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吼道:“他也敢和我說這樣的話,他難道還敢報復我?他以爲他是誰?”
“那傢伙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黑鐵魔法師,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壓死他,他居然還敢想着找我報復,還在想着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他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卡普森男爵也是越想越生氣,心裡頭的殺機也是越來越旺盛。
“不行,我必須要先下手爲強。”卡普森男爵在心裡暗暗的想到。
他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管家,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知道了。”
雖然老管家對自己忠心不二,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適合被管家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
至於這件事要交給誰來做,他的心裡已經有數了。
等到管家離開,卡普森男爵卻是把護衛隊長叫了過來。
他的護衛隊長名叫哈維利,是一名青銅戰士,也是他身邊的老人了,跟着他也有十多年的歷史,值得卡普森男爵信任,許多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是交給哈維利去做的。
而這一次,要暗殺一名魔法師,卡普森男爵也決定要把這件事交給哈維利來處理。
“要殺了他?風險很大啊。”哈維利在聽說了卡普森男爵要殺的人之後,也是皺了皺眉頭。
以哈維利的實力,已經可以獨立擊殺黑鐵法師,但是對一名魔法師出手,卻是要冒着很大的風險的,一旦這件事暴露出去,或者是泄露了消息,哈維利就會遭受到魔法師協會的追殺,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路一條。
魔法師協會對於自身成員的權益的維護,也是衆所周知的。
當然了,魔法師協會並不是沒有底線的進行維護,但是一名魔法師被暗殺,還是會引來魔法師協會的關注,那麼也就有了暴露的危險。
當然了,目標只是一名黑鐵魔法師,危險性是有,但是危險性並不太大。
只要暗殺做的足夠好,不要留下任何線索和把柄,那麼這件事,也就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身上的。
卡普森男爵看了看哈維利,輕聲說道:“這件事我就交個你去辦了,我不管過程,我只要結果,不管,我希望你自己不要去動手,找那些刺客們去做,我們會更加安全一些,花的錢不是問題。”
哈維利權衡了一下利弊,也是感覺風險並不太大,尤其是對方只是一名黑鐵的魔法師,是魔法師中最低等級的存在,只要僱傭一名青銅刺客就可以將黑鐵魔法師暗殺掉,而他們付出的,只是一筆金幣而已,可以說的十分安全。
想到這裡,哈維利就點頭答應下來。
哈維利也是說道:“老爺,要殺一名魔法師風險很大,我打算僱傭一名青銅刺客,但是因爲目標是黑鐵魔法師,所以費用要比平常高出一半。”
卡普森男爵卻是揮揮手,不在意的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出一倍的價錢,只要把事情辦好了行了,事成之後,我還可以給你另外一筆獎金。”
哈維利立刻臉色一喜,欣喜的說道:“卡普森老爺,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一定辦理的妥妥當當,對方雖然是魔法師,可是畢竟只是一名黑鐵魔法師,我相信,在請出一名青銅刺客之後,這件事就沒有問題了,那傢伙死定了。”
“我相信你哈維利,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去吧。”卡普森男爵露出一抹笑容,鄭重的說道。
“是老爺,那我去了。”哈維利告辭一聲就離開了。
在把這件事交給哈維利,又獲得了哈維利的保證,卡普森男爵是徹底的放心下來,而放心下來的卡普森男爵則是又把自己買來的幾個女奴叫了過來,今天的消息,可是讓他緊張了大半天,現在也是時候好好的放鬆放鬆了。
至於哈維利的行動會不會失敗,卻不在卡普森男爵考慮範圍之內,卡普森男爵也不認識,暗殺一名小小的黑鐵魔法師,還會有失敗的可能。
離開的哈維利卻是在考慮另外一件事,這一次暗殺黑鐵魔法師,是要自己出手,還是要花錢買兇?
自己出手,當然是要有一些風險,可是風險卻不會太大,而且收益相當可觀,因爲卡普森男爵支付的金幣,全部就都歸他了。
類似的事情,哈維利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在之前的幾次行動中,原本都是說好僱傭別的人出手的,可是哈維利卻是在背地裡,自己直接出手了,而且每次行動都是完美成功,行動完成之後,所有的費用全部都被他拿到手,幾次下來,品嚐到甜頭的哈維利卻是捨不得放棄這一次的任務了。
主要也是任務的風險,實在是並不太楓葉城很小,張誠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楓葉城裡流傳出來了,而卡普森男爵也是收到了這個消息。
只是對於張誠的回來,卡普森男爵並不是太過在意,雖然說張誠也是一名魔法師,可是等級太低,纔是一名黑鐵級別的魔法師,實在是不值一提。
雖然說張誠的年紀很小,未來的潛力無可限量,可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沒準過上幾年,張誠就死了,也有可能一輩子也都只是最低級的黑鐵魔法師。
卡普森男爵畢竟是一名貴族,雖然對魔法師很忌憚,但是貴族的身份,卻也是最大最好的護身符,他料定張誠是不敢對他下手的。
即便張誠要下手,他也不怕,卡普森男爵的來歷也不簡單,其家族是米拉爾家族,其家族的族長是米拉爾侯爵,而這名米拉爾侯爵,算起來,還是卡普森男爵的大伯,雖然和大伯的關係不算好,但是總算都是一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外人在遇到卡普森男爵的時候,總會看在他家族的面子上,對他禮讓三分。
這也就讓卡普森男爵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性格,膽子也是特別的大。
說實話,以卡普森男爵的家族背景,原本是不會來楓葉城這種小地方,也就是因爲在之前,因爲他的狂傲之大,所以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雖然被家族保護了下來,可是也讓他在家族中失去了應有的地位,只能來楓葉城這種小地方過日子了。
一開始的時候,卡普森男爵也是夾起尾巴過日子,可是好景不長,漸漸的,卡普森男爵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就是在楓葉城這樣的小地方,沒有太多的勢力存在,像他這樣的貴族子弟,在當地可是十分吃香的,權勢也是非常的巨大。
雖然說,卡普森男爵相當於是被流放到楓葉城來,不過家族中對他也不是完全放手,在離開之前還是給了一筆巨大的資金,這一筆資金,只要不是故意去敗家,足夠他花銷一輩子的了。
只是對於貴族子弟來說,錢再多,也不會嫌棄多的,更何況,卡普森男爵對於生活的品質,又要求的非常高,他帶來的那些錢,按照他之前的花錢速度,卻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的。
卡普森男爵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所以他就在楓葉城內投資了不少的產業,這些產業能夠爲他源源不斷的提供金幣,讓他在奢侈是生活上,不怕花銷。
喬治的作坊,一開始也沒有落到卡普森男爵的眼中,畢竟那也只是一家新開的小作坊,可是後來在一次無意的機會中,卡普森男爵知道,這家小小的作坊居然也能夠賺大錢,每個月的收入,也是一筆非常驚人的數目,一下子就讓卡普森男爵心動了。
只是因爲張誠的存在,張誠畢竟也是一名魔法師,這一點就讓卡普森男爵有些忌憚,不敢輕易下手。
可是在張誠失蹤的消息出來之後,卡普森男爵立刻就又有了新的心思,他想要把喬治的作坊買下來。
失去了張誠這名魔法師做靠山之後,要對喬治下手,卡普森男爵可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
只是爲了保險一點,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卡普森男爵還是選擇了比較保守的方式,願意花錢把作坊買下來。
只是卡普森男爵沒有想到,喬治根本就不想賣出作坊,這一點,卻是把卡普森男爵激怒了,所以纔會有了後面的事情。
而現在,張誠回來了,卡普森男爵對於張誠的迴歸也是有些忌憚,但是影響並不太大。
第一,是張誠只是一名黑鐵魔法師,實力和影響力都相當有限。
第二點,買下喬治的作坊,卡普森男爵雖然做的粗暴了一些,可是過程中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楓葉城的上上下下都已經被他打點過了。
不管是從明面上,還是從暗地裡,卡普森男爵都不怕張誠會找自己的麻煩。
不管,在知道張誠回來之後,卡普森男爵還是希望能夠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張誠也都是一名正式的魔法師,不要輕易招惹魔法師,這也是所有貴族的共識。
所以,就在張誠回來不久,卡普森男爵的管家,就找上門來,並且送上了請帖,要邀請張誠去參加卡普森男爵家裡的晚宴,實際上,也是想通過這一次的會面,和張誠好好說道一下這一次的誤會,希望能夠把雙方的矛盾化解掉。
雖然是抱着化解矛盾的想法派出的管家,可是卡普森男爵畢竟還是一名貴族,所以在做事的時候就難免會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否則的話,他要是把張誠看的重要一些,也就不會只是派出一名管家來發出邀請,而應該是自己親自上門去道歉和協商了。
對於卡普森男爵的邀請,張誠卻是十分乾脆的拒絕掉了,張誠也不感覺和這種人有什麼好交談的,更何況對方自己還都不親自上門,只是派出一名管家就來邀請了,他以爲他自己是什麼人?一名小小的男爵而已,就想坐到張誠的頭上拉屎拉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張誠的拒絕,這名管家也是十分生氣,只是面對張誠這名魔法師,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是說了幾句較爲生硬的無關痛癢的威脅,就無奈的離開了。
“你說什麼,他拒絕了?”卡普森男爵聽到管家帶回來的消息,臉色就是一變,變得十分陰沉。
自從到了楓葉城之後,他還是第一次發出邀請被人拒絕了,這也是難怪,卡普森男爵會如此生氣了。
“哼,不識擡舉的東西,總有你後悔的事情。”
一旁的管家,此時卻是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把張誠要求自己傳回來的話,說給自家老爺知道,那些話可不是什麼好話,說了肯定是會招惹老爺生氣,可是作爲一名合格的管家,卻又必須是要把話帶回來的。
卡普森男爵一看管家臉上遲疑的神色,就陰沉着臉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
管家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老爺,對方還讓我帶一句話回來。”
“什麼話,你說吧。”
管家低下腦袋,低聲說道:“對方說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件事沒完呢。”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卡普森男爵瞪大了眼睛,隨即大,只是去暗殺一名黑鐵魔法師而已,作爲一名青銅戰士,還是有着很大的把握的。
魔法師強於遠程攻擊,弱於近身戰鬥,尤其是面對突然的襲擊,更是沒有一點反擊的能力。
哈維利在心裡暗暗的計算了一下戰鬥的經過,對於出手的成功率,又有了更大的信心。
“這筆錢賺的沒風險啊,不賺白不賺。”哈維利暗暗說道,心裡已經是有了決定,不過要完成這一次的行動,他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當天半夜裡,哈維利出現在喬治等人居住的旅店外,在當天的時候,喬治和老湯米一家,就已經搬家住進了最好的旅店內,而這一切,並沒有隱瞞的了哈維利,張誠也沒有進行隱瞞過。
哈維利使用了一瓶隱身藥水,能夠讓他在半小時內處於隱身狀態,隱身狀態下的哈維利很順利的進入旅店,還進入了張誠居住的房間。
然後,哈維利就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只是很可惜,他後悔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