忍者最後硬是平穩的降落在了草原之上,然後他的身影便完全被兩三米高的野草所淹沒了。
藉着這些野草的掩護,神秘忍者開始朝着自己的目標全力追趕了過去,而被他目光所鎖定住的,正是在藍天上飛行着的那臺純白色機甲。
其實一直從杜子風和史瑞走出靈庭閣開始,神秘忍者就一直跟隨着他們的身後,並且一路*兩人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對於史瑞的離開,神秘忍者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也就是這個失誤,讓所有事情的結果,發生了戲劇性的扭轉。
這個神秘忍者憑藉着自己驚人的體力,以及高超的忍術與體術相結合,他竟然是漸漸追上了零弒的腳步,並且很快就與對方保持到了最佳距離之內。似乎對於自己的追蹤能力非常有自信,神秘忍者絲毫不害怕自己的行蹤會被對方所發生,結果卻也彷彿證明了這一點。
當這個神秘忍者緊緊追趕着天空中的零弒時,另外一個人卻是已經回到了靈庭閣,這個人便是早上被杜子風強拖出門的史瑞。
史瑞似乎仍然在爲之前的事情感到生氣,他的雙手始終緊握拳頭垂在身體的兩側,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彷彿又不像之前那麼憤怒了。回到靈庭閣之後,史瑞並沒有直接返回自己的住所,也沒有去找哥頓等人,而是直接朝着之前和千本新兵衛等人開會的主廳走去。
隨着史瑞推開了主廳的大門,滿滿一廳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向他投了過來,而無論是哥頓和拜得納,甚至是星賊迪亞凡都赫然在其中,千本新兵衛則依然是坐在正北朝南的那個位置上。史瑞將目光在廳內掃視了一遍,除了杜子風沒有在場之外,還有一個人卻也是不見蹤影,這讓一直板着臉孔的他,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後,這個戰天星域的僱傭兵隊長,慢慢走到了主廳的中央,在他躬身向千本新兵衛行禮之後,始終緊握着的雙拳也終於是稍微放鬆了下來。接着,史瑞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當他漸漸張開自己的手掌時,一件帶有金屬光澤的小東西,直接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裡。
史瑞手裡的小東西,竟然就是杜子風一直戴在手指上,用來儲存零弒用的那枚空間指環。
至始至終史瑞都沒有開口說話,而其他人似乎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一直看着這個僱傭兵隊長的動作。當史瑞輕輕扭動了一下那枚指環上的按鈕時,整個主廳內突然出現了一片淡藍色的全息影象。
零弒已經被杜子風給釋放了出來,而這枚指環在製造的過程中,被杜子風直接跟零弒的衛星系統進行了聯結,也就是說通過這枚指環上的裝置,就可以直接顯示出零弒的衛星掃描畫面。
在巨大的全息影象上,所顯示的是一片萬里無雲的藍色天空,而下面則是一片廣袤的綠色草原,遠方還可以看見連綿的山巒,感覺就像是在播放着一部風景記錄片。不過,整個畫面看上去似乎處於一種後退的運動環境,而且在那片綠色的草原上,似乎有着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移動着,甚至都可以看到草原上留下的運動軌跡。
就在這個時候,史瑞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後在那片草原的位置上,輕輕用指尖點了一下,正好是那個不明物體移動的地方,然後整個影象都鎖定在了那一小片草地上。
當畫面被完全定格在那片草地上的時候,藍天和山巒都已經完全消失了,而且那個正在移動的身影也完全清晰的展現了出來。在那些茂密生長的野草間,一個身穿黑色忍裝,臉上架上一副平框眼鏡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這個出現在全息影象上的身影,正是那個一直跟隨在零弒身後的神秘忍者,也就是始終秘密監視着杜子風的那個傢伙。從影象上的數據來看,這些畫面顯然是通過衛星聯結的方式,直接從現場傳送過來的,而且整個過程都是在高速的狀態下完成的。
那個架上眼鏡的神秘忍者一出現,千本新兵衛的眼睛裡立刻就放出了光芒,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確定,這個神秘的忍者,一定就是杜子風之前所提到的那個傢伙。跟千本新兵衛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那個已近暮年的藏川御守。而千本紗織和東鬼郎,則是與其他東方星域的政員一樣,都不知道這些全息影象上,究竟隱藏着什麼信息。
史瑞這個時候慢慢的把空間指環放到了主廳的地板上,然後安靜的回到了哥頓等人的身邊,這幾個人突然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容。
全息影象上,那個神秘忍者始終不停的向前方奔跑着,這個對自己的追蹤能力滿懷信心的傢伙,可能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蹤影不但被發現,而且還被自己所追蹤的對象清楚的拍攝了下來。
當史瑞回到靈庭閣的時候,就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間了,現在零弒已經距離靈庭閣非常遙遠了。之前當空高照的烈日,現在也已經蠢蠢欲動的向西方落去,這片草原似乎永遠也沒有今天,而零弒的目的地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裡。
忽然,天空中的機甲瞬間停了下來,然後整個機體直接轉向了後方,但是它似乎並沒有往回飛行的想法,而是一直停留在半空之中。
隨着零弒的動作,千本新兵衛他們所看到的畫面也在同時停了下來,剛纔那種倒車鏡般的畫面也完全沒有了,只剩下屏幕上那個穿着忍服的身影。隨着日光漸漸的暗淡,全息影象也逐漸轉換成了夜間模式。然後,整個影象再次變得開闊了一些,由之前的局部影象又向周圍擴展了起來。
那個一直向前奔跑者的神秘忍者,這個時候卻是一動不動的潛伏在野草之中,如果觀察力稍微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個剛纔一直進行着急速奔跑的傢伙,居然在一瞬間完全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氣息,從他身體上幾乎都看不出任何輕微的呼吸動作。
看到這一幕,千本新兵衛的臉上顯得更加凝重了,包括一些精通忍術的東方星域政員們,都對於影象上那個忍者的實力表示出驚訝。雖然控制內息是每一個忍者的必修課,甚至一些精英級別的上忍,可以在水下閉氣四五個小時。但如果是在持續的劇烈運動之後,一瞬間就將自己的內息完全調整過來,然後達到眼前這個忍者的程度,恐怕這些政員們自己都難以做到。
“這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是我們東方星域的忍者嗎?”
“不是吧,如果是我們的忍者,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呢?而且看上去好象在執行着什麼任務一樣!”
“執行任務?難道你們在作爲忍者的時候,都是單獨執行任務的嗎?又或者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喜歡像這樣被人直接拍攝下來?”
“如果按照這麼說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們東方星域的忍者了,但是這段影象究竟是什麼呢?又是誰拍的?”
當這些政員們整整一天都坐在主廳裡,一直觀看着眼前的全息影象之後,幾乎是大部分人都開始感覺有些浮躁了,只是他們此刻也只敢小聲的在下面進行着議論,並不敢直接開口說些什麼,因爲千本新兵衛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
這個最高執政官,整個人就好象着了魔一樣,眼睛一直盯在全息影象上,竟然是一點都沒有挪開過,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這些影象正透露着什麼重要的信息,並且接下來很可能會有一些事情要被記錄下來。
藏川御守也一直和千本新兵衛一樣,眼睛始終沒有從影象上挪開過,而這兩人身邊的千本紗織,早就因爲太過無聊而睡着了,東鬼郎則是一如既往的守護在那個忍者小姐的身邊。
“各位大人,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倒不如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影象上吧!因爲……很快就會有好戲上場了!!”正當那些政員們開始七嘴八舌的時候,史瑞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個僱傭兵隊長終於在這一刻開口了,而他和身邊的那幾個人,臉上再一次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史瑞的話還沒落音,影象上的畫面果然出現了變化,就在夕陽終於完全消失之後,夜幕逐漸籠罩的天空中,突然有一個微微發光的物體正在逐漸放大,看上去就像是一顆落像地面的隕石,身後還拖着一串長長的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