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她也是生化人?!
蔚昭的話讓贏戎腦袋嗡一下作響,思維有一瞬的空白。可是一旁的泥垢,卻是一副終於說出來了的輕鬆表情。
然後晃盪着屏幕,來到贏戎面前,主人說開了,它就好解釋了。不然它怕一開口,可能就被贏戎先從蔚昭身上給剝離開來了。贏戎對蔚昭的安危勝過他的生命,這一點絕對的毋庸置疑。
「那個…其實嚴格意義來講,主人不是生化人。因爲主人身上還是人類DNA佔了90,蟲族的DNA融合只有5。這也是爲什麼主人在近距離的範圍內,才能感應到與蟲後有聯繫的意識。」
泥垢的一番話,落在贏戎耳中更如驚雷,整個人都僵硬了。伏在贏戎背部哭泣的蔚昭聞言,猛得擡起了頭,還有未掉落的眼淚蓄在眼眶轉動着,一副模樣好不惹人憐。
“說清楚,什麼蟲族DNA,什麼感應!!”相對於蔚昭的激動,贏戎的聲音,卻冷若冰霜。讓離他最近的蔚昭都止不住打了個顫。
蔚昭的動作,贏戎自是察覺,慌忙大手一攬,將她從身後拉到身前,緊緊抱住。低了頭,輕柔吻着她溼潤的眼角。“昭昭別怕,誰都可能會傷害你,只有我不會。不管你身上到底有着什麼。”
他女人堅強外表下的脆弱,他如何不懂,她的安全感,比任何人都要弱。一旦讓她感到不安,那麼她就會縮回自己爲自己堆砌的堡壘中,不願意與人親近。他好不容易纔破了那一層城牆,如何能讓她再度逃避。
在男人堅定的承諾中,蔚昭那一直忐忑的心,終於平靜了許多。往那溫熱的胸膛縮了縮,安安靜靜的在他懷裡縮成一團。她好累,頭也還在陣陣抽痛,有他在,一切都交給他處理吧,他說過,永遠都是她遮風避雨的大樹。
精神力耗費太多的蔚昭,在突然的放鬆後,被疲憊的潮水席捲,就那麼的在贏戎懷裡睡了過去。
而贏戎,一直緊緊的摟住她,直至泥垢解釋完所有的一切,僵硬的肢體才恢復了些柔軟。陰沉的臉色也緩解了許多。
“這麼說來,其實你是生化芯片的進化版?只是利用有益於人類體質的DNA強化被植入者,按照你這個說辭,該是人類的風險已經降爲0,爲什麼還會出現昭昭被蟲族反掌控了意識的事情發生。還有,是誰製造的你,星盟中還存在着多少你這樣的芯片。”
泥垢被贏戎一連三問,問得是一陣語塞,主人男票的防忽悠戰鬥力太高。它真的可以矇混過關嗎?泥垢在那雙銳利的目光中慢慢的開口,它可是虛擬體,它的表情可以繃一萬年不變!
「1、任何生物都會有個成長期,哪怕她再強大!融合主人的蟲族DNA是從一隻非常強大的蟲後身上提取的,主人這是第一次激活感應,還有體質原因,可以說是處在成長期,無法和成熟期的蟲後完全對抗。2、泥垢數據庫中並沒有製造者的任何信息,而且,任務系統也生成了尋找製造者這個任務。不排除這是製造者的一種惡趣味。3、泥垢絕對是星盟局唯一的!報告完畢,長官。」
泥垢條理清晰,一二三列得明白,也很符合邏輯,可是贏戎還是覺得哪裡有不對。怎麼看,泥垢的存在都有一種超越現在科技所能的最大極限。而且,如果這個人能夠研製出泥垢一個,也絕對可以研製出十個的他。爲什麼泥垢就那麼肯定,他的製造者,只有他一個成品?!
善於抓住重點的贏戎,不過思緒在拐了幾個彎後,就發現瞭解釋不通的地方。可他還想在深入探究的時候,又有通訊接入,正是黎副官。
贏戎忙將疑惑收起,將熟睡的位置輕輕的放回平躺在牀上,又掃了眼那至始至終都沒有包紮上的傷口,發現開裂的情況已經癒合成一道血痂,才放下心來接通通訊。
“中校,戰場正在清掃,到現在爲止,未曾再發現蟲族的身影。”
“繼續,不能掉於輕心。將犧牲的戰士名單整理出來,在戰場清掃後,我要和戰報一起呈上到元首那。”
贏戎側頭望了眼沉睡的蔚昭,想着她之前說過的,戰鬥沒有結束,心情還有有些沉重。一切還是小心爲妙,在蔚昭清醒過來後,他得問清楚,那句他們還會回來有幾個含意。
吩咐完這一切,贏戎叫非緊急情況的事情處理權都放給了黎副官和馬祺雪,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細想整理。
首先,報告蔚昭發現蟲後這個事情,就很棘手。第一要處理的就是怎怎麼解釋,蔚昭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跨越到蟲後的所在方位。當時蔚昭跌落崩塌區,可是那麼多雙眼睛看着的。
除了解釋蟲後下落的事情,蔚昭的感應也是個麻煩,她在通訊中給黎副官說的蟲王飛船方位,獲取的情報解釋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麻煩。
贏戎揉了揉眉心,然後又回頭給蔚昭捏了被角,在安穩的睡顏留下一吻,找年小白去了。
昏睡的蔚昭是被熱醒的。
在黑暗中睜開眼,蔚昭發現自己如在火爐的溫度是來自贏戎,她被緊緊的圈抱在他懷中,可是感覺不太舒服。
蔚昭動了動搭在贏戎腰間的手臂,手掌便摸到他包裹着上半身的繃帶,她覺得不舒服的觸感就是來自這玩意。
怎麼包得那麼厚?
蔚昭手掌摩挲着繃帶,瞬着腰間一直摸到了後背,發現那也全是繃帶時,她還迷糊的睡意全不見了。這是受了多重的傷,她之前怎麼沒有注意!
想着,蔚昭收回手,撐着牀板就要爬起身,想一看究竟。哪知半個身子都沒有起來,就被有力的胳膊環上腰,給重新拉了回牀上,還沒反應過來,炙熱的身身軀就壓了上來。
男人帶着懵鬆睡意的性感嗓音,在耳邊響起。“大半夜的摸完別人就想跑,有點不道德……”R1152